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家 发表于 2020-1-15 21:46:01

彭林家:评章晚华《骨子里的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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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晚华,网名:残残残章,(简)。书法天地,任某高校艺术总指导。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八十年代开始写诗。2001年出版散文诗集《拐了个弯》。2001年改写排行诗,民间印刷排行诗集《凑数》《了了》。诗歌作品入选《诗选刊》、《2014年诗歌排行榜》等多种选本。2017年,出版诗集《骨子里的骨》。致力于新诗探索,主张“有意味呈现”。 诗观:诗是心灵抵达有意味的记录。          了了,一幕诗情的禅境—评章晚华《骨子里的骨》和他的美学观照
                                                    彭林家
   吴头楚尾,粤户闽庭。素有文章节义之邦”的赣江两岸,欢闻变歌,诗风拔起。追寻的渊源自周朝的勾吴,以歌为教;从太湖流域迭起四面吴歌的涟漪;一波波,婉婉的浓情,哼哼的曲调,一路沿着淮南王豫章郡的音符;不仅将古越国门庭的南音,同音共律,撩起着前秦的歌喉;而且绕过东晋的庐山脚下,凝视五柳树道;了悟着兴唐的李杜韩白,回眸着成宋的欧王苏黄。一幕幕,演绎的凤曲添趣着楚风味蕾;抖落的达情秋水伊人;远眺近观,那串串骨朵儿的落霞;为禅意的野情孤鹜齐飞,字字声声,反噬的门户与粤语的客家文化,融合着一代代诗人寻根意识,拱起长天的栈道。一刹那间,盘旋的灵华聚落在诗家章晚华的笔下,气动血推,妙品出生命骨韵的幽香。洋溢的笔情,晃动片光零羽的碎片,不时由取舍的灵通感应,衔着一片宫商的耳边,声声慢语,律动格韵的吐露。回眸一笑的自性,觉知的记事符号;一任生存的关联藏起季节的轮回,盈盈出“秦岁首”、“寒衣节”、“十月朔”的民风,迭起丰收节的民歌驰声;为一方负性的土地,含情着人文荟萃的莺喉鸣镝。
                     一.本性的还情    “风的覆盖是第三遍/最先是阳光覆盖了一遍/我父亲的脚印覆盖了第二遍…… 一个朝代/覆盖一个朝代”。理着一二三的数字象变,顺着《立冬》的节气天道;补冬玄辞嘴空的冷语,冬藏着养精蓄锐的谷气。时或让体内的五运六气,情不自禁地观读着父辈的人道,觉悟地道效法的自然变化;有意无意,一任土地的追根,在“地接衡庐”的江南西道,收藏着一个整体和谐的美学理念。那么,诗家这种从“阳光”的浮想,领悟着日月的离坎思考;抑或以节气的基点,暗示地灵土壤的保护;将象征着集体潜意识的本源,为生命的共性,凸显农耕文化的融合情结;一丝丝地,驱使新的“朝代”在“覆盖”推动中,迎接着另“一个朝代”的到来。如同冬天的地窖所藏着的金星,将道与德的民族原型,闪烁着地球收敛的光芒;横空远色,笔立起中国十大文化大省的视野目光。    大地的恩泽是一种本性的地德,驰化的性情探寻着天性、禀性和习性的人性。你看,在三性的生命里,诗家的笔下的《生命》:“它在摇晃,有风/风停了,它还摇晃”。诗中“摇晃”的本身,是生物体所具有的存在意识和活动能力。无论是“有风”的外在环境,还是无风的心理内貌,静与不静,动与不动,都是自我七情六欲的三性妄念所致,善性﹑恶性和非善非恶的无记性也。在法相宗中,三自性是所主张的遍计所执性﹑依他起性和圆成实性。认为事理﹑迷悟一切诸法,也均不出道教中的元精﹑元气和元神。惠能《菩提偈》则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便是《生命》静的本身。然而,红尘的“还”是末那识执着小我,在思量阿赖耶识(神识)的转变中;先由五识(眼耳鼻舌身)接受了一个外界影响,如杀了一条鱼,然后第六识分辨,就成为种子形态收入含藏识,直至被那条鱼转世的补特迦罗他我所杀,名为报;这时旧的种子小我(杀鱼)就消失了,形成新的种子小我(被杀),叫怨怨相报。那么,消除原罪的自我,以超我的道德平衡,抵达本我的阿摩罗识,意译为佛性、实相心、真如心、空间感、无垢识、清净识、自性清净心等。如《清静经》而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明心通了便圣贤见得,了心悟了则仙道照见。菩提觉悟即为净菩提心。不然,这些形体也不是故我的形体了。显然,"停"是静的翻版,“摇晃”静的对立,源自于心神淹没着元神的缘故。你接着往下看。如《往黑里走》:“我往黑里走/一直走/一直走/像一颗钉子或一个矿工/一直在黑里走”。向度上,“黑”隐蔽的暗色光线,对称的白是明亮清楚的纯洁;红尘中的前六识状态,自我往往是执念的第七末那识,无法本性难移;因此,才有“钉子”的执着或“矿工”的宿命。“我哥/一个木匠/他总是把穿过木板的钉子打弯/让钉子留在黑里/让我死心。维度上,“木匠”的比兴,一个“穿过”的及物动词的外观,一个“打弯”不及物动词的内观,他动词比照内动词,便营造了正反对比的宽阔空间;也就是第八阿赖耶识的深远意境,使一个“死心”的收尾,象征着人的悲心,无物不可见得,自然就有觉照了。反之,只要空心,无相不可见得,自然无人我了。      譬如,《空镜子》:“镜子里什么都没有/镜子自己照了一下好像是确认/镜子到镜子背面看了看/空的”。“镜子”是能照见形象的器具,如月球通过地球反射的光线一样,追寻着“色”是由物体发射、反射的光通过视觉而产生的印象而形成颜色;其实是一种对本质假象的一种反应,如同筷子放在水中,视觉角度的弯曲,来自于光学折射,导致主观意识作用于客观物体的错觉。好比在电场和磁场中并没有电场线和磁感线,人们用假想的辅助线来描绘电场和磁场,更形象直观地描绘电场和磁场;也就是没有内容的“空”。包含有形的可见与无形的不可见,两者之间的信息对垒,是左脑与右脑的对立统一。“镜子再次确认/空的,它扔起拳头/镜子碎了/真的什么都没有/镜子怀疑自己/等有了/就告诉我/镜子命令镜子”。诗中的“确认”的意象是觉悟之后的阿赖耶识,才有“扔起”的动作放弃。由此,“碎了”的一切的行为均是梦幻的泡影,而“怀疑”则是佛教所说的假象,针对颠倒的“自己”,“等”的反省是“告诉”整个生命长河的夸张,“我”是假的执着执念。比如财色名食睡是实在的真相,但放到无量的生命轮回中又是虚幻虚妄的假相。在自然界的生灭法中,山河大地成住坏空,植物动物的生住异灭,人类的生老病死,没有一样的永恒的存在。故而,“命令”的人的形体,在本质的真实论里,具有超越象征的意识。那么,《空镜子》的主题是一种拟人的比喻,或曰超越肉体感官的限制。手法上,文学描写运用比喻、象征、拟人、夸张和感觉错位,打破日常生活语言的凝固,以陌生化的文字组合,将现实意识超越升华本身,契合自由意识的意境,实现哲学思维的经纬思索。      你看,诗家笔下的《补丁》:“我的一些想法被日子磨破/磨破的地方/日子用心打了个/补丁”。补丁古同补帄,是补在破损的衣服或物件上的东西。在迁移的思维上,诗人“想法”的理想反思来自于“日子”现实的抗衡,在“磨”的撕咬中,裂开而“破”的漏洞。在假与真的相位中,位相的周期变化的物理量,在任一时刻或位置状态的一个数值。其原理表现在激情创作上,假的相位是左脑意识情感振动步调的量。如波动中相距为半波长的点,右脑潜意识情绪的位移、速度、加速度的大小,与左脑意识始终相等,方向始终相反,称为反相点。相位差等于圆周率精确到500位的π值,也就是理念情感与现实情绪的距离能量。同理,真的相位是右脑潜意识与左脑意识的相距为一个波长的点,振动的步调始终相同,称为同相点相位差等于0或2π。也就是左右脑的频率每秒变化的次数,对于周期函数的情绪点就像圆周运动,每次周而复始,则是元神带动心神的变动,变化一次就是一个生物钟。对生命的圆心来说,一个周而复始就是2π弧度:或消极情绪值为0,即左右脑信息抵消,为心神覆盖元神的能量;或积极情绪值为2π而成倍增长,即左右脑信息联合,为心神扩展元神的能量。这种结果如同五行干支的本身内含性质,既隐着各自顺逆隐显,又藏着相互之间作用后的转化。      你读,文里的“用心”就是要将0相位差恢复到2π,称为“补丁”。由此,作者“我的一些满想法打满补丁/补丁的地方/日子用心又打了个/补丁”是重叠的二次加固。一个圆“满”理性化的神道,是经不住感性化的人道阻碍,便叫做:“想法是不经磨的”。折射出七情六欲的膨胀,假的相位始终代替真的相位。所以说,“刀是不经磨的/我是不经磨的”。“刀”的精神锐角与“我”的人魂自我,在地魂超我的现实里,道与德的对垒,是无法抵达天魂的本我。即为“补丁老在我的魂中/补丁”。一个“老”的诗眼通过“魂”的意象,化通的妙道便突兀着诗性的象征意境,隐射着尘网环境的凄凉,无法超然于神明的境界。       诗者,心志发出的言语,使心神认识本体而给思维以指令,就像月球和地球的牵引法则,则是宇宙万物正常运行的规律,即为元神。显然,《补丁》的诗味,体现出左脑的心神勾起右脑的元神,探幽生物钟能够在生命体内,让神灵是寄于心神而牵引元神,构成了人类精神意识向往的天道。试读:《答天问》:“我出生于子宫/我打黑暗来/经过地球看一看光明/再到西天去”。《天问》本是屈原对于天地、自然和人世等一切事物现象的发问。迁移理论中,从心理定势对情境中关系的顿悟,为实现“答”字的内涵,便从自我小宇宙到本我的大宇宙展开。诗里的“子宫”是母亲的形象,笔锋一转;由一个“黑暗”的阴沉心理状态,或邪恶的替罪羔羊隐喻。在二元法里,揭示时空的残酷与血腥暴力的压抑。由此,在进与出的哲学思考里,提升了吞食世界的遐思,寄托于“地球”与“光明”之间的德行,是否违背人类最为基本的大道观想。试问,“西天”是没有剥削、烦恼和阶级差异的佛国;因其文明理性世界,反咬着人道与天道的缝隙光亮。日晷渐移,从白天到夜晚的一个24小时循环节律。天道上,一个光与暗的周期,与地球自转一次吻合,便是时间日影的生物钟——能够在生命体内控制时间、空间发展的质和量;成为人体受大脑的下丘脑视交叉上核控制的调节。其肢体运动的生理机制,从低级中枢脊髓到高级中枢的大脑皮层;即为躯体感觉的最高级中枢神经控制。那么,《答天问》的理性认识,在合乎逻辑和违反逻辑的道德调控中,必然要撇开具体形象的抽象性,循环着适应人道的形象思维,成为最和谐的东方人道。
                     二.天地的觉悟    《参同契》云:“坎戊月精,离己日光”。诗歌,根植于宇宙元气,禀承于有无相生的创作意象,坎为水,坎男阴精;离为火,离女阳气。在阴阳二气的合成中,四象和合则牝牡相从、魂魄相没,流动着意境空白的生气。心法中,道家以内丹四象随天球运动,一日一周天。诗人创作激发生理机能而应合圆的周期变化。一则,创作本体之力:戊为阳土,阳明胃经旺于戊日;为接受和容纳水谷的外力。己为阴土,太阴脾经旺于己,为吸收和运化水谷精微内力。胃脾互感互动则为精元真气,糅合着清气与血同行,行于脉内环周不休。二则,创作借助戊己之力:阳明少阳为春气正气,精力丰沛。《素问·脏气法时论》:“脾主长夏,足太阴,阳明主治,其日戊己”。戊己土的作用相当于车轴,平衡着两边轱辘的木火、金水,则谓纵横思维。三则,语言的声音:胃气下行,下不冲肾,肾不受损之谓力。脾气上行,上不冲心;心不起波之谓平。其静者之妙则万念俱泯,其正念之神则一灵独存,念中一阖一辟,活活泼泼;气中一来一往,悠悠扬扬;便是五行攒簇,内脏外来之气交结于丹田,意系住息,聚而不散等等。禅宗以直觉把握心性的思维则为后天,如魏晋玄学以无为本的思想,完成人格理想的本体构建。其原理的情感周期性的客观动因,来自于价值关系的变化:表现为体内的所有细胞和生理器官都呈周期性的运动和功能转换。如心脏的跳动谓之心者君火,体液的排泄谓之肾者臣火,呼吸的转换谓之气海民火;其三昧真火,聚焉为火,散焉为气,反射到大脑四个细胞的感官:一曰共同感觉,二曰综合想象,三曰估计预测,四曰回忆比象。追寻着亚里士多德的三种官能:一般感觉、想象和记忆。其实,诗人火的生发与气的流动,是由方定向而借以升降循环的周天之道,感悟天地空华的穿透力,佛家曰幻海能量,美学曰超我平衡。   具体而言,在六维空间的宇宙里,人类由最初的一维空间,向高层空间过渡而进化到第三维空间。其所看所思的大千世界,在三维构架图里,“我”的六合方向,就成了“我”的中心三轴六向延展的立体图。每一个天干分别代表一个“象”,十天干的相互关联、次第性则表达“数”的三维结构形式:从甲1到葵10,借用五行定天干,则甲乙升东方,丙丁继南方,戊己设中央,庚辛结西方,壬葵终北方。这样,从一维万物之母进入二维平面,再推进到三维立体。在易学的辩证里,上阳下阴,左阳右阴,东阳西阴;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建立了一个空间三维坐标系。其中的戊己就成了八个象限的八卦连成一个圆柱体。在中医圆运动理论里,肝(性)肺(情)肾(精)心(神)如轮子,脾胃(气)为轴;阴气右降,阳气左升。如庚辛肺与甲肝乙胆,则构成了性与情的意识情节小道,小我也;当心轮运转到一个最大的圆,即为球体0角度,成为一个有名而无实无相的空间,精与神则显示出潜意识情结大道,大我也。换言之,诗歌的自我,在超我的时空点的本我投影,即为对影成三人,或心理原型的八德,乃道的八种界限。然而,师旷子野曰: 道不负人,人乃负道。作者在《灵魂》里回答着:“我从我身体内部出来/我立在身体上/声音很小/自己听不到”。       灵魂,是五万年前之人类已具有的观念。易经所说的生生,由乾坤生化而来的万物,不灭的物质将化成另一种能量而存在。文里的两个“我”是三魂中的色魂,“内部”是天魂。如庄周梦蝶,梦中大脑挑选蝶的七魄作为现实心理瞭望;是一种潜意识本我与意识自我,或内部信号和外部冲突的双重感知;驱使游离的幻觉造成认知的错误,反过来匹配着信息环境的幽忆;而这种脑部器官电磁场变化,属于右脑存在灵魂出窍的细胞;在自定位的认同感而构建一个现实的象征符号。你看,一个“立”的诗眼将鸟瞰视角的左脑追忆,关联着理想的右脑电磁波,产生奇异的视觉、触觉与听觉,也就是“身体”现实模型的感官信息来源被切断的时刻。那么,作为电化学器官的生物电信号,在脑细胞间传递信息的人脑,受阻于六欲牵制于外界的七情,当然是“很小”或者“听不到”祖脑先哲的声音。暗示着跪着造反的现代人性返回远古的文明,必然要在强大的道德电磁场,人的情绪才会产生看见灵魂的异常现象,即为纯朴美好的情感。比如“戊”的数学意义是0的空间位置,0度的角没有度数。美学翻译对等原则上,0的神道元神大于360度的人道心神;同理,近似于360度的人道小于0神道心神。这种理解的讨论,好比人的德行都是圆心角所对的弧,所组成的图形就是扇形自我心神,当扇形的极大值趋向于圆则是本我元神。如日食,月球公转一周360度的角是一个圆周角,小我也;或者说,十五的月亮,圆心角叫为360度,则为中央土的元气之信,原我灵魂也。像二十八宿中的“星分翼轸”,丙为翼,巳为轸,丙巳南偏东30度,古为楚之分野。 晋左思《吴都赋》则云:“婺女寄其曜,翼轸寓其精”。精者,寄托精神的修道。其0道而曰:六合之外为神人。其土德而曰:六合之内为圣人。如此一代代的生命循坏,如“戊”的数序在空间维度的过渡意义是五,便是一、二、三、四的数构综合态,也就是五行的人生百态。然后,由己六之偶对称于戊五之奇,重新演化出三维结构的二维数序式。如“十”是三维形态的大小、质量等等;致使下一轮的生命周期复归于“一”。那么,通过数序的串联产生时空的统一,便就是诗歌终极构想的灵魂。      如果是这样的美学观望,试想,倾听这样《灵魂》的对话,道器上,诗歌的音乐精神是纯美的本道潜意识,称为诗性向度;而音乐化的数学则是德器的三支比量,叫做诗情维度。如作家的《黑白》:“心/照亮的地方/是白/黑/在心的上面/或心到不了的地方”。向度上,《黑白》的本意是事物颜色的本性。维度上,比喻善恶、是非、正邪、清浊等。见《墨子·天志中》:“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黑白也。”诗中的“心”是阿赖耶识,起初是见分,能看见事物的功能就执着在上面,则变为妄见。“白”是自证分,未破无始无明而犹迷的佛性。虽然因染黑而有所迷,但终究能够证道,即自体自证自用,仁也。然而,“黑”是相分,由于真如不守自性,妄动而自生疑,迷住了本来智光圆明的自性,以致使本有的无相真如变成虚空四大的妄相,复变为日月星辰,草木丛林。因此,“上面”或“地方”是证自证分,就是唯一真心的佛性真如。如同《清静经》所云:“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从因明学的角度,觉悟西方佛学的论辩术,主要方法是立论、论证,内容是求真之学,主旨是从无明凡夫的执见之根中,证悟之真,破斥六识的遍计所执自性。显然,作者的寓意是不为欲而行,随心而行,无所目的和针对“心”的经纬,礼拜天地,省吾四方,去了妄念而成曲静,恬淡无为,才能抵达心能所到的第九阿摩罗识。其实,作者的心法就是古印度“因明学”的思维推理方法。宗、因、喻称三支言论之法。宗是《黑白》的主题而立主张,因是“照亮”的行为而讲道理,喻是“白”与“黑”的比量而摆事实。简言之,以因喻论证宗,称比量。整个论证过程称三支比量。喻者,喻支也,是具有例证作用。分为:一则喻体“心”,是对本体特征的有效形象修饰,是理性逻辑学的大前提,宏观也;二则喻依,“白”与“黑”小前提,是喻体的实例,微观也。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那么,诗家的笔下所隐喻的一组来自灵魂的拷问,反思现代忙碌的人群,不曾审视自我的心灵,只顾朝前奔跑,却把本我丢在了身后,何来灵魂之光闪耀天良的顶端?   试读:《我来人世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走远/丢失/做井里的皇帝/割自己的肉/我在哪/上帝派我/找我”。主题上,是一种八识心王的道德矛盾关系。其生命的心理运程是:一则,前五识的性境现量,即是自己对外界的感知所确定的存在。指眼﹑耳﹑鼻﹑舌﹑身五根,同色﹑声﹑香﹑味﹑触五境相合时,所发生的五种感觉。佛教指业识﹑转识﹑现识﹑智识﹑相续识,以此说明“我”在器世界“人世”的妄现。五蕴者:指色、受、想、行、识。众生由此五者积集而成身,则为五种能障碍人本性的因素。其中“色”代表一切物质现象,其它四种代表一切精神现象。受蕴是无量无数相续不断的受心所集为一聚,称为受心所:无量无数刹那生灭的苦、乐、舍的感受。所谓的五蕴皆空,比如气脉通流,则是主体身根对身识主观达到某一种现量的境界,而不加意识的破坏。小乘法里,便是罗汉修行的最高境界。二则,前六识是位于大乘八识中之前六识为大﹑小乘之共说。即谓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对色﹑声﹑香﹑味﹑触﹑法六尘﹐而生见﹑闻﹑嗅﹑味﹑觉﹑知六种认识比量、非量,即是第六意识了别作用,称为识:依根缘外尘了别外境。或者说,客体对主观的比量就是分别意识和存在影响的感知。红尘中,人在执迷非量与醒悟比量之间,不断地抖落着善与恶的意念去向,表现为前六识是以外境为对象——自我观量。三则,八识在大乘法中:心、意、识总称为心或识蕴,一者为心,集起诸法,并能生起种种的法,此既是指第八识阿赖耶识的功能:见分、相分、自证分、证自证分——自我现量。就是说整个的三千大千世界,心与物都是第八阿赖耶识的现量。二者为意,第七识末那识,一种心念直执一个恒思的量我,称为意。其内境只给第八识传送消息而不加拣择分别,形成小我惯性执念。三者为识,既是了别外境;能够知觉外面境界的心,称为识。识能够知道外境,所以是能知的心,以它为主带动其他的心念生起心所,故称为心王。      那么,诗里的“不知道”就是这些心理的现实反应,“走远”与“丢失”构成了末那识的迷性因果,一天天地蛙鸣着“皇帝”梦想。你看,一个“割”的及物动词,便是自动性的内貌小我。既然在我性之内,那“我在哪”的疑问便茫然不知。四则,寻找的方法是:首先要自身了悟六度波罗蜜的精进,其次才是布施、持戒、忍辱、禅定、智慧;打破无明,反璞归真,识得本来面目——超我现量也。如诗里的“派我”,方知自性是尽虚空遍法界;然后,将这六种方法平行进入宇宙心智;顿悟圣人教法的圣教量,一切境物无不是心王的王土。即为看破名利世事,四大皆空,觉醒地、水、火、风的四大和合的万物都是空假,山河大地能大能小,没有永恒不变的存在;其佛性无相,叫做神通量:肉眼看见遥远的地方—天眼通;过去的事能知道—宿命通;能知道别人动的心念—他心通。通的境界就是体内水中火既济:后天炁为火,先天元精为水,后天炁要擒制先天元精,上行泥丸,其中有两条脉下彻肾精,精流入泥丸则为脑。脑为元神之府,心为元神之首。此时,驱除杂念,心脑合一,则水中火发。泥丸是土,而戊己土为真意、黄婆、黄家三家汇聚中央。《中和集》云:“戊己中土,意也。四象五行,意为之主宰,意无偶,自是一家也。”丹家以意为媒,用意勾引,意即中央土、戊己土,若精炁神三物交汇而归一,则必藉戊己二土之力,方能成其功。四象和合则五行攒簇,其精气神合成心则能生真意。即为心物一元成一体,世界的本源是物质或者意识,一元论也,便是物我两忘的菩萨境界;也就是诗里的“找我”的意识与潜意识,圆明真性所显现,属于本性的相分,大我也。
                           三.美学的诗论      美学是鲍姆加登在1750年首次提出来的感性哲学。研究的对象是人的一种以意象世界为对象的精神体验活动。表现在诗歌的领域,便以宗教的哲学语言,暗示着一行行悟道的文字;时常以不带电荷的暗物质,隐晦着先天的本我元神。其中的内术或内明处,在古老的藏族佛学里,五明之一的内明学,通过因果之理的教学,究畅五乘因果妙理,抵达明心见性。像佛教术语五遁法,就是五种逸乐,沉湎于器物之用叫金,宫室之盛叫木,泛舟之乐叫水,烹调之美叫火,楼台之高叫土,则是五种物质享受。其实,隐身术附会于诗歌学说里,根据文字的五行,同样可以可凭借五种不同物质隐身遁形,便是神话的隐语。若是用具体的心神去表现无限的普遍性,必然陷入局限的魔窟。      你看,晚华在第二章节里,开辟了一个《在莫须有的世界开个窟窿透气》的栏目,在古典型艺术中,用直觉的感性的方式表现人性和神性,如希腊的雕刻,就是非自觉、非自为的自在统一。因之,这种无有的漏洞意象,依然是一种无明潜意识中的想象。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尽管左脑知识并非不重要,只是随着时光流逝而形成固化现象。想象是右脑开启的钥匙,借助五千年的文化知识,使自主活动完成一个个思维的创造,便叫做时空创新点。心静时,人体穴位如同宇宙信息的转换接受台,能迅速捕捉到宇宙中漂泊动荡的各种信息团的特殊物质,如光子等的传导性、生命性被人接受后,可开发出阴性场的能量——潜意识,也就是灵感来源于对宇宙信息的接受产生通灵功能的原理。像作家的《故事:鱼》:“两尾鱼/隔着缸对望着/一尾鱼跳进对面的缸里 /另一尾也跳进对面的缸里/两尾鱼/对望着”。主体的内明是本体,无本体则方法无效。因明学是方法,无方法则本体难知。所以,治因明者当以内明为根据。在内明中,“两尾鱼”是比量与现量是统一,如世界的本源或者是物质或者是意识,则是二而一,乃元气一元论也。由此的“隔着”的阴阳之鱼,在因明中,“对望”比量与现量是差别,如精神和物质都是世界本源的争论,则是一为二,乃阴阳二元论也。虽然现量比量中包涵了世间凡夫之经验知识,但是因明学目的,驱使由凡夫现比量,如互为“跳进”便是悟入圣贤现比量上,由知识点变成一个球体,则完成了世间法于出世间法的圆融,也是诗中真正的“对望”一条直线。一刹那,如实观照“望”的发觉,正智正念,即为不迎不拒,不取不舍,不判不断,发现生命当下的真相;一切起、住、灭的过程都清清楚楚地觉知,不落到过去影像记忆而习性而转,万法没有妨碍,未来系念在前。因此,突破思维界限,发挥语言想象;让格调的诗歌道骨仙风,外化宏宇的五官视野,内化气质的微毫,即为时空创新点。      如第三章节里《骨子里的骨》:“所以他躬耕/所以他练习抬头 /他一生下来就佝偻着患老年缺钙/到闭眼,才直起了腰精”。向度上,文本的主体是以绝对精神的象征艺术,追寻内心真实的本性,骨者,人和脊惟动物身体里面支持身体保护内脏的坚硬组织。文化里,骨甲文字又称契文、殷墟文字、甲骨卜辞或龟甲兽骨文,是汉字的早期形式,仿佛是“一世花魂开卜骨,五行蝶魄闭禅心”的禅意。维度上,诗文里的“躬耕”是古代帝王亲自率领大臣在籍田举行劝农耕种仪式。诸葛亮前《出师表》“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意为亲自耕种田地。那么,泛指的“他”是一种象征型艺术的表现形式的图解理念。比如,原始民族用自然的木头或石头象征神,由于粗糙加工的缘故却显不出神的概念。尽管“抬头”的时空遥望天空,与“佝偻”的地面意象理念,构成了宽阔的象征意境;但是,直到“闭眼”的生命回归,一个“直起”的他动词才连接人性与神性的灵犀。因此,象征型艺术是东方原始艺术的泛神主义的性格。黑格尔《美学·序论》说:“这种艺术一方面拿绝对意义加于最平凡的对象,另一方面又勉强要自然现象成为它的世界观的表现”。然而,诗人在艺术处理上,躲开了这一缺陷,用一个“腰精”的诗眼挡住了现代人的视线,从肾的元精上,越过感性的条件反射,让理性勾魂着感性的觉知,即为天道。如《小心眼》:“心眼小得似针眼/你穿的线是思念/我用来缝制爱”。从“小”字着手,将“爱”的大心眼扩大,大道至简,超越象征的无意无境,则性、情、精、气、神凝结;仁、义、礼、智、信同气,是云三家相见。在儒名曰:太极天理,至善至诚。在道名曰:婴儿、先天一气、圣胎金丹。 在释名曰:圆觉真空、法身舍利、摩尼珠等等。 一目了然,《小心眼》的心法,是一种后天的人文意识返回到先天的神学潜意识,也就是苏格拉底所说的:认识你自己。所以说,无论是亚非各国的东方文学,还是古希腊的罗马文学和希伯来的基督教文学的两大西方源头,均是从人体365穴位的气血循环,感应着天体365昼夜的各种气流回旋,像神台穴开启就能接受新思维。方法是:先形成一种物质与精神的关系,尔后,让穴位主宰着人的心理变化:“心眼”与“针眼”的比量,其小无内,“线”与“念”的比拟,其大无外。诗人这种道者反之动的诗意,导致时空的心理差进行知识点的不断的补丁,增强骨质里的气流生成灵性。      勿庸赘言,古希腊哲学三大代表人物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在承袭的血脉中,如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或理性,也就是世界本质是最高的真实存在。在现实当中,康德绝对命令,是以表达普遍道德规律的最高行为原则支配行为的理性观念﹐其表述形式有假言和定言两种。作者在第四章节里,其《有意味呈现:再长也长不到庙里去》的理念表达。其“庙”的神佛或历史上有名人物的地方,表现为定言——是无条件的绝对命令。如《诗人,是人》:”诗人,才算人…… 七情六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先天上,《礼记·礼运》以喜、怒、哀、惧、爱、恶、欲为七情。《大智度论》中,六欲则指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和人相欲,或六尘生理需求。后天上,“以人的行为武装头脑/用人的情绪统治自己”。人的自由必然由道德律统率,克服欲望的支配,从而超脱于动物本能的摆布。表现为假言——是前件真而后件假的因果推论。如《天空是一座没有外墙的寺》:“这是微尘的果/自己做自己的核”。的是,星空的寥廓而深邃着仰望的敬畏,道德的庄严而圣洁着一生的坚守。那么,在现实与理想的辩证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是追究事物本原知识的思辨科学,表现为神学、数学、物理学,由记忆导致经验才得到技术而知晓初衷。因此,智慧是关于原因或原理的知识。作者在第五章节里,以《虚构的十一行在春天里坚持巷战》的古今浮想,再现数学是研究不运动,却也不能分离存在的本体。诗里的“十一”的数字是元朝行政区:立中书省一,行中书省十有一;孔融有十一行六言字的古诗。那么,在街巷中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潜意识里,突兀国与诗的自我对话。如《残残残章帝国国情》:“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国歌国旗国体国色天香都免了/可省略的一切从简/大好河山不在乎身外之物/身体就是首都”。诗里的“免了”是物理学是可分离又运动的属性,其“首都”是认识事物真相的神学思辨,其本原是在对象之中,与认识者无关。在理想的空相里,柏拉图理念世界是可感可知世界的原本模型,现象世界是理念世界的影子或慕本。作者在第六章节里,以《虚构:如果爱怎么称呼都是甜蜜》的载体,实现“理式”宇宙间的原则。如果说“虚构”第一性的道,那么,“甜蜜”则是从属于第二性的理。因此,反对把爱情当成利害关系和情欲的满足。如“爱”是从美的形体窥见美的本体以后所引起的喜欢,人经过这种心理过程而达到永恒的美,即为理式,等同于理性(右脉)、灵性(中脉)、感性(左脉)的三者合成。西医上,如胼胝体是大脑两半球问最主要的一大块有髓纤维的集合体,连接着两侧大脑半球,并形成侧脑室的顶。其功能是整合、协调、易化两侧半球的的信息活动,当调节人体阴阳平衡的最大值则为0位,便是醒脑开窍;那“称呼”的正负相互抵消,或合二为一,成为后世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如《上海,我的一块心病》:“月亮还在加班/跳槽/人挤人/叫外卖/一个人的爱情江湖/没见过上海的雪/好像是笑声/我女儿/电话无人应接。“其中,上海”是理式向度上的载体,以感官接触“月亮”理式世界的摹本为“人”的幻影,从永恒性到短暂性的不真实。维度上,三个“跳”、“挤”、“叫”的动词加深了虚幻的裂变。因此,结尾的“无人”则是一种虚幻的甜蜜。从现实写照上而言,浮躁的时代的缝隙是无法挤出真情的原始孝道。作者这种人格化的拟人,意味着人是万物的尺度,只要把心灵圆满的灵性,人体雕塑刻着人体最适宜体现的心灵,才能显现于感性形象以供感官观照。也就西方最初的象征型艺术表现的理念,用符号来象征代替感性形象,如基督教以三角形来象征神的三身一体。反之,东方则以庞大的建筑来象征权威,将巨量物质形式压倒心灵的精神。如此的“心病”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冲突。      “艺术本来是理念的感性显现”。作者在第七章节里,像《雨反复落,却从不在同一地方落》的艺术表现,就是诗人理念的领悟。如《顿悟》:“出家门,就是国/才知道微笑也有温度”。你看,“家”与“国”的缩小与放大,“微笑”的象征性艺术将“温度”的量变。顷刻,“一过国界,便看清了祖国的面容/再回首,是山高水长”。突然活现“看清”的质变对比;然后,一个“再”的品味,体现出更多的个性和差异的静态性,避免了象征性表现形式的模棱两可的歧义。宛如希腊维纳斯的雕刻,神的人性将残缺美的特点跃然于人的头脑中,作为人体精神住所的表现,让人认识到绝对精神。其“灵魂出窍,认识了自己/原来天堂在身体里”。诗里的“出窍”是艺术的内容,反向表现绝对精神的形式,降落感性事物的具体形象。勿用赘言,“天堂”便是内容和形式的契合,或曰古典型艺术的主张:美是感性和理性的统一。无限的心灵发现有限的物质不能满足表现的需要,便从物质世界退回心灵世界。于是,在第八章节里,像《凑数:我要在体内装上开关》的浪漫型想象,则是内容大于形式。如《如果没有骨头》:“我一眼认出我的骨头/如果没有骨头。我会活出骨头来…… 可惜,我有/我的目标就不仅仅是直立行走了”。物象“骨头”象征智慧。骨相上,骨头为阳肉为阴,阳不多阴则不附;均匀者年少不富到老才贵。日角左边,月角右边.中间有块金城骨定官运。从胳膊到肘部的骨头叫龙骨,象征君王。显然,诗里的“没有”是痛苦之类的反面,往往是古典艺术丑陋的回避,自然就不能完全由感性形象显现。相反,“活出”便是浪漫型艺术分裂的灵魂。因此作家的补丁意识,以“行走”的内心艺术而超越着艺术本身的潜意识,即为神学上的诗性思考。       现代诗歌是一种东方化的舶来品。从文艺复兴开始,欧美先后出现了人文、古典、启蒙 、浪漫、现实、自然、现代主义等文学思潮,其内在的人学母题贯穿一条人文红线,将人文传统演变着外在交替的更迭,构建西方文学的诗化的人学,成为西方文化体系内相关国家的文学。因此,透析其人性内蕴和艺术品格的土壤,迁移到人学的诗情上。如《过家家》:“我是狗时,和狗过家家/我是人时,和人过家家…… 我下辈子的理想/我希望我/什么都不是”。作家从狗谈到阳间的国王和阴间的鬼,心理学上则是顺向迁移与逆向迁移,由此的意象并联造成意境的扩展。先由内在的抽象的心意和外在的具体物象,在片刻表现出来的理性与感性的集合体,心入于境,了然境象;然后,虚实结合着象外之象的美学歧义。如《语言》:“音乐是音乐家的语言/处方是医生的语言…… 爱/无需语言”。人类借助语言保存和传递文明的成果。衬托手法上,按主要和衬托事物之间所呈现的不同关系。一曰正衬:用类似的事物衬托所描绘的事物。在第二思维的信号上,诗人分别以“音乐”、“医生”等抽象定向的概括,将特有、新质、完善的语境进行哲学的思考,如唱歌是使人清醒;二曰反衬:用相反或相异的事物衬托所描绘的事物.反思留在心底的条件反射,即为能具体说出、听到、看见第一信号系统的语词,灵现“爱”的空间。语言承袭上,汉字是一种依类象形的表意文字,在形声相益、因义构形的“象思维”中,其美学物性以诗性表征生态的意旨。其取象方式是在思维过程中,先依赖“音乐家”等物象,后以想象为媒介,直接比附推论出 “无需”的抽象事理。      创作意旨上,诗人将精神的欲望映衬出主体的诗境;境者,反之空为无相。其目的是回到没有语言的平等自由状态,隐射出自然文明与私有制文明的对垒统一。如《婚姻》:“我哥天天哭/父母感情不和…… 我妹是个遗腹子”。显然,“不和”的自然状态却要坚守社会约束的围困,直到“遗腹”着无限遗风的循环。但是,诗人在种人性的思量里,从八字的星座到六字真言,处处闪现着道与德的比照。如《走火》:“命中一把枪。纸的,后来是木头的/打人,打鸟…… 是个死过一次的没有灵魂的人”。命运的八字是元神的数学规律。 人的识神“枪”即学术上的第六意识,“没有”则是元神百分之十左右的表现。为此的意识形态,表现在《独白:在长江岸边》“我唯一的暗想/就是多打几碗水漂”。心神的“暗想”也只是“几碗”的留白。任何的一切生活状态,如《套娃》:“卧底,一个娃或许另一个娃/里应外合…… 都是陷阱”。一切内的自由和外的限制,使诗人无形地陷入着命运的祈祷,补丁着元神的数学规律,性随情愿,完美地展现心神最大数值的幻象。
                            四.结尾的风声      诗歌是一种艺术之道的效应,美学生态以诗情再现诗性,如同歌唱从夜莺的模拟里找到声音,用只可意会的先天神话,表达不可言传后天的人话。既要耽于天干的实际预测,又要将地支挪移十二种动物的空间形象,使天象之道对接人象之德,互为表里,呼应时间八字的整体气场。然后,在内德外礼的规范上;以天地经纬之礼纵横着人间竖横之德,构成空间、时间和意间之道。其取象方式,先是内象的笔触,后是的外象升华,组合一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图画。从八卦的角度,观象设卦一定要用内象,断卦时则要使用外象,成为情景交融的六种变通象,有效地契合着天的星座与人的生日,磁场同频共振,五行同性同情。      表现为诗法上,其一,明物质诗情,明生是天干主外的相生——外象者:延伸象、拟议象、趣时象、转注象、指代象、假借象;技术上,五行则曰,兑金坎水同情为一家。金水者,下行入肾,横向思维也,即共时性联系的非线性思维,如地理空间上的同一时期。其静态向度上为模糊歧义,则谓之象征心性。其二,暗物质诗性,暗生是地支主内的相生——内象者:心象、应象、物象、境象、事象、迹象。艺术上,五行则曰,震木离火同性为一家。木火者,上行入心,纵向思维也,即历时性联系的线性思维,如历史时间上的先后秩序。其动态维度上清楚具体,则谓之比拟心情。然而,在中庸之道上,诗人晚华以慈悲的笔法,采取陌生化的美学结构,从骨质里的气流对接宇宙的关怀,驱使诗歌的圆周角不断旋转自我的生命体悟;亦抑亦扬,不仅体现出德的补丁,而且在诗歌结构的历时性与共时性的美学坐标上,以象征歧义的交叉点,实现诗道的精气神,即为诗性诗情中道真相。然后,顺着“离己坎戊同根为一家”的意向,在灵魂的底座和觉知的坐标里,交迭对比着生存境遇的重现,进而表达出人本意识的唤醒和疗救,为现代诗的命运,呼唤着潜意识的天良。因此,作诗如打仗,无论是精神的战略还是物质的战术,形成生克合化的血肉的关联。在时势占星学里,五行的能量契约六合方位。象征者,以意境表达生与死、灵与肉、永恒与变幻的无有主题。古典者,不见凹入的形相;浪漫者,沉思凸起的随影。自从黑格尔提出象征型、古典型、浪漫型三种艺术类型,一路发展的心法位移,其情感左脑代替理念右脑的因素越来越多。如同作者时常生活在一个神性与人性的游弋状态,强调理性的质地,而忽略了反射的文采;天干的诗情未免冷落了诗性,失去了眼里的水风空落。在质与文之间的辩证上,守住传统的文化的根基,握住现代精神文明的方向;将自我的生命性,通过排除过去和将来中可通达的时间位置序列而赢获的信息。微妙地掺入文字的缝隙,和谐着仁与礼的初心;但调节粗野与虚浮的语言流向中,偏颇诗势的气流,减弱了字舞的触眼。在有无与无我的中道上,对使用语言的环境,外部语境疏远了真如之道,引起内部语境失去了同质多象的变体。      如是吾闻,艺术的审美趋势,好比起初的诗歌对格律的厌弃,会使内在的本性追求于内容的散漫,如古体诗向现代诗的自由转变,语境最终导致自由语言的放纵。当诗歌不能满足于从感性的形象去认识理念,精神便要从哲学的形式而脱离物质的轨道。在第九章节里,晚华让我们看到《现在的放最后》意向责任;用一世的迷离换来三生的烟火,点燃的诗心播德着人伦的良知,用朴实的语言道出心远的生活。尽管诗歌艺术到了浪漫时期,其审美的终结被迫让位于神学。你看,诗家的《最最后》:“活了一辈子/去/死/才是我最最后要做的一件事”。活着眼前的当下,无所取也无所求。那“去”的清清楚楚,不动不摇,生命的真相“死”则是自觉涅槃的罗汉,告诉后来者的正智正念,让人进一步地体会贪瞋痴的永灭,抑或消失过去的习性而转的烦恼观照。那未来“最最后”的后际后念,就会断了执著的前际前念;返璞归真,让诗歌的任务回到原点的天地之心;然后,观世之音的菩提自性,复兴到原始的淳朴本真状态。在文学的表达里,以七魄阴神的七情,从声闻、缘觉到菩萨修行的三乘道,再现三魂阳神的诗文; 圆满的笔法便能实现天人合我的天缘、地缘和人缘,则为不生不灭的自在无为的大道。如果是这样,未来的诗歌以数学比拟精练的简洁,以音乐的天籁波动物象魂魄的花韵,就是诗歌寻找的诗人,多了神人的一只眼睛;致使精神的电磁现象,驱动诗人怆情的电荷运动产生悲悯的天地情怀;然后,衔接道德规律的角速度,形成神心合一的诗性磁场。那样表现人的最内在自我,将会从他的命令,转移成呵护理性的自觉性;所呈现在他自律与自律的移植上,既是名义上的诗人,也是诗人的生活。事实上,无论是一句话变成十句话的人学,还是十句话变成一句话的神学;在科学、宗教和艺术的文化活动里,糅合诗歌的数理象精神,情切切、意深深地验证着本质的精神需求。   尔后,借情绪的节奏运动呵护本性的情感反应。要么临江而望,立足传统,趋向于内心真实的闲云潭影;要么献笑红尘,神笔鸣鸾,驱赶长江自流的空色。悠悠地,吟魂对应着民族原型的招魂。不经意之间的骨气,也许在豫章故郡的水土上,我们的读者就会一点点地了了着诗家的禅境,心随影动;回归着民风厚淳的精神家园,让诗的审美,再倾听一次往日滕王阁序的如来风声……            2018年8月10—22日吉林松花江

   作者简介: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原创文学界》副主编,中国微型诗\《0度诗刊》顾问,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广东净土生态旅游有限公司文化总监。 《诗歌周刊》提名批评家,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入《2019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意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中国诗词年选》《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文史》《中国文学》《中国诗界》《中国之声》《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新锐华语诗歌经典》《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julywolf 发表于 2020-1-15 21:46:03

不错!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8:42:59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还有一个彭林家,是一家;其文章洋洋洒洒,不是残章,而是气势磅礴的阳文。我是残章,残残残章,残得不忍目睹,可以以心意会。与林家大师同在一文,可惜不是一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8:46:03

而是气势磅礴的阴阳文:victory::victory::victory::victory: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9:02:06

《骨子里的骨》作者邮箱:290164176@qq.com。购买者请联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9:24:15

说是购书,也可送书。还可先寄书后付款,还可先付款后寄书,书款可多可少,不拘一格。嘻嘻嘻嘻嘻嘻嘻笑怒骂;P;P;P;P;P;P;P;P;P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9:26:47

此文排版讲究,林家大师,一级美术师也:P:P:P:P:victory:

彭林家 发表于 2020-4-27 20:53:32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5 08:42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还有一个彭林家,是一家;其文章洋洋洒洒,不是残章,而是气势磅礴的阳文。我是残章, ...

    家,是一个完整版的美学结构。或阴阳互动,或阴阳合一,均是一种时空契合的运动之象。残残章采用后美学结构的方法,以本体、文化、心理等诸层面矛盾,与冲突的美学反应,巧妙地将“家”与“残”的意象对比,扩大意境的伸缩度,重新购置了语言运动的情感反射,生出了“你比我高是十倍”的谦卑自牧;从而把“量化”式夸奖,波动着“不敢为天下先”的人品流香。    心理迁移上,残残章的审美原型,源自于《三国演义》的荀彧(yù有文采)曰:“徐庶才能十倍于我”。曹操听到战略很厉害荀彧,说出此言,心中以为是荀彧过于自谦,便再次问了在座的其他谋士,徐庶对曹操说:“诸葛亮实乃天人也。他心怀天下,有观天象之能,更有变幻乾坤之力。”那么,曹操的五大谋士:荀彧、荀攸、贾诩、程昱、郭嘉;水镜的三大弟子:大师兄徐庶、二师兄诸葛亮,心性淡定,不争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三师弟庞统心气最盛。其中,诸葛亮、徐庶、程昱仨人为好友,渐渐地,也就成了他们相互之间的口头禅。题外话,如果按照演义的技能,诸葛亮郭嘉第一,司马懿第二,庞统周瑜第三,徐庶第四,程昱第五,杨修垫底。

残残残章 发表于 2020-4-27 20:58:43

玄!:victory::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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