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很多的小说，看了很多
电影，别人的故事在远处，
在过去搅成一团，当开口表述，
已不知从何说起。被动地
被生活驱使，工作，冲突，
失业，应聘，离婚，结婚，
困窘，失意，写作，退稿……

原来生活中没有小说，没有故事。
《西游记》的版本，我读时
已没有结尾了，没有取到真经，
只剩跋山涉水，千难万险。
《水浒》也在李逵闹东京后
戛然而止，英雄一回，
只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贾宝玉没有娶到林黛玉，疯疯癫癫。
我已穿越大半个中国，结识成千上万
的人，没有英雄，没有情节，
没有完成一部小说。生活像短诗
一样零碎，痛苦。幻梦、抗争、
思辨、理想、观察成为诗的主题。
活成一部完整的小说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