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 亲如同一只蚂蚁,注定的一生的劳作。
年迈,体衰,力竭,人的所有矫情,
不抵生存的胁迫。如同蚂蚁,
劳作至死,不知衰老、伤痛、享受………
活着就是挣命的劳作。
没有四季,也没有日月的不同。
不惧冬晨的黑暗,刺骨的极寒风雪。
趁着夏日的晨曦,清凉的寂静,
赶在每日凌晨的出发,
如同一只蚂蚁,移动在两个紧邻小区的世界。
在固定的一处垃圾房,几个垃圾桶里,
在人们还在贪睡时,
寻觅生存下去的热望。
不同于一只只蚂蚁,
有着黑色、褐色或暗红色的光润外壳。
灰旧的外衣罩着内袄,呵护佝偻的矮小身躯。
牛蹄状的宽大棉布鞋,包裹着蹒跚的小脚,
拖着捡拾进编织袋的废品,
如同一只负重的蚂蚁,驮載着超越体重的食粮,
执着的走向生命的来路。
也有清闲的时候,
坐在小区桥头路口的黄昏,
铺一张旧布单,摆上她的展品,
一双双柔美的小鞋,手缝的鞋垫。
她手拿着针线,如同我在世时的母亲,
一针一针,专注地缝补艰辛的生活,
沉默地在过往的岁月里,
为儿女燃起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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