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诗快讯】《燃烧时间的灰烬— 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
《燃烧时间的灰烬— 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 【中诗快讯】:《燃烧时间的灰烬— 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是1986年《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三十五年之后遥远的回响。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这本书也是从“今天诗群”之后第一次系统地梳理北京本土诗人。编者诗人老贺说,“今天诗群”里的诗人,如北岛、顾城、芒克、杨炼、多多等都已成为当代诗歌史源头性耀眼的明星。也正因为其光环遮蔽了很多后来的优秀诗歌写作者。所以这也是一次去除遮蔽的梳理。这十九家诗人从50后到90后,除诗歌作品之外还有诗人简介,自述,短评。其中含括了八九十年代北京重要诗歌流派“圆明园诗社”、“北大三剑客”、“幸存者俱乐部”、“手稿”等北京诗歌流派里的重要诗人。如西川、臧棣、莫非早已名满天下,但是很少有人把他们放在北京诗人序列讲述。还有“跳出诗歌三界之外”的独行侠阿坚;携带汉语去国的圆明园诗派代表诗人雪迪;几十年来诗思越写越宽的殷龙龙;八十年代早已成名但后来转为私人写作的马高明、刑天、黄燎原;孤独而沉静的持久书写者宋逖、童蔚、张爽、海城、守静笃、老贺,80年之后出生的汉语实验者王一舸、袁玮、瓶子。十九家诗人远不是北京诗歌全貌,但足以体现北京三十年来的诗歌生态。在朦胧诗时期北京是焦点透视,而现在是散点存在。这部诗集试图将这些散点粘连在诗歌地理的链条上集中展示。编者诗人老贺说,北京本土诗人不只是地理概念,更是历史传承与诗歌源流的延续。同时也是以诗歌为载体“北京私人叙事”的重新发现。诗集推荐语 诗坛泰斗郑敏:祝愿他们继续写下去! 著名朦胧诗人杨炼:这本诗集的标题,既明媚、又惨痛。它仅仅一行,却含括了我们人生、美学的根本经验。北京,活过,死过,又再生在一首首诗里。由是,有形或无形地,我们同属于一个幸存者的传统。但,更严峻的提问还在后面:我们有能力幸存吗?不止烧成灰烬,更令灰烬复燃?质言之,能否目睹轮回,发生在自己之内?且不停将其转化为诗作的深度?这里的十四位诗人,拖出十四条航迹,令诗歌的夜海波光粼粼。我相信,一切将证明,时间是灰烬,而诗,在继续燃烧。 当代著名诗歌批评家唐晓渡:无论“时间”和“灰烬”在书名中占据着怎样打眼的位置,它们都不是这本合集的主角,那很容易被忽略的“燃烧”才是。它从岁月的灰烬中踊身而起,与时间彼此照亮并向当下汇聚。近半作者的重合,使之不可避免地与35年前出版的《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以至以北京为主的《今天》诗人群叠映在一起,并经由互文效应,呈现出诗意在急速变革中的薪火相传。它表明,尽管地理或地域文化从来都不是,也不可能是诗歌写作,包括阅读所优先考虑的要素,但也从来不失为一种必要的,有时甚至是极为有趣的类分框架,其内涵的比较尺度永不过时。著名作家宁肯:北京是一个被诗和诗人加持的城市,同样也是一个拥抱诗和诗人的城市,北京与诗互为镜像,北京即诗。当代著名艺术批评家朱其: 诗集只有一个以北京名义的松散的代际联系,有一些北方和代际的的特征,但在迭代的嬗变中却是“北京”特征的弥散。不再有共同的诗歌史和精神史谱系视野,一切回到了个体,从个体的历史和地理的游历中挖掘自己的知识、想象和心身历史的诗性。共同性在于每个人在呵护自己灵魂的严肃走向。它成为一份互相联系甚少的飘散的灵魂记录的文献,当然是在诗性的意义上。除了资本主义,世界精神已经碎片化,也不再有时代性,灵魂乘着诗性的孤舟记录自己的历程。这是一本不是诗派的尴尬的诗集,但在大时代的政治回转中却不追随时代,诗歌回到了“我诗故我在”的笛卡尔原点,这也许是诗歌真正该有的启始点。燃烧时间的灰烬(前言)
文/ 老贺
我编这本“北京诗集”的动机缘于去年冬天在诗人马高明兄家看到了漓江出版社八六年出版的《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这本书我九十年代初就知道,但将近三十年后才见到。我知道八六年正是当代诗歌如日中天的年份,也是第三代诗人整体浮出水面的年份。前有85年老木编选北大五四文学社内部刊印的《新诗潮》,随后是1986年徐敬亚与孟浪共同策划、主编、主办的“现代诗群体大展”。《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自然属于这段诗歌交响乐一段悦耳的旋律,虽然没有前两个闪亮,但在当代诗歌群体内部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我就知道很多之后的著名诗人都读过这本书,同时也影响了一大批后来的诗歌写作者。八六版的《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诗人,除了食指、北岛、芒克等已成名的朦胧诗人之外,还有黑大春、雪迪、马高明、刑天等在当时更为年轻的北京诗人。他们无论是大院里还是在胡同中长大,无不受到北京土语、普通话与特定年代红色话语的多重教育。也是文革后最早受到了翻译诗歌的影响的一代人。我这么写并不是强调地域优越性,而是说一个诗人的成长与其母语环境至关重要。在改革开放初期,自由职业者还比较少,全国性就业性流动也比较小。虽然大多当代诗人都有流浪与串联情节,其不过也就是在一个地方(外省的诗歌现场)住上一段时间。(大学生除外)。所以那时说的“某地诗人”就是货真价实的本土诗人。不像现在“北上广深”已成为国际性移民都市。三十几年的发展,北京已经从“城市”进化成“都市”;从地理上的空间变成了文化现场:从北京诗人成长的“家乡”变成了隐藏在岁月深处的“故乡”。去年我看到这本书时有种神交已久又相见恨晚的感觉。马上我就就想这些“北京诗人”哪去了?现在的“北京诗人”去哪了?!我这个追问里自然包含着两种无奈,第一,是九十年代以来当代诗歌的边缘化,曾为时代最强音的先锋诗歌已淡出了大众视野。第二,是北京诗人作为一种整体诗歌声音,文化现象,诗歌生态传承似乎隐没了。当年朦胧诗以北京为核心横空出世,领袖群伦。不仅是当代诗歌先声,也影响了整个八十年代的文化启蒙。之后北京虽也出现过很多优秀诗人,但他们却像一个个晶莹的水珠消融在波涛泛起的湖面上。这一来是八十年代全国性的诗歌运动开始了,更多的年轻诗人已经全面投入到新诗创作与汉语探索当中去了,早已不是北京诗人独唱的年代;二来,随之九十年代之后全国精英云集北京,优秀诗人也不列外。如上所述,“北京”已从地理概念转为文化概念。简单地说,“北京”已不是北京诗人的独唱舞台,而是全国诗人的高音舞台。(这自然是好事,也是时代的必然选择。)这双重光环的消逝,这双重身份的退场让我顿有恍然隔世落寞之感。所谓的找寻、梳理、致敬也都是在这个背景下建立的。然而一个城市毕竟是多层次的,众声喧哗地表达现场只是显性的一层,此外还是地理的北京;时间的北京;历史的北京;生长的北京;沉淀的北京等等。所以作为成长地标与时间流淌的北京诗歌线索并没有中断,从“x社”、“太阳纵队”、郭路生、“白洋淀诗群”、“今天”、“圆明园诗社”、“幸存者俱乐部”、“首稿”等一路延续下来的独立、开放的北京诗歌传统,北京诗歌精神也在每一个北京诗人身上自由地延展着。(当然这条线索之下不只是北京籍诗人)。同时作为几十年历史变迁的见证,以诗歌为载体的“北京私人叙事”也一直没有缺席过。反而相比于其它文学媒介更加完整而面目清晰。我选编这本诗集还是制定了几个特点的。一是朦胧诗以后的诗人,因为当初朦胧诗的作者早已名满天下,作为群体也已成为诗歌史上的经典。而朦胧诗之后的北京诗人还没有系统的梳理过。虽然这里面有些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诗人,但还没有在这个框架下,这个归类法里呈现过。二,北京本土诗人,即使不是在北京出生,也是在上中学之前就定居北京并成长起来。三,其实这次入选的诗人还是以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出生为主,一共十九个诗人入选。因为这些诗人都已经历了几个创作阶段,基本已进入了创作成熟时期,线索与面目都已清晰。其次,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青少年时期都成长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内,自身的地域痕迹比较重。这也是进入网络时代之前最后一代人所能保留的地域气息。最后一点,这个诗集是按照年龄排序,从五零后的阿坚到九零后的瓶子。这次没有约到诗人黑大春的作品无论是对这本诗集还是我个人都是一种遗憾。可以说黑大春是我现代诗歌写作的引路人之一。九十年代初我在《食指黑大春现代抒情诗合集》里读到大春诗的时候与八十年代末读到北岛、芒克、杨炼等人的诗一样震动。北岛等人的诗让我觉得诗原来可以这么写,汉语可以这么神出鬼没。而大春《秋日咏叹》里的一句诗:“仿佛最后一次聆听漫山遍野金菊的号声了。”让我一下子进入了炎热、明亮、绵长、眩晕、荒蛮的秋天现场。视觉与听觉的生动转换;体验与想象力的高度融合;现代意象与古典审美巧妙衔接,至今我依然觉得这是现代汉语抒情诗中最经典的诗句之一。由于篇幅的限制,目力的局限,挑选角度与审美趣味等等原因,这本诗集有诸多不足与疏漏,也希望得到指正与补充。好在本身也没有想编一本大而全的书,只是想梳理一条线索,或者说是清理这一条隐蔽线索上落满的几十年的灰尘。这本书里只选了三个八零之后的诗人,算代表一种传承与方向吧。在这条无限延伸的线索上八零之后的诗人展现出了全新的语言模式与生命活力。感谢本书中所有受邀的诗人,无论是相识与不相识的老师与朋友,都非常支持我这份工作,让我增加信心,也是孤独的疫情期间来自诗歌的温情慰籍。 2020年 4月15日 于北京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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