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月亮

文/孟  夏


每年的中秋，都得说说月亮
你不说，我不说，但总会有人说
这几乎是写诗的人的保留节目
虽然屈原、张若虚、李白、苏东坡他们说过了
再怎么说也说不过这些老头子
但年复一年还是意犹未尽，且兴致很高

我也未能免俗。今年中秋，说说什么呢
金戈铁马的悲凉，那是汉朝的月亮
葡萄美酒的苍茫，那是唐代的月亮
月落清辉长城长，说的是西北的月亮
欸乃一声月满桨，说的是江南的月亮
今夜一轮圆月，让我想说的是远方、异乡
以及丛林、山冈、高楼、霓虹，还有
宁谧的河流、空旷的大地、失眠的灯火

夜凉如水，能身陷现世安稳
坐在被夜风吹凉的月光里，说说今宵的月亮
且举着一个斟满月色的杯，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