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家： 回眸，微型诗的美学
本帖最后由 彭林家 于 2020-3-5 19:20 编辑——论述诗教的微型模型与中庸性情 彭林家 天地之象，理奥趣深，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然，是谓万物之性情。性情使然，诗歌可谓宇宙的文字易象，以其语言的灵性，表达人的喜怒哀乐。人是微型的小宇宙。微型者，是体积小的样式，如微型雕刻、飞机等。“微”是与某一物理量的单位连用时，表示该量的百万分之一，如微米。“型”是铸造器物用的模子，如砂型。在科技上，微型计算机，简称“微型机”、“微机”，也称“微电脑”。由大规模集成电路组成的、体积较小的电子计算机。其微型计算机系统，简称“微机系统”。由微型计算机、显示器、输入输出设备、电源及控制面板等组成的计算机系统。显然，这些有色的物质元素，都是大与小的关联，或曰形而上与形而下的思维迁移，道的向度与器的维度。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也。表现为语言的诗意状态中，《吕氏春秋·古乐篇》记载：“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段）。其宗教兼娱乐活动，大概是中国最早的微型诗起源了。” 1.器官性灵 诗是生活的高雅缩影，若是从生理的需求寻找跌宕起伏的情感，如母系向父系社会过渡时期，姬轩辕黄帝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翻译】去砍伐野竹，连接起来制成弓；打出泥弹，追捕猎物。一首凝重有力的远古民歌，反映原始社会狩猎生活的二言诗，两个字一顿，句短调促，表现入声韵（古汉语的四声之一，或平仄中的三个仄调之一）尾由三种不同的塞音韵尾：-p、-t、-k构成（如粤语入声区别:-p闭嘴唇 -t舌尖抵牙齿 -k喉部要卡住），节奏明快，读来情趣。全诗只有8个字的微型，却写出了从制作工具到进行狩猎的全过程。那么，这首中国最早的一首诗歌，要从先秦的文化的劳动号子、哨子开始，从肺气连接大自然的气场，音高音长，抒发内心的七情，平仄声相互交替，中间有所省略、承转和缓冲器官的间歇。表现为五行上，如中医的《普济方》以喜（心）、怒（肝）、忧（肺）、思（脾）、悲（肺）、恐（肾）、惊（肾）为七情，平声(阴平、阳平)语调平缓，仄声(上声、去声)曲折多变。相互衔接而曰：去声者清而远（断、续），心也；上声者厉而举（土），脾也；平声者哀而妄（飞），肺也。其中，韵字“竹”、“逐”、“肉”，以入声“-K”收韵，读音短促，一发即收。期初，无声除阻音（心）；中间：有成阻和持阻阶段（肺）；最后：没有爆发的塞音（肾），增加了诗句的凝重感（脾），内象之理也。 内象器官（性）是真善美、假恶丑的反射，语言（情）是心肺肾运动的外象，如文字的平仄是阴阳的交替，体现凹凸的天路。儒家《礼记·礼运》以喜（心）、怒（肝）、哀（肺）、惧（肾）、爱（脾）、恶（脾）、欲（心）为七情，外象之气也。心象我相，兴观群怨，来自孔子对诗社会作用的高度概括，诗教的寄寓，凸影着诗的美学作用和社会教育的深刻挖掘。如欲望是一把双刃剑，既罪恶的根源，又是善良的诗爱，从而反刍着风雅颂歌的张扬。你看，从古体诗的发展轨迹：《诗经》→楚辞→汉乐府→魏晋南北朝民歌→建安诗歌→陶诗等文人五言诗→唐代的古风、新乐府等。 按体裁分类，古体诗指唐以前的诗歌，包括诗经、楚辞、乐府诗等。如“歌”、“歌行”、“引”、“曲”、“吟”等也属古体诗，其特点是不讲究对仗，平仄和用韵自由；陈设以“朴、拙、素、简”的语言装饰，从而突出品牌《诗经》“精、巧、雅、正”的文字蕴含，在审美的视野里，用朴拙的大型铺陈，而以精美的小件进行点缀，以小见大，以大映小，翻空一种简练、意境和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如自由诗体的句法与章法的趋于简约化，体现出性情本体的驰骋、倾诉，更需要短时间表达自我的心理活动。明末李贽的《童心说》的文学观念，存真去假，肯定人的正常欲望的合理性，必须真实坦率地表露作者内心的情感和人生的欲望；反对复古摹拟，主张创作要崇尚自然，并提倡戏曲、小说。其童心就是赤子之心，后天之道也；一念之本心，只是表达个体的真实感受与真实愿望的私心，是真心与真人得以成立的依据；恍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元稹的《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无意中，笔底传神着灵魂与道心靠近的原委。 一切都是方的线条，逻辑思维；现实的左脑。阳者，象也。一切都是圆的周长，形象思维。理想的右脑。阴者，意也。尔后，左右联动，阴阳合一，意象之术，意境之道也，天圆地方云尔哉！从心理美学而言，人的肌体是一个活的电能储存器(电池)，白天所做所为，电能把一切活动记录在案，存储在脑海里。当某些活动特别在意的话，睡觉时就以梦的形式游离出来，那灵魂出窍的梦，则是现实与理想连接的桥梁，即为诗歌。 然而，无论是古典的歌行吟，还是现代的小型体，在简短的文字里，表达出完整的诗意，却需要丰富的生活阅历，高度的文字凝练驾驭能力。不然，只讲文采之纹，缺乏肌质感的空洞，形成枯燥感而难有共鸣；只讲哲理之质，简单地从旧话古诗中转化，则落于俗套，僵化语言的环境，容易成为格言式文本。那么，围绕着“文”与“质”这个问题，不外乎三种基本观点：重质轻文、重文轻质和文质并重”。《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明确地表示他不赞成文章有美。因此，提出“重质轻文”的主张。《论语·雍也》中说：“质（质朴）胜文（文饰）则野，文胜质则史（虚浮不实）。文质彬彬（相杂适中），然后君子。”按照杨伯峻的翻译：“朴实多于文采，就未免粗野；文采多于朴实，又未免虚浮。文采和朴实，配合适当，这才是个君子。”“文”是一个人外在的风度，谓其文采；“质”是一个人内在的本性，谓其气质。儒家强调一个人外在风度和内在本性的统一，谓其文质彬彬，这是非常合乎儒家“道中庸”思想的人心或诗性。像以14行诗著称于世的彼特拉克（意大利学者、诗人），提出以“人的思想”代替“神的思想”,被称为人文主义之父。儒家中庸之道与人文理性精神儒家中庸之道有：持中、稳健、理性、包容、调和的温和主义，适用于社会改良和社会稳定，就像《六经》里孔子所讲的折中主义，恰恰与不讲原则、没有标准、随风倒的“乡愿”相对。乡愿者，指乡中貌似谨厚，而实与流俗合污的伪善者。汉徐干《中论·考伪》：“乡愿亦无杀人之罪，而仲尼恶之，何也？以其乱德也。” 明李贽 《与耿司寇告别》：“若夫贼德之乡愿，则虽过门而不欲其入室，盖拒绝之深矣，而肯遽以人类视之哉！” 李大钊 《乡愿与大盗》：“中国 一部历史，是乡愿与大盗结合的纪录”。从道学的阴阳而言，就是正反的相克、相生、相融的中庸。 试想，春天来时，鸟语花香的画意诗情，甲大乙小之卯木，为诗性；庚大辛小之酉金，为诗情。表现为阴阳五行里，天真自然，文情之阳阴理通之，阳金阴木矣。即为庚金克乙木，庚（申）为阳金，乙（卯）为阴木；一阴一阳，相克相合，这是画理通于文理。文者，事物错综所造成的纹理或形象，蕴涵着自然界万物皆有方圆之理，静之以性。开合之气，动之以情；内理之性，外气之情，乃克合与克绝之理。因此，诗大诗小，文质合绝，理通造化的美学思考 ，无论是接风洗尘，还是出幽入冥，包含万有不越的适中性情。移就上，诗歌的诗性诗情， 澄古彻今，意象移就，守真得一，出世的文字灵性，用世的太平心境；表现为西方局部的波动语句，共沐天地之恩，为心洗尘；人间则清宁，则为东方整体的意境。然而，目前兴起的小诗体，均是外国输入的艺术形式。由此看来，微型诗是中外诗歌形式启发和借鉴的结果。蛰伏的眠，醒来的春，绿来的大地，觉悟的天良…… 2.例证了知 小诗是即兴式的短诗，为一种变异的诗歌形式，一般以三五行为一首。小诗的出现，一方面，表现了诗人对于诗歌形式的多方面努力和探索，另一方面，从外部表现了诗人捕捉自己内心世界微妙感情与感受的努力。小诗体从外部客观世界的描绘转向内心感受、感觉的表现，句法与章法趋于简约化。一般要求在三行以内，以巧以小制胜，表现作者刹那间的感兴，像泰戈尔的小诗1913获奖，寄寓一种人生哲理或美的情思。1918年中国诗坛开始关注，如周作人翻译的日本短歌、俳句，任我们再怎样竖起耳朵也无法听到沉默。1922郑振铎翻译印度泰戈尔《飞鸟集》，宗白华强调小诗“意简而曲，词少而工” ，还有徐玉诺、何植三等人翻译的作品。在细雨下，点碎落花声。在微风里，飘来流水音。在蓝空天末，飘来摇摇欲坠的孤星。由此，从1921——1923 的流行。1923年，中国微型诗之母，冰心同时出版了《繁星》《春水》以及宗白华的《流云小诗》，引起了人们对小诗体的关注与兴趣。像《繁星》164首小诗组成，其爱的哲学里，有了爱，便有了一切。 如《春水》182首小诗，微带着忧愁的温柔的笔调，述说着心中的感受；同时也在探索着生命的意义，如同灵魂深处的孩子呵， 那飞溅浪花的海波，温柔的无可言说；静静地，表达着要认知世界本相的愿望。载体上，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叽叽喳喳，济济然，说明了诗歌欣赏的心理特征，哄着不老的月亮花。 孔子删诗，诗说长短。假如将诗歌划分为剧诗、长诗、中长诗、短诗、小诗和微型诗。那么， 微型诗与大家族的其他诗，同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只是个头有大小而已，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显然，不是长诗的压缩，而是一种独立完整的诗歌文本，为诗歌王国的微雕艺术。譬如，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译文：大风刮起来了，云随着风翻腾奔涌啊；我威武平天下呀，荣归故乡；怎样得到勇士呀，去守卫国家的边疆。创作背景，刘邦当上皇帝以后，在前195年出兵东征，平定淮南王黥布（也叫英布）的叛乱。回归途中，经过沛县，他邀集家乡旧友和父老兄弟，一起饮酒，在宴席上他唱起这首大风歌，抒发了政治抱负，也表达了对国事忧虑的心情。若是从起承转合的角度分析：起是开始，承是承接，转是转折、深入合。你看，首联“风”、“云”之物象，着重刻画眼底的客体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一得到表现，象者，天上之实，理也；承联“海内”“故乡”之物相，注重渲染整个主体自我的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相者，地上之实，气也；转联表现感情，从纵、横两方面着笔，由“威”的横向到“猛”的纵向诗情，理与气，合一为“守”的诗性本相。这样一来，全诗押平声韵ang,语调舒长，不升不降，三韵的联袂、铺垫、因果，不仅适于吟唱，而且三尾句，以问句结之，语近情遥；一唱三叹，弦外之音的神远，把诗人忧国伤时的情感跃然纸上了。 诗法上，1--3行的起、承、转、合微型诗，比较4--10行的小诗。形式上，抒写空间不同；内容上，表达方式类似。从理论探讨上，文本创作的推进，都是来自诗歌道体之术的演变与发展。无疑，《大风歌》三行23个字的诗体意识，是一种有着行数严格限制的独立诗体，所以，定义为三行，一般不超过30字的诗。不然，4—10行则为小诗。那么，从三行诗的文句本体，理顺微型诗的本源。瞧！文里三个“兮xī”字，乃文言助词，来自“路漫漫其修远兮”的骚体，相当于现代的“啊”或“呀”。三声语气的等腰三角画面的线条，构成一个黄金三角形，是指一个顶角是锐角的等腰三角形，其底边长度，与腰的比值为（内）黄金分割比例。黄金分割点是将整体一分为二，较大部分与整体部分的比值,等于较小部分与较大部分的比值的分割点。其比值是一个无理数，用分数表示为(√5-1)/2，取其前三位数字的近似值是0.618。如埃及的金字塔，形似方锥，大小各异。但这些金字塔底面的边长与高这比都接近于0.618，数学家华罗庚致力于推广其优选法，把黄金分割原理应用于生产、生活实际以及科学实验中，节约了大量的人力和能源。思维迁移理论上，由于按此比例设计的造型十分美丽，在摄影、绘画、设计等艺术中使用的构图手段中，由黄金分割定律三分法（井字）构图，就是把画面横分三分，每一分中心都可放置（平行焦点）主体形态。如蒙娜丽莎的微笑，画家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构图，三分法针对绘画或摄像比例，就完美的体现了黄金分割在油画艺术上的应用。显然，三分法与黄金分割比例，两者同一个概念，由此，推断微型诗的三行诗的结构比例，但丁的《神曲》便是运用“三行韵律”或“三行连锁押韵，就是一种三分法。在文学里，“三分法”就是把各种各样的文学体裁，依据塑造形象的不同方式划分为：叙事、抒情、戏剧三大类。 美是艺术的核心，情感是艺术化规范化。倘若在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经验的花儿，结了智慧的果儿，一滴一滴地敲我的盘石，拨动的心弦；那母亲的膝上、月明的园中、藤萝的叶下——冰心体。譬喻也，就是引用打比方的比喻。例句：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庄子集释》卷六下《庄子·外篇·秋水》），风马不接，犹言风马牛不相及。是事物大与小，东与西之术，虽然都出于事物本体之道，但是，在语境上，要有时空的审美识别，投壶电笑（后为闪电不雨之典）也。“投壶”是中国古代投掷游戏。由礼射演化而成，为士大夫宴饮间的娱乐活动。以席间酒壶为靶，参加者在离壶5～9尺外，轮流向壶口或壶耳投射一定数目的无镞箭，按投中的箭数或中箭之格局分别给以一定的“数”，“数”多者为胜，输者罚酒，如玉壶冰，壶水成冰，形容寒冷，比喻高洁清廉。在《易》学里，就是一种象数理。象者，壶也；理者，气的契合也。如冰心，酒壶、铜壶滴漏的美称，喻明月，唐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有“一片冰心在玉壶”，是谓纯洁明净的清洁之心，性情淡泊，不求名利；拈花一笑，那花心的一缕香，带着忧愁欲语泪先流的爱，蕴藉着馥郁优雅的温柔；顿时，心中一段最后的幽凉化入宇宙的幽凉，在真理在婴儿的沉默中，渐渐地，与美在自然中合一。此刻，任何感情中永远有一些高贵温和的柔情，虽然包了烦恼的核儿解脱，却不在聪明人的辩论中 ，其阴阳的正负需要语境的前提，一是错穿本质的外衣，张冠李戴为变易；二是抵达本真的内衣，返回归一为不易；三是时空比量的连衣裙，上下协调为象数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笑比河清，笑而不答矣。如无名氏 的《护士》：“--双明昭的眼睛/意象/倒逼着江城的恶浪”。“明昭”谓明智聪察，也即是聪明而通晓事理。昭：明白；反义词——昏蒙，愚昧而不明事理，蒙：懵懂无知。如此的“意象”的正反扩张，迫使或反推着意境无限延伸，即是“倒逼”也。“恶浪”来势凶猛的浪头，比喻病毒邪气的势力。诗意则强化了反常规、逆向促动之义，逆行者矣。回眸一望，技巧上，作者能在限制微型诗的三行之内，有的放矢，好比是戴着镣铐跳舞格律形象，搭眼的焦点，婉约之风，掺入女性刚阳的伤感，使咫尺的意象有万里之势，不成规矩无以成的气魄，充分显示胸襟、精炼与想象力的驾驭和豪迈的意兴。 3.诗体回眸 易象是诗歌取象之理，如何抓一个点，寻找最合适的载体，万物都可以有自我的体象，谓有定体可以仿照。发现，就是时空最美的契合点。先意后思，先相后象。意，虚者也。象，实者也。虚实相间，动静结合。创新，就是发现新的角度；然后，以意为中心，以德为象，中庸陌生化的语言半径，便是诗之境，发现之美也；以哲理思维统领大脑，再写类别的文体，停下来回望的逆向，才不会重复自已。 比如，黄金矩形（长方形）和黄金三角形比较，矩形和三角形的边长比例是一个变量，所以，各自的形状是不同的线条；但是所有的圆形状都是相同的周长，只有一个未知量，也就是半径，却无法找到0.618这样的黄金比例。发现便成了诗人最美的想象，好比银河的月光，照在小阁楼上；那远远传来的笛声，仿佛引来一个个吹箫客，含着泪叠起的诗爱，化作永不漫灭的回忆。周作人说：“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都有感兴，自然便有适于写一地的景色，一时的情调的小诗之需要。” 的是，微型诗的小宇宙自我，自然科学越来越多地占据了内心；其高度、简单逻辑化思维，容易产生枯燥感、厌倦感、不幸福感，并成为谋求更高物质生活的工具，渐渐形成物质丰富、精神匮乏的尴尬对比。微型诗的走向，无论入世的说理微型诗，还是出世的抒情微型诗。其创作主旨便是“以小取胜，以巧取胜”，那三行小诗正是佛的真实写照，视为非功利化的象征。佛教倡导摄心静坐、潜神内观和息虑静缘，大道至简，简单为真理。那么，从时空当量的青睐而言—— 一曰：物质层面，由于科学技术发展，技术含量增加明显，大集群劳作的场面逐渐减少；重视技术的社会思维逻辑，以技巧和智慧的权重，超过了力量和宏大的气势；由此的科技直感为短小诗歌写作欣赏，更明显地侧重语言和思维技巧。二曰：精神层面，除了电影、电视、音乐、美术等艺术形式以外，诗歌是个体人最简便、直接和滋润的方式，在谋生节奏加快的前提下；微型诗的简洁、快餐性特点，信手拈来就可能成诗、留下自我创造的痕迹。三曰：现代网络，是诗歌推广的助力器。短小的篇幅利于繁忙的工作之余快速阅读，形成心灵上的文化审美互动和交流；篇幅长的诗歌阅读、过于丰富的意象语言表达，需要更多的文学修养和精力去阅读。四曰：体裁短小，容易入门，以简单、单薄的极致语言为载体，便于个读者轻易地领会文本的题旨，类似于网络上流行的小幽默、小小说，只需要花费极少的精力，一两句好语言，就能写出一首好微型诗，很快就能共鸣，产生大量的阅读频次。五曰：兴起原因：现实主义诗歌缺少余香和回味，浪漫主义诗歌过于自由散漫，情感上一览无余。微型诗伸手可得，如果精神愉悦，文字简约的契合，紧张疲劳得到松弛，瞬间笑蔼蔼，笑咳咳，便焕发新的激情。是啊，世界信息的一体化进程加快，人们需要在短、频、快的信息中获取物质发展机遇，而其密不可分的文学、艺术等精神食粮，理所当然地不能去占用其宝贵时间和精力，加之生活节奏的加快，随之而来的精神疲劳，使人们产生紧张、压抑之感。寂静，便从无数微弱生命交响的地方传来，虻的振翅 远处潺潺的水声 轻摇草叶的风…… 譬如，“翻空出奇”一词，形容诗文、字画等一反前人窠臼，以独特的想象取胜。诗歌创作中，能在普通人以为不同的事物中间看出同来；发现事物间的新关系，并且用最经济的方法将这关系组织成诗。表现为现代诗的一种技法——远取譬，即把喻体与本体的相似之处尽量拉小，而把二者的不同距离尽可能拉大。如李金发把许多浪漫主义诗人，用美妙的典故加以赞颂的生命，比作是“死神唇边的微笑”，比喻在这里变得是那样诡谲不定，传统的以物喻物的优势想象路线被打破了，这正是远取譬带来的艺术魅力。贺敬之《桂林山水》写道：“情一样深啊梦一样美/如情似梦漓江水”。这里用五官不能直接触摸的梦，和情比喻五官可以直接感知的山和水，也是一种远取譬。朱自清在《新诗的进步》中说：“象征诗派要表现的是些微妙的情境，比喻是他们的生命；但是“远取譬”而不是“近取譬”。所谓远近不指比喻的材料，而指比喻的方法。在《墨子·公输》里，墨子见到楚王后，用的也是远譬、近喻的方法。 因此，当一束微诗的自由光线，在放大镜的诗意里，放大物体的影像，就时间和空间而言，可以书上下五千年和宇宙的广博；或聚焦取火，也可以写人间万物（远譬）和自我心灵（近喻），照见此岸，自在生活。如同开普勒望远镜，是由两组凸透镜组成，那靠近眼睛的凸透镜叫做目镜，那靠近被观察物体的凸透镜叫做物镜，为能清一个物体，凸影眼睛所成“视角”的大小。你看，那望远镜的物镜所成的像；虽然比原来的物体小，但它离我们的眼睛很近；再加上目镜的放大作用,视角就可以变得很大。泰戈尔《飞鸟集》里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艺术方法上，援譬设喻：援设都是引用，“距离”比喻以一个个“我”、“你”的具体生动的形象，把深奥而抽象地哲理表达的浅显易懂。中医在“近取譬”上，曰：我是肝，谓心之体，叫三性；肺是你，谓心之用，叫七情；三性七情，本是一体的道心。所谓的人要做好自己的情人，首先要揖金母(西王母)，拜木公(东王父），构成性与情合一的本体，表里如一。换言之，期初，情与性是一体的本我。当心灵开始思考的时候，性变为情，成为了自我。当情大于性的时刻，便是自由的人失去了道德的守恒，需要超我的平衡；一刹那，内心有着许多赤子似的和善、温良和柔顺，像一朵忘掉的花， 尽管那朝霞还在花瓣上…… 诗歌灵性思考，谓脾土之意。四象可以合一，五行攒簇，顺向思维也；反过来，一炁能化三气：精（水）、气（土）、神（火），木火、金水一家，五行运动，逆向思维也；一顺一逆，阴阳和鸣，随意而来，沉浮阳光，缘份契合也。所以，重新认识主体、客体的觉知，换个语言相处的环境，新的组合排列方式。便是创新。那么，微型诗如何体现自身的意境？美普希金自言，要“用诗歌唤起人们善良的感情”，名曰：理性的说理诗；以左脑逻辑为基点，从外致内，反射右脑的信息，如古典诗说。别林斯基也曾说过：“普希金天性是可亲可爱的人”，名曰：感性的抒情诗；以右脑形象为基点，从内致外，联动左脑的信息，如现代诗说。一左一右，便是未来微型诗的艺术审美，凸影一个个你我的道心反噬。噬shì者，形声。 从口，筮(shì)声。 本义：咬，吞。竹下巫，上竹下巫，古代用龟甲﹑蓍（shī）草等占卜。在中国古代，“占”意为“观察”，“卜”是以火烧灼龟壳；通过观察龟壳出现的裂纹形状，可以预测吉凶祸福，后世用铜钱，牙牌等推断，其他国家一般用水晶球、纸牌等占卜。其中心思维还是“巫”字，曰：上通天谓本我本相、下入地谓超我平衡；然后，让一个自我的小宇（空间）宙（时间），静静地，遥望大宇宙的星空，走向一个个微型的视野…… 2020年3月1-3日吉林 1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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