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次隧道与寻找一种意象——试评王长征的诗集《穿过薄薄的世界》
穿越一次隧道与寻找一种意象——试评王长征的诗集《穿过薄薄的世界》谢幕 王长征,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诗歌委员会秘书长,安徽省当代诗歌研究会副会长。作品见于《诗刊》《星星》《扬子江诗刊》《中国作家》等500余家报刊。现居北京,主编《中国汉诗》。
我是通过山西著名诗人王立世,认识青年诗人王长征的。 2023年2月1日,我收到青年诗人王长征寄来的英汉对照诗集《穿过薄薄的世界》(华侨出版社·2021年版)。青年诗人王长征在“简介”中说:“王长征:出生于安徽,是中国诗坛最具潜力的青年诗人之一。诗歌入选百余种选本,已出版《心向未来》《漂在北京》《幸福不期而遇》《鹿鸣》《北京西城老字号故事集锦》等,荣获‘第二届中国长诗奖’‘2019年度全国十佳青年诗人奖’等,诗歌被译成英、俄、日、韩、阿拉伯语,还译成了藏语、彝族语等多种少数民族语种。” 我也是第一次读青年诗人王长征诗的。
(一)
在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中,既可找到“意境融彻”的精神实质,又可以看到“娓娓动人”的情感交流;既清查可见,又顺理成章;既有弦外之音,又有内涵之丰富。其实,在读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歌时,会感到那种私密情感的娓娓倾述,他既不强求你的接受,也不气馁地灰心丧气,完全是独立空间的自言自语,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这就让人感觉到真实可信,也让人读之动容,这其中就有《一个人走在孤独里》诗,则是这种情感的代表之作。 “一个人走在孤独里/前往该去的地方/也许会碰到他们//一颗心落了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那颗扔进水里的石头/会有怎样的感受//稿纸上待写的诗/是北方的孤雁/秋风中的芦花/找不到情人的苹果//”——《一个人走在孤独里》 坐在电脑前,青年诗人王长征开始了他灵魂出窍般的又一次旅行,他必须摆出“行走”的状态,也只有在“行走”的状态下,他才会有创作的动机和灵感,他用心去感受别人的感受,这种体验在诗中呈现出来的,则是一种意象和象征,增强诗的张力和层次,一首诗不是一杯白开水,好诗是让人回味的,如果能让读者在诗中找到某种感觉、某种寄托,甚至可以找到某种发泄,就算是好诗。 青年诗人王长征,用“一个人走在孤独里”的行为,诠释了“孤独”的本质和因缘,只有在行走的状态下,才会感觉到思索与反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及思想性。正如朱承爵(明)在《存余堂诗话》中所言:“作诗之妙,全在意境融彻,出声音之外,乃得其味。” 也就是说,作诗要讲究意境的“浑然天成、浑然一体”,所谓“意境”,其“意”是指思想情感,其“境”是指自然与社会的景致。诗歌通过对形象的描写,必须形成情景交融的完美境界,也就是“意境融彻”,这才是“作诗之妙”。 在这首《一个人走在孤独里》诗里,青年诗人王长征在他的“稿纸上”,找到了一首他心心相念的“诗”,却在“秋风中的芦花”中,“找不到情人的苹果”,这是诗人的无奈,诗人在问“那颗扔进水里的石头/会有怎样的感受,谁又能回答得了呢?”。 “一支诗笔在深夜/幽深小巷里行走//远方歌谣/被星空黛亮的眸子/吸引//地平线上,奔跑的骏马/踏响空洞的蹄声//”——《在地平线那边》 一首诗的成功与失败,是否让读者读后留没留下印象。 最失败的诗,是让读者厌烦和反胃的。 著名诗人肖开愚说:“诗是太昂贵的东西。” 也就是说,诗人一定要珍惜写诗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也是诗人私密性的感受,有的可以分享,有的不可以分享。而青年诗人王长征更看重的是不可分享的私密性的那部分,所以,他才会用更象征的手法,更意象的拟比,更诗意的氛围呈现出来,而这样做的结果,却成全了一首诗更有诗境和诗意。 青年诗人王长征用“一支诗笔在深夜/幽深小巷里行走”,却“踏响空洞的蹄声”,诗人用“奔跑的骏马”为“意象”,勾勒出一种“意境”。 李重华(清)在《员一斋诗说》云:“夫诗言情不言理者,情惬则理在其中,乃正藏体于用耳。故诗至之妙,有言下未尝毕露,其情则已跃然者,使善说者代为指点,无不娓娓动人,即匡鼎解颐是巳。如果一味模糊,有何妙境?抑亦何取于诗?” 其实,意境的创作一定要能意会能解释,不可模糊不清,令人不可捉摸,如果一味模糊,这样的妙境,则不足取。可见,是要清楚、明晰为基础的。 已经很久没有论评“双语”诗集了,前面录了“双语对照”,以下就只录汉语部分了。 “困境中迎头凿开坦途/光明身后落下帷幕/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哪怕高山幽谷/长长漆黑的隧道伸手不见五指/阴凉从前胸贴紧后背/棱角粗粝的石头坚硬无比/秋风一阵比一阵迅疾//摆渡车默默驶向深处/我双目紧闭仔细感受/劳动者聪明的智慧与汗水的凝重/外面绿树繁茂/打开生活的钥匙/一点点体悟时间的重量//钻出隧道/阳光清风扑面而来/我看见一棵备尝艰辛盘根错节的树/紧紧抓着仅有的缝隙/好像随时把巨石的封锁撕开//”——《穿过隧道》 面对着“诗人”的尴尬和诗歌日渐边缘化的境遇,生于90后(1993年)的青年诗人王长征的创作,却进入到旺盛的状态。 他习武,又擅书法,可在这段时间,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歌,已经有了人生思考和临界关怀,以及反省自问的成熟了。 青年诗人王长征说“困境中迎头凿开坦途/光明身后落下帷幕”,“摆渡”的“车”默默驶向深处,他在享受“劳动者聪明的智慧与汗水”,可他还是将自己置身到“独居”的境地,他在 静静地写他自己的诗,这种能耐住寂寞的精神和做法,则是真正诗人的一种潜质。 在《穿过隧道》诗中,我们读到了青年诗人王长征的私密的心情和张扬的个性;读到了自省中的自谴和自信中的自豪,读到了对待生活的严肃认真和对待生命的珍惜珍爱;读到了独立自主地责任和义务,也读到了自强不息的信心和毅力。 对诗人而言,穿过一次隧道,就是一次升华,对诗歌理解的升华,对诗歌创作的升华,穿过也是一次体验,穿过也可以理解过坎,过关,也是接受一次考验。当然,这是一个“纯个性”的感觉,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看法和私密的感觉,但有一点是可以具有共性的,那就是对真善美的追求和对假恶丑的憎恶。 穿过隧道,是青年诗人王长征的一种生活的状态和未来发展的趋势,是一种生存和生命的拟比,可以说,这首诗中是很有份量的,写出了青年诗人王长征的向往和追求,让读者读后感同身受,我认为,能够引起共鸣的作品,才是好作品。 在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中,用词准确,则是其特点,而奇巧的构思,奇特的意境,奇神的意象,都会给读者很深的印象。
(二)
青年诗人王长征那严谨的创作态度和独道的创作风格,是特别的,更具城域的鲜明特征,诗人王长征在写作时,更具诗作中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结合和统一,给人以完整完美的感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语言的先锋性、结构的独特性和制造意境的别样性。 王长征的诗,每一首都像一个匠人的手工制品那样,无法复制,而且特别注重花样的翻新和质量的保证。 虽然,青年诗人王长征时时刻刻地担心,写作被地域地缘的边缘化,但他却没有地域性的自卑感,守得一方土,植种地域粮,精心无他顾,硕果收获忙,这是属于青年诗人王长征的独有天地,他熟悉,他热爱。 “定是盘石遗落的一柄长剑/可惜河沙把你掩埋得太深/一朝挖出泛着青铜之光/一到梦里总悄悄闪烁//就这样几千年不死地弄潮/每一棵岸柳都被无情的光阴掩埋/也有轻柔妩媚,也有如许沉默/你何时重新起身,抖落身上的灰尘//你若开口便大吼着拔剑而起/巨人的身躯挥舞得天地叫绝/早在史书见识过歌唱的激情/而今还在沉沉地酣睡//等呀等,如果有清淤的那天/一定要大声地告诉我/我会备上好酒,为你/酣畅地醉上一回//”——《黄河问故道》 写黄河的诗很多,可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却让人一振,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一种感觉。 在青年诗人王长征《黄河问故道》诗中,我对青年诗人王长征的严谨创作观及以人生和命运的关注,特别是诗人对象征、意象等现代派手法的见解,都让我感到青年诗人王长征那颗跳动着现代激情的心,与我的想法是那样的融合。 青年诗人王长征在这首《黄河问故道》诗的首句写道“定是盘石遗落的一柄长剑”,就把历史拉向遥远,之后,就像电影的广角境头,由近到远,又由远到近,说到了黄河的艰辛、苦难、悲欢离合,说道“你若开口便大吼着拔剑而起/巨人的身躯挥舞得天地叫绝”,那种雄浑霸气和骄傲自信,令人爽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青年诗人王长征说,他是从黄河的“故事”中走来的。黄河打在他心中的烙印,在他以后的许多年许多诗中,都不同程度地呈现着那份感情,那份眷恋,那份牵挂…… 黄河就是一个“象征”,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它根系着炎黄子孙的发展和兴衰、崛起和繁荣。 俗话说:“越是地域的,越是世界的。” 只有伸手摸得着的,才是自己的,诗人用真实的情感,呈现出一个真实的世界,并且用真实的笔,还原了一个真实的现实,这才是十分难得,十分重要的。 “最先醒来的是一滴泪/咽湿梦的羽翼/然后才是眼睛张开/黑黢黢的世界/被星星凿开一点亮光//……//那段伤心回忆/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倔强地闪着寒光/又像一句未完成的诗/用询问的眼神/与未眠人凛冽地对望//”——《眼睛从黑夜醒来》 此刻,我还没有从青年诗人王长征那真实的情感呈现出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走出。 是那段类似电影的广角境头,踩痛了青年诗人王长征心灵,而青年诗人王长征又偏偏是一位倔犟的探索者。所以,这就无意中给他凭添了更多的忧伤和愁怨。 这段时间,青年诗人王长征心中总是活着一个人——那是19世纪上半叶时的俄国的一位伟大的诗人普希金(1799-1837),普希金所生活的年代是俄国一个残酷的世纪。青年诗人王长征深深地被普希金的诗句撞击着心扉。 青年诗人王长征常常默诵的是普希金的诗歌《纪念碑》中的诗句:“……我曾用我的诗歌,唤起人们的善心/在这残酷的世纪,我歌颂过自由/并且还为那些没落了的人们,祈求过怜悯同情。” 这期间,青年诗人王长征写了许多类似《眼睛从黑夜醒来》这样的诗。 青年诗人王长征说“最先醒来的是一滴泪/咽湿梦的羽翼/然后才是眼睛张开”,他希望并相信他的“眼睛从黑夜醒来”时,一定是“眨眼时泄露的余光/喊醒自己的是段伤心事”,“往事又慢慢抬头/目光与目光相撞/虚幻与现实重叠/”,这种“感觉”和“意识”是心中无法忘却的“意象”,在心灵深处激越奔腾。 “在来之前,我早已淘净繁杂世界/直到把自己变成一个空空的口袋/如果不能收获想要的意象/那就装一袋清亮的湘西水//我像位远足的浪人/跨过了很多山河,趟过无数烈焰/终于走到了一个/可以歇息的地方/这里的路,石头牵着石头/光滑而沧桑 /只有它们懂得脚的痛苦//蓝天像一个宽大的纱巾/披在大山的肩上/我拎着长长的绳子时光里荡来荡去/同时也要警惕/在寻觅的时候/一朝变成别人笔下抒情的对象//远方,城市汹涌的大潮激荡着/排排扇贝拍上岸来/这里,我成了迷失的沙砾//”——《在湘西,寻找一个意象》 当然,这首《在湘西,寻找一个意象》诗,是青年诗人王长征灵魂震撼时的“符号”。 青年诗人王长征说“在来之前,我早已淘净繁杂世界/直到把自己变成一个空空的口袋/如果不能收获想要的意象”,那“装一袋清亮的湘西水”,就是一种意象,而“我像位远足的浪人/跨过了很多山河”和“我拎着长长的绳子时光里荡来荡去”,就是一种式态上的“寓意”。 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读来感到意境悠远,活力无限,铿锵有力。 在别人一味歌颂“爱情”的时候,青年诗人王长征以以“探索者”的“敏感”,以象征性的手法来提示,那繁杂与沧桑并生,汹涌与迷失并存,寻觅与远足同在,风景与投影同室的现实,颇具寓意,这也是青年诗人王长征,在湘西寻找的一个意象,颇具深意。 这就是青年诗人王长征在诗坛“智性结构分崩离析”与“玄学神祉的殒落”诞生之时,对“诗歌”的独特理解和匠心实践。
(三)
读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诗,你会感受他的诗歌之创作的技巧,诗人力求在特别营造的氛围中,用白描和直接抒情,用韵律和节奏以及反复咏吟的手法来调动、渲染那昂扬的激情,让你在诗人那特别感情的浪涛中,深深地受到感染,让你和我及他等走进诗人的灵魂禁区,因忧怨而忧怨,因苦涩而苦涩,因悲哀而悲哀。 诗人的泪滴,因悲天而枯干,而诗人的心灵,因凄祭而被踩响,因灵魂被亵渎而被踩痛,那是梦中的一种痛,梦醒后泪湿枕畔的一种痛。 “车轮碾压井盖的声音/回荡在黎明前空旷的京城/惊了梦里安详嬉水的白鹭/风嘶嘶用最轻的步伐/把呼着寒气的嘴唇凑到我耳边//时常把乡土与河流写进诗里/……/活在诗中的村庄/带有隐逸者的神秘意味/用石碾的滚动回答所有的疑问/……/走向远处的静默/西山从黑暗中拱出来/掀开头顶的夜色//红尘似一张弥天大网/所盖之处纷纷生动起来/面对黎明的拷问我不得不/握紧惭愧的冬天/我们背负太多的沉重/因而亏欠许多干净的清晨/汽车马路上颠簸的喧嚣/把白天的襁褓奋力举起//”——《黎明前的京城》 在《黎明前的京城》一诗中,青年诗人王长征被“车轮碾压井盖的声音”惊醒,也“惊了梦里安详嬉水的白鹭”,这种人和自然的融合,给意境以匠心别裁的感觉,京城的“梦”,成为了诗人的“记忆”了,那不只是一个“梦”啊,那是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梦,最后,诗人只能在一则神话中,寻得一丝慰藉,这种“慰藉”,也只能停留在诗人的灵魂深处。 此刻,我们应当分析一下青年诗人王长征思维,那北漂在京城的“自我存在”,按他自己的说法,一是由于诗人对真理追求的“执著”和“认真”,二是由于诗人自己的“纯洁”和“无知”。 所谓“无知”,他说,首先是当时不知生理、心理的变化、运动及其规律的自然发展,再就是不知主观思维与客观现实的内在逻辑和外在环境,是怎样有机结合和剥离。实际上,那是一个时代的“哲学命题”,演绎了诗人的悲喜剧。 于是,诗人在当时所承受的既有极凶险的外部环境的压力,又有内心自我煎熬的痛苦,青年诗人王长征简直有些承受不住了,他被内外的重压逼得要发疯,并试图几度想到退却,也曾想到一种“遁入”,直到“新时期”的“黎明”时刻,青年诗人王长征的“身心”才得到了“修复”。那是“刻”在心上,“刻”在灵魂深处的永恒的伤痕。 诗人王长征说“面对黎明的拷问我不得不/握紧惭愧的冬天/我们背负太多的沉重”。 诗人王长征说“活在诗中的村庄/带有隐逸者的神秘意味/用石碾的滚动回答所有的疑问”,这时,诗人的心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寂静而疲倦的冬日/浪花击打着结冰的岩石/像育满激情的浪子/追求沉静高冷的恋人/一群海鸟起翔了//穿着白云的长袍/于万物萧条的空中斗舞/它们捡拾海浪送来的礼物/在我头顶发出清亮激越的鸣叫/筛过阳光的翅膀/发出金子般的光芒/像一幅多情的油画/一切浪漫而温馨//……//海鸟在风浪中穿梭/刺激每一根神经/人却只能遥遥地望着/默默拧干湿漉漉的海水/对于伤痕累累的心而言看一看这平平淡淡的爱情/具有良好的治愈功效/倘若独自来到这里/目视浪尖上起舞的海鸟/难免会引发被世界抛弃的感伤//”——《海鸟戏潮》 面对大海的诗人,无不写海,写海鸟,写心胸,写人生,青年诗人王长征笔下的海和海鸟,给了我们另一番的启示和教益。 夏日,青年诗人王长征独倚静坐在海岸沉思,看到海鸟在波涛和云彩间飞翔,会让他想起高尔基的“海燕”,这也是诗人写《海鸟戏潮》的意念之源,乍看也看不出什么联系,可就这个“意象”,却给诗人一种感觉,这首诗却是诗人情感另类意念程序及情绪边缘的写照,选择这首诗的片段,是让人感觉,这样的文字组合,简直是另类的写作典范,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有着血脉的血肉关联。 写到“海鸟戏潮”,诗人王长征给读者描摹了一幅“多情的油画”,海鸟在风浪中穿梭,刺激着每一个人每一根神经,可“人却只能遥遥地望着/默默拧干湿漉漉的海水/对于伤痕累累的心而言看一看这平平淡淡的爱情/具有良好的治愈功效”,这才是诗人王长征独倚静坐在海岸沉思的缘故。 那个“冷落”是“孤寂”在“高冷”中的“激越”,却被一段短短的行程“幻灭”成为了“梦”,而这个“梦”却又在“浪尖上起舞”,这个“意念”很特别,让人怦然心动。 在青年诗人王长征诗中,我们可以看到“意念象征的穿插”和“思辨扇形的展开”中那思辨理念,感受的是思维的程序,感觉到的是思辨的过程,感悟的是思维中的思辨带给你的哲理。诗人用递进的方法,以顶真的形式,展开的是“扇形”的“意念”和“象征”,这种“穿插”和“展开”,给你营造了一个“诗学”广场,你可以驻足感受,也可以面壁体味。 “落叶是寒冬深邃的思想/黄昏时刻/承接最纯洁的一颗诗心/它用迷人的滚动/让天空的云朵羞愧/怀揣忧伤的人们/心思都汇聚在这里//惊醒的人们纷纷说梦/笼罩着人间最可爱的流浪/当太阳出来的时候/犹如偷偷溜走的烛泪不留下一丝踪迹//……//在公园/与这圆润的精灵匆匆一面/又在梦中与之重逢/面对我,它瞪着透亮的眼睛/不发了一丝声息//”——《一滴露珠砸响落叶》 这首《一滴露珠砸响落叶》诗,是对生命的关注,是对生命过程的关注。这种关注成为了青年诗人王长征生命意识闪光的自慰和自豪。 虽然,诗人写了“一滴露珠砸响落叶”,却从小处着眼,在大处展开,诗人写道“它用迷人的滚动/让天空的云朵羞愧”,而“滚动”和“羞愧”,是在不同的场景中契合成同一种心情,这种交织,是诗人的一种心灵深处的叩问。 我最喜欢“惊醒的人们纷纷说梦”句,这种写在眉间和嘴角的喜悦,可以看出诗人那发自心底的轻声笑吟,这从诗人和诗中透落出来,而“瞪着透亮的眼睛”就是证明。全诗中,一个“砸”字,“砸”出了一片“精彩”和“神奇”,也“砸”出了“哲理”和“哲思”,“寓意”和“象征”。 读王长征的诗,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会得到一种启迪和教益。 这种“英汉对照”译本,不仅仅是一种形式,而且是一种很好的对外宣传。 青年诗人王长征有着太多的体验和感慨。他曾经是“命运”的宠儿,曾被“命运”捉弄过,他曾相信命运的注定,也曾与命运抗争过,他曾经想过命运的幸运,也曾为命运的绝处缝生而拼搏过,这就是命运浪潮中的诗人王长征。 作为诗人,王长征一直用他的全部思考和热情写作,写他心中的诗,写他灵魂深处的诗,写他生命的诗。他的“诗路历程”一直是在“哲学”的“思考”和“醒悟”中走来的,所以,他的诗歌一开始就在挑战命运,抗争命运中摆脱着平庸和肤浅,从而使诗人经过了“炼狱”和“独行”的历程,最终以其“独特”的“形象”而成为“自己”。此为评。 谢幕:国家一级作家,箸名诗人、评论家、剧作家。原名郭治军,1959年生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工程师、中共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理事、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哈尔滨市作家协会纪实报告文学专业委员会主任、哈尔滨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哈尔滨市文学艺术评论学会副主席。黑龙江人民出版社签约作家、黑龙江教育出版社签约作家。2022年度(第九届)全国十佳评论家。出版有长篇小说《希勤往事》等2部、纪实报告文学《哈尔滨速度》等3部、纪实传记文学《最后一个青帮大佬太爷张仁奎》等3部、诗集《感动的日子》等5部、散文集《感觉的盛宴》1部、评论集《白山与黑水》等3部。主编《醒狮与腾龙》等19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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