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路边尘埃，传奇是远处大树

   2018年7月28日-29日，《作品》又搞事了，邀请了部分评刊员来到杂志社，就广东省五位青年作家发表在《作品》上的作品与作者来个面对面的交流，碰撞出不少思想火花。这些非专业评论员，最大的优点就是套话少真话多，真诚而坦率。今日分享马晓康长篇小说《墨尔本往事》，他们说的话。喜欢就点赞留言转发哈。


有请作者马晓康


马晓康，男，1992年生，祖籍山东东平,留澳7年，现居深圳。系2015第八届星星夏令营学员、《中国诗歌》第五届“新发现”夏令营学员。有诗作被译为英文、韩文等。代表作长诗《逃亡记》《还魂记》,诗作散见于《诗选刊》《诗歌月刊》《山东诗人》《诗刊》等。曾获2015《诗选刊》年度优秀诗人奖、2015《西北军事文学》优秀作品奖、2016人人文学奖诗歌新锐奖、韩国雪原文学奖海外特别奖等。


     从去年10月底开始，我从一个自由作家进入了另一种状态，成了一个典型的上班族。说来很不礼貌，整个一天的会议，我都在用手机处理事务，并未与文友们交流。希望工作稳定后，我还能够重新回到文学。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努力成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尽管我没有专业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但我相信我可以，只要我肯努力的话！
    事实上，与文学的物理距离远了，我却从未离开文学。与我出来工作时的初衷一样，我是个用生命、生活寻找素材的人。《墨尔本往事》是我个人的一段血泪史，其中的真真假假已不再重要。在深圳，繁忙的工作之余，闭上眼睛睡觉前的10分钟，我依然能闻到墨尔本清晨的花香。毕竟那时候我才15岁，毕竟呆了7年，毕竟那么多不甘心的泪水都留在那里了。我相信，穷此一生，我都找不到大D、小万那样的朋友了。自从2014年回国，大D便不再与我联系。2015年和2016年又分别联系了一次，自此了无音讯。
    我还能感慨什么呢？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重新开始了我的生活，朝九晚五，加班、学习职业技能、为工作的事开心、苦恼、没有时间写作、灵感只在瞬间出现又消失、电脑里存了4篇未修改的中短篇草稿、硬盘里还有二十万字回忆录没有整理、五月份动笔了五千字的长篇一直没时间去写……
    “再等等吧！你从未忘记那种感受的！”我只能这样告诫自己！现在的我，只有加倍努力才能弥补以前颓废掉的时光。
我相信是天使，只是胖了些，翅膀断了还没长好。
    再等等吧！不会太久了，一切都会是新景象！
    我只是去全身心地体验另一种生活，但我终究会抵达我的终点！

有请评刊员上场


茨平，原名王春生，江西宁都人，借居佛山，2011年开始写作，小说散文散见作品、星火，西部、散文，文学报，黄河文学、山西文学、文学港，雪莲，牡丹等刊，有少量作品入选刊入年选。
      马晓康的长篇小说《墨尔本往事》，讲述一群海外华人打拼的故事。“花着留学生的钱，干着农民工的活，享受着偷渡客的待遇。” 如果不是标题在提醒我，我会以为这一部发生在广东的打工小说。
      这的确是另一个版本的打工故事。这里的华人来到墨尔本，完全可以当作是江西人来到广东。背井离乡，尽管各有很具体原因，但都是一个原因，希望生活更美好些。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不一样，但都饱含着艰辛与悲苦。他们都是生活的失败者，生活拷问心灵，并挣扎着。
       小说中“我”、胡先生、小万、老郝、老抠，他们的故事都跟我的生活产生熟悉感。他们很像与我打过交道的兄弟姐妹。他们的故事我也耳闻目睹过，只不过是场景有所置换而已。干活、打架、喝酒、作爱，他们是一群在底层的生活奔跑者。打工仔为获得城市的认同而打拼着，他们则为一张绿卡而奋斗。我想，之所以如此熟悉，是他们都是华人，放到哪儿都是华人的性格。
      小万是打拼者中最悲惨一个，不幸掉进一个骗局中。他是多么地渺小无力，若不是彻底的绝望，怎会选择放弃生命。我身边太多的小万，他们无力地挣扎着。小万的悲歌，那是跨越了时代与区域的悲歌。哪个时代哪个区域都有无数个小万。胡先生是个忏悔者，因为忏悔，才会被心魔入侵，痛苦不堪。    理想者苦闷，良知未泯者痛苦。老郝是小说《墨尔本往事》的一道亮色，是人心的一盏灯，“只要你认为心中是正确的，主就会给你指引。” 我们在这龌龊不堪的生存环境中，何曾不要指引？
       讲海外华人打拼的故事，文学作品中我接触近无。《墨尔本往事》算是第一部。很久前看过《北京人在纽约》的电影，总觉得它是脱离原味生活的传奇故事，一种金庸武侠式的想象。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墨尔本往事》，原因就是，它是生活。生活是路边尘埃，传奇是远处大树。大树一抬眼就看得到，从尘埃中发现尘埃不容易，作者在此展示了他敏锐与情怀。



赵武明，青年作家、评论家、资深媒体人、纪录片策划总撰稿。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散文网创作委员会副主席、甘肃省八骏文艺人才研究会理事、甘肃省杂文学会理事、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协会员、兰州市作协理事、陕西省作协创研员等。现主编《兰州晚报》副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数百万字，曾获孙犁散文奖、黄河文学奖、金城文艺奖、中外散文诗歌联赛金奖等国内外多项文学大奖，曾担任国内多项文学大赛评委，作品被收入多种文本。主编《百合绽放》《您的名字叫父亲》等书，散文集《向上的力量》《空山寄语》《雪落黄河》《三生石上》，评论集《文学的向度》及丝路新谭系列书。
     《墨尔本往事》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和独具匠心构思的一个个惊奇故事，将读者那种阅读一般作品时会出现的视觉倦怠——过去意义上的脸谱化模式化的人物和故事一扫而去。在阅读和咀嚼中，读者品出了一个个烙在内心的脚印，寻觅着一个个久远的故事，认识了一个个平凡的人物。同时，还自觉不自觉地写进了“老抠”、“胡先生”、“阿龙”等人物，使得故事跌宕起伏。小说以人们关注的热点话题，运用经纬两条写作线索，构建了一个墨尔本外来者的生活窘态和人生价值取向等生活镜像。让读者看到了真实的生活，感悟到了普通人的生存状态，以致深入到他们内心世界，了解他们，同情甚至悲怜他们。也许他们并不完美，但真实生动，真实可信；也许他们并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正是他们微不足道的生活枝节，才足以支撑起的生活元素；也许他们并不起眼，一个个都是小人物，构建了墨尔本的生活既丰富又憋屈，有些片段读了以后，读者可能会感到有些沉闷、压抑甚至崩溃，但故事依旧进行。
       罗曼·罗兰说过，与其花很多时间打很多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打一口井。写作也是如此，写最熟悉的生活，写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才能引来“活水”，写出好作品。深谙写作“真谛”的马晓康经过不断地磨砺，给自己的文学之路定了一个目标：贴近生活。正因为这个思想，才使他突破了束缚文学创作的些许藩篱，写出了让人温暖和思考的作品，写出了可以让让人细细品味的作品。
　　不可否认，文学应该是倡导人心向善的、向美的，而不是教人张扬欲望和宣泄情感的。生活没有那么多情节教你去感知离奇的。小说乃至文字不应该是一味地讴歌或者批判，它更应该是在凄苦与残缺中再现真实的生活场景和这个场景中真实的人，并在这种真实中寻找美的声音，并且理性和深刻地对生命进行展现与揭示。马晓康这种“不可理喻”的叙事方式，打破了读者惯常的阅读准备和期待，把读者带进一个陌生的境地，多了更多的好奇心和探知欲。文学是生活的反映，在艺术中生活又是如此接近。



陈德轩
陈德轩,安徽寿县人。在《诗刊》《诗歌报月刊》《诗歌月刊》《安徽文学》《创世纪》等发表作品。出版诗集《蓝羽》。2013年底离开诗坛十年后重在网上写诗，入选《中国诗歌排行榜》《新世纪中国诗选》等多种选本十余次。
      在《墨尔本往事》中，作者尽兴地制造出一场场混乱，仿佛可以借此更换和重新组合众多人物的族群和人生。追悼和搬运之间，有多少近似就能产生多大空隙。用来填充空隙的不是作者，就是读者，或者是大家聚在一起，重温过去美好时光的瞬间感受。
      妓女的职业有多么古老，帮派势力的生命力就有多么旺盛，这是被生吞活剥的生命不会衰竭的魅力。像节日风俗和宗教信仰。像饥肠碌碌和远大前程。像尊严和耻辱。像一个不会被遣返的时代最本质的核心价值。像每一部作品必须具备的对读者的吸引力和诱惑力。
      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阅读过程中，我的思维总是一片混乱，无法定神发呆，妄想拿自己半生不熟的经历往故事里塞，像出售反季节生长蔬菜水果的农夫。遗憾的是又被肮脏，暴力，虚伪无厘头所充斥，促成感官膨胀。像寄养在人家家中的少年，对爱的意识渐渐麻木。又酷似小说中我对父亲被判刑“申述”的理由。以致于特别期待追随小说主人公返乡，而不再寻求抵达梦幻天堂的捷径。
      总结一点就是整部小说，呈现出来的很多，沉淀下来的偏少。


龚小萍，男，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湖南澧县，九十年代末至今客居广州。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作品》《广州文艺》《羊城晚报》《湖南日报》《解放日报》《南方都市报》等各类报刊杂志，有作品被收入散文年度选本。出版散文集《慢品元曲*人生能得几回闲》《慢享唐诗*独爱你那一种愁》。现在广东白云学院策划推广部工作。
      马晓康的长篇小说以较为严谨的故事，构建了一群澳洲移民的生活图景。其中，“在墨尔本搬来搬去的日子”这一章节里的老胡这个人物形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胡的一生都在搬家，他从国内的上海搬到了山东，然后是飞越重洋，搬到墨尔本，再到堪培拉、珀斯、达尔文、悉尼等等，最终，他想回的地方仍然是故土——把自己的骨灰埋在中国的土地上。
  
      作为一个改革开放时代从内地湖南来到广州的客居者，我在老胡的身上找到了相似的况味。老胡的一生，一直都是在用面具掩饰着内心的挣扎。对于何处是故乡，老胡经受着常人所不知道的内心的煎熬。 当文中的“我”因为老胡的搬家而以走近他，进而对他有所了解：热心公益事业，并希望皈依基督来安抚自己躁动的灵魂，在院子里种下夹竹桃改变风水，又在大门上挂着辟邪的红绳等等细节的描写，无不凸显出老胡渴望融入又不得完成融入的矛盾人格。作家正是通过这些细节，来揭示现实生活中，关于人，关于人性中有关情感、伦理等东西的复杂与多变。这也是《墨尔本往事》引人思索的深刻之处。
     
      作为读者，从整部小说看澳洲的华人移民，就是当代人无不处在迁徙生活中的真实写照，他们生存的状态、分裂的人格，以及充满危机的信仰，让我找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共鸣。


      秦兴江，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小小说学会理事，现供职于东莞市盟大集团。
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山东文学》《微型小说选刊》《微型小说月报》《小说月刊》等，并入选2013-2017“中国年度微型小说排行榜”等多种文集。曾获2017《小说选刊》善德武陵杯全国微小说精品奖、首届“梁羽生杯”全球华语武侠微小说大赛网络人气奖以及 “东莞市第八届小小说创作大赛”一等奖等。
       “出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为了达到出国移民、拿到绿卡的目的，很多人想尽了千方百计，甚至倾家荡产在所不惜，但“墨尔本往事”表述的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美好的国外奢华生活。相反，墨尔本往事让我们看到了一地鸡毛，无论是搬来搬去的日子，还是后面的小万悲歌等等，都在作者平实的讲述中尽显墨尔本华人的炎凉辛酸和他们麻木的人生状态，以至于表面忙忙碌碌的生活让他们从麻木不仁到习以为常。“花着留学生的钱、干着农民工的活、享受着偷渡者的待遇”，很显然，墨尔本往事是不堪回首的。为了还原生活原貌，我相信作者是故意把这些污七八糟的生活情节以凌乱的、看似毫无章法的方式讲述出来。
      不堪回首的墨尔本。从经历者的角度来说不堪回首，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有更真实地还原生活的本色才能更好的警示后人。
       一名90后作者，能够从自己旅澳经历中提取到如此丰富的矿藏，已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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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思琪
1998年生，广东惠来人。大学期间曾任校报主编，有作品散见于《中学生报·青年文艺》、《诗词》报等，多次获得各级奖项。
      初读他的作品对我有着深深的震撼，说他是一位诗人，他的作品触碰着每一个人的灵魂，写的很现实，很骨感，其中不乏具有深厚的底蕴，《墨尔本往事》记录了他个人的真实经历，文中的“我”在15岁那年远赴墨尔本求学，在这期间，原本他拥有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却在这时遭遇了家庭破产，从而自己去打工的经历，这也深刻的折射出一个真实的留学生活，写出了自己的命运沉浮，烘托出那个年代的时代变化，期间的一些经历，这也是刚毕业一年的我所深有体会的。
      特别是身在异乡，要想获得这个世界的认可，只有通过努力，一点一滴的做起，在这段期间，都有着来自内心的心酸和艰辛。
      通观全文，它写出了一曲悲歌，彻底的还原了，也让我们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活。


谭国锋，1974年出生于广东省恩平，江门市作协会员，广东省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作品曾发表于《读书》《书屋》《文学自由谈》《广西文学》《佛山文艺》《万科》《羊城晚报》《中国青年报》《广东教育》《师道》《黄金时代》等报刊。
       《墨尔本往事》是一部浓缩的华侨挣扎史和西方的进化史。华人移民海外的历史，起码已有两千年。其中血泪，从《墨尔本往事》中的确可以窥豹一斑。西方社会从当初的野蛮走到当今的文明，是走过许多的歧途和荆棘的。这对于未来的中国走向，也是有启示意义的。

        清末至今，一代代学人的努力，终于使得一块块的甲骨得以成为历史的证物，渐渐地拼凑出了久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上古史。因为有些甲骨至今尚未为世人发掘，有些却早就被被当成中药粉碎后和药吃掉了，更因为学人们的学力和资质甚至性格和人品所限，我们看到的甲骨文支撑起来的这部上古史，无疑是有很大的漏洞的。然而，其价值是不容忽略的。若无它，中华上古史将仍然停留在神话阶段。

       《墨尔本往事》行文可能借鉴了电影的剪辑手法和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技法，在可读性方面比起前辈们同类题材的作品大为逊色，使人整个阅读过程如看牵强附会的甲骨文上古史。这种写作技巧的炫耀，在文体的开拓上是有积极意义的（格律诗和温瑞安的新武侠就是好例子），但玩火者功力若不够，难免引起自焚。这就像夫妇要生孩子，正常性交是正当途径，玩口交、肛交以求达到生育创新则效果可料。
        若干年前，儿女学语。一个“我”字，儿子说成nuo1，女儿说成muo1，在时又说成wuo1，然而如今无一例外地都说成了nguo1；儿子学叫“妈妈”，先后叫过ma2-ma4、ma4、ma2-mi4、a4-mi3和mi3-mi3，后来终于定为ma2-ma4。——一个作家的成长，和小儿学语的道理也类似，他必然会因尝试而最终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写作方向、表达语言和技巧。我喜欢的李白、苏轼、叶永烈、郑渊洁、流沙河和别的作者都是这样。我希望马晓康也能这样。


叶仲录
1947年8月出生，现在定居深圳。中国核工业技校讲师，国家注册监理工程师；深圳市作家协会会员。主要出版作品有《都市 爱情密码》和《都市打工妹日记》。
      小说，顾名思义就是小声说话，就是要讲故事。小说的基本立脚点就是要通过故事为载体对读者诠释作者的思想和主义。马晓康的《墨尔本往事》就是这样的一本优秀的长篇小说。这篇小说选通过自己的独特的视觉，选用了人们这几年关注的热点之一“少年留学生”的题材，同时又将故事讲述的重点聚焦在这个典型的少年留学生聚集区之一的“墨尔本“，从而激发起读者极大的阅读兴趣。本小说所讲故事的题材新颖、主题突出，它以这些少年留学生在海外所处的游移的生活环境特征和人物们所表现的上下求索、左右彷徨、而又进退两难的神态和心态展示得淋漓尽致。作者选用了少年留学生们的那些放荡不羁的习惯来为生存和名誉而拼力奔波的特征生活碎片来描写故事的场面，看上去是一个平庸的故事，但从平庸中道出了小说里人物的多种风采。
     为了使得故事精彩，为了获得年轻人和其他读者的共同青睐，在故事的架构上运用了独特的处理：在故事叙述主体上按照时间的推移发展它的情节，在具体细节构造上采用了夹叙夹议又恰到好处地插入了倒叙的写作手段，增加了故事发展时的迷离和魅力。在小说中，作者以“我”和“小万”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物交往为主线，又不失时机地插入了“胡先生”、“老抠”、“阿龙”等等众多的性格各异的人物参入其中，使得故事显得精彩纷呈。小说在故事发展的环境上特意选择安排采用了“绿卡”为主线，用“搬家公司”、“移民政策”、“雇主担保”、“打架和凶杀”、“妓院里的女学生”等人们关注度高的设会名词的元素，重点第描写了老华侨的葬礼，绑架打斗，黑妓女院里的丑陋，小留学生们在国外为了生活和名誉而挣扎，而回到国内的家中却受到家人的白眼而自杀，等等的扣人心玄的细节描写，让鲜活的故事显得更加切实可信。本小说还采用了中国传统小说的写法，在故事里恰到好处地涉猎了名著名言和诗歌，让读者对于作品的意境上得到更加细致深化地解读，这使得这篇小说的文学水准达到了相当的高度。
    《墨尔本往事》之美，在于这个故事情节的讲述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