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家 发表于 2020-6-21 10:56:54

彭林家:月光,读父亲背影 (散文)

本帖最后由 彭林家 于 2020-6-22 09:40 编辑

   月光,读父亲背影(散文)                                                                   彭林家

    最早的稻谷起源莫过于故乡的仙人洞了,时空的窗口远隔无数个世纪的对话,那里的野生稻孕穗的粒粒贡米,养育着一代代的聪慧生灵。从小父亲就是在这块红色的土壤中,扯着爷爷奶奶的的衣襟,陪同蟾月的挪移,一天天的长大,连那斑驳的老屋牌坊;至今还依依立在洁白的月光下,幽怀地见证着父亲旧日的印痕。

    找月光,走四方,爬到屋顶,照见谁家媳妇洗衣裳……我的家乡在赣东北算不上自美的江南古镇。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一条青石的商业街,东西宽窄6米开外的店铺,从南至北不到50米,成天密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这木制的平房据说还是清朝遗留的民物,每到早市和节日的时候,那些生活在周围的布衣百性,总要挑着各种隔夜就准备好的萝卜白菜、毛柴树丫,参差不齐地拥挤在这仄狭的街道,吆三喝四;好事的穷生玩童偶尔也哼上一曲:“吊月光,吊四方,吊到某家小子挂笔杆”之类的儿歌。声音听觉的振动波造成耳边的印象,与闹哄哄的叫喊声掺合一起,无形地演化成一道小镇的谐美景象;而这种居民安乐孕育的民间淳风,折射出望子成龙的幻影,不必说父亲是这里的自由常客。随着童年调皮的野性,一天天地扩大,有时也制做一些漂亮的风筝,端端正正地在上面写上几个“节日快乐” 的类似笔墨;不去宽阔的晒谷场,单单来到这种人群口多的街道,惹来大家的阵阵喝彩和逗趣的目光。也不必说父亲本是个读书人,写的一手好文章,笔端下常常流露出亲情的眷爱,对世俗的潜意识反抗。十二岁便学会了抽烟、钓田鸡、打麻雀、搓麻将,差不多和他年龄相仿的纨绔子弟总是输得囊空如洗,频频上县衙上班的爷爷那儿告状。听高寿的老伯父讲,父亲那时除了读书,有时为了赢亏的好奇,还喜欢为熟悉的人抄写诉状,换来几吊铜钱,守在麻将桌旁等待着色子变化的时机。每每乘兴而去收获而归的表情,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从来没有输过谁。伯父却没有这样幸运了,一旦心里的怨气实在找不到惬情的宣泄,便渴求父亲诉说着一来二去的苦衷,待父亲知道了原委,安慰伯父几句之后,慢悠悠地带着个歪礼貌,衣冠不整地叼着香烟,边走边说着:“良呢哥,莫急,你先吃饭,也不要哇么来;一会儿,俺哝就连本带利送到你的手里。”    淘气玩耍的情商运动往往隐示着一个人优秀成长的伏吟。其实,父亲追寻这种心理能量的落差,也只不过是偶然凑凑热闹罢了,而他韬潜的功能只是证明自己一种价值的存在;可伯父每常讲到这里,手里的拐棍就要抖动一下,在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圆弧;恍如又轮回到少年时空的弯月之中,因为有了父亲的聪颖而披着几份生命色彩的纱笼。身为书香门第的爷爷在当地小镇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经得住外面有伤家风的大雅;哪怕是一丁点风语片言,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父亲关起禁闭,而所谓的囚制也只不过锁在一间静寂的小屋,像凿壁偷光那样,啃读《三字经》之类的书籍罢了。父亲从此捧着文房四宝,朝夕苦练,日日耕作,不到三个月的工夫,一笔潇洒大方、筋骨飘逸的行楷书法便在当地小镇闻名遐迩。乍到腊月初旬,当财政局长的爷爷吩咐伙计找来一张八仙书桌,让十二岁的父亲站在一只垫起的小板凳上,在大街上边写边卖;卖出来的钱一半给家,私下一半自然还是留在赌桌上出露风头;乘着赌友、混混在一起相聚谈论的功夫,他总归要半开玩笑地捏着鼻子,自吹自擂地说:“你们算不上流氓,我才够资格呢!”就这样,笔走龙蛇的父亲,以胸藏秀气的调皮嬉戏,演绎着他少年的洒脱人生。直到有一天的腊月,外公外婆从乡下来登门定亲,问父亲在哪儿,半气半笑的爷爷指着一颗百年的樟树下,说着:“喏,功呢,上哪里去了?你看,他还在一帮玩皮的孩子中央,骑着高脚凳,拐呀,跳呀……”满身是汗仍然在寒风中,裂着小嘴地傻笑着。姆妈斜睨她一眼,撅着小嘴不乐意了。可是,父亲那年才十五、六岁。   也许是父慈子孝,凡是能在心里藏得住的宁静道韵,那原本是叫人仰慕的豁目璧月。诗书礼乐,礼义廉耻;不管是家族制度还是国之四维,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绝者,皆一切无矣。父亲从小就接受着爷爷那辈子传承的先哲教育,一转眼九十岁了。类似二十四孝的遗风世教,革命秉德,道性传家;至今他高兴的状态还能解读着《四书》、《五经》中的字字句句,散发着那个时代的悠然古香。   记得父亲前些年夏天八十八大寿的生日,他还能将一幅月光山水画的剪影,解读“月饼”以前叫“胡饼”的来历。能写善画的女儿,从遥远的雾凇吉林专程来到故乡,由于我工作脱不开身,忠孝两全的心无力分成两半,便附丽一封馨香祷祝的贺信:“爸爸,你和姆妈把我所生所养,让我没齿不忘,今天是您的寿辰,儿孙满堂,是多么一件开心的事。虽然您经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洗礼,一路走到今天,非常不易,但挺过来了,就是我们幸福的财富。现在,我的孩子从东北亲切地来到您的身旁,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承袭,欢动着我们彭氏家族的文化河流,是您孩子的孩子接续着这种孝敬的嗣德,充溢着隔一辈人的甜蜜心声:她爸爸的爸爸呀!尽情地享受大家的祝福吧,再次感谢妈妈、叔叔、姑姑还有比我更孝顺的姐姐、姐夫和两个兄弟一家人,与更多默念您的亲戚朋友们,好啦,就说到这里吧。”听着听着,父亲似如牵起了他内心一丝愉悦的情思;亲自悬起他半个世纪也难得动手的椽笔,潇潇洒洒地写上一幅喜庆的对联:“仙桃献寿闻新曲,贤子怀才恋故乡”,张贴在堂屋的中央。无数个日夜,这种父爱的柔情,如秋月华星一般让我笔情难忘。后来,我在一首《你是我的爸,我是你的娃》的歌词中写道:一行相思的泪啊,让我惦记着家,一行毛笔字啊,让我乐开了花,爸爸呀……    如果从孩子的身上能看见我的潜影,那么,从我的身上也一定能看见当年父亲艺术家的形象;这种基因与人类净化的传递,代代延续着中华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凸现着人性的淳孝、逊谦和美好的向往,是父亲的潜能赋予了我的思想辐射;犹如用他的美德,他的才气给了我的诗——长律·叩拜老父亲九十大寿辰
彭聃二圣寿星初,百拜平身贺九如。元命容光盈背影,功名冠玉妙真书。仙桃衔树一生梦,鹿鹤悬心半世途。棋法灵门惊四相,文才巧手醒三苏。七弦鼓荡千层浪,八卦争流万壑图。六道五藏拾个性,俗尘亿变了烟壶。
      确凿,世界上最费力不讨好的职业可能就是父母了。虽然我蕴涵其中的措辞:“如父大人侍右,如男林家敬献!”之类的伏念话语,掩盖了一些陈年的细碎繁琐,支支节节;但是,真正对父亲的馈赠和行动的付出,一种内疚的阴影时常敲打我游子的浮心。    在我幼小成长的那些日子里,父亲因为病魔的缠身而混混沌沌;然而,家境的窘迫和空间的狭小,我不得不依偎在他的身边,看着母亲支撑着这个家庭的忙碌身影,一种懵懂的困惑投影在的窗前。如今每到中秋,我总要衔着月饼,举头望明月,对影成三人啦。的是,我与父亲同床共寝十多年,每逢寒冷的冬天,定要把冰凉的脚搁放在他的怀里,寻找着孩儿片刻的呵护;虽然没有半句温馨的交谈,但他漠然的眼神中却穿透人性挚爱的阳光,默默地承受着自身寒冷的煎熬;仿佛时刻让我抱紧他的潜能的灯火,枕着血脉相通的气息入眠,幽显生命的灵光。比如说,秋季有一种酸子儿的植物,果子如缩小版的冬瓜,上小下大成椭圆形,体积有大拇指那么大;酸子果皮很薄,果肉润滑,稍不注意就会把果核吞进嘴里。那么,这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父子情怀;好比清初文学评论家金圣叹,因受“抗粮哭孔庙”案牵连而被朝廷处以极刑。他在临死之前,两个儿子梨儿、莲子望着即将永诀的慈父,更加悲切。金圣叹虽心中难过,可他泰然自若地说:“哭有何用,来,我出个对联你来对”于是吟出了“莲子心中苦”的上联。儿子跪在地上哭得气咽喉,哪有心思对对联。这个能删改《水浒传》分水岭式人物稍思索说:我替你对“梨儿腹内酸”的下联。试想,“莲”与“怜”的怜悯,“梨”与“离”的离别,不正是天下父亲的酸楚暗月吗?    事实上,幸福本身也就是一种精神温床的沉湎和安逸,喷溢着人心魅力的留香;那时候,我或许在想,如果一切把世界当作了灵人,我经常因父亲透漏的垂意而久久不肯在他的臂弯里睡去。可是,谁知道他当时处于神魂的病态之中,依然保持着父爱的天性,舔犊的情意悠然而行;就像故乡的一轮弯月盘旋挂在我萦梦的天空,叙诉着他少年好景不长的时光,在呻吟郁血的史迹中,以全新的自我改“邪”归正,迈上了艰难曲折的征途。我想问那月亮,真的是没有我的一举成名,就看不见父亲昔日的风采,你看见了吗?你……    正逢土改的年月,那年父亲十八岁,人心惶惶,尘土腾腾,四周破烂不堪的墙壁、门缝和树干上贴满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标语,迫于生计的拮据,父亲无奈地撇开新婚的母亲,不知到从哪儿弄来一条“江西南昌医学院”招生的消息,单枪匹马,蟾宫折桂。当凯旋而归的时候,把“探花”录取通知书送到奶奶手里时,奶奶一声没吭,母亲只知道一个人关在屋里使劲地哭;父亲兄妹七个人中没一个替他盘算拿主意,走投无计就使出搓麻将的鬼点子。第二天起个大早,也不收拾行李,把隔夜悄悄从奶奶那里偷的几个银元悄悄地藏在几本书里,迎着绵绵的梅雨,尔后空手跑到到几里以外的桥头,让他一个同时金榜题名的同窗骗着最小的妹妹,送来那几本书;等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之后,父亲已在求学的路途上奔波着,现在想来。淋湿半个多世纪的逃难幽忆,母亲在家乡给我们姊妹四个唠家常的时霎,迄今他的眼睛还恍惚蓄着他那天的毛毛细雨,睫毛上流淌出的碧泪呀,一滴滴地溅透了我漫漫人生的衣衿。   兴许是苦于安生的劳累吧。起初,父亲把每月为数不多的奖学金,寄给没有经济来源的奶奶一家,时间一长也觉得不是个法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东北电管处在全国招生”的信息,父亲来不及考虑学业没成的犹豫,以优异的成绩考到沈阳基建局第十一工程处做了一名工程管理人员。父亲心里也知道千里迢迢离别亲人的蒙难,放弃大学文凭的嗟苦;然而,为了每月挣来几十元生活费用,养活全家七八口人的生存,父亲默认了。从此以电力建设为伍,揣着远在故乡的爷爷、奶奶和母亲的挂牵,藏着兄弟姊妹在一起生活的融融温情,沈阳、阜新、龙井和富拉尔基,东北的黑土地到处撒拨了他四方为家的足迹,直到反右反四清的政治运动波及到 “成份万岁”的漩涡,父亲受到莫须有的牵连,反反复复的胡搅蛮缠,风来雨去的政治斗争,父亲最后一道情感防线崩溃了。在外无援内无助的空气窒息中倒下了,倾倒在“四清三反”领域里的钢铁长城之下;忘记了寄托爷爷去世的哀思,告别多年未见的奶奶灵堂,带着心结的伤口,心神的崩溃重返故乡,迎接他的只有几年难得一逢的结发妻子,相依为命;三十来岁,又开始坠落于另一种穷困潦倒的生存深渊。   说到这里,我的心猛然一跳,风华正茂的父亲满腹经纶,就成了那个时代的政治牺牲品。时运的乖蹇,命运的游离,就像点燃的火焰一样,从我心的内壁深处迸发出某种伸冤的召唤,一种力与美的人性善道,感受到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才子,压抑、沉默和超脱的苦境。当松花江的一轮明月照在故乡的樟树上,幻化出滴滴的梗泪的瞬间;老革命根据地的山呀,松花江的水呀,你何时能山欢水笑地溶进我民胞物与的歌吟,我想问那月亮,你知道吗,你……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一缕春风,拨乱反正的光芒在一顶顶政治帽子下闪亮。从此,十八岁的我追随着父亲的背影,上大学、佩党徽、揽工程、搞技术、写报道。临出家门时,父亲因长期精神残酷的折磨,望我慈泪无言;母亲只重复三十年前探望父亲的一幕:“到了吉林车站,有往江北赶马车的车夫,你只要递上二元钱就能把你送到‘南北炕’的糊泥草房住处”。嗟叹三十多年一闪而逝,昔日一片荒草坟地的江城一隅,早已是楼房环立,宏伟壮丽;哪有旱烟、靰鞡草、狗皮帽的丝丝痕迹,而伴随着人们忙碌的生缘,穿梭在我目不暇接的眼前;只有长年不息的滔滔江水,倒映着建设大工业的剪影,这种人的眼睛无法御敌的变迁岗哨。私下想想,我们怎么可以讥笑身边某一种陈旧的建筑,或者被岁月摧残的伤枯老树呢。          也许是常在异乡居住,羁旅的圆月有如一面明镜,高悬在思念的心空。日子久了,鼻子一酸的凄然面影,那怡然一笑的神情也该留在永不消逝的镜子里吧,我由衷地祈祷着,这心镜里挥之不去的辛酸的倒影,好象是父亲天生属蛇的幻象;长期僵卧在意识的冰层里,隐藏着多少难以倾诉的屈情。是啊,他,常年不与人说一句知心的私话,如果不是母亲这些年的细心照料,姐姐出嫁的那天,疯疯癫癫湿润在眼眶的泪珠,凝成了久别含笑的梨花;好似化成一道日月的重光,令我感慨着时月的苦涩流痕,是怎样一点点锲刻在人的心坎上,后来一位公社宣传干部还专门为父亲写出一篇报道,题目是《癫子家的笑声》发表在《江西日报》上,多像是父亲曾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毕恭毕敬地背诵着往日“最高指示”飘来的明月清风,缕缕地复苏在人们灿烂的记忆之中啊。    物换星移,乌飞兔走。当年血气方刚,冠冕之年的我,踏着前辈未完成的电建足印,大小也建造几十台不同类型的进口和国产机组;一晃也快三十年了,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市场经济与父亲的三十多年计划经济年代相比,似若有种两代人的鸿沟默然而立。一别两易寒暑,千般都似隔世的家园,缘其带来的某点惋惜的遗憾,哀诉着为父亲掷出去的金色梦境,幻化成悠悠的悲哀和点点滴滴的血迹,每每品读着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世的挣扎,豪迈的雄心俨如檐滴穿石的溜水,一切锢障的伤痕都将在时运的洗涤中消逝而隐去。尽管每到一个外围工程点,呆呆地望看父亲先前建设过的城市山村,寻问着每一条大街小巷,或者追忆着那些酸酸甜甜的尘怀;一股政治的寒流梦一般袭击全身,有时不免潸然泪下,一颗欢欣、唏嘘与疯狂的心理时而挤压着我,折腾出一个个浮想联翩的人性思考。自49年的锣鼓喧天,六十年的风云变幻;假如没有千百万个前赴后继的老火电人,带动激情飞扬的小火电人组合成一道道闪烁的弧光,一群群处处为家处处家的集体意识;假如没有时代凝聚的向心力,哪有今天无数颗的闪闪明珠,一一镶嵌在新中国的东方之巅呢!    我知道明月尚在,月光下的父亲依然身在遥远的故乡,以坚强刚毅的性格支撑着他那耋耄之年的苍老身影。每当我想起父辈建设过的电厂,每一天的日落月升,如发电的隆隆声响,时时牵挂我着的心肠,我怕我不能够忍受这难圆的旧梦悲伤和羞愧沉重的落莫,一行行诗情的躁动时常涌上我的笔端——         你生活在江南,我居住在北方,一条遥远的山水隔开你我父子的想象,看看家乡小溪那悠悠的月亮;一条血缘的长城筑起心灵的芬芳,父亲啊,你遗传的影子也能吐露人间的稻花香……每次回到家乡万年,我总得把这首《爬到窗口望月光》的歌唱给父亲听,偶或父亲也回应着一些简单的答话:“好听,派场”云云,就象那里的捧捧贡米,冠山戴粒,贵在知情;不仅像是明朝皇宫的精美佳肴,而且已成了现代故乡的人,对世界开放的经济窗口,潜移默化地挖掘着九州五千年文化带来的经济矿藏。然而,每次告别家门,远远地望着父亲的瘦骨嶙峋,悄然地爬上雪霜的鬓发,蠕动欲待的情绪,似乎与风雨飘摇的老屋栓在一起;俯听嫡父语重心长地唠叨,一种傲骨的神态和坚强永远是做人立于不败之地的尊严。这样想着,不经意间的坦然,我懵然地懂得他那笔杆的定力,为何能刚劲有力的点画在蕴涵的故乡,如眸睨万物的梅花,信笔涂鸦地开在人的视野中。一幕父亲崇高的浮影,立刻幻觉地闻着它幽香的清远,渐渐地在月光的寒风中悠然地升华。    月亮走,我也走……当故乡的一轮圆月在异乡的土地上,冉冉升起的半刻;这,踩着方志敏烈士脚印打游击的地方,数着不老的月亮从头到尾的故事。我也该回到童稚的遐想之中,把它所见所闻的轨迹,一一列在历史的方程上,云集幕幕人伦思想的银屏;要么残留的假恶丑从善如流,要么一切真善美的释放超然于世物之外,笼罩着一颗让我敬畏、不解的签诗心间。所以每度夜深人静,回忆父亲犯病在家,沉默寡言,甚至二三年不说一句话的情景;我只能从那袅袅的香烟里寻找昨日的誓言,偶而阅读往日相册中升起的一幅年轻肖像,窥视现代嘴唇边露出的一丝沧桑微笑;抚摸才情与灵魂的摄影,安慰潇洒与风度的犹存。岁月的沧桑啊,色彩在慢慢地淡化,一天天驱使着我用低低的嗓音,向着远方的山谷抛去一个男儿雄性的呼喊,由此我明白了,为什么朱自清看到父亲为他买橘子不得不翻跃栏杆,跳下月台,再爬上去的窘态;为那迟缓、臃肿的一瞬而感动起来;人同此心的虔诚景仰,心同此理的力量感染;不觉反刍父亲从前的背影,清泪涟涟;明白了父亲凸凹一生的风雨旅途,不仅是连理在作家、艺术家笔下的一幅艺术的杰作;而且也是那个时代许多像我父亲那样的人们,旋转在二十一世纪天河中的电力雄鹰。虽然往事飘烟而逝,但父亲的睿智、坚韧和宁折不屈的冰魂,旷如一座无形的大山,永远矗立于我的心海;成为一扇游弋于电建征途的风帆,幽幽吹响盛世的螺号。    “父爱尘情盈慧骨,天心客梦邃幽光。”圆圆的月光啊,你流动的情感步伐,片刻的温顺皎洁,深情地代表着我赤子之心;霎时的倾泻千里,充盈地辐射着国度的领空,如嫦娥巡视的遥眼,仰望一瞥蓝天下的银线云缠;星光中万物乾坤,也许一切的风移俗变都在交织辉映地追风摄景,淡然什么,消融着什么。那么,任何性灵的嬗变缩写的心理历程,投影在溶溶的月光下,总该是另外一番美丽的样子了吧。 2010年03月15-20-25日龙江\2018年09月20日吉林
    作者简介: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当代原创文学作品集锦》副主编,中国微型诗\《0度诗刊》顾问,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 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入《2019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意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中国诗词年选》《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文史》《中国文学》《中国之声》《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新锐华语诗歌经典》《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webpany 发表于 2020-6-21 10:56:55

不错!

安保66 发表于 2021-3-29 15:31:10

种籽萌芽尚未开叶或者未成木质前的幼苗最宜作砧木。在砧木离6~7cm处平剪,在平坦的砧桩中间往下直切一极速飞艇 刀约1cm深成“V”形;获取与砧桩直径相当而有两三个芽的枝梢作接穗,长约8~10cm,将叶片剪去3/4,把接穗下端扁削成楔形,插入砧桩切缝处,用薄膜带扎紧。事后用透明塑料袋将整棵秧苗套住以防接穗水分被蒸发出去,放在阴凉之处大约两三星期后,如接穗的叶片不会脱落者即告成功。只适宜少量的繁殖,种在塑胶袋内的秧苗约六、七个月大就可供作砧木,有关接穗的枝梢大小与砧术相等,最理想的是直立的营养技用的枝梢大约15cm长,幸运飞艇 直径如筷子般大小,要有数片叶子及芽体,每片需剪去三分之二,以防止水分蒸发。枝梢向下的一端斜削或从下而上叉剪1厘米,涂上一层荷尔蒙生根剂,插入潮湿的沙杯中,置于光照弱的温室里,浇水,经七、八个星期后如果叶片不会脱落,幼根生长,便可移植于塑胶袋内砧木大小均可,只要它已长成木质,皮层易于剥开,插梢处高低自选,切口过程与芽接相似。选取长10cm尚未开叶,未成术质的壮嫩枝梢作接穗,接穗斜削长度比砧木切口稍为短些,插入砧木切口,用塑胶带绑住,再以透明塑胶纸包紧,置于阴凉处。两星期后剪开胶纸,但胶带切勿解歼,直到枝梢长成为止进行空中压条没有季节性,选铅笔大一点的枝条,从尾端算起在太约40cm处环剥长约3cm,剥皮后需用刀背削去切口处的形成层,否则切口皮层会复元而不 生根。在切口处包上一团潮湿的泥土,大小如鸭蛋般。用塑料纸包捆三层,两头绑紧,大约经过三个月新根生长后便可剪离母体。将塑胶纸割开,植于黑色的果苗塑料袋,置于阴凉处,大约一两个月后便可移植。由于成活率低,繁殖榴莲时很少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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