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于心底的香气之二 初雪的样子——读《初雪》
本帖最后由 小溪跌宕 于 2019-6-18 11:56 编辑昨天下午，我是一口气读完了这首诗。读毕心情很是舒畅。写初雪的诗文也不少，但本诗作者把季节的变化和内心感受紧紧地融为一体，把对暮秋的爱恋和对初雪的欣然接受等复杂情绪浸透在字里行间，写得朴实无华，然而却柔情似水，爱意满满。一位男诗人所言却像是出自一位女诗人之手，同时也不乏阳刚之美。这可见诗人洞察力之敏锐，内心之细腻，情感之丰富！
这首诗描写了初雪来临之际天气的变化，从暮秋时分某天的落叶写到夜幕降临时的第一场雪。随着情感的波动起伏到最后情感的归属：“这初雪里的痛应该不会忘记，这心里的快乐又岂能过而相忘！”
全诗七节，内容联系紧密，一气呵成。
第一、二节写诗人与暮秋相逢以及对秋叶的爱恋。
开首就说“知道，我是知道的”，表明诗人邂逅暮秋早有预料。首节着重色彩及动态的意象，色彩斑斓的秋叶如飞倦了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下。黄叶绿叶满地都是秋叶，诗人满心欢喜，所以不忍“践踏”了美景，因为它实在太脆弱！不经意间已流露出诗人温情脉脉的爱意。第二节直抒胸臆，倾诉对秋色的诗意的热爱。在诗人眼里秋叶就是“风中的生灵”。“用眼睛心疼”与后面“流淌”的“泪滴”巧妙吻合。心疼就心疼呗，何必要用“眼睛”心疼？——妙处恰恰在此！因为发自内心的“疼”会在眼中流露出来。那流淌的泪滴是喜极而泣，是心底感动的泪花！阳光下的秋色是明丽动人的，而柔和的月光如流水般静静地泻在柔软斑斓的秋叶上，可以想见那种朦胧之美，该是怎样的一种诗情画意啊！可惜呀，阳光稍纵即逝。秋风扫落叶，那个暗夜“没有柔和的月光”，无法孕育“诗意的篇章”！
第三、四节紧承上文， 写落叶离去，初雪渐近。
如果说前面是人观景，景动人，那么这里便是人景合一了。“暮秋的帷幔下”“伫立”着诗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诗人伫立已久，腿发麻，手指如针扎。苍茫的天底下，秋风萧瑟，寒气逼人，一切都在变幻中，离去的终归要离去！
第五节可视为过渡段，写诗人对秋景的难舍之情。此节句句经典，尤其最后两句采用拟人化的手法，生动地写出了诗人的心理特点：“看看吧，那地下的小草还露着娇羞的笑脸/真想一手遮天，一手遮天把他们呵护起来！”它的新颖，在于一手遮天的想象是诗人的独创！小草还清纯，可无情的风云变幻却要打压之，令诗人欲起英雄救美之心，奋起呵护！这预示着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最后两节，写初雪来临及雪后情景。
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推移，天色越来越暗，温度越来越低，一片片雪花与大地不期而遇。在黑丝绒般的天幕映衬下，一朵朵美丽小伞似的雪花落在了“叶儿栖息过的枝桠上”。多么美好的景象啊——浪漫而有诗意！此处暮秋与初冬，初雪与秋叶已巧妙地融为一体，衔接很是自然。“这天上的云，天上的云啊，怎么就落下了飞雪！”前面还说“知道，我是知道的”，似乎是矛盾的，但此处的妙笔在于点明了诗人不希望飞雪来得太快，虽是意料之中，却也符合情理。末节进一步写出雪后情景。它的生动表现在视觉和听觉的立体描写，尤其是“孩子的淘气有了生机”一句起到了把暗淡的情绪提亮之效果，同时也为最后的结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总观全诗，第六七节才出现初来的雪花，但仔细体味，初雪的精灵无处不在，它是贯穿始终的。前蓄势待发而后水到渠成；不露痕迹而文气贯通；思绪万千但却不离其宗：痛并快乐着，笑对人生才是大法！
描写季节变迁却体现出内心深处的颤动，实则是人生哲理——该来的总会来，要离去的也无法挽留，这是自然之理，自然之道。所言极是。所谓“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喜怒哀乐五味杂陈人生百味就是生活。这，就是诗人带给我们的精神馈赠。
20190211中午于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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