爷爷
爷爷爷爷。
这个崇高的称谓坐实的时候,
那座曾经满目葱茏,鸟语花香的小山,
山顶已经突兀,峻峭的山峰也已峥嵘皴裂。
从山间流淌的清亮溪水,时断时续,
暗哑的唱不出溪流淙淙、浪花飞溅的歌谣了。
可那座既为人祖的小山啊,
还是挺直了疲倦衰萎的腰身,
竭力舒展着日渐僵硬的怀抱,
沧桑的脸上洋溢着一缕含笑的阳光,
疼爱的捧起眼前这株新生的娇嫩幼苗,
欢喜的在山窝里为她耕耘一片温馨的沃土。
山的确老了, 一天比一天老去。
可那满心的爱,却愈发的浓稠了,
浓烈的像一方纯净的蔗糖,润甜在心上,
无法化去。
老去的山,就是一条沙漠里的小河,
点滴的水花滋润着幼苗生长的绿洲。
老去的山,就是一块漆黑的煤。
化作灰烬的火热,温暖着幼苗成长的岁月。
老去的山,就是一座有温情的老屋,
陈旧的四壁撑起一片亲情的天空,为幼苗遮挡无情的风雨。
老去的山,就是一轮缓缓滑落的夕阳,
那洒满天际的绚丽晚霞,照耀着幼苗前行的长路………..
等到那山坍塌的日子,
青葱的幼苗,
早已幻化成一株清雅的花树。
那绽放在枝头的娇妍花蕊上,
一夜间,落满了晶莹的露珠。
那纯净的露珠,
或许是从花朵心中飘落的雨,
也可能是从碧绿的叶片上沁出的泪。
这是在山的怀抱中长大的萱草,
一株开花的树,
对消逝的山,
最凄美的真情祭奠。
2021年2月8日下午感悟人生,有感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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