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 冬绪或眺望

文/王明雪（雪歌）

一、
        转眼已走进冬季，远山站成了古老却又年轻的牧马王子。
        笑看翩跹的玉色蝴蝶迎面扑来，重新捡起储藏在记忆深处的悲欢，让隔岸的苍茫与烟火，挽住冰凉湿滑的小路，蹒跚而行。
        任纷纷扬扬的雪片，轻轻飘落于我沟壑纵横的心谷。
        时候到了，该凋谢的都在忙着在风中飘落。
        呼吸之间，竟让那些静卧在电线上的鸦鹊，比树梢上摇曳的叶子还多。
        洁白如初的旷野仿佛在梦中喘息，又好像在光阴里暗自下沉。
        相对那些枯萎的草木，更像是远道而来的黄昏默默降临。
        透过铺满殷红晚霞的江湖，恍若让我看见，那个背影像父亲一样的老人，身边跟随一匹孤独的老马，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很快淹没在低矮的暮色中。
        夕阳里柴草的影子越堆越高，但散漫的时空依然带着冬季逼人的寒气。




二、
        在风中，枫叶荻花踮起脚尖，朝着冬的深处晃动。
        不得不承认，我和它们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似乎都有试图将目光伸向远方的**。
        我是否可以凭借真实或虚构的情节，将心中的尘埃和冷暖款款收拢。
        记忆往往会在眺望中苏醒。
        其实，荣枯之间，仅仅隔着冰雪到雨露的距离，岁月正在堆高尘世无聊的废墟。
        天下那些最豪华、最壮美的宴席或风景，最终都将悄然散去。
        无所谓高低贵贱的风，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南来北往。在你不经意间，随意改变着红尘的模样。
        或杨柳婀娜、或碧波荡漾、或秋雨缠绵、或万里雪飘。
        或花残、或蝉鸣、或叶落、或梦醒，包括灵与肉的融洽或冲撞，都少不了风 —— 这个掮客的柔情与残忍。
        尽管没有人知道，靓丽的青春究竟去了哪里。
        但，假若在雪地里待的久了，你便能听见冬眠的麦苗儿说着私密的情话。
        也许，它们正在用哲学或自然的逻辑，解释埋在四季背后的荣光与沉浮。

三、
        眺望远方。
        眼前恍惚踏过呼啸而去的马匹，它们在黑白交替的旷野上嘶鸣，然后，在冷暖更迭的天地间驰骋。
        前面有明明灭灭的星火，依旧在地平线那边闪烁。
        将我的视线伸展到雪原尽头的春天。
        令那颗朝圣的心怦然而动，把我的奢望的遥远交给金色的马鞍。经过之后，但愿能留下清新的脚印。
        你可以忽略我的沉沦或颓废。
        你可以记住我的谈定或顽强。

             2019.11.11..明雪呈草





作者简介
雪歌（本名王明雪），男。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诗词学会会员；甘肃省金融作家协会理事；国际城市文学学会甘肃分会副会长。现为甘肃省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曾当过工人、教师、编辑、记者、银行职员。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多篇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杂文，其中有小说《大红枣儿》，散文《村魂》,《读海》,《泾河两岸绿如染》，诗歌《将军故乡行》，《芦花，芦花静静地开》等多篇作品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