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频道官方 发表于 2019-6-4 18:50:16

【中诗快讯】《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代序及诗歌选读

《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代序及诗歌选读

致力于长出另一片森林

——《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代序



从改革开放至今,国家走过了不平凡的40年,广大民众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升而逐渐加大了精神文化产品的需求。在诗歌创作、阅读、交流、传播方面,由于电子网络迅猛发展的助推,在大江南北,乃至在偏远而辽阔的国土上,涌现了数不胜数的诗人个体和规模不一的诗歌群体,各式各样的诗歌交流活动遍地开花,引人注目。这些,已经成为新诗回暖的毋庸置疑的证明。其中,《杯水》诗刊2016年5月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薛家湾镇白大路村挂牌成立“百里长川创作基地”,团结了当地作家、诗人和艺术家,激发了众人的创作热情,也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到当地采风创作,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当地诗人柳苏、孙俊良、以琳、孙改鲜、李晨霞、阿吉、张丽荣、王世铎、其木格、乔媛等,以《长川诗文报》和《杯水》诗刊为主要阵地,形成了一个创作实力较为突出的诗歌群体。这个诗歌团体,有一个很好听的名称:“长川诗群”。2018年9月,《诗刊》社“中国诗歌网百里长川创作基地”在薛家湾镇巴润哈岱村挂牌,支持诗人们投入更多的热情,创作出风格多样的、底色明亮的优秀诗作。最近几年,长川诗群的同仁们创作热度持续攀升,不少作品见诸国内诗歌权威刊物,并入选多种年度诗歌选本。诗人柳苏,是诗群的突出代表。即将公开出版的诗集《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收入了长川诗群同仁和第广龙、潘红莉、高鹏程、张作梗、郭志凌等80位诗人的佳作。这本诗集,题材广泛,语言风格多样,以反映百里长川丰富的自然之美和深厚的人文历史资源为主,是准格尔旗薛家湾镇文学的可喜收获之一。

准格尔旗,地处内蒙古西南部,与山西省、呼和浩特市隔着缓缓流经的黄河,与达拉特旗、东胜区、伊金霍洛旗及陕西省府谷县接壤,素有“鸡鸣三省”之称。在远古时期,那里就有古人类活动。纳林川畔和黄河沿岸的旧石器早期的石器遗存,证明了这一点。百里长川为历史上山西忻州人走西口的主要通道,周边风景名胜令人目不暇接:油松王旅游区、十二连城城址、黄河峡谷、太子滩和娘娘滩……站在这样的宽阔的土地上,迎着风吹,举目远眺,难免意绪纷纷。对此,辽宁诗人宫白云用优美而轻松的诗笔写下自己的发现和理解:“风是诗,水是画/鼠尾草、薰衣草、马鞭草、山药花、芍药/名字后面藏着朴实的村民/昼夜听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四周空气仿佛染了神性”;甘肃诗人赵兴高所写的是观察,也是想象:“山峦是从山西伸过来的/一道来的还有山西的大树、小草、油菜花/和踮起脚尖眺望西口之外的炊烟”。自然是人类的摇篮,有着激荡人类美好情感的强大气场。吉林诗人张晓英来到百里长川,在白大路俯仰于辽阔的天地之间,便情不自禁地慨叹:“走上这条路的/哪一个不是内心蓄积雨水/渴望唤醒花开的人……”山东诗人马启代车过百里长川,“想到百年前走西口的山西人/那时/我的先辈正跨过山海关/而他们要闯过杀虎口/从明朝到民初,四百多年的大迁徙/每一个脚印都背向故土”,他抚今追昔,深刻地感受到那段苦难的历史,也感慨于古今交通条件的巨大变化,显现了诗人复杂的思想与情意:“此时/朔风千里,一场大雪暗淡了远处的天空/顺利通过那么多收费站/车轮穿越大地/刷刷刷刷,一路书写着自由的诗篇”。

走西口,是发生在明朝中期到**初年的四百余年里的著名的人口迁徙事件,背井离乡的山西人、陕西人、河北人,用一代又一代的血泪和欢笑铺开了通向蒙古草原的道路,带动了当地的经济繁荣和文化发展。对于这个重大的历史题材,诗人们只有写出宏阔、深沉、厚重的史诗,才足以与之相匹配,与之相呼应。此外,百里长川还有很多丰厚的文化积淀,需要一代代人妥善地挖掘、展现、守护和解读。准格尔旗诗人张秉毅认为:“百里长川 西口古道/是黄河和长城的注脚”,从他的诗句里,可以读出一个本土文化人的自豪感,也可以理解为诗人善意的提醒:面对百里长川,有文化责任与担当的作家、诗人有必要拿出生花妙笔,去抒写,去肯定和歌唱。在《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当中,诗意有此蕴含的作品并不少。其中,现居北京的湖南诗人鲁橹由衷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不仅仅只赞美烈士,硝烟中远去的人/已化作甘露,滴入千里大漠/这里每一寸绿荫、每一处胜景/都有着英雄的精魂”;在长滩五烈士纪念塔前,山西诗人宋清芳与先人默默交流,也是无声告慰:“不用记住你们的名字,刻在石头的哪一个缝隙/不用哀伤怀念每一个章节/记录那一次生命的出离/纪念是用心和你对话/用笔蘸着血液,留下鲜红的断行//你看,长滩的土地被风辽阔地吹着/枪炮声夺走的那些东西,都回来了/花开十里,稻谷飘香”;显然,诗人们清楚:苦难的年代已经过去,如今的安宁家园、幸福日子,多么来之不易,多么需要倍加珍惜;诗人们也发现,百里长川值得赞美。在长川诗歌之旅以后,哈尔滨诗人潘红莉写下《百里长川话诗行》。这首诗意绪饱满、抒情又大气,能让读者感受到诗人那飞扬的激情和浪漫的情怀:“当我写下百里长川,就写下/江山,写下长空万里并行的江河/当我写下江河,就有万亩良田/在诗意的浩荡中流淌,这长川啊//我们只是把今生的稻谷/装进我们的粮仓,百里的长川/我们只是为思想的高天/写下诗行,坐落百里长川”。

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题材。百里长川永远值得诗人们挥毫抒写和尽情咏叹。在推动百里长川诗歌发展、促进当地文学进步的努力上,薛家湾镇给予了硬件配套方面的大力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励,当地诗人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诗人柳苏是其中一个勤恳的劳作者,他“从镇上居住的小区/到百里长川创作基地/不远,也就十五公里的路程/我们整天赶路,整天忙碌/已种下誓词和信念,正致力于——/长出另一片森林”。诗人马启代看到百里长川创作基地和诗歌馆的建设成果,以及当地诗人良好的创作氛围,写下了赞许,也写下了期待:“在薛家湾、准格尔、内蒙古、中国……/诗歌再次成为一个地标”。这样看来,长川诗歌的发展是值得赞许和期待的。

从三千年的文化历史发展来看,中国是一个伟大的“诗国”。孔子所说的“不学诗,无以言”,对这个令人自豪的诗的国度产生深远的影响。2007年1月,时任《天涯》杂志主编的李少君先生在《新京报》年度系列评论之诗歌篇中说:“诗歌可以解放人的想象力,激发起生命意志与精神追求。如果我们真会有一个什么‘文艺复兴’,在我看来,首先应该复兴诗歌。即使在物质主义潮流的冲击下,也不能忘了我们曾经是一个‘诗国’。”今天,国家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已经明确,那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在新的历史背景下,文学艺术“为人民抒写,为时代立传”将成为共识,也将成为作家、诗人们创作的高标。随着国内诗歌的持续升温,当代诗歌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必将获得更高、更深、更远发展的可能。因此,相信长川诗群的同仁们在诗歌创作上会有新的更大进展,百里长川也会因诗歌而变得更具吸引力。



符力

2019年3月10日




长江出版传媒 长江文艺出版社 2019年5月第1版



《一川诗香:长川诗歌馆馆藏作品》

诗歌选读



白 大 路

宫白云



不是路

半镇半村

风是诗,水是画

鼠尾草、薰衣草、马鞭草、山药花、芍药

名字后面藏着朴实的村民

昼夜听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四周空气仿佛染了神性

每一个余音都是

半坡上走动的羊群

一茬茬来这里寻找缪斯的人

在光泽的早晨或傍晚

难以分辨

它们是花朵还是白云





百里长川

马晓康



他们寻找着中国的百年孤独

其实,是在寻找一条贯穿百里长川的路

那些沉甸甸的历史,从未被青草稀释

放下锄头的人,在漫长的旅程中骑上牧马

狂放的马蹄声,沉默在温顺的田垄

只有月光还记得,在百年前的草原上

有一群喝黄河水长大的人

而他们的后代,也学会了哼唱草原上的歌





白大路

——致柳苏

流泉



百里长川一幅画

北中国版图的一个逗点

——如此描述

白大路,是因为我的想象,像鄂尔多斯一般

辽阔



“众多的宫殿”

“无边无际的马兰,开在辽阔的草原上”



在这个秋天

我一次次勾勒白大路……用大雁,用篝火,用安代舞

用尽全部逗点,去铺排

一个村庄的锦绣

那些风吹起来,那些牛羊

奔跑起来



那些长短句的生活,在诗人们的吟唱中

丰富了起来……



兄弟,白大路是你的

也是我的

当一种光芒已被另一种光芒

所照耀——





白大路

张晓英



我确信,每条路的名字

都是富有寓意的。就像白大路

以其土质特有的白

被诗歌认领。我猜想

那是一条即便天黑走上去

也会心怀日出的坦途

白,是生活里最常见的颜色

简单、明了,近乎原始和自然

空阔、笔直、通达,像长风一样

而走上这条路的

哪一个不是内心蓄积雨水

渴望唤醒花开的人……





百里长川

赵兴高



山峦是从山西伸过来的

一道来的还有山西的大树、小草、油菜花

和踮起脚尖眺望西口之外的炊烟



山峦与山峦之间

像是刻意让出来的一条路

路上,走西口的人

已经走远了

留下来的,是山西人的那碗刀削面

和杏花村的汾酒



来吧,来吧

到这儿来的,都是曾经走过西口的人

不信你看,那些伸手过来的庄稼

多像是我们的亲人





百里长川话诗行

——赠百里长川创作基地

潘红莉



当我写下百里长川,就写下

江山,写下长空万里并行的江河

当我写下江河,就有万亩良田

在诗意的浩荡中流淌,这长川啊



我们只是把今生的稻谷

装进我们的粮仓,百里的长川

我们只是为思想的高天

写下诗行,坐落百里长川



长川百里送诗章,长川万里送水长

我们只是写下人类的时间

存活的意志,和世界相通的诗意

我们从来没有用文字隔绝

天空和大地,就像长川百里

相连的故乡,这人间的深情



写吧,当词语的鼓击响长川

十月的麦浪飘香,田野已经

一片金黄,我们就用长天的风

用远山的呼唤,用我们干净的心

写下大地的百里长川,写下秋风下

的金色硕果,金色的誓言



这金色的迷人的秋天,像

致敬的礼数,声音的,我们的

诗意的,诗歌的,长川

大地的歌唱,明亮的秋歌



年年的秋歌,收获的秋歌

厚重的走,在长川时间的长

诗歌的长,带着金属的质地

带着生的合唱,长久的长川



当长川将成为历史的章节

成为嘹亮的印记,成为诗歌的

延续,这颂的土地意义深远

长川的意义深远,岁月的意义深远



人文的百里长川,就沁润厚土

就从没懈怠过这里的江山

这里生长细碎的花朵,也生长

种下的言辞茂盛的诗歌



诗人,从没和长川说再见

从没离开过长川,用灵魂用血液

用心,用秋天的好收成铺就的文字

用未完成时的永恒之光.





百里长川的目光里,我一定有乡亲

张新文



百里长川未命名之前

我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印象中,那时称皇甫川流域

为它,曾堆积了不少文字



赞歌并不是信口唱出来的

对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和事

首先拥有了情感的积淀。然后

滴水的内心才构思出滋润的故事



这么多年了,虽保留着向往

一些熟悉的东西,开始渐渐淡漠

如果回到百里长川,当年的一张张笑脸

不知还会不会认识我



胸怀乡土,连绵山水任我抒情

只要灵魂有家可归

在百里长川的目光里

我一定有乡亲





黎明

李少君



在百里长川,无边的开阔地

我随着昏昏沉沉的大地一起醒来

恍惚中,听见一辆远处的马车

自地平线驰来,满载着钻链珠宝

一开始如风缓慢,后来加快加速奔腾

金色银色光针随松针哗的一起洒向四野



晨曦渐渐地掀开蒙昧世界的帷幕

我猛地意识到:这就是黎明

能意识到黎明的人,就是一个诗意的人





百里长川的秋天

王红梅



路边的薰衣草在大片大片地盛放

天边的白云在蓝蓝的天空中慢悠悠地飞

农民在采撷野果,蛮汉调在旷野之中被传唱

走西口的钟声还在百里长川的岸边回响,金色的阳光

照耀着金色的歌谣

在百里长川,我已经听到紫色的鸟鸣

看到金色的黄昏和雅致的清晨



如果再多一日,我就会听到豆荚炸裂的“毕剥”之声

和诗歌的美妙音律

一起,穿过耳际





走 西 口

孤城



长风抬远唢呐的呜咽,抬不动

泪疙瘩砸疼白大路的尘土

世上的路,晃人。晃得碎光阴,扎人的玻璃碴,白晃晃

揉搓在路口一对对离人儿的心尖尖,脚窝窝



细针脚的叮嘱,红窗花的愁

咬一口汗味的肩头

一百里长川,妹妹豁出命来招手



青草挤不上白大路

荣了又枯。青草在有草的地方,沿着白大路

一路跟丟多少背影

再也没能回故里

那么多人汇成白大路,被饥荒踩过去踩过来

一根长刺,细白,扎进那么多毛眼眼

愣是拔不出。多少年

多少土堆垫高的叹息,被荒草晃抖着身子,一一抹去



百里长川,一个时代遗落下的

空腹的旧褡裢

被红丝线绣成新锦囊





白 大 路

高鹏程



黑夜土堵门

白天点油灯

“地平线上,暮色如同逝去的年代”



白大路,雁门关外杀虎口

命运陡峭。唢呐悲怆。一条

弓弦上的古道,走着多少穷途末路的人。



白大路,从前

走西口的人

已经长成了沿途的红柳、沙枣、老头杨

它们曾经被背井离乡的心酸腌制

被风沙和时光吹拂



白大路,一棵小老杨上搭起的鸟巢

从前,是一首民谣

现在,是一首诗

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场所



白大路

三颗星星映照着草原上白色的屋顶:

诗。远方。和永不枯竭的沧河水





家——写给百里长川创作基地

张作梗



这儿,首先是家,

然后才是心的栖所——一座训育孤独的

驿站。蒙古的风吹着,

一条看不见的飘飞在空中的

路,将走西口的历史和百里长川的

未来连接在一起:这儿是地图上的某个点,

一颗缀缝在时空衣袍上的

嫩绿色纽扣,

有带翼的庭院,

有刚好不被市场经济遮蔽的阳光,

有永不枯竭之井,

有一杯水。



这儿,可以沉思,低吟,遣怀,

可以“李白斗酒诗百篇”,也可以“天苍苍,

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但首先是家——

一股烟火味儿,

一种眷恋尘世的气息,

令石头不再冷硬,戈壁顿生葳蕤。

——蒙古的风吹着,吹着海子的《亚洲铜》,

也吹着《诗经》里的“风雅颂”……

过往和希冀就这样在此地叠合为

此在:这儿有灵魂的后花园,

有不被雾霾遮蔽的月光,

有永不枯竭之井,

有一杯水。





一个梦出发的地方

郑皖豫



把诗人和牛羊一起放牧到草原上——

你个食草动物

和孤狼

群马

古老的流放形式。白大路

一个草原的客栈,文学的毡房



一个男人梦出发的地方

一定是女人般的故乡

苍鹰从这里飞起

夜晚星星们都有着艺术的宿命

钢琴弹起

流星寻找座位,哲学矜持等待着天亮

诗歌闪耀在月亮之上



到草原去

在那里集结,眺望

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和时光中烟花般的

天堂

百灵鸟是露珠隐形的歌唱





一杯水里的火焰

杨角



从沸腾到燃烧

已直达月光的温度,快要燎遍

心的荒原



她敬畏、善良、饱满

与芨芨草、落日,并肩修行

直到每粒尘沙都想开出莲花



准格尔、薛家湾、白大路

似雁阵拍落的云影,落入画中

四野温婉,且苍茫



一杯水泛起六月的火焰

将百里长川放入杯中,一杯水

就是黄河,就是四季如茵的牧场





确定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郭志凌



确定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百里长川。一条高速,或者一个村庄

草把成群的牛羊引向远方

从戈壁到草原,我愿意是一匹

扇着鼻翼、不停奔跑的马

你看阳光的缰绳,已经绷得很直

你听内心的意念,接近了哮喘



——就认准一个方向,就算跑死,也要

倒在这个憨厚朴实的名字里

就算这条路的尽头,是无垠的地平线

确信我从未谋面的朋友,就站在路口

一条哈达,一盅美酒,一个梦中出现多次的

热烈场景。让我,一次就找准了

情感的穴位。一个健硕的西域汉子

哭出有生以来,最弱的声音



百里长川。就像草与森林的渊源

水滴与大海的联姻。谁承想,一个字

一个字码起来的阶梯,会让一个普通得

不再普通的名字,在通往文学的殿堂中

成为一个接引的标识——





透过清澈的光看百里长川

翟营文



这清澈的光是从草木上发出的

那么干净的草木抬着寂静的山梁和沟壑

每个清晨都有自己的愿望,油松

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走上

长川顶峰,看清澈的风清洗每一条道路

清洗去足迹和灰尘

清洗光线里向上仰望的面孔

这时候胸中有雄鹰,这时候石头里

有流水、包容和义无反顾

是草原的性格。追上霞光你就追上了

易逝的手掌,光线里的故事

都有玲珑的影子

感谢清澈的光,让世界柔和起来

一定有圣洁到来,不只是果实和风暴

不只是苟且和委屈。百里长川

是一种情结或者内心深处的注释





远方的辽阔

温秀丽



如此浩荡的春风

牵着一个女子的柔肠

暮色轻绕灯光温婉

百里长川暗地里反复练习着从容和美好

它是落在草原上长了翅膀的云朵

盛放着耀眼的光泽



水镜湖的水奔腾不息

一匹驮着故乡的马住进诗人柳苏的梦里

不用挑灯夜看不用任何修饰

慢慢生活在一场场朴素的情节中

关于漂泊,关于接近花蕊更高远的梦

只需就着一口口烈酒和半盏月光

说出灵魂里飞翔的文字有着戒不掉的忧伤



写不尽千里之外的草木之香

等来你消息时

丁香花正顺着一条河的走向绽放

白大路,临水照花的不是我

俯身,卸下一路奔波的风霜

和你细说天空高远,草木丰茂

细说一段段西口老歌里

那些曾经的惆怅和灯火里你辽阔的华章





白 大 路

阿吉



一条路与水有关 大海留在梦里

浩劫 做了一个向上的牵引

地壳 岩浆被无情地托举

一副剔净血肉的骨架

翻滚成两岸连绵不绝的雄伟

沙砾浓缩 一粒粒搁浅的眼泪



心事揣在怀里 带着纯正的乡音

脚趾上走出豆花 迁徙的先人望穿秋水

一条马蹄 车轮踩踏碾压成白色粉末的小路

清晰的路标 通往草原的腹地

延续了中原文明的刀耕火种 抵御胜过无数烽火

只有时间还在历史的风暴中颤栗



命运的篮子 沿着一条川的源头

塞满花香鸟语 松涛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丛丛沙打旺鲜嫩翠绿 长势喜人

零零散散的锦雉在田埂上悠闲地觅食

百里长川又一次展开拂面的画卷

从一场春雨 一杯水开始

流成河 汇成海

一点一滴滋润着干燥龟裂的土地





路途

宋清芳



从一棵草到一棵树

从热爱到百里长川算起

我们跋涉的尘世

究竟要经历什么样的磨砺

才能抵达这样宽阔的胸膛



我们的路途,要遇到什么样的露水

才能温润

就像薛家湾用文字的高度

诠释生活丰满的真谛



曲折,平坦

不过是时间的赌注,这条路

注定要用时间来追寻

而你安宁,你穿过风

穿过路途上的疲惫和纪念

用高过尘埃的灯火

照亮自己





注脚

张秉毅



炊烟 鸡鸣 狗吠

是人家和村庄的注脚



百里长川 西口古道

是黄河和长城的注脚



我们邂逅在这叫长滩的古镇

相逢一壶酒 把酒言笑



临川而叹的孔夫子

幽州台上的陈子昂



窗外的一轮圆月

是我们今晚相聚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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