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九个海子

马音

大风一直吹过了山岗，
在剩下的日子，
感到日渐艰难，
整个树枝上的鸟儿，说起了语言。

春天，九个海子，
全部复活，在这未知的景色中，
喜欢上了这个唯一的海子，
秋天的雨声全部复活。

余下的风中，有恐惧的声音退去，
余下的风中全是恐惧，
我在出门之后，看见了狂暴的大风，
大风从西吹到东，大风从东吹到西。

在原野的产地中，只有他能复活，
在春天的原野中，我们结伴而行，
余下的是耗子的悲伤，
我从口袋中抽出三角钱，以兹安慰，
春天的景色中，牛首放回北边，
牛尾放回南边。

我在嘲笑，全部的景色中，
剩下的人，全在逃跑，
你们，也全在发呆，
我相信我的未来，和心，
我相信我的嘴唇，和手上的伤。

大风天，全无一人，
在高处嚎叫的人，摔了下来，
在夜晚，在秋色中，
我就是那个怀孕的人，
我就是那个面朝北面，拼命拾捡柴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