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车
高 车胡杨木箍成的高大车轮,
驮载着一个部族强盛的图腾。
从漠北高原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轰隆隆的驶过,
在刀光剑影过后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停靠。
逐草而生,驱车逃离烽火狼烟的故国家园,
在风霜雨雪的苦难中,举族追随太阳的光影,
一路向南,在岁月中颠簸着求生的热望,
是高车人的高车。
天山纵横天地的剪影,
裁剪了火州的焰火,戈壁的绿洲。
在大漠无垠的塔里木河沿岸,葱岭脚下,
断续的驶过高车人吱吱碾压的木轮,
在荒野上吟诵敬拜神灵的虔诚祷告,
洒落着开荒的汗水,留下牧羊的身影。
在大漠深处,胡杨树下,泥土屋旁,
停靠着高车人的高车。
从杏花古巷中驶出的轻快驴车,
穿行在尘土飞扬巴扎上的骆拉木车。
在金色的广袤原野上,
疾驰在乡间土路上满载马车,
慢腾腾的平稳前行的老牛车,
将平淡的日子装在胶皮轮车上,
这是西域高车人的高车。
如同骏马轻盈飞驰的摩托、电动车,
追赶着早晨升起的太阳。
装满喜悦的钢铁汽车,
飞驰在敞阔的大道上,传送着火热生活的幸福。
在古老的西部辽阔土地上,
像一道风驰电掣的神箭洞穿时光的高铁动车,
放飞着高车人千百年追梦的欢颜,
这是新时代高车人的高车。
2021年1月28日上午写于铁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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