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文友王洪春——序《出去走走》
说一说文友王洪春 ——序《出去走走》马启代
认识王洪春,源于他的铁杆兄弟卢衍学。 与卢衍学的相识源于我在一次诗会上酒后肆无忌惮的发言。一散会他就找到我,大手一握,我们就成了兄弟。 这样讲的确有些江湖,在娇气、矫情日重的当下,好兄弟其实是人生挚友、肝胆知音,可遇不可求。这当然源于我们几乎共同性质的生命际遇和几近一致的精神立场。此后不久他就驱车来到我在省城租赁的陋室,随行的就是同为老家临沂、却客居温州的小学教师王洪春——这位才情十足、洒脱不羁、在朋友眼里名号响亮的“胡子哥”。不久便有了他人生的第一部著述——散文集《情满雁荡》在“长河文丛”的出版,但因当时初交,未敢说三道四,时隔三年,老兄又要出版这第二本散文集《出去走走》,再不说几句,好像感觉有愧于这样的朋友和文字。 卢衍学毕业于大学中文系,现在家乡拥有资产不菲的事业,大部分时间却在弘扬“孝道文化”,并出资办有纸刊。王洪春南下温州,以教书为业,他家境殷实有余,却并非以此为生。他们生活滋润但精神纯净,在这片缺少贵族更罕见贵族精神的地域,在盛行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风尚里,像卢衍学、王洪春凭自己的才智和努力有了“中产”身份的人同时具有“中产”的精神素养,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这其实相当的难能可贵。 王洪春的文字我一看就喜欢,像游记,又似随笔,多见闻杂感,不拘形式,信笔拈来,自由自在,有着原生态的粗略和自然。读着读着,很容易的让人想到笔法老辣的古典白话志怪,还有惜墨如金的汪曾祺、孙犁的小说。有时我想,说他是作家,有辱他的文字,他的文字实在比有些所谓著名的作家文章都好读、耐读;说他不是作家,好像又有辱他这个人,他是那种有情趣、有个性的写作者,独成一道审美的风景线。这本《出去走走》无论是第一辑“去远方”对松花湖、呼伦贝尔草原的描写,还是第二辑“朋友”对花妖、小宝妈等的刻画,以及第三辑“杨柳枝下走了个神”对世像百态的体悟,都始终贯穿着一股郁郁勃发的生命之气。这股气脉成为他与万物交流、与灵魂对话的遥感信息介质,使他所到之处,无论山川河流,还是高原草甸都能唤醒他内心的激情和潜隐于骨血里的良知,从而使他的文字饱沾爱和美的情感雨露。 应当说,他的文字传承了一种来自土地和生命的生机勃勃的艺术精神。诗歌有口语诗,写不好的、认识错了的太多,故口水几近淹没诗坛。王洪春的文字来自生活本身的见闻和感悟,不但是口语,还有很多地方土话,但在他笔下都是生动的、鲜活的,有着扑面而来的亲近感,幽默诙谐里饱含诗意。他仿佛一位能拉善侃的说书先生,泥土味、侠义气十足,偶尔又似小品文的高手,单刀直入,几行字就提溜出一串故事,言简意赅,颇有古汉语文学的神韵,但更多的时候更像一位拉家常的发小,逗你乐,也惹你恼,酸甜苦辣的往事、扑朔迷离的现实,各类不同性格的人物,纠缠不清的故土乡情,一股脑儿出现,让你不忍释卷,读之,如一同生活了一会。几粒花生豆、一壶瓜干酒,就出来这么朴素迷人的情致,用不同凡响来评价也许有人说我有些过分,但你掩卷沉思,当下能像他这样行笔为文的人的确不多。 写到这里忽然想到读书的问题,在自媒体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们尤其需要清楚该读什么书。有人说读书是人生第一乐事,我想这只说对了一半,在肉体饥饿中吃饱是第一要务,只有物质富足后不忘读书才是根本,但人们所讲开卷有益也只说对了一半,并非所有的书都读之有益,有的还有害。除了实用性的书外,精神类、艺术类、思想类的书需有所区分甄别。例如有些看似好读的文章,那些心灵鸡汤似的东东,恰如陈希我所说,是有毒的,故我们特别要警惕两点,一是励志类的,需先清楚不要陷在别人设置的框子里,让你励志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还是励志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呢?这大不相同;二是教你看淡看空得失的,让你无欲无求的,需先明白做人的权利有哪些,是否清楚尊严的重要,到底需要放弃什么?坚守什么呢?我说这些,是想告诉大家,王洪春的文字并非心灵鸡汤,他的汤里有真味,有骨头,因为他是一个活得明白的人。 可以说,王洪春的所行所文正应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古训。他的文字是读书读出来的,也是行路走出来的。他感受和传递人间温情,对恶的、不公的也敢于说不,当然什么是恶,什么是不公,不要轻信宣传,要独立自得。自得的也不一定对,故要立于家国、公私、时间远近等各方面考虑,但凡与文明潮流同行的,便无大错大失。王洪春的文字就是这样在慢慢地告诉你一个人该如何活着、活出韵味和精彩,不苟且,去追寻诗与远方。总之,使人昭昭的文字才是真文字,让人灵魂醒悟的书才是好书。从《情满雁荡》到这本《出去走走》,他的书越来越好! 信否?不妨开卷验证!
2018年初夏明夷斋
(马启代,诗人,诗评家,“为良心写作”的倡导者,中国诗歌在线总编辑、“长河文丛”、《长河》《山东诗人》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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