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秩之春诗不老 一一在孙瑞先生诗歌创作六十年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 马启代 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研讨会。在青州这片文化深厚的沃土上,从《诗经》以来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诗人,积淀成另一片艺术的厚土。已有八秩之岁的诗人孙瑞先生迎来创作60年的庆典,可喜可贺。作为年龄尚不足60岁的后来者,特表达敬仰之情! 60年坚持诗歌创作,创作和编辑了那么多诗集、诗选,扶持培养了那么多作者,的确很不容易,朱建信先生称之为“诗农”,非常准确,孙瑞先生是劳动模范,应当接受致敬! 更值得我们尊重的是,正如袁忠岳先生所言,60年来,孙瑞先生一直扎根乡土,任风雨变幻,人世变迁,没有放下手中的笔,也没有逃离生养自己的田园,这说明,孙瑞先生的创作有魂、有根、有方向感,无动摇,不飘移,是人格与文格合一的诗人,这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事实上,面对孙瑞这样一位老诗人,面对他的《孙瑞诗选》,面对穿越60年历史记忆的诗歌长卷,他的人生抉择和艺术坚守,他以自己的方式对时间作出的回答,都给我们激励和启示。 是的,我们曾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其实作家和诗人终其一生所有的行为都是对时代的回答。孙瑞先生60年来用诗歌书写着他的答案,凝结着他人生体验和艺术经验的文本,就是他宝贵的、值得后人汲取和审视的精神矿藏。 我一向把作家诗人与时代的关系视作两类。一类是与时代关系紧密型,另一类是紧张型。紧张型的如写《变形记》《地洞》《在流放地》的卡夫卡等,这类作家诗人终生与时光摔跤,燃烧自已照亮人类精神的暗夜,在这里不展开说了。孙瑞先生属于第一类型,即紧密型,属于热情的歌者和幸福的写作。但纵观他60年的创作,他又不同于“时代歌手”的那类诗人,虽然是在大一统时代背景下成长起来的诗人,其艺术谱系、精神构成和价值观念以及审美情趣不可能不具有时代特征和某些局限,甚至也为人民公社秋收、红卫兵写过赞歌,对宋江走后门写过讽刺诗句等,但这不是他创作的主流。对此,他的同乡李新宇教授曾指出过,既便与当时的张志民、严阵以及张永枚等也不同。他坚持从大地与人心出发,注重诗美诗境诗味,在艺术贫乏的时代,他对源自中国古典诗学和民间艺术的优秀传统都有执着的融合,可以说,他的诗歌艺术所形成的景观,有着自己的个性努力。 因此,孙瑞先生是一个艺术的不断探索者。他的诗涉猎题材广,如以田园诗起步,在爱情诗上有成,又在山水诗和儿童诗上着力,均有不同的审美追求。他的诗艺又在不断蜕变中进步,他在自由与格律间舞蹈,在表现技巧上求素,在艺术观念上探询,的确是八秩之春诗不老,情仍浓。按我个人的理解,一个好诗人必须在学养、人格和文本自觉三方面同时具备,且造诣有加。一个诗人不能只读专业类、同时代的书,还要具有多方面的阅读积累,方能在自由精神和独立人格上具备纯正的品质,起码有秉心守道的品德修养,如此,文本上的自觉才具有精神和艺术的意义。有人写一生分行也不能算诗人,因为让人想不起他写过什么,但孙瑞先生形成了自己的诗观,尽管我们可不完全赞同,孙瑞先生也已有自己的名篇,如《美人峰》《一本厚厚的书》,这就足矣。应当说,作为诗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算一位成功者。尽管文学不能用成功来概括,只能用成长来命名,那么,从六十甲子一轮回来讲,孙瑞先生今天的研讨会,既是对过去的总结,也是新的开始,祝愿孙瑞先生老当益壮,延年益寿,期待读到他更多更好的作品!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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