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是一直把你安放在最高处的,连同你行走时带动的尘埃。 抬头时看石头上点起的灯火,恍惚的微茫并不璀璨,并不温暖。 低头时织四季不同款式的斗篷,等你高处不胜寒时,回来一件件穿走。 线是早年间积累下来的,你走后,足够织就一生的时光。 织针已经换过多茬了,常常就地取材,时针、分针、秒针。 早晨的曦光,晚上的灯光,夜里的月光,还有一朵花和瞳孔绽放的柔光。
那么多磨细的光和针,那么多的母亲和姐姐从人间走过。 我还在人间。所有的针脚,都穿透薄下去的身体,穿透乞巧节的传说。 只是,我从不乞巧,织不出天使一对翅膀的名字,织不出脚步通往高处的软梯。 我还抱着自己的凡胎肉身,没被任何一个神话击中。生在等你的人间,死在等你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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