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向应与贺龙





    伟大的征途
　　
　　——关向应将军之歌
　　
　　
　　左岸
　　
　　一
　　
　　有人说：历史是巨人的朗读
　　有人说：有英雄的广场才叫广场
　　
　　古往今来，纵望天下
　　从卢浮宫广场的拿破伦
　　到鄂尔多斯广场的成吉思汗
　　从苏联的丹娘到黄继光        
　　到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广场，无不承载人类进步的光芒
　　
　　迎着朝阳红色的手掌
　　我来到大连金州广场的中央
　　一座雕像燃烧了我的目光
　　——那青铜里抓起的滔滔怒浪
　　那肩头抖落一个世纪的风霜
　　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滚烫
　　
　　铁马冰河
　　再现当年枪林弹雨
　　红旗漫卷
　　又见往昔长征影像
　　哦，那就是你——我们的关向应将军
　　大连人民的好儿郎
　　中华民族解放之墙
　　
　　巍巍吕梁山留下你不屈的脊梁
　　中国军事博物馆珍藏的战斗岁月
　　都在你的灵魂里流淌
　　你是风，你是火，你是家乡葱绿的山岗
　　你是钢，你是桨，你是先驱者的榜样
　　你是为革命而生
　　革命因你更辉煌
　　让我在这繁花似锦的时刻
　　走近你
　　走近你就是走近难忘岁月的每扇窗
　　让我在这背景万马奔腾的瞬间
　　感受你
　　感受你就是感受一颗心脏的强大力量　　
　　
　　二　　
　　
　　我见过大关家屯的老乡
　　他们不无骄傲地说
　　说你是一颗天生的革命火种
　　撒到哪里哪里都会燃烧、发光、发亮
　　大连伏见台公学商科学校
　　有你求学救国的志向
　　一份《泰东日报》的工作
　　使你有机会了解俄国十月革命的曙光
　　而你创办的《铁岭日报》、《列宁青年》、《少年先锋》
　　成了你宣传马列主义的最好课堂
　　无论在上海大学的日日夜夜
　　还是北上莫斯科劳动大学的朝朝暮暮
　　你都充满了对共产主义的无限向往
　　终于在1924年，那个桃花染血的季节
　　你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
　　成为大连市第一个献身共产主义的榜样
　　转年你又举起右手，向党旗宣誓
　　忠于革命忠于党
　　是你心底最真挚的歌唱
　　
　　你义无反顾地投身白区残酷的斗争
　　一次次组织领导工人开展罢工运动
　　上海的黄浦江不能忘
　　你曾经被捕入狱
　　严刑拷打使你的意志更加坚强
　　哪里最需要你，你就奋不顾身前往
　　你牢记毛委员的教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勇于开辟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
　　保存和壮大我红军力量
　　我们仿佛又看到你始终挥动在
　　斗争最前线的
　　那支
　　再熟悉不过的步枪
　　
　　风暴会表明，你革命信念大如天
　　冷月可作证，你红色电波传信仰
　　苦菜花亲，苦菜花黄
　　苦菜花是你永远不会消失的脸庞
　　井冈山美，井冈山亮
　　井冈山是你额头不落的的太阳　
　　
　　三
　　
　　难忘血风火雨的1935年
　　在党和红军面临生死存亡考验的紧急关头
　　是你旗帜鲜明地
　　同王明、博古、张国焘等
　　左倾机会主义进行针锋相对的
　　较量
　　你光明磊落，襟怀坦荡
　　赢得毛委员的高度赞赏
　　在军事上
　　你与贺龙、任弼时并肩
　　坚决执行和捍卫党的正确路线，坚持团结，反对分裂        
　　留下大义凛然的硬汉形象
　　这时的党中央审时度势
　　决定战略转移
　　于是有了举世闻名的二万去千里长征
　　北上，北上
　　那里才是抗日的烽火战场
　　
　　红二方面军，浩浩荡荡
　　从刘家坪出发
　　一路闯关夺隘，踏平惊涛恶浪
　　胜利到达陕北
　　你与贺龙站在黄土高坡上
　　仿佛看到新中国的曙光
　　就在前方
　　
　　120师这支钢铁的队伍
　　在你与贺老总的锤炼下
　　虎虎生威，势不可挡
　　长年艰苦卓绝的并肩作战
　　使你们俩志同道合、生死与共
　　熔化成一块
　　无坚不摧的钢
　　
　　英国记者尼姆•韦尔斯在《续西行漫记》一书中
　　描述记述了会见你的印象：
　　“他留着整齐的小胡子
　　一边抽纸烟，一边告诉我关于贺龙的传奇”
　　显然他不愿意耗费时间
　　把自己说讲”
　　而每逢接待来访者
　　你总是兴致勃勃地畅谈
　　贺老总如何会打仗
　　“嘿，那个贺胡子，打起仗怒目圆瞪
　　了如神掌
　　平时笑呵呵，如佛祖一样”
　　哦，,我仿佛看到对战友爱慕之情
　　是那么长久地
　　在你坚毅的嘴角荡漾
　　
　　而贺老总对你的评价
　　诗人萧三在随军采访稿中
　　曾有这样精彩的描述：
　　夜深了，值日参谋向贺龙报告某部战况
　　贺龙步出房门，只听一声粗门大嗓：
　　“向应，来，商量商量！”
　　两人身披暖暖烛光
　　你发话我搭腔，一个作战妙计锦囊
　　在相互击掌中
　　迅速传到我军枕戈待旦的
　　前线战场
　　相互信任，天生搭档
　　默契神会，无敌勇往
　　哦，那些艰苦岁月建立的革命友谊
　　至今我们回忆起来
　　仍似热血越烧越旺　　
　　
　　四
　　
　　当抗日的军号吹遍中国
　　你作为120师政委与贺龙师长
　　立即率部开赴晋西北抗日的走廊
　　坚持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方向
　　发动群众，创建根据地，开展游击战
　　你参与指挥了齐会、陈庄等重要战斗
　　取得首次在平原作战
　　歼灭日军一个大队的胜利
　　由此引起的抗日救亡运动
　　越加高涨
　　先后粉碎了日伪军多次“围攻”、“扫荡”
　　发展壮大了冀中抗日武装
　　为党中央所在地——延安
　　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
　　
　　我们引以为豪的关向应将军
　　胸怀云锦、忠心满腔
　　你不但披荆斩棘、骁勇善战
　　征途无疆
　　你还在戎马倥偬之余
　　吟哦诗章
　　也许是深秋的大地一片苍茫        
　　给了你灵感的芳香
　　也许白色闪电一样的菊花
　　触动了你的情商
　　一首不朽的诗歌——《征途》就这样
　　从你的马背上诞生：
　　“月色在征尘中暗淡，
　　马蹄下迸裂着火星。
　　越河溪水，
　　被踏碎的月影闪着银光，
　　电火送着马蹄，
　　消失在希微的灯光中。”
　　
　　读着这些如剑似霜的美妙诗句
　　——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好一幅寒夜行军图，马背就是行军床
　　哦，没有宽阔的胸怀，哪来的海洋
　　没有英雄的担当，哪来的梦想
　　将军千丝万缕的情啊，是铁骨
　　是柔肠
　　是一份献给梦魂牵绕的党中央
　　更是一份交给家乡的爹和娘　　
　　
　　五
　　
　　正当延安宝塔山像巨鹰展翅翱翔
　　正当山丹丹花开满山岗
　　我们赤胆忠心的关向应将军
　　因长期南征北战，积劳成疾
　　生命轰然停止在44岁革命未竟的征途上
　　壮志未酬的你
　　迟迟不肯瞑目的你
　　在一天早晨，离开了红缨枪，离开了青纱帐
　　离开了你为之战斗一生的红领章、驳壳枪
　　还有求解放的劳苦大众        
　　日夜盼天亮　　
　　
　　延安军民代表近一万人
　　为你送行，为党的杰出无产阶级革命家
　　军事家、青年运动领袖送行，为你泪洒高山大江
　　毛泽东主席为你题下挽词：
　　忠心耿耿，为党为国，向应同志不死。
　　十四个大字，句句千钧，重如泰山
　　是全党对你最高的奖赏
　　
　　与你朝夕相处，生死度外的贺龙将军
　　更是悲痛至极，仰面叩问天壤
　　为何不留我兄长
　　看，全国有多少热血青年在你的感召下
　　穿上了抗日救国的军装
　　奔赴前线
　　誓把日本侵略者彻底埋葬　　
　　
　　六
　　
　　抚今怀昔，我们回忆你，心潮激荡
　　追思英烈，我们思念你，我们的梦就有了你留下的火光
　　此刻，我们要大声说，大声讲
　　革命先烈为我们打下的江山
　　我们该如何继承发扬
　　尽情享受幸福生活
　　不是我们的全部
　　我们需要的是民族气节、爱国精神和信仰        
　　回来吧，热血铸就的英雄主义
　　回来吧，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居安思危，不当李闯王
　　
　　假如啊假如，我们有一百个向往
　　全部献给你——那一幅硝烟弥漫的瘦削脸庞
　　假如啊假如，我们有一万个梦想
　　全部交给你——那一双布满血丝的坚韧目光
　　
　　
　　哦,我们漫步在你博大思绪环绕的广场
　　瞬间想到
　　你的铜像就是警钟
　　不断把我们沉睡已久的意志敲响
　　仿佛在告诉我们
　　建设一个强大的中国
　　任重道远，新的长征正向我们伸出巨大的臂膀
　　我们决心紧跟你
　　在以习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的统帅下
　　奔赴伟大的征途        
　　让生命的火花，一天天，一年年，一代代
　　不断放射出属于我们
　　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
　　万丈光芒
　　
　　
　　2015年3月1日至4月23日完稿
　　2015年5月14日第五稿　　
　　
　　
　　左岸，本名杨庭安，辽宁作家协会会员。荣获“中国当代诗歌奖•创作奖”（2011-2012）。作品散见《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中国诗人》、《上海文学》、《星星》、《绿风》、《诗选刊》、《诗歌月刊》等全国百余家报刊。著有诗集《一只晴朗的苹果》（作家出版社）、《灵魂21克》（中国文联出版社）、《一个哈姆雷特读者》（团结出版社）。主编《中国当代短诗鉴赏》（青海人民出版社）等，现居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