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流行吃肉

疏菜要少吃
据说
使用了某种保鲜剂
水果也一样
不吃
又不行

有时候
想想
那些没饭吃
没衣穿的人们
有什么理由
可以说三道四

检查

凡有投诉
定是做的不够好
须写检查
写来写出
就一个内容

有时想
要不要复印上数百张
需要时
填上日期就好

心境

常年开公交车
会有老人
微笑打招呼
开始很烦
感觉他们讨好
就是不想买票

有一天
突然想到
老人坐公交是不需买票的

硬伤

那些垢痂
一如荒野
枯死的蒿草根

留下了
风带来的杂质
一茬又一茬

堆成丘陵
可以站在上面
观看远方
麦田上空的麻雀

未班车

除夕的月亮
回家了
家中有酒
有热乎乎的饺子

没有回家的人
站在风中
望着最后一趟客车
消失的方向

大寒

零下七度   
零下九度
气温仍在下降

坐在热烘烘的炕头上
脚伸进老婆的被窝
父亲穿着厚厚的羊皮袄
一大早   
背着柳编筐
去捡牛粪

零下十一度    零下十三度
气温仍在下降

一夜间
冻裂的窗户纸
被风吹的啪啪直响
吸上两锅烟
妻紧紧的偎在怀里
深深叹口气
快过年了
该为孩子们制一身新衣服

零下十五度
零下十七度
气温仍在下降
北方的河
仍没有冻结

黑马

卧在老树下
反复地
咀嚼着
瘦骨伶仃的日子

偶然
抬一抬头
仿佛在说
我曾经
是一匹黑马

门

房子
被遗弃
门
再无人光顾

偶然
有风经过
只听见
一声   
呻吟

消逝的河流

夜已过半
一首诗
还没有头绪

月光
照在空酒杯
被风吹过的
划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