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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16 17:3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子:怀念我们的朋友郭澄清

       编者按郭澄清先生离开我们三十年了,今天,我们仍然怀念这位杰出的作家和诗人,是因为他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所表现出的隐忍、坚守和“大刀精神”所给我们的提醒甚至棒喝。2014年9月,我有幸在主编“长河文丛”时编发过黄书恺、高艳国合著的《风雨大刀魂——郭澄清评传》,现转发中国作家网李子先生的纪念文章,以致哀思!——马启代      

      时光过得真快,一转眼,我的澄清大哥离开我们己三十年了。
      1989年,我任《无名文学》主编。天正热的时候,我接到山东省作家协会郭澄清治丧委员会的讣告,说著名作家郭澄清西行了,邀请我去参加追悼会。我的心颤抖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手也颤抖,那蒲薄的一页纸也几乎拿不住了。忙看追悼会举行的日子,真糟糕,我打开信的时间,山东省的郭澄清追悼会也正举行。这还怎么去?坐飞机也来不及了。
       不知怎回事?这封信会来得这般迟?是邮政局之过,还是发信人之过?不追查这了,追查也无用。这一天我给作者改不下稿去了,自己也写不下小说去了。澄清大哥的声音笑貌就老在我眼前晃,过去的交往,一幕幕涌上心头。我含着泪,提笔展纸写下了《哭澄清》一文。此文发表于《沧州日报》1989年8月27日,后又给了山东省《作家报》,发表于该报1989年10月7日。
       此文发表后,反响不小,后发觉南皮县一作者在自印的书中特收入了此文,还把郭澄清在写作上的传奇故事大大渲染了一番。
       我这一生,心中佩服的人,有赵树理孙犁老舍,这几位大师,只孙犁给我们讲过一次创作。我也无颜抢上去拜师。就是郭澄清离得近,他又没架子,是我最钦佩的一个人。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朋友,是老大哥,而且一见面就开玩笑。
       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座大山,是我最崇拜的楷模,我的小说语言以他为样板,时时在学。
       澄清大哥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沧州文学创作界一杆耀眼的大旗。他那时就是河北省文联委员,带起了宁津一伙小说家。最有名的是郭洪江,吕俊君,张长森。此外还有也写小说相声小戏的张逢春(笔名肇文)。1964年,沧州文教局觉得沧州戏剧太弱,为加强戏剧创作,就把逢春从宁津一中调了上来。从此逢春就离开了宁津。
       1963年时,我为了在创作上有所突破,写了一篇小说,就大胆给老郭寄去了,求他指教。此小说寄出后,他没理这个茬儿,没半字回音。我等不下去了,就给在宁津一中任教的肇文去了一信,请他找老郭要回我的小说,我不等他指教了。
       不久肇文回信了。他说老郭看了你的信就笑了,说:这个家伙好冲,告诉他小说写得不错,己推荐给《河北文学》了。我看了信欣喜之极,忙给老郭去信感谢。此小说《河北文学》的编辑王泽震女士,又要我做了一些修改,在1964年12月号发出,发了个2条,这就是《黑牛》。
       1964年3月,河北省在保定召开一次大型文学戏剧创作会议。这次会议规格高,沧州地区代表团去了40多人。带队的是地委宣传部一位副部长和地区文教局长。我和申身李泽有青县贾玉君等是团员。我们是在沧州集合,坐火车到北京,在北京下车,又倒车去保定。我们人多,每个人都带有简单行装,在北京站等车时间长。因人员散漫,一转眼人就走了不少。小偷一看有机可乘,悄悄上来拿东西。我们人还机灵,一招呼小偷就跑,我等那时都二十多岁,三十来岁,放开脚丫子就追,一边追一边嚷抓小偷,把小偷吓坏了,把东西扔了。我们捡了回来。无损失,闹了一埸虚惊。
       郭澄清没经历这埸热闹。他们几人从宁津出发,在桑园上火车,走德州石家庄,在石家庄北上,到保定下车。他们一路顺利,我们到河北招待处时,他们早到了。
       我们沧州代表团驻河北招待处北院。那时没楼房,都是平房。非常简陋。一屋睡三人。可以在屋里洗脸。我记得老郭和肇攵还有一人住的西厢房。我去时老郭正洗脸。我进门问:哪位是郭澄清呀?他从脸盆中抬起脑袋:来的这位是李子吧?就看这个冲劲,我不会猜错。他边用毛巾擦脸边说:李子,老子李耳的后代,李耳,老子,儿子,下边是李子。这是刚见面,还没握手,就开起玩笑。我说,你郭澄清小说写的不错,可这滩长的真不怎么样!这穿戴不就是卖炸果子的吗?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说:俊不了啦,就这个鸟样了!
       别人来参会,都得换换穿戴,他还是在家的那一身衣裳,那时虽到了春天,但天气尚冷,大家仍是棉祆棉裤。他上身是一件家做的小棉袄,外套一件制服褂子。那制服外壳袖短身量也短,里边的棉袄露出半截袖口,屁股后头也露出一大块棉袄下摆,特别难看。棉裤也是家做的,是大裤裆大裤腰,他外套了一条制服裤,制服裤太短,里边的棉裤腿露出好长一块。鞋,是簿塑料底的布面鞋。天这般冷,他的脚可吃亏了。帽子倒是呢子的,但帽圈上尽是油泥,遮阳有半边耷拉着。我说看咱这作家,这打扮,和卖果子的差不多,这帽子,电影《青松岭》钱广那帽子是借您的吧?
       我和他开嘴仗,逢春(肇文)在一旁紧笑。
       那时逢春也就二十七八岁,小伙子一表人才,我们也是初次见面,一叙谈起来,还都毕业沧县师范,是校友。就越发亲热了。
       这个会开了半个多月,澄清大哥也就参加了七八天,就请假回宁津了。因那时他是宁津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离不开他。县委书记几次打电话催他回去。他只好退席了。在他参会的七八天中,他住的那屋可热闹了。只要不听报告,不去开大会,那人就挤破门,座无虚席,三个床上两个小凳子上,都坐满了人。就这样,还有人来。邀稿的一个挨一个。《河北日报》的副刊编辑戈红来了。她挎着个非常高级的小手提包,贼亮的小皮鞋,走路咯咯地响,大家忙给她让地方。她挤进屋,冲澄清就说:老郭呀!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们写一篇了!别推辞了。我回去就等您的稿子!澄清忙说:这回不推了,准写,您就接稿吧!
       这回澄清真没放空炮,我记得不久《河北日报》"布谷″副刊以头条位置发了郭澄清的小说《共家两代》。
       在保定会议的几天,常往郭澄清屋中跑的,还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的任希儒。他和澄清大哥的关系不是一般亲宻,他去了,看看人员尚少,就躺在澄清的床上打腻。澄清只好坐在床角边让他躺,俩人眉眼之间,比亲兄弟还亲。后来我才知,在此之前,澄清大哥在百花出版社出的小说集《社迷》,责任编辑就是任希儒。最近在网上读郭澄清写的《马振华英烈传》的《后记》,他和任希儒,还有百花的一位编辑,曾合作一同调查马振华的革命事迹,澄清称任希儒为师,可见任先生在澄清眼中,是什么样的分量了?
       把话题拐回来,仍说保定会议。保定会议,省里真下了力气,把北京的陈荒煤、侯金镜都请来了。陈荒煤真能讲,他那时在中央管电影,情况特熟,一报告闹了一天。第二天,我们小组讨论,大家聚在一屋,有四十多人。开始谁也不发言。主持会的人说,叫咱们的大旗老郭谈谈吧!这时澄清坐在一个角落,歉虚地说:让大家说!让大家说!主持会的人说:您就别歉虚了!大家欢迎!大家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老郭不讲不行了。开讲。他不光文章写得好,幽默有风趣,讲话更有功夫。他讲话也多四六句,和写的文章一样,一句比一句有劲。他说写工农兵,就写农民讲,写农民锄地,怎样往前扔锄,怎样往后拽锄,前腿要躬,后腿要绷,两膀用力,胳膊使劲,这样才能把锄拽过来。他说到得意处,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这发言,形象极了,本人就是一台戏。他说得嘴角倒白沫,也不歇劲,这个发言既形象又生动,大家听得非常上瘾。他想不讲了,大家不干,这一上午没别人的发言,他全包了。
       他不保守,愿把自已在创作中的经验体会告诉大家,愿把在业余创作中的酸甜苦辣向大家倒。我曾问过他:您当着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的大事小情都找您,您哪有时间写小说?他说,要说时间是够紧巴,可你得会利用。平时工作报告写完了,在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无事了,点上根烟一吸,我就进入了小说的构思,有人来办事,咱就办事,那人走了,我的构思就又开始了。晚上无人找了,一宿就一篇小说出来了。咱这小说都是这么来的。
       他这么干,年纪轻还允许,到上点年纪,疾病就找上门来了,这是躲不开的厄运。是无法的事呀!
       读张逢春的回忆文章,在保定开会的七八天中,晚上一宿,他老是上厕所解手。那时我们不懂,这是他的前列腺出了毛病,郭大哥一心一意就是创作,他恐怕也不知这是大病,就是知道,他视时间如命,也不会去找医生诊治的。
       据说郭大哥平时很少洗衣服,一大堆衣服堆在一个角落,身上这件脏了,就脱下来往那儿一扔,从那一堆中再找件干净些的,又穿在身上。外边下雨了,好,叫老天给洗洗吧!把这一堆脏衣服都晾出去,叫雨水一冲,就算洗了。这叫自然洗衣法,还是老天爷帮助人,洗衣也不用花钱。
       澄清大哥,除了工作就是文学,他的生活真简单到不能再筒单了。
       还是说保定会议。那年春寒,会议期间下了一埸雪。这雪还不小,雪下到地上,一化就变成水。水中加雪,雪中有水,天气奇冷。澄清大哥就穿着一双塑料薄底小布鞋,那双脚得多冷?就这样在雨雪中去听报告,那鞋早湿透了。我们都穿皮鞋,大厚底,暖和多了。对他也没法帮助,看看他那双湿脚,心中只有隐隠作疼。
       我们去开会,在街上还走一大段路。走在一拐角处,好似是衡水地区几个参会的女作者,正聚在那儿,一看见我们几个,就指指点点地说,来了来了,那个那个就是郭澄清。原来她们聚在那里不走,就为看老郭呢!我向澄清悄悄说:她们都看您呢!澄清大哥目不斜视,昂首走自己的路,一边走一边说:看吧看吧!就长这个鸟样,怎看也俊不了啦!说完一笑。
       保定会议,开了半截,澄清大哥一走,沧州代表团驻地立马没了风水。上边来的人少了,不那么兴盛了。那时,我和申身等,虽也在河北文联主编、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河北青年短篇小说选》一书中上了稿子,但跟老郭相比,名气差远了。他是沧州文学创作界名符其实的大旗。可惜,这杆大旗不久却去了山东,这是河北文学界所未想到的,是河北省的一大损失。
       就在1964年,在麦子打苞秀穗之时,我作为南皮县篮球代表队成员,曾随球队到宁津进行友好访问。这次访问收获最大的是又一次见到了郭大哥,也认识了吕德禄(俊君)和郭建军(郭洪江)二位小说大将。对这次会见,我在《哭澄清》一文中,有过详细描述,在此就不再绕舌了。到1964年8月份,我正被抽去下乡排涝,地委调我到《沧州日报》当记者,我就离开了南皮县。我在《沧州日报》工作了不几个月,地委又调我去地委办公室工作,这时巳到了这年的年底,我听说宁津马上要划归山东,而且人员调动一律冻结。我一听坏了,郭大哥走了,完了完了,再见面就难了,沧州的创作大旗拔走了。我忙向宁津县委要了个电话,一找郭澄清,很快就把他找到了。我告诉他,我不在南皮了,到地委办公室工作了。早想找个机会去宁津看您,这下子机会也没有了。您到山东如找我,打沧州地委办公室的电话就行。我们谈了一番别情,最后只好恋恋不舍挂机。
       自此再无消息。我在地委创作上受到限制,干的很不如意,到1971年9月我又被调到地委宣传部报道科当干事,写通讯报道。约在1972年时,我曾到东光县找报道组的人写文章。和东光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张增岩、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王士平,在一起谈起郭澄清。他们说他正在写长篇小说《大刀记》,我们这有他第一部的征求意见稿,您想看吗?我说求之不得,快给我开开眼!
       我在他们那儿见到了这部《大刀记》。书印得很简单,小32开本,有三十来万字,白皮,红字。无封面设计,内文无插图。征求意见稿,印刷确实简单。
我在东光读完了《大刀记》上部全文。这书写得好,的确写得好,光开篇的楔子(引子)就二十多万字,可以说这二十多万字,郭大哥就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个引子就是精华。
       如征求我的意见,引子要短而精,再另写一个引子,现在这引子就是第一部,由此写下去,宏篇巨制就成了。
       可惜我和郭大哥断绝消息巳多年,此意见只能深埋在心底,最后会有有识之士告他,他也会自己认识到,妥善合理地更改的。
       在创作上,澄清大哥曾遇到过高人,受过高人指导。在保定会议上,我们俩曾谈起过他的代表作《黑掌柜》。他说这小说写出,若不投给《大公报》,若遇不到《大公报》的副刊编辑刘北汜,这篇小说就在别处稀哩糊涂发了,闹不到这个成色。刘北汜老师手段高,他收到稿后又给我退回来,给我出主意叫我怎样修改。他的主意高,比我们高多了,我打心里服气,就完全按他的意见修改的,这一改,稿子比原先高了一大截,结果一见报,就响了。刘北汜老师也非常高兴,由此我们成了好友。他去南方釆访,特地在桑园下车,又乘汽车东行,到宁津看望我。世界上哪有这么负责任的编辑?他是我的老师,对作者真心实意彻底负责的老师,叫我碰上了。
       我听了澄清大哥的谈话,散会回到南皮,就在全县学毛着的模范人物中,找出北徐庄供销社的经理何书贵,下了一番工夫,写了类似小说而是真人真事的散文《老货郎》。因《大公报》是商㐀报纸,这篇文章是特意给它写的。我要用这篇文章找到刘北汜老师,敲开《大公报》的大门。
       文章发出不久,大公报来信,通知我文章己留用。就在这时,我被调入《沧州日报》。我赶快往大公报去信,告诉他们我的通讯地点变了。接之,大公报又向沧州日报来信调查我的政治情况,说有文章要发表。沧州日报管政工的李瑞图同志欣喜地告诉我,他己回信,李树栋同志(李子)是共产党员,政治上毫无问题,希望得到贵报的培养。
       好事,光等文章发表了。这篇文章未白费劲,总算要把大公报敲开了。可是左等右等文章就不见报,结果等来的是退稿。大公报停报了。不再出报,这稿左挤右挤也没挤上去,只好退给作者。在来信中还说了好多客气话,一再道歉。这信未署刘北汜大名,但我知是刘北汜写的。文笔相当之好。
       后来我从一些文章中得知,刘老师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和汪曾祺是同学,怪不得手段高超,叫澄清大哥分外服气呢!
       大公报停报后,不知刘老师去了哪里?现在可能早作古了!
       澄清大哥的语言好,我一直把他作为我学习的榜样。他的语言,音阶短促,多为四六句,读起来铿锵作响,特别来劲。在他文章中很少有长句,粘粘糊糊,读了两行半了,还不见个逗点。在澄清大哥文章中,绝没这个现象。人物写得活,故事又有嚼头,生活细节又写得非常细腻有滋味,语言又那么利索,谁看了不喜欢?所以澄清大哥在五六十年代,中短篇小说就象井愤一样,发得多多了。我们看了既羡慕又有点儿嫉妒!
       澄清大哥的成就,是以后来的长篇小说《大刀记》名扬天下。人称郭大刀。我认为他的成就还在短篇上。他的《黑掌柜》《方方嫂》《社迷》,是非常高超非常绝的作品。可以和孙犁、赵树理的小说比美。尤其是他的语言,比这二位大师一点也不逊色。请看他的《社迷》开头:
       啥事也有“迷″,有“棋迷″,有 “戏迷″,还有“书迷″、“财迷″、“媳妇迷″……所有这些“迷″,俺村都有。另外,还有一个“社迷″。
       就这开头,你不看下去行吗?很自然就把下文引出来了。这语言,都是小短句,读起来特脆生,象吃黄瓜一样,一咬喀嘣嘣响。
       再看看他怎么写人物:
       售货员五十来岁,粗高个儿,黑脸盘,高颧骨,妈妈嘴,当然这就是黑掌柜了。
       这组语言,多是四六句,读之非常有劲,一下子就把人物活画了出来。
       澄清大哥的语言好,这套功夫,巳炉火纯青,别人很难也有这两下子。可惜,这么有才的人,却早早地走了,他若晚走些年,得给我们多创作多少惊世的佳作呀?
       澄清大哥永远值得我们怀念!他才活了59岁,给我们留下了《大刀记》《龙潭记》《马振华英烈传》等多部长篇小说;给我们留下《黑掌柜》《社迷》、《公社书记》许许多多的中短篇小说、随笔散文,中国的文学史上应该有重重一笔!澄清大哥九泉之下,可瞑目矣!
       写至此,情绪激奋,不觉笔下涌出一副对联:
       社迷传誉满中国,
       大刀记声震华夏。
       此联七言,不尽兴,又有一联涌出笔端:
       给农民立传蘸干千池墨,
       为英雄写史磨秃万支笔。
       澄清大哥为了文学创作,硬将生命置之度外,拼上了性命,真是我之楷模!永远怀念澄清大哥!

                   2019年从酷夏到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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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燕忠
发表于: 2019-11-17 10:2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子老师写的真神了,作家郭澄清先生活了,一个俭朴勤奋又有才华的作家在我面前显现,郭大力永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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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11-17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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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燕忠
发表于: 2019-11-17 11: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子:怀念我们的朋友郭澄清
       李子:怀念我们的朋友郭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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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燕忠
发表于: 2019-11-17 11: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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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怀念我们的朋友郭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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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17:32
       李子:怀念我们的朋友郭澄清

       编者按:郭澄清先生离开我们三十年了,今天,我们仍然怀念这位杰出的作家和诗人,是因为他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所表现出的隐忍、坚守和“大刀精神”所给我们的提醒甚至棒喝。2014年9月,我有幸在主编“长河文丛”时编发过黄书恺、高艳国合著的《风雨大刀魂——郭澄清评传》,现转发中国作家网李子先生的纪念文章,以致哀思!——马启代      

      时光过得真快,一转眼,我的澄清大哥离开我们己三十年了。
      1989年,我任《无名文学》主编。天正热的时候,我接到山东省作家协会郭澄清治丧委员会的讣告,说著名作家郭澄清西行了,邀请我去参加追悼会。我的心颤抖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手也颤抖,那蒲薄的一页纸也几乎拿不住了。忙看追悼会举行的日子,真糟糕,我打开信的时间,山东省的郭澄清追悼会也正举行。这还怎么去?坐飞机也来不及了。
       不知怎回事?这封信会来得这般迟?是邮政局之过,还是发信人之过?不追查这了,追查也无用。这一天我给作者改不下稿去了,自己也写不下小说去了。澄清大哥的声音笑貌就老在我眼前晃,过去的交往,一幕幕涌上心头。我含着泪,提笔展纸写下了《哭澄清》一文。此文发表于《沧州日报》1989年8月27日,后又给了山东省《作家报》,发表于该报1989年10月7日。
       此文发表后,反响不小,后发觉南皮县一作者在自印的书中特收入了此文,还把郭澄清在写作上的传奇故事大大渲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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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燕忠
发表于: 2019-11-17 11: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永远怀念作家郭澄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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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发表于: 2019-11-17 19: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尹燕忠 发表于 2019-11-17 10:28
李子老师写的真神了,作家郭澄清先生活了,一个俭朴勤奋又有才华的作家在我面前显现,郭大力永垂千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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