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人
曹业昌2014年3月24日
曹市集上戚明光，儿媳**逼讨荒。
包店老板赠包子，外人倒比亲儿强。
清晨，我刚起床，推开门，便看见一个蓬头垢面、步履蹒跚的老人。他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满脸胡须，从淝河路西墙往东挪着步。
我去城关镇第二小学院内方便回来，那个老人已经坐在＂美天来便利店＂门前的马路边。我扫了一眼，发现老人身边有一个白色的瓷缸子，缸子尽管颜色退了些，但上面几个字依然很醒目：＂建筑工程学院＂。我心里有些奇怪，便上去问道：＂这个缸子是你的？＂老人头业没有抬回答，说：＂是要饭人家给的。＂
通话一段简单交流，我知道老人叫戚明光，家住涡阳县曹市集，家里有两个儿子、媳妇，三个孙子。＂那你怎么要饭呢？＂＂儿子孬种。＂＂孙子呢？＂＂大的在涡阳四中上月。我说死了，算了，孙子说，不要死，活着要饭也不能死。唉，要饭也不能死。＂
我听着怪心酸的，不知自己将来结果如何。＂你不能干活嘛？＂＂老早能干现在不行了，半身不随。＂他坐在那儿，似乎在讲别累的事。
＂你有地吗？＂＂，分给儿子种了。老师说话很利口齿也跟清清。
＂那你现在怎么办？＂＂回家。＂
啊，多简单的两个字！＂家＂。实在好，老师惦记的还是那些＂家＂。
＂你回去咋办？＂＂赊面吃。＂多单调啊，没有太高的期望，只是能吃上饭。＂你儿子给你还帐吗？＂啊到时候在说。＂＂你怎么回去呢？＂＂坐车个＂。＂什么车？＂＂坛城的。＂＂得多少钱？＂＂十多块。＂我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想给他拿几快钱，可能是自私的心里在作怪吧，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这时，对面的包子店女老板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食品塑料袋走过来，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她说：＂给他几个包子吃。＂我
以为是那个老人买的。老人说＂谢谢你。＂那女老板娘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白皙的面庞，不算瘦，也不算胖。＂不用谢，不就几个包子吗？＂多朴实的语言啊！此时，我才知道是店里送的，不要钱。我与他们相爱，显得太渺小了。
老人接过包子，装在那个破烂不堪的蛇疲袋子里。我想，也不知识是老师不餓，还是想带回家给孙子吃？
老人很费劲地把那个蛇皮袋子背到了肩上，拖着那条不听使唤的腿，向停在城关镇第二小学路南＂坛城＂字样的客车挪去，破鞋与水泥路面摩擦着：＂唦、唦…………那个破瓷缸子也在他手有节奏地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