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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第十四篇,六月已经齐腰深。 夏天停顿了一下,所有的文字按兵不动。 猜不出,那些低下头沉思的表情,嘴唇怎样的翕动。 一支钢笔和衣而卧,一席静音之上,足足躺了三天。 默然相守的纯蓝墨水,拧紧瓶装的蓝天。云,去了雨指的方向。 降落之前,有没有遇到,地面上另外一部分自己,漂浮在人间的羊群。   不这样的问起,该有三年的时光了。 连同草地上白色骑马装,一起夹进书签。 入伏之前,一定要起身,把所有的书籍晾晒一遍。 防虫防蛀防潮湿,松解勒紧的折痕,拂掉有形的尘封。 而现在,那群羊,一定从昨天的沟沿上来,啃着今天的坡。 一只羊和另一只羊中间,敬数世间草芥的我,多像一丝云,一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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