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正在离去
--纪念陈超先生

王萌

月亮身边，他讲了太多的话语
关于黑夜如何到达黎明，又返回
飘雪的天空。冬天生于十月
人间，来自海水

他讲出了星星，在我们中间，世界
缓慢地下沉，但从未消解上升的光芒
乘着星星到达人间的，一定是
十月，为离别点燃了蒲草

只有他讲出，俗世的寒微，水里的命
大道无形，却十分缓慢
小道易寻，俯身才能够穿过
性命在树叶上吐丝，最终选择了逃生

他讲到了诗歌，在人群中，只有诗人
到达过恒星系，水帘洞。深渊之上
是人间的苦难。浮萍之下，是又一个
十月的开始

他讲出十月，正在离去，离开人间的
雪莱，普希金，叶芝和陈超
他们都消失得十分缓慢。在泥土中
和人间的青春季

他说月亮终会变圆。寒霜降临**
百草枯黄于盛开
一些人在风雨中，会更加猛烈
而他们的命运终会消失

他再次说到十月，诗歌和十月
也许，这是我刚刚听到的
他说十月是这样，十月，可以存活一个人
他还要再经历一个春天，才会回来

10.25

共同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