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11 23:34:08月光雪
你来了,瘦瘦的肩膀,被风雨踩的窄窄的。 你没说,我给你带去的,曾是一场怎样削骨的冰雹。 嶙峋,把依偎膈的隐隐作痛,不敢正视你的眼睛。 怕,在你注视的目光里,遇见自己认不出的自己。 陌生,早在你来之前,日子和镜子深处,已经横在玻璃刀的刃口处。 滋滋的走过。所过之处,一道磁性的硬伤,割断,我低眉和掩面转身的背影。 我瘦弱的亲人,我久违的亲人,你竟然在街头迎面的人流中,毫不犹豫的一眼认出我。 你举过头顶那召唤的手臂和旗帜,穿过了三年的生死攸关,穿过三十年的圆缺沧桑。 你来了,又走了,我没去站台送你。 我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外面起风了。 我找出母亲年轻的照片,突然间,开满芦花。 你走后整个下午,我一直在床铺上,茫然无助的飘。 一定有一场撕裂,经过你的身体,两天的时间,你又瘦了一圈。 也一定有一场剥离,经过我的身体,很彻底,疼得只存留了轻的感觉。 失重的世界,费力的找到一个软软的支点,已是午夜深处。 路灯都飘进梦里,借两颗星星吧,别起这两页的日历和嘱托。抬头可见。 答应你,过了今天,不再熬夜写文字。出书后,一定签上小名,第一个寄你。 告诉你,你带来的针剂,一点都不疼,正在我的脉管里,结满鲜红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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