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洋芳

艇仔粥和云吞面还没有上来
填充异乡人饥肠的
是那掉进鼻子里的芳馨
像鸟声，听着闻着难觅踪影
一朝相见，花瓣儿遍地
如爱神缴械

它如何成了两个不同方言的人的参照物
从工厂门口的两棵白兰树
经过南海大道农行路口更大的白兰树
到桂园牌坊更大更大的白兰树
“下一站是”——三十年不变的女声
轮换着国语和粤语

离开的从来不会真正离开
到来的有没有真的到来？
经年不衰的叶轮下面
他们保持着花与叶的距离
在曲折道路的枝条之间
孤独而亲密地存在


2018.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