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家:易,0度的诗心
本帖最后由 彭林家 于 2020-6-22 09:37 编辑从《易》学原型寻找古今诗歌的美学方程式
日月之易,道体空虚;虚之“○”空,实之上日下月,纯阳与纯阴的“○”道,演成亘古不变的真理。故《易》:一曰不变(阳),如对立统一规律;再曰变易(阴),如质量互变规律;又曰简易(阴阳),如否定之否定规律。引为万物运行交换的交易,度法孝道,礼术德心;如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实质核心和宇宙心。天文学上,日、月、星、辰,在《易》中有阴阳奇耦,便有四象:如春为少阳,夏为老阳,秋为少阴,冬为老阴。易卦四象,表示天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星象;即东方苍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地面上,崇拜的四种实有或想象的动物。《礼记·礼运》曰:“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四象生八卦;每个主卦又自身繁衍出八复卦。 这样,在《易经》里,八正卦正好延伸出64卦,体现于干支命理或人心上,每卦均有实象、假象、义象、用象。如:乾卦象征天,为实象,世间万象;以乾为父,谓其假象,心之妄想;虚实结合为“○”道。反射出人性德行上,以乾为健,为义象,义理爻象的伦理;以乾的元、亨、利、贞四德,为用象。伦理与四德,谓其真善美的度量衡,然而,目不识字也有心术。如目语心计,用眼睛计语而谈话示意,在心里盘算着利己。一念者,有明还是无明,乃是人鬼殊途。因此,心计善行,顺着阳上阴下的否卦,逆转为阴上阳下的泰卦,否极泰来。上下交,其志同也。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也。那人体内的阳气运转,循环回归,即为正能量。如太白金星——玉皇大帝的特使,下凡为谪仙;一会儿疑是地上霜,一会儿疑是银河落九天,不经意之间,浮现一幕李白的飘逸仙气。 诗词歌赋、音乐舞蹈和文学艺术,能够洗涤人的心灵。心室生白“○”,气:万物生生之气,心里的空间之气,太虚也。无疑,太虚涵含气。太虚是最高层次的炁,宇宙本体的元炁,纯也;而气则是次一层次的概念,大自然的空气,杂也。北宋· 张载《正蒙·太和篇》的本体论里 :“气之聚散于太虚,犹冰凝释于水。知虚空即气,则无无。故圣人语性与天道之极,尽于参伍之神变易而已。诸子浅妄,有有无之分,非穷理之学也。”“虚”者,空无之意。《老子》、《庄子》都以虚为一种内心境界。因此,《老子》云:“致虚极,守静笃。”圣语=天道(纯炁○=1)。心乱者,凡语=人道(杂气1≠3)。 从美学的角度而言,本卦是基本卦象和卦意,为现在的状态(显意识、自我);变卦则是确定求占之事所当之交,为时空的发展(前意识,超我),综卦指表象下面的潜藏事物(潜意识、本我)。“三我”者,佛学曰:三魂(天魂、地魂、人魂),肝藏魂的三性也。道学曰:三神(元神、识神和欲神)的指代,来自于鸿钧老祖一气化三清,即玉清之主元始天尊、上清之主灵宝天尊、太清之主道德天尊。三清同拜鸿钧修道德,其中,太上老君(太清)是以化身拜鸿钧老祖为师。太清者,太虚道大而虚静太虚辽廓而无阂,运自然之妙有。原理上,万物一体的宇宙心总相(动+静),表现为万道之祖鸿钧表相(静),联相(动)为"三一",道教曰:天一﹑地一﹑太一三神。 基督教曰:三位一体。 人体曰:精﹑神﹑气三者混而为一之道。道心者,乃是人体的婴儿心,一心三神,心心叠印,本来是一个整体,谓初心。伦为秩序,理为纹理。简易者,将其万事分体结构的相似性,以心心感应的方法返回不变的道心。易者,乃是“○”的心源,圣人之法也,如六祖佛能。可是,人心将其形状的摹拟,象征自然变化与人事休咎;变易者,表现为:吉与凶,善与恶,易象也。《简易道德经》曰:“易,上则日象(阳),下则物象(阴),有日万物显现,则易之象(阴阳)也。”显然,道术道器之易,以诗心纳音的咏叹,阴阳交替的变迁,在七情六欲的变换中,依然的本我,内含着人类纯真的童年。 一、“○”的诗道 诗道是作诗的规律﹑主张和方法,在数字空间的相位上,其道“○”的本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回眸一笑,道大为零,天大为一,地大为二,人大为三;以理的天性表达活动,如鸟、水、豹的纹理,关于着概念逻辑学的术,为文里。心术正者,童心天真而顺其自然,在伦理秩序上,即为人法人3×3=9(重阳):人法地:3×2=6(重阴)。地法天:2×1=2(阴阳)。天法道:1×0=0(混沌)。道法自然:0× 0=0(无极)。所以,一个诗人的诗道,从“○”的德行为原点定盘星,一念之差的准星,负数是违背道德,正数是品格的尺码。 比如,在风俗延续的觉真里,农历五月初五是九毒之首,其中,十四日为天地交泰日,即为“○”与1的虚实交接点,不能曝露自我的元神星宿;天体反射的人体,若是交媾等行为,就有可能成恶疾之患。地支为"亥与子"的庚子年,很容易病毒侵袭,意味着纵欲大忌;日子像每天亥时之前的不睡眠,人体的五运六气的感知调和,破坏了阴极阳生的干支内理。思维迁移里,表现为屈原的遗风 :诗的言说有三大特点:简洁、含蓄、随象运思,蕴涵着简易的模糊,而波动着内心的正弦曲线。手段上,假(借)物取譬,谓白马为非马也。如《易·说卦》谓乾为马,亦为木果;坤为牛,亦为布釜。言乾(天)道者取象于木果,与取象于马,意莫二也,意味着一种树的果实性情等同于马。言坤(地)道者取象于布釜,与取象于牛,旨无殊也,意味着一种钱币、锅的性情等同于牛。于是,牛马成了天性“○”的代称。《庄子·秋水》:“牛马四足是谓天”。然而,人为地笼马首、穿牛鼻而破坏天性,对立着大自然。《易·说卦》:“坤为地,为母,为布,为釜,为吝啬。”孔颖达疏:“为吝啬,取其地生物不转移也。”高亨注:“地生养草木,草木固植于一处,不能自移,且离地即死,是地保守其财物也。”哲理上,乾刚坤柔,上阳之刚,下阴为柔是为本性。但在本情上,坤为地,地道,纯阴,性健顺从天,土地生育万物,但受天时之限制。换言之,地上的万物,均具有自我水土的固定环境,好比人法地,地法天,本性不能移动,是谓不易,变易只是在一种简易的方法上,找到适合自我的时空位置。情者变,如个性的诗情三,诗性道生一不能变也;有回归无,良知诗性“○”道矣。 譬如,《易》的日月,阳上阴下,俗称为太极图。阳气上升,阴气下降,二者如阴阳鱼的交融和合;左阳魂,东方木,青黑色,如青天为苍玄;右阴魄,西方金,白色,如太白金星李长庚。魂魄互居,性情和气;交替时,阴极化阳,阳极生阴。中医上,左转为阳,顺转,从子位转向午位,补也;右转为阴,逆转,从午位退向子位,泻也。一补一泻,盈亏月相,月经的潮升潮落,宛如诗歌的起伏,一波三折,暗线逻辑反射着人体的上衣下裳,黑白分明。荀子说:“心不在焉,则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比如,浮躁的情感,则违背了否卦的阴阳原理。你看,天地否(否卦)为《易经》六十四卦之第12卦。卦象是上乾(天)下坤(地)。象曰:天地不交不通,由安泰到混乱,由通畅到闭塞,小人势长,君子以俭德辟难而谨慎防患,持坚定态度而伸张正义,不可荣以禄。 相反,安定的卦象,乃是《易经》六十四卦之第11卦—— 泰卦,阴上阳下,否(卦)极泰来。泰者,通泰,小往大来,吉亨,则天地交通也,物大通之时,安泰亨通也。原理上,乾下坤上,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阴阳交合,万物的生养之道畅通。也就是说,当阳在下,阳自下而升; 阴在上,阴自上而降,阴阳关联,如化学元素周期表,互动变化而对立制约;引申为思维革新创作,应当利用当前好形势,给于客方实惠,从而取得更多利益。好比诗歌主题审美的伦理义象,语言文字的四德用象,互根互用,才能抵达“○”的未来。 “○”是空性的无私之道。道,是天道,客观规律也。人,是人道,百姓之心也。《清静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道无情,以慈悲心运行万物,乃是无极世界,与生俱有的良心善性,无善无恶,天良“○”也。这种大慈悲的传递,就是佛家的无情慈悲,没有黏黏糊糊、你侬我侬的温暖,而是一种清澈、力量、大勇气。所以,古人认为“王”字三横代表天道、地道、人道,一竖在“○”的基础上,其细微之处是:中(01),一个兑卦口,即是诗歌的语言。口(象形0)字和一个一(1)字组成,合成“中”,乃中庸之道,内心半径,良心在中间,不偏不易,后土厚德守中,静一,代表能同时通达三者。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王,天下所归往也”。土德之瑞,人文初祖黄帝矣。 也就是说,当良知觉醒,天地人三魂归统为一,那“一”的纵横,天下的一切都属于王。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则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又曰:君者,民之源也, 水者,流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是谓:盘方则水方,盘圆则水圆;互相支撑,民齐者强。由此,王者孝天法地,以大善治天下;是为简单、清晰而明确地调动宇宙正能量。那么,在人体的七大能量场里,如海底轮的能量根底,开启后,灵蛇热量从会阴上升到百会,连接大自然的元气母体,阳长阴消,水中火发,雪里花开。在气类感应里,如两汉《诗经》经学,从赋比兴的本义,转变为想象的纷繁万状,使《离骚》的意境,瑰丽奇谲,这种诗说,运用求同类推的方法,最早解释的是东汉经学家郑玄,在《周礼注》中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举一反三,引譬连类”云云,也就是原始思维的主客体不分的混沌太极,或诗性思维的显象。《易》学里,象有四大:天、地、人、道;诗人的慈悲禅心,若能游历其中的往来,乃是宇宙审美的太极,天人合一谓之哉。 太极,是万物原始结构的本体和原动力。希腊本体论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巴门尼德说:变化的是假象,情也;不变的是真实,性也;谓之世界是不变的“一”,诗道也。相反,埃利亚学派创始人赫拉克利特却说: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万物均在时刻变化也。两者极端的对立,在《易》学里,情为变易之术,性为不易之本,万物为简易之法。显然,西方的非中庸之道,强调局部思维;但在纵向递进的线性思维上,定位了诗歌的意象维度。那么,东方的思维里,诗歌以横向比较的圆融思维,扩展了诗歌的意境向度。追溯其建构的最根源的表述方式,先秦用诗中的“引譬连类”原始思维,从外致内;意大利哲学家维柯则“以己度物”的诗性思维,从内致外,但两者均是类比思维的心性所致,异曲同工易象,抵达“○”的道体起点,如顾城的《一代人》,太极一也。 那么,在同性“○”的坐标上,模拟思维的有效性,必然要建立在“相似律”基础之上,比如,艺术同源,比喻万事万物都存在着相似之处,一事物才能模拟另一事物,异中之情,求同共相的本性。心生为性,性者,灵感也,属于思维之类。诗性,乃人之本性,聚阳气而提升存在之力。思维者,与感性、理性相合,心、气、神相通;那生命创造的诗情花朵皆源于此。那么,诗歌创作,所承担的天道,以人道之身,立于地道,行天道之心,无为而无所不为。 如果是这样,一切的秩序,家风、家道、家传学, 利己、利他、利人类,定心、定位、定天下;徐徐地,从道生三,还原道生一。有者之心,与“○”者无心,循环着诗道的代言。如四象生八卦,从游魂卦回归本性“○”的归魂卦,乃天道的终极归宿(乾宫之归魂),也就是天公最终的心愿,天下大有而皆有也。方法上,诗歌的“床前明月光”家弦户诵,其顶级智慧,则需要道术双修,从去除人心的劣根性而返回道心。《易经》曰:“易之为书,广大悉备,有天道(宇宙规律)焉;有地道(具体学科)焉,有人道(社会科学)焉;兼三才而两(阴阳)之,故六(六合)。六者,非他也,三才之道也。”试想,太易之初,三才天地人为一个心,王也。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显然,臧克家《有的人》,就是一种王道与民道互补的一体性。曰其内圣外王;以天为宗,以德为本。就人为万物之王而言,人站立在大地上,公共原点为“○”,称为直角坐标系的原点,必然受到六个方向的磁场,即为六个象限。六合,则是宇宙的东西南北上下,即天地四方的磁场。诗人汲取周围的灵感,从空间的位移回眸自我,延伸时间的价值,找到新的亮点。“放之而弥六合,收之而敛方寸”(袁枚语)。那样,江河湖海、大地星空,草木虫鱼,在笔下诞生全新的视角。虽然性格心法改变,从来都不容易;一旦重新组合思维密码,从“○”开始消除浮躁;当心的宁静而合一,将以独一无二的呈现方式,体现智慧最高超的心象,禅道也。如“○”的混沌世界,太始之初,六合之外也。比如,懂,是道与理的一致性。事,内道外理的纹理,诗曰:文里。如孔子善于总结自己而谦卑,修行人的格局,成为最高尚的人,从人道复位于天道,圣也,内圣也。心灵得道上,《易经》曰:“有一道,大足以守天下,中足以守国家,小足以守其身。谦之谓也。”这一卦的卦德,若能修之在身,就好比一颗大树向土地深处扎根,自然粗壮繁茂而不惧狂,内心就会淡然而坚定,接近抵达“○”的终点,道矣。《庄子·天下》曰:“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中庸的忍而不发,外王之道为圆,形象思维的向度也。棱角分明之术为方,逻辑思维的维度也。天圆地方,人在中间平衡万物,乃诗歌的责任担当也。 然而,八仙过海,大多数人聪智才华连同生命,都在强大的名利红尘磁场中,将热力的引向斗力或惰力,失去定力、佛力和道力的集体偏离。如热力学第零定律,两个热力学系统如果均与第三个系统处于热平衡状态,则它们彼此也处于热平衡状态。由此可推断出,处于同一热平衡状态的系统,具有一个数值相等的状态参数——温度。无疑,临界温度的道德底线,俨如水与冰之间的“○”点,正负能量的释放,在世道温度上,五常中的仁,在爱的温度反差里,需要了解“○”的母爱,明白道的本体,才能明心见性,心室生白,获得诗歌视角的审美高度。艺术曰:明理之道,在象与非象之间,舍象或取象而不恋著于象,词章的拟象比喻,不着象不着空,则异乎特殊是也。这种无形之大象,不能用科学的符号系统来推理,而只能用诗的灵动意象来显现。因此,诗人的内在心境只能在诗的语言中,惊醒陌生化的购置,其“○”的诗道之体,才能被表达终极存在的心理原型。 二、“○”的诗禅 诗禅,诗道与禅道的并称,也是诗中隐含的禅理。禅,指静思,类似于四象合一的脾土之意,为人的第二大脑。理,是物质本身的纹路、层次,客观事物本身的次序规律,如鸟兽的足迹而仓颉作书,反射第一大脑则为直觉意识。由此,以心印心的无声传递,诗人成灵性的先导者,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天空,挖掘的三世三魂,以灵感入主题,运用想象思维,将主观情感与客观事物相连,以达情物合一之意境,提升诗之气象,二者融合之妙视为灵性。试比较唐代两位高僧的禅语:一是文殊菩萨化身《千年石上古人踪·寒山》:“千年石上古人踪,万丈岩前一点空。明月照时常皎洁,不老寻讨问西东。”其中的禅锋,蟾影为空。二是普贤菩萨化身《无去无来·寒山拾得》:“无去无来本湛然,不居内外及中间;一颗水精洁暇翳(yì华盖),光明透出满人间。”其中的禅机,明心见性。 诗之以外的背景, 和合二仙,手持的物品,荷花是并蒂莲,盒子是象征“好合”,为阴阳合一;五只蝙蝠寓意五福临门,五行攒簇。因此,诗人的妙语,是内在灵犀的那根白丝,听觉和触觉活动,依赖于时间性的连续呈现,而视觉在睁眼的一瞬间,就将空间共存、深度排列的世界整体把握;故而,心灵产生永恒的观念,还需要期盼未来的弥勒佛,进入一个没有时间的空间,望见一颗没有被污染的善种子,即为真如“○”的本体世界。 因此说,语言符号是蕴藏在人类文化里的原动力,厚德也。载物的方法,面临各种形势的变化,诗人应抓住良好机遇,果断地决策语言的走向。表现为临卦——《易经》64卦中的第19卦。《象辞》说:《临卦》的卦象是兑(泽)下坤(地)上。泽上有地,地居高而临下,仿佛天然的湖泊,暗示着高山流水,象征督导、引导人性向善;诗教他人他觉,乃是对诗人的启发和觉悟。一颗清净之心,若是以诗歌为载体,其文字的脾土之意、德信之思,排列“○”的初心,便是灵魂向心力的移动,深入元神集体潜意识的挖掘;然后,通过大脑欲神的反射与识神糅合,以全方位的视野形成审美的文字,一幕幕,从自信的心象到自性的观照;在诗歌的七情变相里,拂世象清己心,了悟人心三性是没有觉悟的佛心,从美学结构的简易里,抒情“○”的民族原型诗说。譬如,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创立于西汉的“今文学”,以今文经学为研究对象的学问。汉武帝时立五经博士,传授今文经学。据说,西汉末,古文经复出,刘歆欲以古文经学的《毛诗》﹑《古文尚书》﹑《逸礼》﹑《左氏春秋》立于学官,与今文家发生立学之争。自此,今文学与古文学分立,每有论争。自从五四运动以来,白话文学,便是新诗的诞生。 诗,主观唯物或唯心主义者,没有传达确定的客观信息,也不能科学地描述实际生活,似乎在是与非是之间,抒发毫无实证价值的主观情怀,那些民族的原始记忆都在其史诗被保留。然而,诗歌的道德平衡观,如观世音的慈悲,拯救人心还道心,伴随着我们的左右,始终念一责任的担当,时刻在心里唱起《国际歌》。方法上,诗歌创作是心灵感应模仿、重新组合创作和境界的审美,一切来自于心神的游弋。佛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谓其没有执念的分别心。有了禅定以后,离一切心理上的染污,心中明净,乐离垢明慧,才能发起智慧。中华心法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表现为:人心是凡心,认知自己的时空,但是(惟)为高处的险境之危。道心为“○”,思考(惟)其看不见的微型物质,如中子。只(惟)有深入求精而专一;一者,道生一,宇宙本源,太极之象,美矣。答应(允)诚意地执行,如观物取象;厥(jué,乃)虚词,中指平和、谦虚、中用,不偏离目标。道与心,其主体论点是:道是万物根本的观点,“○”为道体,1为心用。道(太极)生两仪,阴阳两仪为:01,中(体)一;两仪生天地人三才,三才生四象谓:用一要执中精一。四象生五行,再生八卦曰:真挚笃行八方,履行尽职尽责的中道,是谓“○”度诗性的审美方向。 那么,宇宙定型的河图、地球缩影的洛书,作为双极的表达:5为+0,10为-0。其中,5的生数与10的成数相对而言。生数乃气,其象不显;天地交于五,由生数(12345)而为成数(678910),其象方显,“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在人体第二大脑的脾土5,四方的取象上,十全十美,诗情拥有者可谓繁;灵感上,三心二意,诗性的灵性可谓寡。 其中的禅机,就是禅宗启发门徒悟道时使用的隐语,诗文的修辞比喻,带有暗示性的动作的双关,互补互动,掀开理气的客观唯物主义外气内理,彰显人心感悟的万物。理,源自于仓颉的法,气表现为血液流动的书。中医里,心是肝之体,肺是心之用。脾土左升化阳,肝气和肾水随上升,平衡心火;胃气右降化阴,胆气和心火随着下降,温煦肾阳。脾胃一升一降,脾(戊)土、胃(己)土,则构成一个左边升、右边降,两者画弧的轨迹形成圆圈“○”, 也就是五脏的中心轴“○”。人体构图上,脾胃一阳一阴,心、肝、肺、肾的都围绕着它转,小宇宙也。天体构图上,五星的中心轴“○”为太阳,四象轮旋,地球一年而周,土星合金木水火星,是谓五行中土,大宇宙也。能量感应上,大小宇宙的互相磁化,五行相生,五德(仁义礼智信))的平和之气,即为三华聚顶、四象合一、五行攒簇“○”;等同于中国围棋的太极思维,也就是《道德经》中的恍兮惚兮,类似《华严宗》里的相即相入,圆融无碍。儒释道相见,三教九流矣。儒家执于境、道家执于心、佛家心境双亡,均是心与“○”的道体变化、辩证和守一;切换着儒家入世的变易(用)、道家出世的简易(归纳)、佛家救世的不易(体),三者心性同一矣。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道曰道心,佛曰悟道之心,儒曰仁善德心。肝木为仁而生心火——心火为礼而生脾土——脾土为信而生肺金——肺金为义而生肾水——肾水为智而生肝木。五行相生,儒释道一家艺术,意境审美上,整个宇宙是心现的“唯识所变”的境界。佛说:“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降者,禁止也,使心不走作就是降伏去魔。降龙魂(肝),伏虎魄(肺),心肝为一家,肺肾一家,魂魄互居,三性七情合一,群龙无首,大道“○”无情之体,静矣。动者,大道变易之用,借助至简的简易方法,返回道心“○”;其奥妙是心室生白,专一专精,心无旁鹜,谓之四象合一。一在于不二,专格一物,纯粹精一,代表一事一物一志,中和之气也。如圣人的中气,也就是姬轩辕黄帝的守中、守一思想,表现为人体脾胃的戊己土。黄帝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翻译】去砍伐野竹,连接起来制成弓;打出泥弹,追捕猎物。一首凝重有力的远古民歌,反映原始社会狩猎生活的二言诗,阴阳平仄,进入现代艾青的《我爱这土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譬如,“思”的脾土之意,“诗”的心灵三性,反射肺魄七情。蕴含着概念逻辑思维与想象形象思维的同步进行,而为左右联动,也是人类意识活动的两种主要形式。因此,诗的表述不是概念的演绎,或逻辑的推理,而是随象运思的意象双含,以象显意,以意引象,意中的质,互相渗透象中的文,文质彬彬,如律诗的对仗,互文上下呼应。比如,西方的纵向思维的超越感性经验,而趋向理性的概念,衔接东方的横向思维,一纵一横,构成左右脑的联袂。美学历时性上,春秋时代,苏格拉底与孔子作为文化轴心领衔主演,对各自轴心文化的建构核心,一方是诉诸定义之体,如“存在”的时间与空间;一方是诉诸范例之用,如三纲五常。两者毕生的方向,都为伦理学的觉知,美学共时性上,扮演着各自民族的“伦理学之父”,均是一种宇宙思维的秩序,反射到人心觉悟的禅理。诗者,仓颉“○”道的文字灵痕也。 三、“○”的诗境 诗,是通达极内在之心境,又通达极外在之宇宙,大小宇宙的感应,借祖“希夷”的微妙,超越了左脑的量化逻辑言说,而呈现为整体右脑宇宙的无形之大象。所以,诗境不是充塞的呆滞意象,也不是直白的单调倾述,而是虚空的灵动禅境,在小脑平衡的前意识里,含藏神秘的能量,辐射着“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幽远。这种诗境格调,既为直观之象,又为灵动之意,藏显互忖;那诗境中显示出来的人格格调,如东坡之旷达,稼轩之豪放,板桥之飘逸。 譬如,作诗的诀窍诗家三昧,佛教指止息杂念,使心专注于一境。道教说,昏昏默默神之昧,杳杳冥冥气之昧,恍恍忽忽精之昧,合称三昧,此三昧能生真火,道教谓元神﹑元气﹑元精函藏修炼能生真火,谓之三昧真火。手段上,通达终极的存在,借助形象传达出“希夷”的玄境,融入主观情感的意蕴和境界——意境。如诗的语言具有隐喻的象征性,如同山水画的空旷留白,一种形神俱忘、空虚无我的境界,虚寂玄妙;在《道德经第十四章》里曰:“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河上公注:“无色曰夷,无声曰希。”音乐的此时,弦外之音,无声胜有声。试读:柳永《雨霖铃》词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竞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词置一对离别恋人于萧瑟的秋景之中,将别、临别、别后三个场面,把“寒蝉”“长亭”“骤雨”“兰舟”“烟波”“暮霭”“杨柳”“晓风”“残月”等众多意象集合于一体,极尽铺张渲染之能事,字字是无限的离情,满眼是无边的秋景。在诗性思维上,词人在这情与景的交融之中,主客体不分,创造出一幅凄婉而恢弘的境界,读后扼腕感叹,文字缝隙的凄凉花韵,驱赶运用的诗情,染起共鸣的取象,随着诗心而波动,极致着意境吻着意象而缠绵,一点点,反噬着主体的眼泪,生长着客体的词花。 毋庸置疑,诗人的地地道道的人心,地道是天道的投影之象;然而,象之所包之广,非徒《易》所有。若取象移位而施之于诗:取《车攻》之“马鸣萧萧”,《无羊》之“牛耳湿湿”。易之曰:“鸡鸣喔喔”,“象耳扇扇”,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著一子而改全局,通篇情景必随以变换,毫厘之差,差以千里。显然,整体意境的审美,做人、下棋或作诗,一根头发、一个棋子或一个文字,和谐着事物本体结构的严密逻辑;换言之,局部象征的时空契合,都是大与小的黄金分割点。在人道上,效仿于地道的厚德。如豹、鸟、水之纹理,迁移于文里。一曰:就象表达象,有象有体,有显有藏,是特定的现象,不分虚,也不分实;诗歌的歧义,不限于特定象,不在任何一象中穷尽。二曰:就象表达理,有本体也有现象,体亦是象,象亦是体,实也。诗歌的本义,逮意限于特定象,在任何一象中,都是固定的相位,其人道诗歌而不能偏离本位。远古思维上,世道大于人道,地道大于世道,天道大于地道。不管如何解释,在《易经》里,天道亏盈益谦,地道变盈流谦,鬼神害盈福谦,人道恶盈好谦。因此,谦卦中说:天道、地道、人道,鬼神之道,都是让满盈的减少,而倾向于亏谦的一方,均在一个“谦”字里转悠,抑或阴极阳生,阳极阴生,都蕴涵着天道好循环,好比人有生老病死。佛学上,物有成住坏空,“成” 是事物出现,“住”是事物繁荣一段时间,“坏”是走下坡路,“空”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这,一一倾诉着“谦”的虚心为“○”,不自满,不自高自大,如老子是道家性命双修的始祖,讲究虚心实腹、不与人争的修持,不敢为天下先的太极一,美矣。表现为:雪的异称冷飞白,书法里的飞白,诗歌里的留白,庄子里的虚实生白云云,就孔子与苏格拉底而言,都体现着一种“述而不作”的谦卑态度“反求诸己”的自省精神。比如,己勿所欲=认识你自己,都是“○”的美德代言;无不怜悯着天地的慈悲。如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由此,诗象的诗境,物我合一,其言说的诗情与被言说的诗性,已经超脱了具体物象的写实,一行行,在抽象之意和直观之象里,交相融通的格调,提升着自我观照的审美。 说天唠地,阴阳生四时各有其象。两仪生四象者,阴上加阳,名为少阳(春、东);阳上加阳,名为太阳(夏、南);阳上加阴,名为少阴(秋、西);阴上加阴,名为太阴(冬、北)。显然,道生万物,是一个包含着从一到九等基本数字的数学模型,衍化为一个数量递增的现象。在《周易》里,分为上下两部分,上经三十卦,从乾卦至离卦;下经三十四卦,从咸卦到未济卦。如《周易.既济第六十三》:上离(火)下坎(水),肾水上济心火,心肾相交,就是既济卦的太极思维。太极,是天地未分的混沌时期,以“○”表示宇宙的本源。太极动则生阳,静则生阴,一阴一阳的对立状态就是两仪,以“-”表示阳,为阳性词汇,如吃;“--”表示阴,为阴性词汇,如爱。宇宙曰,太阳太阴;生命曰,雄阳雌阴。阴阳相重,阴阳交合,则生四象,如四季词汇的取象。意象审美上,动的阳性,就有了局限于某一表现形式的创造,如左脑的逻辑思维;动的阳性,就有了能量潜在的释放;如右脑的形象思维,静的阴性,了悟自我,就能看见艺术祖炁。庄子曰:宇宙没有边界,不见首尾,契合霍金的宇宙观,为“○”的不易之体,诗之大意境也。向度上,八正上下,宇宙十法界,十方三世,为简易归纳规律。维度上,动与静结合的注意力,所触及的大千世界,变易之用,如六十四卦显示了六十四种自然的静态现象;而其变出的三百八十四爻,却演化出三百八十四种动态的变化。这,好比诗歌的哈姆雷特的时空象征,西方美学的歧义,格式塔美学等等。所以,诗境是在技巧的奠基上,衡量一首诗的标志。王国维说,词以境界为最上。境界,是人类的宇宙观,当表现为诗人笔下的世界观,即为阴阳平仄的诗境;以内意外象的交融意象,组合意象群而生成意境,表现为诗性和诗情的美学当量。心法上,一是有境,诗的言说者立意,对景象的超越性的提引,局部象征的诗情,反射整体意境的诗性,互动象境,产生高度融合,诗之格调便是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的灵显。比如,道家的阴阳理论,佛家的真空妙论,现代物理的物质能量转换弦论等等;在时空的象限,契合灵感的火花,生成妙语连珠。北宋·梅圣俞说:“状难状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显然,外景反噬内象,诗情分体的无限延伸,即为诗性本体的美学当量;多多少少,深深浅浅,取决于主题的格局。二是无境,法无定法,是实相的法界空性,真如无我,内明法相,性具十界藏识,识性无生,能识性、所识性皆为空空,为永不变异的真空性;如天理,超越五行的佛家三层境界。其心法的流程曰:第一曰:着相,心的灵动上,不是依据见、闻、觉、知而起的语言,试图去描述外景,容易被心意识加工成一种有我的境界;如应景文学,一切意象因缘和合而,乃是起心动念的妄想,谓之着相。第二曰:着空,四禅八定之前的念相,真空不碍妙有,缘起性空,十法界染净因果,唯识所现,如王国维的三层境界,不是事物的本体性空,谓之着空。第三曰:无空,无境状态,就是没有任何意念,本源的白纸为“○”,空性为情,如婴儿心,心动法动,不动而动,即为如来,诗的真性。识外无境,自然离开有情的外象,流水无痕,自然心也。性情本然,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一切诗法,无不是空者,空空无无,太始之象,非东施可以效颦,谓之着空。 善哉,境界是站在天上看世界耶,自称“高格”之性,释放出的情;如经典名句的美学等量,谓其弦外之音的留白;也就是情的潜意识,蕴涵着性的呼唤。当人情=天性,性不隔情,木生火一家等于性,金生水一家等于情,金木水火合一为土,脾土厚德;德配天地,五行攒簇,得一;黄帝守一,是谓皇天后土,天人合一哉。因此,理清来龙去脉,划圆寻根,便有一句话的私语:三性魂=七情魄。哦,诗境者,《易》学的民族原型,最高境界是诗性,等于诗情的美学方程式,诗人“○”大格调,原来如是而已。2020年6月7-12日吉林江城 作者简介: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当代原创文学作品集锦》副主编,中国微型诗\《0度诗刊》顾问,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 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入《2019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意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中国诗词年选》《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文史》《中国文学》《中国之声》《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新锐华语诗歌经典》《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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