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牛
谨以此诗献给父亲和父辈一代农民:
父亲和牛
一一写给父亲和他的老黄牛
一幅定格的画面，
它可能消失在90以后的记忆:
夕阳，黄昏，乡间小路。
一头老黄牛缓缓的走，
父亲默默跟在后面，步子沉重，
他们从田间归来。
父亲和牛是全家的依靠，
父亲和牛决定了一年的收成，
家里的粮囤和我的书包。
全家都敬畏牛和父亲。
父亲对牛很复杂，
正如牛对土地。
耕作时，父亲会不停地呵斥、鞭打，
鞭痕过后牛背上的条形突状物，
如同父亲手背上暴隆的几道青筋，
神圣的像是一种图腾。
牛累了，流泪了，
父亲也流了泪；
牛病了，不吃草料，
父亲也不吃不喝。
有时候我觉得，
牛就是父亲，父亲就是牛。
那头老黄牛对让他疲惫的土地很眷恋，
父亲对那头老黄牛很眷恋，
我对那定格的画面很眷恋。
陈沺宇 稿于夏都金座晟锦
201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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