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

草帽旧了
再也兜不住
狼的叫声
七根弦的琴
只剩下
一声鹰鸣
沙哑地
飘在旷野里

在旅途结束的日子
把青铜味的灵魂
放进砂锅
熬成粥
交给广场的鸽子

乡音

留声机
老了
泛黄的唱片
贴在额头上

点支烟
阳台上的秋天
是一声
期待以久的雁鸣

修行

青色的磨石
滴上水
把日子
磨成薄薄的邮票

贴在小酒馆
打烊时
寄给远方

春天

那些年
写过几首春天的诗
都不成熟
却舍不得删除

春天的日子
翻出来
一遍
一遍的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