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驾沈哈
什么也看不见,但不是什么也不知道,车行于光柱中的高速,思绪万千。
机车犁开春冻的黑土地,也是这样破开前行,
黑土地生长的粮食,糯,油,余味悠长。
从宋代的五大名窑到高丽青瓷,
从金戈铁马的金、宋,到明清的融合,
这片土地终于无限弱化了山海关隘,
从语言到习俗完全融入中华的血脉。
东北兄弟的情谊,粗犷中的精明,
海蛎子般的幽默感,透出独具的性格。
粗种丰收,使东北人没有忧郁,
只有乐天的豪迈。那嗑儿唠得呀,
简直了,即使一个小骗局,
也不得不让人叹服。哈哈哈。
沈阳散落着许多的文物,八旗的余韵,
以清宫典藏的名画、御制与官窑瓷器,
宫廷轶散的古典家具,没落贵族的气息,
从木纹、漆画和珐琅彩的工笔画中隐隐泛出。
长春人民广场周边的建筑,日据时期的印记浓重,
伪满皇宫的式样,与故宫形同天壤。
从罗兰香谷开始的房地产造城,改换了省城的模样。
哈尔滨的中央大街,面包棒与红肠,
冰雕与**的高挑美女,夜色中临街的酒吧窗口,
品咂咖啡,看行人裹着貂皮施施然而行。
车在沈哈超速道中越过一拨拨大货,没有音乐,
只有车轮摩擦柏油路面的声音,7个小时的路程,
穿行东北大平原的主体。想象渤海湾与东北的关系,
浮现山东人拖家带口,挤满海轮破旧的船舱,
他们的眼神充满希望,似乎看到土地的馈赠。
这些孔夫子的后裔,不怕含辛茹苦,
就怕天灾人祸,就怕官府的盘剥。
他们颤巍巍地领到地契,热火朝天地搭建窝棚,
勤过老牛,汗摔八瓣,
抚着新抽的稻穗,就像捧着黄灿灿的金子。
他们的鲁语也入乡随俗,清一色的东北官话。
他们记得山东的故乡,某个村落的歪脖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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