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旗 发表于 2019-5-7 00:08:49

•新书序跋• ║ 赵贵辰:诗集《拥抱我的祖国》后记

                                                                                                    点击上方《魏征文学》可订阅░新书序跋░ 诗集《拥抱我的祖国》后记 □赵贵辰

一 之所以写起诗来,与我的两位写诗的老师有关。一个是我的小学、初中老师赵辰。一个是我的高中老师袁学骏。假设他俩都不写诗,大概我这一生与写诗无缘了。老师爱好什么,他就带动学生干什么。上初中时,赵辰叫我们写诗,我不会写。我就学着村里一个老头,编写一些四句的顺口溜。赵辰老师以为我写的很好,乃有兴趣培养我写诗。我上高中后,又遇到一位写诗的老师,他就是袁学骏。不过袁老师不是我们的班级老师,我们的班级是第十班,他所任课的班级是高我们一年级的第十二、第十三班。与袁老师的写诗联系起来,是因为我村的老师赵辰与袁老师互相传递诗稿交流,让我做了他们的“投递员”。说不清哪一天的早晨,我去马于高中上学前,赵辰老师就把一个信封交给我,说让我转交给袁学骏。下午放学时,袁学骏又把一个信封交给我,说:“这是交给赵辰的。”有时不是信封,而是一个纸卷,其实那就是诗稿。后来,我就学会写诗了。我还受袁学骏老师的指派,拿了他的诗稿送到马于站的一辆绿皮火车上,交给最后一节车厢的一个人,把他的诗稿传递给石家庄地区文联的诗人刘其印。每每袁老师嘱咐我半天,说一定不要弄丢,这是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记得那是他写得一个组诗《瓦房台之歌》。我会写诗了,一写就是半辈子。有时也想不写,因为发表一首诗很难。高中毕业后我在村里劳动,一边写诗一边投稿。投出去的稿过了一段时间就被退回。退稿多了,我就心灰意冷。说也奇怪,一到我“想不写了”的时候,就会接到一个用稿通知,于是乎又会鼓起一番干劲。都是这样,想写的时候不给发表,不想写了,稿子就登上了报刊。这样倒锻炼了我的韧性。既然能发表,说明咱的稿还不错,那就忍耐住一段时间不给发表的“痛苦期”吧,就像踢足球,跑腾一阵子就会来上一个精彩的射门。一切的报刊编辑,我都不熟悉,就是凭着一股子干劲,愣是打开了一个遍地开花的大好局面:我的诗占领了所有报刊。原来,写诗也能上瘾,那叫写诗的“酒精依赖症”吧。不写,就觉得无精打采,生活没有意思。写了,就觉得痛快淋漓,世界踩在我的脚下。这本书编辑得很顺利。按照我的计划,一首首把它们从我的博客上粘贴下来,也就成了。费尽一番周折的是第六辑。原先这一辑的名字叫《拥抱野风》,是我写华山,写翠枫山、写黄金寨,写滹沱河的诗。后来我觉得,它与整本书的基调不统一,何不把我写地震的诗拿出来呢?这就有了《拥抱大爱》一辑。写诗上瘾,出书也上瘾。当你出了一本书后,你肯定还想出第二本第三本书。当你出了第三本书时,你又想出第四本第五本了。喝酒不是这样吗?当你喝了第一杯,你就还会喝第二杯第三杯了,——这样一直喝下去。出书也跟女人买衣服一样,买了一件,还想买第二件第三件。人的欲望,真是无穷无尽呀!这是一种好欲望!一个作家,谁不渴望自己著作等身呢?只要有作品,就会全力去满足自己的这一欲望吧!不要等得老了,百病缠身了,才想起把自己的作品公诸于世。而那时的自己,早已没有了编辑的力量!岂不遗憾? 二 一个人能不能成为诗人,跟他的家庭很有关系。我的父母是1940年左右入党的老干部,虽然一生工作在农村,但他们很重视自己孩子的教育。我高中毕业回村劳动。那时还是挣工分,我的父母就管理得我十分松泛,我可以出工去挣工分,也可以坐在家里写我的诗。他们从来不吵不嚷,他们把工分看得很淡。只要看到我坐在屋里写诗,他们就无动无声地躲开,一丝一毫不打扰我。一年10月份,我出门开了几天会,回来后知道父母竟然给我订上了一年的报纸。10月份正是订报纸时候。村供销店收报员王锁来家里问我父母:给你家辰辰订上明年的报纸吗?辰辰是我的乳名。母亲问多少钱?王锁说五十多块钱。母亲说了一个字:“订!”要是一般人家,两块钱的订报费舍得拿出吗?一次我与姐姐赵秀环、妹妹赵秀卿在家里召开赛诗会,我的父亲也写诗参加了。他大声地朗诵:“遍地铁牛像流星……”是的,现在我还记住这一句。跑来跑去的铁牛像流星,多好的比喻!我的妹妹到保定念书,年事已高的父亲亲自送达。报社记者来我家看我,返程时父亲骑着自行车亲自送到马于火车站。虽然我在生产队挣工分很少,但凡听说我要买书,多少钱他们都舍得出。我的时间我做主,我的爱好我做主,他们从来不干涉。我的第一本诗集出版了,我的母亲不识字,她竟然手捧一本,天天晚上翻看我的书。一页一页地翻,一行一行地看!这本书出版后,我也会拿了一本送到坟上,让我的父母看一看。 三 投稿之路,是一条漫长的,一步一叩首的膜拜、朝圣之路。膜拜谁?缪斯呗!朝圣谁?缪斯呗!但人品与人品不一样,编辑与编辑不一样。人品好的报刊编辑,会把投稿者的作品视为圣宝,即使不采用,也会写一封信退回。人品不好的报刊编辑,他会把你的稿件揉成一团纸扔掉。当然不只是人品问题。每一位报刊编辑,对文学作品的趣味也不一样。我所投稿得方法是,要及时更换投寄稿的编辑。这个方法是偶然悟到,悟出之前,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这也算作经验之谈吧!我给一个编辑寄稿,寄了三年他不采用。心想,换一个编辑试试?于是我投寄给另一位编辑。稿件一下子就投中了。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怪了,在好几家报刊,我都遇到了这个问题。是我的稿件不好吗?怎么换一换人就可以发表,不换人就不可以发表呢?一家大刊物,他说我的稿件不好,退回。我接着寄到另一家大刊物,发表了,也获奖了!这怎么解释?还有的,同一份稿件,先后寄到一家报刊的两个编辑手里,一个编辑扔掉了,一个编辑采用了。上海《萌芽》诗歌编辑叫宁宇,在一封给我的信上说,我给你退稿,但你不要怕退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呀!这句话他重复说了两遍。于是,我坚持下来了!他的话说得很对!他没有采用我的稿,但很可能不是我的稿不好。他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坚韧不拔,才会取得最后胜利。——这里是说,一个诗人的成功,与报刊编辑的提携有很大关系!我尤其感谢,那些对我的成长起了关键性作用的编辑:《诗刊》的雷霆、梅绍静两位老师! 四 一本书的序言,其实就是一个风景区的导游。假如这个导游小姐说:“同志们呐,别看了,这个风景区不好看呀!”游客一哄而散,这个导游小姐还算得上称职吗?所以序是序,评论是评论。序不可以搞寒碜,有批评语言可以私下说。这是我的观点。评论可以说好说坏。评论嘛要条分缕析,而一本书的序言,你只能多导游优点,把读者的兴趣调动起来,跟随你身后进行游览。不然,出书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大家喜欢自己的作品吗?哪有出书是为了叫别人骂自己的?写序者要理解作者的心情,要多做牵红线的媒人,少做“拆庙”的恶邻搅散人家婚姻。这不是护短。盖因工作性质不同,作为应聘做“导游”的“写序者”须知道,出书是一种“供别人到风景区的旅游”;写评论文章才是“召开民主生活会”。每一个人的作品(包括名家)都有优点缺点。作为写序者,主要的,是你应该说说人家的优点,总结出来供大家欣赏。你不能本末倒置,为了说缺点而说缺点,把“游客”引向邪路。我打一个比喻,毛泽东有缺点吗?当然有。但你为什么老是摁住人家的缺点不放?人家那么多优点你为什么不说呀?这就是“导游”的动机不纯!前些年的事儿,一位先生,见我的一本书想让他写序。就说:“你得让我说缺点呀!你得让我批评你呀!”他还没看我的书就想着说我的缺点,就急于想着批评我一番,叫我感到莫名其妙。如果我的书“身强马壮”不给你批评“机会”呢?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吓得我再也不敢找他写序了。出本书不容易,我得找那些懂得客观公正的人做“导游”。这个客观公正的人是谁呢?最好的人选,他就是我自己。 五 那年,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一个陌生单位,一干就是十多年。这个单位与文学艺术是不沾边的,我进这里,也是想跟文学艺术来一个了断。那时全民经商,干部下海,作家也下海,像我们这样的业余文学作者已没有出路。没有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单位,我遇到两位不写诗的真正诗人。这话怎么讲?就是说,他们不写诗,但其人的本身上下却是诗的。他们的心是诗!他们的血是诗!他们的言谈举止都是诗!这两个人,一个后来到河北行唐县当了县长、县委书记,接着去了新疆。一个到河北深泽县当了政协主席。就是这两个人,把我濒临灭绝的一颗诗心救活了。你真是想不到,在一个干旱缺雨的石头缝里,他们却培养出了一个水灵灵的诗人!我的第一本诗集,就是这两个人张罗着出版的。接着我在这样一个不是文化部门的单位,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要是当年遇到的不是这两个人,现在我早已是官场上的一个小混混,或者是一个什么什么局长,或者是一个什么什么主席。但与诗是没有什么缘分的。这两个人还真是我的大救星,大恩人!每每想起他们,我就情不自禁掉泪。他们的方法是各尽其才,区别对待。既然你会写诗,那就叫你写诗。按照他们的话说:只要你是我们这个单位的人,你有什么才能,我们就培养你什么才能。这不是任何一个领导所能做到的。国内最高级别的文学杂志,《诗刊》曾邀请我参加一个笔会,我没能参加;《人民文学》曾邀请我到嵩山参加一个笔会,我没能参加。为什么?因为这两次笔会召开之时,我没有遇到他们这样的领导。这是高规格的两次笔会,不是所有诗人中谁都可以参加的,那是人家杂志社的“钦定”。可是,杂志社白白浪费了接到邀请后却不能赴会的我这样一个名额。一些扯皮的“物证”还在我手里,我不时拿出来看看,越发怀念起我不得不怀念的那两位恩人了!我今天的成绩,有他们的一份。后来,这两位调走了的领导并没有放下对我的关爱。每年春节,我都会收到他们寄给我的贺年卡或短信。不仅于此,他们还多次建议我编辑出版个人诗歌年选,一年一本,由他们助阵。但考虑到他们调走了,不能再麻烦人家,我没有照办。他们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激励我奋进!谢谢他们了!但愿我们的诗人,都能遇到这么好的领导! 六 我们这个小区,与当地的“医疗保险管理中心”和“红十字会”这两个单位合住一个大院。他们住一栋楼办公;我们住一栋楼,是20家来自不同单位的居民宿舍。自然,多年以来,我们这个大院共用一个锅炉烧暖气过冬。今年,入冬前,当地弄“煤改气”,把锅炉拆了。可是“煤改气”又迟迟不完工,天寒地冻,屋里办公实在难受,“医疗保险管理中心”和“红十字会”就搬到有暖气的地方。留下我们这栋楼居民继续挨冻。我们不是一个公家单位,我们不能说搬就搬。现在是2017年的12月12日,农历丁酉年十月廿五,马上就到“冬至”了,我们这栋楼还没有给供暖气。大家只有挨冻,干等。前几天,国家环保部下达通知,说“煤改气”不是叫大家挨冻,“煤改气”工程正在进行中还没有完工的,可以继续像往年一样烧煤取暖。但我们的锅炉拆了,据说当地也封锁了煤炭供应户的营业,你叫我们还烧锅炉取暖,根本不可能。我是个作家,我就想写一篇杂文,标题《拉屎掘茅子》。茅子就是厕所,拉屎就是大便。这句话是农村里的一句土话,却很形象地可以作为一顶帽子戴到“煤改气”这项工作的头上,恰如其分。京津冀大面积的“煤改气”,都是这样一个“拉屎掘茅子”。既然要“煤改气”,为什么不早动手?为什么不叫这项工程在入冬之前就可以完成?为什么供暖日到了,才突然想起那个“煤改气”?这叫不叫“拉屎掘茅子”?既然有“不叫大家挨冻”的意向,为什么不待“煤改气”做好了,再叫人们拆锅炉?这叫不叫二度的“拉屎掘茅子”?大便来了,才想起赶快建一个厕所。大便来之前,你的为人民服务心思干什么去了?当大便堵住肛门要出来的时候,却完全忘却之前要准备一个解决大便的“厕所”,这样的做法,能算是为人民服务的举动吗?你的超前意识呢?你的合理化的工作安排呢?这本书的编辑工作,就是在这种“挨冻”的情况下完成的。我的书房在这里,我的所有资料在这里。再冷再冻,只要是从事写作工作,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半步。白天,我在书房放上一壶烧开的热水,掀开壶盖,让热气缭绕书房空间,减却一点寒意。晚上,饭后赶快钻进被窝,不脱衣服,侧躺床头灯下,一字一字把我的心里话写在纸上。本书的《序》和《后记》,就是这样写成的。晚上写好了,白天再打印到电脑上。《序》是一个晚上写成的,《后记》分了几个晚上写成。。这真有点拼命精神了。冷呀,大冬天的屋里没有暖气,还要伸着手写字、打字,没有体会过这种情况的人,你不知道多受罪!谢谢大家来看我的书!2017年12月11日2时10分写于纸上12月14日9时打完字,窗外大雪飘飘
•新书快讯· 赵贵辰一本献给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书诗集《拥抱我的祖国》出版

本刊讯(记者田甘霖) 2019年5月1日,河北晋州诗人赵贵辰的一本献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的诗集《拥抱我的祖国》,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发行。诗集《拥抱我的祖国》装帧精美,由六辑组成。第一辑《拥抱大地》(延安抒怀),第二辑《拥抱高山》(太行山抒怀),第三辑《拥抱亲人》(西柏坡抒怀),第四辑《拥抱草原》(金莲川草原抒怀),第五辑《拥抱大爱》(抗震救灾抒怀),第六辑《拥抱世界》(世博会与奥运会抒怀)。收录赵贵辰精心创作的现代抒情诗百多首。出版社编者推荐语:“这是一本充满着大情大爱的诗!我们跟随诗人的脚步,转战陕北、走上太行山、钻进抗战地道、在西柏坡游泳……一行行诗都触摸到诗人的心跳。赵贵辰视野开阔,感觉灵敏,思想新锐,边走边写,一路诗意盎然,是诗坛的一条大汉!他的笔既有粗狂的一面,又有细腻的一面;既有大风狂啸,又有山石歌吟,可谓多姿多彩,鲜活自然。贴近现实写生活,一向是赵贵辰的风格,很值得品读。”赵贵辰,男,1957年8月生于河北晋州。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9年5月参加诗刊社第15届“青春诗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第五次全会理事。2012年1月,被中共晋州市委、晋州市人民政府命名为“晋州当代文化名人”。出版诗集《提拔到楼顶的狗》《赵贵辰的诗》,散文集《我也是郁金香》《亲情如花》等八部。 ───────────────注:赵贵辰的诗集《拥抱我的祖国》(定价35元+10元快递费,共45元),作为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献礼书籍,2019年5月已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向全国新华书店公开出版发行。 作者有少量存书,有需要的读者可发红包至微信13473966916邮购,写清楚邮购者的手机号码、详细通联地址,以便顺利寄达。另外,赵贵辰先前出版的诗集《提拔到楼顶的狗》(定价30元+10元快递费)、荷兰游记诗文集《我也是郁金香》(定价38元+10元快递费),还有一部分存书,有需要的读者可发红包邮购。 魏征文学公众号
               

yzzhaoyun 发表于 2019-5-7 00:08:50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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