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地
      ——写给玉树

文：河边漫步

草与鲜花的净地
雪山之光照耀的净地
虔诚的人与神话的土地
经文上刻录的
那些世代背影、众多河流
与我额际上一样的纹
写着 狼和羊共舞的夜晚
月光的哈达在群山之中
水可以借道，也可以迂回
弯弯曲曲像悔青了的肠子
“大河向东”，不见得
很多河都倒着淌

这里没有四季
雨不是雨也可以是祈福
山头是雪。如果愿意
你是一只鹰 高高的
俘获了远古 如果
你还在阳光中咀嚼大地
白色的云充满的梦境
却从没有说完

这是一个自由之地
虫子可以变成草 石头会念经
水中的鱼
在禅意眷顾的钟声里 游来游去
这里是一个自由之地
每个词语都是吉祥
内心的暗会被佛光擦亮
那么痛的美
仍有人止不住真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