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黄殿琴
在船上的黄殿琴文/任勇
一个月前我写了一篇很短的文字,叫作“飞来的诗歌赏析”,说的是北京女诗人黄殿琴在大同的一场诗歌遭遇,因为来的突然,对于诗人来讲,对于围观者来讲,都是飞来的陨石。当时黄女士发感慨,说大同太好了,她爱上了大同。我也顺着她的美意,表态一个月后请她重返大同。
她果然来了,带着礼物,带着朋友,当然更带着诗歌,她来了。这次大同为她备下的,是一份大餐,应该说是一份用诗歌照亮人生的友情大餐。大同,中国九大古都之一,一个如今的四线城市。然而古城南隅却有一处文学沙龙,大同的文青们习惯把它称作“文字与思想的船”,每个周日的下午,这艘船便载着文青们离港,荡漾在文学艺术的水面上。大餐就设在这艘船上,诗人黄殿琴是今天的舵手,亦是水手,她用诗歌做船桨,带领作家、诗人和文青们出发。
文学沙龙已经做了五十多期,除了疫情期间,一直在航行。许多市民由书友而文青,由文青而沙龙,游在其中,乐在其中,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为自己的精神生活,寻得一片花园,找到一个归属,哪怕是短暂的、别样的,只要是温馨的、明亮的。三个半小时的沙龙,黄殿琴几次提到她的过去,她把自己初恋交给诗歌的过去,诗歌便不断地给她激情,给她灵感,给她平台,给她太多的朋友和能量,让她能够拥有这样快乐、充实和睿智的当下。黄殿琴讲到一个困境下的女孩在阳光下,与玻璃糖纸的故事;讲到一个痴迷于爱情的女子,几次三番到处寻找她与初恋男友的签约,感动了媒体,亦感动了社会的经历。她说其实生活中到处都有诗歌的种子,诗歌的羽毛,只是我们缺少发现,缺少打理,发现了,打理了,种子就可以生根发芽,羽毛就可以飞翔。
大同的许多文青和诗人,都是为了黄殿琴,为了诗歌搭上这艘船的。有一位公务员坦诚自己被诗歌着迷了许多个春秋,最后发现他曾是一个没有翅膀,每天都在飞翔的飞行员;一位漫头雪霜的老者,回忆起四五十年前的中学生活,他说那时候男生与女生从不说话,可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惦记是不可避免的;一位雕塑家、一位模特教练、一位孩子的奶奶、一位人民教师、一位企业老总、一位节目主持人、一位司机、一位警察、一位复转军人,还有许许多多不同角色、不同行当的先生、女士,此时此刻却拥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歌者,行走在江湖之上的歌者。有一位女士打开黄殿琴《致黎明》,她说要朗诵一首诗,随便打开那一页,都是她的缘。我理解她的意思,是说生活中的温暖,不在于选择,而在于用心,心用到了,便暖了,暖了自己,暖了生活,也暖了身边的一切。我听她的诵读,有一处卡了壳,卡壳的时候,她抬头望着大家,她的眼神是暖暖的、湿润的那种,就如我对她的理解一般模样。
今日沙龙的主题,与诗歌共度人生。这就道出了文学的真谛,或小说或散文,或传记或诗歌,文字只是现象,真正的读者自然会透过现象,读到生活,乃至生命的本质,而诗人习惯于在各种思想、哲理层面上的探索、归纳,当他的文字带着韵律和节奏,带着画面和芳香喷涌而出的时候,那便是透过了本质,向现象的回归。
作为此次沙龙的策划者。我有一句话,让黄殿琴记着了。我说了,沙龙不要走样,说明作协还在正常的呼吸。作为本次沙龙的主舵黄殿琴女士,她也有一句话让我记着,诗歌不会离开我,因为他是我的大师哥。
夜已深,船已泊。
情正浓,灯火何必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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