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

我不会告诉你
那条游来游去的小鱼
那束随波摇曳的水草
是我蛰居水中的相思

被夏风打开
莲捧出一池红粉
给岸边和
偶尔从树荫逃出的蝉鸣

你在前世束戈卷甲
做了我的俘虏
废墟上
谁在走来带着烟火
我把金戈抵押
换你的低眉羞涩

当作一种记忆
种下
在雨后的这个黄昏
像一只低飞的蜻蜓
一个风尘仆仆的眼神
给动了相思的人

莲蓬，低垂棕黑的头
莲子，饱满
多像一粒温顺的子弹
替代一味良药
消解一池的心悸气短

北风会提前
袖着刀子逼近
锋利的刃剔出一节
裹着淤泥的月光

路过的人，匆匆
遁入斜阳
背负情债的人
竖起衣领
卸下虚构的翅膀
以飞的姿态
反复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