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楼,医院,靠窗的位置,背对嘈杂与喧嚣。 窗外,有足够辽阔的天空,放牧视野,放牧翅膀的想象。 阳光的脚尖,踩着楼顶,很轻盈。舞步都穿着暖色调的薄纱。 云,很坦荡的来去。三三两两的大雁,盘旋状,画着弧线,散散聚聚。 或许碰头商议南下的路线,或许在焦急的等待,风尘仆仆最后赶来的兄弟。
登高望远的风,不折枝相送,不折菊斜插鬓角。 顺手扶了一把云缕的发丝,擦了一把秋天眼窝里的寒露。 摸一把安歇下来的塔吊钢骨,抚慰父兄脊梁的疲惫和硬度。 推了一把落叶回家的速度,再与迎面赶来的红霞贴了一个脸。
我端坐在整个早晨的时光里,用思绪,兑换那样的风。 就像依偎亲人怀抱的温暖一样,靠靠十月小阳春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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