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 发表于 2022-9-16 09:29:00

千古五律第一的古今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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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论诗的时候,喜欢讲唐诗五七律、七绝第一、压卷,但宋元明清就没有,我们现在看,他们所举的第一还算是公认的,虽然有少数人提出异议,但形成不了共识。在五律中,对《江南春》有异议的,常举“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星垂平野阔,月野大江流”等气象之句,我们一起来做对比。

次北固山下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渡荆门送别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题玄武禅师屋壁
何年顾虎头,满壁画瀛州。
赤日石林气,青天江海流。
锡飞常近鹤,杯度不惊鸥。
似得庐山路,真随惠远游。

旅夜书怀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望岳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王湾的《江南春》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的前三联都是描写景物,并且描写出了气象。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以首联二言,纵使算不上雄浑大气的气象流,但也有中正平稳之气,人们推崇他的气象,主要是第二联的中正阔大,但李白的“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气象要更阔大且动感十足,而下句则写出了骨力(杜甫的“月涌大江流”亦然)。“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则是一种气韵十足的飞动的气象,胜过王湾的首联,兼之末联李白远胜王湾(见下文,或见《古诗小论》等著作),所以事实上李白的《渡荆门送别》在整体艺术性上不比王湾的《江南春》逊色。
但王湾最强的第三联写出了时间维度,因而李白的诗无法超越。
单以气象而论,王湾的“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赤日石林气,青天江海流”、李白的“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都差不太多,王湾的胜在平正阔大,李杜的胜在动态和气魄。显然,古人认为平正阔大才是最好的气象,因为这比较合乎儒家的审美标准。

温雅 发表于 2022-9-18 07: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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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居的五律,按严羽《沧浪诗活》的分法,既有古律(如偷春格),也有近体格律,我们选择三首,来与王湾的《江南春》做对比。

听刘军峰说莱阳八景思而叹之
人言八景好,意岂归苍庐。梦破帘轻抹,楼尽岭迭出。
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造化自钟人,登临谁(孰)共吾!

单以气象而论,王湾的“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赤日石林气,青天江海流”、李白的“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都差不太多,王湾的胜在平正阔大,李杜的胜在动态和气魄,“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在气象上则要稍胜一筹,因为它除了自然万象所显示的气象外,它还具有拟人态,它是一种带有人的思感活动的自然气象,它将人的意志活动融入了自然景象之中,因此胜出了一维。
我们为什么说王子居的“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能够超越王湾的时间之维?因为这联诗除了空间维度之外,拟人态使它具有更强大的想象力和更丰富的活力,因此它还具有天人造化之境。上面所举的四首诗中动态最丰富的是李白的“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但它依然不如“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的动态丰富,即便是看似静态的“烟树千方阵”也要比飞动变化的李白诗境更胜一筹,因为结阵而演是极其复杂的人的行为,造化之手令烟树成阵、冰河成图,本身就是比单纯自然景物要更复杂的事情,因之它的动态其实更加丰富。
王子居以阵、图的比喻赋予了烟树、冰河以灵性或者说拟人态。而一联的苍庐、四联的造化、二联的梦破,则赋予了它们天人一体的境界。即苍庐或者说造化虽然令得莱阳八景成为了历史的云烟,但它们依然赋予了莱阳更好的美景,即以烟树冰河布局而成的雄伟阵图。这里从苍庐到迭岭、烟树、冰河、造化,莫不被拟人化,从而写出了神奇的胜境。我们前面几贴中讲拟人所出的喻诗胜境,可能都没有这首诗中的拟人运用得最是酣畅淋漓,最是大气磅礴,最是鬼斧神工。
这种以天地为棋局(究竟是比喻还是拟人?),以造化为棋手的气魄,虽然看起来似是沉稳不动的娓娓道来的平常叙事,但却是一种最大的气魄。
另外,《龙山》一书中对对偶的定义,有哲学对的概念,这一联中其实也有哲学对的存在,即烟树为静、冰河为动,烟树方而安守、冰河长而变化,它们具有不同的象性,从而构成了一种含义丰富的哲学对。正因为这种哲学对内涵的丰富性,才使得这联诗中的以天地造化为棋手的诗境有了更强的支撑。


除了气象外,冰河万转是极具骨力的,它甚至给了我们一种千回百转不折不挠的意志感,在冰冷的冰层下面,流水依旧不息,向着前方万转而进,不但骨力雄绝,意志更雄绝,它甚至给我们带来了一种永恒的历史沧桑感,因为前面所讲的莱阳八景,都已经湮灭、重选了很多回了,但万转不息的五龙河,作为天地造化的阵图,却依然常存。千方阵和万转图给了我们一种雄壮的战意,仿佛是不屈于八景的湮灭,而在天地间长存。
三联之所以附有了军事气象,其实并非完全由于文学的想象,还有它现实的基础,如果王子居记忆不错的话,在他抹帘望去的群山中,驻有一个野战军,入学的第一年,除了军训外,学院里是经常见到军人的。当王子居慨叹自己见不到历史中的八景,在梦中有所感后,见到那驻军的后山,思绪哪怕是潜意识中联想到军事,这千方万转的雄伟阵图,自然也就出现了。在哲学对中,烟树的方和静,与冰河的万转,有着一种奇正相生的关系。
它与首联的苍庐、四联的造化、二联的梦,紧密相连,它是人的思想意志活动与古人所谓的天地造化及现实历史宿命交织的疑问和个人的梦中思想活动共同交织产生的一种以天地造化为棋手,以山川烟树为棋子进行的一个布局的一种拟人隐喻。
既然天地造化在当代给莱阳山川布下如此雄伟的阵图,则不必憾八景矣。
王子居极少用千、万这样的夸张量词,但在这里他用千万极表变化之盛,亦极写造化之伟力。

这首诗在气象上,雄浑中带着点激烈,甚至有着昂扬的战意,但在叙事上,它却舒缓而从容,一联紧承一联,十分绵密。第一联听到八景却见不得,不由发出了天地胜意归宿何处的慨叹,因为有这种对莱阳八景的神往和遗憾,所以入了梦,而梦醒后卷帘看莱阳的群峰,从而引出了三联的想象中的天地造化,而四联紧承天地的造化发出了个人的人生终极之问。
王子居的许多喻诗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的诗意往往是以意象勾连的。
比如这首诗以意象勾连,而《江南春》《黄鹤楼》的每一联间的诗意,是以诗歌中的处所为基础进行勾连的。比如黄鹤楼、汉阳的树、鹦鹉洲的草,以方位为联结纽带。《江南春》也是如此,以所处地带的目见为纽带。
这就是上面所说的,《江南春》前三联都是写景,都写出了气象,在气象之句犹如凤毛麟角的唐诗中,接连三联气象,是十分了不得的,但这种写法碰上多维喻诗,却就落后了,因为喻诗中以意象勾连的前后诸联,往往会因为维度的组合而写出神化之境。而《江南春》的三联全部写景,在意的层面上,自然就落了下乘,即便它三联全部写出气象,也无法弥补维度上的差距。
当然,以喻诗的多维诗境而论,是可以像王湾那样全部用象来创作,依然能够实现各联各句之间意象勾连的。王子居后期的喻诗能做到纯粹用象来意象勾连,如他的《梦中吟》。
但在王子居的五律中,《莱阳八景》依然能算是他最好的五律,因为王子居在24岁之后,所创作的五律总共只有5首(以2015版《王子居诗词》为准)。
唐朝喻诗,大约在辞维上有对偶、对仗,意的维度上有意象,气的维度上有气象或气势,差不多两维诗境,最好的有时空维度,最多的能达三四维,它们的起承转接,相对而言不是太复杂。而王子居的喻诗是单句达到超33维的,所以他的喻诗中常常有逻辑意象的联结,可能这是高维诗歌中必不可少的吧,如果没有更高层次的纽带,喻诗可能就创作不出来。

温雅 发表于 2022-9-22 08:48:09



莱阳八大景经历史的变迁,也变化了多次,最古老的八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把酒临风,挥斥方遒,想必是在这般胜景下的必然之举。而在友人的描绘后,诗人就对此胜景感以千古之慨,当然是用自己的语言,那如画般的语言。因此,才会有“梦破”这样有神采的字眼出现,下一句所对应的“楼尽”也才成为整一句的妙处所在,三言两语间就将这莱阳的胜景在读者面前铺开,既隽永又壮丽。
二联是王子居学习孟李气韵的范例(气韵之流,孟最擅长,可参看《唐诗小赏》)。王子居的第二联看似较为普通,其实匠心独到,除了在气韵上他具备孟李的那种气韵外,诗意上其实也极为讲究,“梦破帘轻抹”一句,写得摇曳多姿,而且与下句恰为良对,王子居的诗中经常出现大小对、阴阳对,这一联也是的,上联以梦的虚无和帘的轻柔,来使下句的高楼望尽峻岭迭出的胜景以及后面的“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的雄奇神秘多了些莫名的意韵。而“梦破帘轻抹”又承接首联的“意岂归苍庐”,正是因为同学对莱阳八景的描述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而八景意归何处的感慨,显然是一种拟人化的写法,正是由于对八景归宿的深思,令得八景和苍庐入了梦中,而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梦?王子居的诗作,重视意,莱阳八景所蕴含的胜情、意义,是不是湮灭不在,而归于苍穹了呢?显然,这里的苍庐与尾联的造化是相互呼应的,而它们又与“梦破”一起将天意与人梦、历史、万象混一起来。梦破二字看以平常,实则具有联通天意、现实、历史、宿命、造化追问的作用。它使得全诗似实而虚,由虚入实,虚实互为表里,从而为我们呈现了一种造化古今的绝妙意境。这种在轻轻一抹之中就给我们带出天地造化之至伟的淡然的轻柔,才是真正的霸气,它的内涵和它的表象恰是两个相反的极致,但在这首诗的整体诗意中却是那么完美地相融合了。
首联是全诗中看似最轻柔的一联,实则不然,它写出了历史的沧桑、古迹的湮灭、胜意的虚无、人世的轮转……实则较之后面雄奇的两联更富内涵和感慨,人间万象和意气,终归苍庐,写的是一种人世浮沉和人类归宿的终极叩问,所以它的意象事实上是极雄大极高远的。
首联虽然看起来极其平常,只是一种叙事,但它还写出了深深的感怀和情绪,如人言二字,本就透露了一种对历史胜迹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叹惋,加上下句的意岂二字,就更深入了一种历史归宿的思考。
而正是这种对古史的思考,才引发出了天地造化无时不有出奇胜景的感慨(从二联至三联),然后又引发出了人生命运和天地造化之间的感叹。
这个意字是极其出色的,我们看景致,若看不出意,那要么这景致普通,要么我们没有看懂,比如苏州园林的典雅、秀丽,泰山的雄浑,恒山的奇险,黄山的奇伟,雁荡山的神秀……江南小桥流水的婉约柔和,西北高原和大漠的风云之粗犷,都是不同的意。
这首诗在古诗中首次点出了景的价值主要在其意。但这种思想并不新鲜,它与古人的“师法自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一致的,只不过王子居在诗中将它们凝缩为一个字“意”,意字在他的诗中经常出现,比如《十六岁词集》中的“难采春来意”,春有意吗?显然是一种拟人化的笔法,而春天万象,自然可以从中领悟出甚多,而“难采”则是用比喻的笔法隐喻对春光万象的感悟难有心得。所以首联的“八景之意”是有着深厚的国学渊源的。
而意归苍庐实际上是发出了一种人类历史归宿的追问,它使得这联诗的诗意变得极其高远,王湾的“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显然在格局、境界上不及,崔颢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虽然表达了千古今昔的慨叹,但它没有“意岂归苍庐”那种追问到人类历史宿命的高度。

王子居的三联气象雄浑,而二联看似是弱了些但诗意却很流畅,且是十分独特的虚实相生、人与自然互感的妙笔。第一联他听说了莱阳八景,有了感慨,一梦醒来,前意未尽,于是他轻抹窗帘,看一看这莱阳的美景,这一联看似简单,却有着历史时空的变幻,以及天意迷茫的叩问,所有一切,因这轻轻一抹而进入眼帘,实则是极为深妙的一句,轻抹可以说是风华无限。“楼尽岭迭出”也是颇有气势的一句,这一联的妙处在于,它含有两种对比及人与天地景观的互动,人是轻轻抹帘的,轻微而又渺小的一个动作,而群山在楼群之外,绵延不绝,其雄姿因为作者的抹帘相看而展现出来,轻柔雄壮两种极致对比呼应,这种基调是符合全诗气韵的,因为梦破对应的是胜意归于苍庐的虚无,自然阴柔轻虚,而重重山岭绵延无尽,迭迭入目,是雄伟且绵长的,通过这一虚一实的变幻,从而带出了三联的雄奇壮伟。所以事实上第二联和第一联一样,看似轻柔,实则骨力强绝,首联用一个归字,就将人世浮沉、历史遗迹、人间胜意的归宿写出来了,归字看似平缓,但它容纳的却是人间万象和意气,骨力又岂得不强?而二联的迭出这个动态,它的主体可是莽莽群山啊,群山重重迭迭地出现在诗人的眼帘,这骨力又岂能不雄壮?
而且抹帘所见还紧接着三联的“烟树千方阵,冰河万转图。”这一联气象雄壮至极,盛唐人的五律中,是没有这种奇句的。王子居遍览《全唐诗》选出的杰出五律尽在《唐诗小赏》,唐人的雄奇之句五古、七律、七古中有,但五律中很罕有,但这一联最主要的却又不是在于气象,而在于王子居对造化的描写,正因为造化神奇,所以才能在天地山川中布下如此雄伟的阵图。这一联上与“意岂归苍庐”相呼应,意谓古意或尽而今意未止,下与“造化自钟人”相呼应,意谓今之雄伟与未来之奇迹自有关联。这也是王子居诗中的“意”字的一个生动注脚。而这一联的动态万转,可是天地布下的阵图在转动,骨力又怎么会平凡?气势又怎么会弱?而这些雄奇之象都是在苍庐之意的梦破后对帘子的轻轻一抹而展现出来的。
“梦破帘轻抹”承上启下,将胜意归于苍庐的八景纳于梦中,将重迭山岭、烟树方阵、冰河图卷通过帘子纳入眼中,这一在全诗中看似是最不起眼的句子,却是妙用无穷。当然,因为律诗的本质是诗意的对偶,所以与“梦破帘轻抹”直接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楼尽岭迭出”了。
以此而言,看似平常叙事的二联,其所内蕴的涵义,上面所举的四首诗中的任何一联也是不具备的。
“千方阵”和“万转图”这样的比方更是将风景描绘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相信没有人会不为此感慨万千,它写出了万象的宏大、自身的渺小、造化的神秘、人类认知和想象的神奇,王子居在诗歌中点化天地万物的能力,真的是无与伦比,无边的错落树林和蜿蜒流淌的河流,被他点化为天地的阵和图,在诗歌中,可以说王子居就是造化(正如他在《读你千遍也不厌倦》中评价李白在自己的诗中就是造物主一样),就是造物主,能够任意安排山川,升华万物。诗人在此也没有光顾着为莱阳“做广告”,而是由景入人,联想到自己,这天地壮阔,而人的志向一样高远,这造化钟情于谁?谁能够领会?将来谁能与我一起登临领会?(这句还有一重意思:这天地造化赋予每个人的都不同,将来展现在我身前的会是怎样一幅图卷?)最后一联其实是作者对自我命运、将来的一种叩问。
且看,那轻抹的珠帘,那恢弘层叠的峰岭,那仿如列兵般地在烟雨中若隐若现矗立的铁树,那仿佛图卷般冰寒彻骨蜿蜒远去的大河,这幅浩荡雄壮的图景,相信每一个读者都会受到感染,无不抚掌扼腕而叹,也会有人会就此浮一大白吧。
可诗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于前文的纵横捭阖后,又渐渐回收,把人物单单地列出,收放自如。只有在这样宏大的画卷背后,那个孤单站在帘前的人才更让人感到敬佩,因为他一个人独问苍天,独问造化,独问历史浮沉,独问命运将来,在古诗人中,除了屈原还有谁时常发出这样的天问呢?诗人的孤单在此句过后彻底升华,天地浩渺,人若蜉蝣,看似渺小却又为天之所钟,这份难以说明的雄壮情怀想必会感染许多读者的心灵,深深地镂刻在读者的记忆中。
王湾的《江南春》可以一联一联的讲,因为四联的关系是并列的,但王子居这首诗不行,它联与联之间的逻辑关系太紧密了。
王子居的诗歌,往往诗意勾缠绵密,互为增益,如首联“意岂归苍庐”讲的是叩问苍天,过去的胜景胜义是否已归于虚无,而末联“造化遂终人,登临谁共吾”则讲天地造化钟情于英雄俊杰,属于我辈的造化又是什么呢?首联并未结束,只是开始,而末联与首联共问苍天,一个是问过去如何,一个是问将来如何,前后呼应,进行过去未来的时空对比,是一个诗意的大对比,令整首诗的结构十分紧密。
有许多学者反对诗歌比较,其实,“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知音”,只有不断地对比,我们才能真正地认识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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