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彭林家 于 2020-4-7 21:44 编辑
武汉,诗人眼里的血卦(下) 江城是水性文化的精灵,阴柔之美的浮现,一幕水生环境中的浮游生物的水母,一波波,如海底世界的云朵。《左传》:“云乃水气所积”。武汉是交通的动脉血液。血卦指《周易》八卦中的坎卦。《易·说卦》:“坎为水…为血卦。”孔颖达疏:“取其人之有血,犹地有水也。”天一生水,水是DVA的遗传基因的复制载体,是谓先天一炁的祖德祖炁,无论男女,均是右脑艺术思维的集体潜意识。 那么,诗歌作为《易经》的易象,由血卦之水的能量,以柔克刚,以象、数、理三个核心为指向,天干就是其中数的一个具体体现。十天干曰: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先天的生数一、二、三、四、五。而后天的成数六、七、八、九、十,是五行长成之地。思维迁移上,诗歌是先天第一大脑(右脑)直觉潜意识,如心府之火;生成是第二大脑(左脑)知觉显意识,如脾胃之土。如四象的数理曰:天五居中央,则是五土数也。但是,土无定位,然后,分王(以仁义取得天下)四正之方,能生万物。故北方水一得土五而成六,南方火二得土五而成七,东方木三得土五而成八,西方金四得土五而成九。明显,河图中每组数中的差都是五,“五”的大写为“伍”,同伴的人也,如古代军队的编制:一伍就是五人。而语言的落伍往往都是时代的审美差异,诧异着五行需历五数而成。比如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最后金生水,到这时,水才真正长成。十大天干中,无论是壬水人还是癸水人,像那些逆行者的医生、护士们,巾巾英雄,都必须具有身强的免疫力,才有威力的体魄。其他的木、火、金以此类推。也就是说,任何物质都要经历一次生成周期,才能长大成物成人。人体内的所有津液的物质等都是癸水。清·王夫之 《张子正蒙注·大易》:“坎为血卦,周流而劳,血之象也。”天上的葵水属阴性,是天之津液,也叫天葵。如女人的月经,从她最后一次月经来潮的第一天开始算,十月怀胎,孕育一个生命;那一朝分娩的诗歌移象,独具滋润之功,如算命之财需要葵水滋养,出云雨以通天地之间,阴阳和合,回归女娲之始的母性文化——拇指肺。 肺气是通天入心的媒介,一旦出现肺病,便是气感的闭塞,造成人体的一口气断裂。目前,抗疫即将阶段性的结束,但保卫战正在开始。 《说文解字》说:“始,女之初也。”女人刚生下来,这叫始。天一生水,雨露之泽,乐水者智矣。在《管子》中的《幼官图》里,按照五方、五色排列成图,并与五味、五声、五气、五虫等联系起来。 其中,“幼官”为“玄宫”之讹,玄宫,指深宫、道观、北方的宫殿等。语出《庄子·大宗师》:“颛顼 得之,以处玄宫。”玄宫于明堂图位北方,行冬政,君服黑色,与白色反衬,也者也,如结构主义美学为客观精细地分析审美客体,尤其是分析文学作品,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方法论,有助于推进对诗歌品味的本质、内容与形式关系的认识。但它从初期重视艺术的审美功能,到后期只重视模式文本分析,虽然方法论上,不能上升到人类审美活动的本体论高度和广度,有日趋严重的唯文本主义倾向;但作为一个时代的记录,一字字,一句句人间的衬词,吐露出大爱留白的心声。 ——题记(彭林家)
1●哀歌 潇潇
把一月抵押给一个城市的 训诫、傲慢和谎言 用二月的痛楚哀悼 一个造谣者的死 哀悼每一个禁足 失语的自己
他用谣言、牺牲坐实了 封城、封路、封口 而我的某些敏感词 触碰到封言的按钮 在集体的沉默中 一首诗像新冠病毒一样 被系统隔离、删除
※作者简介:潇潇,中国诗歌在线总编,“出版中外诗集多部。作品被译成德、英、日、法、波斯、阿拉伯、西班牙语等。曾获多项国内外诗歌大奖。如:罗马尼亚阿尔盖齐国际文学奖,潇潇是第一个获得此奖的亚洲人,并被授予罗马尼亚荣誉市民。
2●我们都是病毒携带者 马启代
面对谎言 我们没有揭露,就染上了麻木的病毒 面对暴力 我们没有反抗,就染上了怯懦的病毒 一个一个清醒的人不再说话 一个一个勇敢的人都囚进了牢笼 流氓和土匪成了律法的解释者 善良和公义一再贬值 谄媚成了一个时代的病毒
我们还在恐惧,那是基因里的奴性病毒
※作者简介:马启代,山东东平人,诗人,诗评家,“为良心写作”的倡导者。中国诗歌在线总编,“长河文丛”主编。创办过《东岳诗报》等民刊,出版过诗文集24部,作品入选过各类选本200余部,诗文被翻译成英、俄、韩等多国文字,获得过首届亚洲诗人奖(韩国)及海内外多种奖项,入编《山东文学通史》。
3●春风十里,拂过我爱的这座城市 罗玉玲
人类的敌人 除了战争、天灾、人祸 还有流行病毒 从去年冬天到2020年初春 疫情,牵动每一位中国人的神经
我的同学,自动请缨 到了抗疫前线 我的妹妹,白衣天使 日夜奋战在新冠肺炎定点收治医院
今年春节 我们暂停走亲访友 只在网上互道珍重、问候 誓将病毒孤立、隔离
面对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赤手空拳,只能宅在家里 看春风十里,阳光千亩 拂过我爱的这座城市
※作者简介:罗玉玲,湖南大学副教授,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个人诗集《时光的味道》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永久收藏。
4●她去了武汉 张刚
月光抚平夕阳的褶皱, 想镜前微笑,想作为天使 深夜晌午穿着同一件白衣。
※作者简介:张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贵州省作协会员,多家媒体专栏作家。著有散文诗集《花开落别》等。
5●最美逆行者 文:朱仁凤 诵读:斯琴高娃 万物失去了太阳 青山失去了颜色 翅膀失去了天空 人间失去了欢笑 庚子年新春,中国武汉全城封城——
回家的人们,失去一张返乡的票根。 武汉告急,同胞告急,祖国告急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八十四岁的老战士来了 陆、海、空军将士来了 兄弟省份的医疗队来了 美丽年轻的白衣天使来了
国难当头,壮士断腕,气吞山河—— “若有战,召必回,回必战,战必胜” 一纸纸请战书 一个个红手印 “不论生死,不计报酬” 义无反顾逆向而行,奔赴战场 只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 与死神赛跑,与死神抢人。
那一个个坚毅的表情 那钢铁意志的血肉之躯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呵 让人心疼,热泪盈眶—— 所谓战士 所谓白衣天使 谁又不是母亲的孩子? 换了身衣裳,穿上铠甲
你就成了钢铁战士 你拼尽全力,与死神斗勇 将同胞挡在你的身后 你救死扶伤,保卫同胞,保卫全人类 践行你的誓言,你的使命与忠诚
白衣天使 逆行向前 你们这群母亲的孩子们啊 用你们的热血与忠诚 谱写这个春天的主题—— 感动,泪水,温暖与爱。 你们这群挺身而出,逆向前行的战士们啊
走的再匆忙,也别忘了你身后—— 所有的母亲,都在等你 平安归来!
※作者简介: 朱仁凤, 笔名淡水,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南昌市作家协会理事、进贤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八一诗选》执行主编,著有长篇小说《双凤朝阳》《近水胡家》。作品散见《诗刊》《星星》《诗选刊》《诗潮》《大理文化》《名作欣赏》等报刊两百余家。多次获全国一等奖、特等奖。 武汉,诗人眼里的血卦(下) 评潇潇、马启代等五位名家的美诗与哲学楚歌 彭林家
一、骨韵生影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屈原《离骚》的诗文风格是个性时空的最佳审美,其慈悲之心切入的骨韵,生发一行行叠影的文字。其中,“哀”的悲痛与悼念,就是渴望从集体潜意识的共相里,寻找美的初心。心法上,借用笔底的语言,撬动凡心尘封的本我元神,使其渐渐苏醒;然后,将其妄念的欲神自我,通过道德的识神超我,平衡着人类期初的本心,人人平等而没有分别心,即为人心返道心,诗法也。在横向思维上,若是嫁接在衣服的载体,则是迁移艺术的其他审美。如设计简约的意境、用料考究的文字、奢华内敛的哲理。由此,穿着更舒适的寓意,其主客体的契合点形成黄金分割搭配,源自于诗人向度审美走向吾心宇宙,潜意识驱动显意识作功;小小寰球豁然开朗,不限制任何范畴,以偶然性概念走向禅性,来逃离逻辑思维的纠缠轨道,搅动维度上的笔墨泼洒、倾泄﹑挥霍,从而创造出更多匪夷所思的新想法、新观点、新事物的一种创造性思维的文字。 譬如,诗家潇潇的《哀歌》:“把一月抵押给一个城市的/训诫、傲慢和谎言/用二月的痛楚哀悼/一个造谣者的死/哀悼每一个禁足/失语的自己”。主题《哀歌》在日常语言中指哀伤的歌曲。有时也指悲伤地歌唱。在文学中,是西方的一种诗歌体裁,源于古希腊的挽歌,如托马斯·格雷的《墓畔哀歌》、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等。那么,延伸意义的映像,横向意象点上,“一月”的季节为自然的动态,“城市”的楼群为人文的静态,中间一个“抵押”媒介,便成了句子之间的陌生化杠杆,移觉的语境替换了原来单一的意思:债务人或第三人向债权人,提供不动产作为清偿债务的担保,而不移转占有的法律行为。如是微变妙化,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微,联动在是与非是之间的妙,乃心灵的感应频率是非功率的直接点;如“训诫”、“傲慢”、“谎言”的并列意象,是一种非线性的横向跳跃性结构形态,即为老子理念是“希夷”,虚寂玄妙也。如果运用到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像蝴蝶效应的荒诞,暗示着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从而隐射着军运会带来的0病源,致使“二月的痛楚”反噬着上个月的起点,即为两个以相反方向、同样速率等速运动的事物,产生量子纠缠的物理感应,其心灵感应便是量子的一种隐形传输,结构美学曰:隐喻为传感式。如“死”的潜意识(本我)与“禁足”的显意识(自我)现象,导致了鬼魅似的远距作用和猜疑,就像念动咒语一般,彷佛两颗正负电子拥有超光速的秘密通信。而“失语”失言的前意识(超我),是谓两个“哀悼”意象连接点。唐· 贺知章的《咏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诗法流程里,上阙是整体感知经验的格式塔美学,铺垫的语言,泛指着疫情,泛滥着中国的时空。四方上下曰宇,空间也;往古来今曰宙,时间矣。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无数个体的自我“自己”乃是一体,中国结矣。下阙是视觉或听觉的分体论证,诗人采用第三人称的语气、口吻和叙述,对于人物、事件、景物、事物,以一种客观的姿态加以描写,“他”或“他们”的亲身经历或耳闻目睹。“他用谣言、牺牲坐实了/封城、封路、封口/而我的某些敏感词/触碰到封言的按钮/在集体的沉默中/一首诗像新冠病毒一样/被系统隔离、删除”。运用的笔触,不受作者或叙述人视野和活动范围的限制,如“谣言”鬼魅般的超距作用,能无限地扩大文章反映生活的时空领域。那么,这种量子纠缠的灵魂感应,如“牺牲”祭祀用的纯色的牲口,在时空的结合点上,其“坐实”犹着实、落实和证实。由此,“封城”、“封路”、“封口”的鲜活事实,能更直接、全面、灵活地反映生活,展现丰富广阔的生活画面和充分、自由地表现人物心理,被称为全知全能观点。因是,作者以事件局外人,“我”作为叙述人隐藏于幕后,如个人“敏感词”的态度,形成感情的虚实相接,也只能从叙述语调中,间接流露出事态的原委。诗意上,“触碰”之动,与“按钮”之静,一阳一阴,用诗的方式来说庄周的哲学之道;诗如自由美丽的蝴蝶,破茧为碟的一刹那,顿悟也,蝶则是本我的理想境界,道也。其语境的“集体”潜意识,与无数个大我逆行者,与小我顺行者,合一为“沉默”的河图天象;其投影在大地上,犹如真善美的洛书,一行行“诗”的语言,反噬一个个“新冠病毒”的撕咬。艺术上,一个“被”的使动代换词,让国人的精神从紧张状态下解放出来,过得轻松愉快。试想,第三人称使用不当,则削弱文章的亲切感和真实感。所以,诗人将文本的整体意境,深化着“系统”的代名词,象征着大团结的中国心。 试想,人脑若是比喻着一台电脑,计算机病毒在网络上到处曼延,造成对许多用户系统的瘫痪,而杀毒软件像360、金山、卡巴斯基等“删除”的格式化,则是人民的大智慧。但“隔离”一词的时尚化,隔身不隔情的双向问话,其本意是把患传染病的人、畜和健康的人分开,避免呼吸的接触;如负压病房,指病房内的气压低于病房外的气压的病房,设计分为流程隔离与空气隔离。诗歌意旨上,人体内的病毒,很难通过直接方法杀死,如干扰素,而免疫系统还是杀死病毒的重要一环。遥想时空,沉沉回望 屈原《九章》中的《哀郢》,其“郢yǐng”就是楚国的都城,在今湖北江陵县。由此,吊古寻幽,守住德行的缺口,推动词骨韵律的生发,是一代代人战胜《哀歌》的独唱、伴唱和民族大团结的合唱。 二、病齿肾肠 病齿是有病的牙齿,肾肠犹言肺腑诚意,内肾外齿,衷心我情矣。病毒(旧称:滤过性病毒)是最原始的生命体,早在没有细胞之前,病毒就存在,由一个核酸分子(DNA或RNA))与蛋白质构成的非细胞形态。当细胞体生物出现之后,他们的复合体表现出寄生性。不归于五界(原核生物、原生生物、真菌、植物和动物)之中,既不是生物亦不是非生物,而是介于生命体与非生命体之间的有机物种。你读,诗家马启代的《我们都是病毒携带者》:“面对谎言/我们没有揭露,就染上了麻木的病毒/面对暴力/我们没有反抗,就染上了怯懦的病毒/一个一个清醒的人不再说话/一个一个勇敢的人都囚进了牢笼/流氓和土匪成了律法的解释者/善良和公义一再贬值/谄媚成了一个时代的病毒”。 微生物上,“病毒”原指一种动物来源的毒素。形体极其微小,能通过细菌滤器,没有细胞构造,能增殖、遗传和演化,具有生命最基本的特征,又称“分子生物”。分子,是由原子组成,是物质中能够独立存在,并保持本物质一切化学性质的最小微粒。修辞上,为一种近喻的方法。在《论语·雍也》里,孔子(对子贡)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取近譬,可谓仁之方也已。心理迁移理论上,新兴生物学以遗传学、生物化学、细胞生物学等学科,以运动为基础,故而“携带者”则是每个生命的物质,心理则原型如同基督教里的原罪。情孚(投)意合着“面对”诗法的流程。表意上,“谎言”是没有戮穿的谎话,也就是“揭露”反向用词,即为隐蔽的事物没有显露,是一种潜意识的嘲讽,变现在显意识的语言张力,逆顺搭配,扩大意境的歧义。你看,那个“染”的再现,提示着人们感受疾病、沾上坏习惯或接触到什么,默然不知,视为“麻木”的后天变体,侵蚀着本体的先天之美,有意无意,释放出劣根性的0号病床。行为上,外界的“暴力”为强制的横力、武力和作用力,致使辞力闪现一幕语言的强暴,即为陌生化意象。内界的“反抗”是用行动反对的抵抗,如精神的反作用力。如此的侵略内在的本性,艺术上,诗文的伏笔运用“比”的表现手法,叫“比体”。比体语言的意象,表面上说的是一件事,而暗里却指另一件事;好比看不见的情华病根,致使情痴毒源俘虏了自我的初心。形象上,灵动一个“怯懦”的塑造,形成心理定势的奴役僵尸。时间一长,神志清楚的“清醒”明白,由于不可救药,自然营造了“不再说话”的艺术氛围。哲理的连续性上,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谓符合正义事业和社会进步的道德行为,视为“勇敢”者,如儒家的智﹑仁﹑勇三达德。由于个性的力量无法对垒黑道势力的地头蛇,趴下的强龙,也只能被“囚进”一方旮旯,成为“牢笼”的牺牲品。由此,恶劣的个性成气候,不管是“流氓”还是“土匪”的代名词,均代表着某一时空的“律法”蔓延,美名其曰“解释者”的狂妄,究竟是情非得已,抑或伊于胡底? 无论是“善良”还是“公义”的正能量,正在缀满那些苍蝇、蚊子和臭虫;飞行于没有遮拦的天空。由此,一天天“贬值”的正义道德观,如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的三观,致使行为准星的底线,撬开真善美的定盘星,偏离正义的轨道;让巴结讨好“谄媚”称着价值降低的良知,让“时代”无法找到半斤八两的平衡点。诗人一口气写到这里,激动的情感驱赶弦外之音的对话:“我们还在恐惧,那是基因里的奴性病毒”。试想,惧怕不安的“恐惧”是对外界的威胁造成心态的忧郁。中医上,如:心因性精神障碍,是指当下症状或情绪情感,由以前发生的事情者记忆,产生情绪情感遗留下来的憋气,闷塞不通,并以某种愿望的形式存在于潜意识者中。《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悲)伤肺,恐伤肾,惊伤心胆。”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五志而波动七情。七情由五情扩展而来,喜、怒、思、悲(忧)、恐(惊)。七情五志,统称情志,也就是诗情。而其根本的原因就是DVA “基因”,滋生着“奴性”的畸零伊人。如理学上,妇女从小身受传统文化的奴性教育,以当好丈夫的奴隶为己任,美其名曰“妇德”,表现为鲁迅短篇小说《祝福》中虚构的人物祥林嫂,则是用一种奴性的自律方式去,维护着男权社会的文化规范。外国文学上,如非裔美国黑人采取了三种方式:奴性顺从、戴假面具和倡导分离;就是异化灵魂的多重变奏——美国著名女作家、尤多拉·韦尔蒂笔下“畸零人”的心理世界。这种槛外之人为非世俗中人,而不以世人限量,对应着柏拉图所说的理念世界——真实永恒不变的美。美可美,非常美,道也,或者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术。其集体潜意识的美学,都只是一个假设,只是不确定而已。无论如何使用它、思考它或者证明它的势力,意识的表象和潜意识的内象,均是一颗墙头草,都不受我们的影响而寄存于原始的劣根性,成为诗人担忧的定时炸弹。 显然,这是一首整体象征性的哲理诗歌,虚设一个典型形象,以语言纯朴的文字,字字咬住意象的衔接,绵延着逻辑思维的遥指本性。写成流程上,诗人借助“病毒”的载体,联动语言的脉络,一波三折;先说一种懦弱的状态,中间为任意宰割的人心,然后,被分割、支配和分裂的灵魂。构思缜密精巧,结构玲珑剔透,情感真实清幽,让洗炼的神性波动富于表现力的语言,打破了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其诗性的寓意,在心理方法上,类似北岛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表露着文字的穿梭,刺穿了乌托邦的虚伪,呈现出了世界的本来面目;末尾一句“奴性病毒”的呐喊,震醒了茫茫黑夜酣睡的人们。 三、磁力拂尘 物理上的磁力,磁体之间相互作用的力,人文上,喻指能把别人或别的力量物体,引到自己这方面来的吸引力。拂尘是掸尘土和驱除蚊蝇的用具,柄的一端扎马尾,联合起来的意境叫中国心。美学上,文本是结构主义使用的基本概念,一般意义指按语言规则结合而成的词句组合体,严格意义指语言组合体中,不同语言学层次上的结构组织本身。它可以指某一层次上的语言学结构,如音位层、语素层、词组层、句群层等,也可以指各层次上语言学结构的总体。具体运用上,如果说马启代的诗性是一种内置声卡的结构美学,那么,罗玉玲的诗情则是外置声卡的结构衍射。你读《春风十里,拂过我爱的这座城市》:“人类的敌人/除了战争、天灾、人祸/还有流行病毒/从去年冬天到2020年初春/疫情,牵动每一位中国人的神经”。文本的开瑞直播心声,如“敌人”、“战争”、“病毒”的取象,铺垫的意象群,一瞬间,将读者引领硝烟无影的战场,一个“牵动”的他性动词,使语言能够把现实分解为可以掌握的语言实体,如“神经”的逻辑关联,由此,思维的延续,呈现着情感的外延:“我的同学,自动请缨/到了抗疫前线/我的妹妹,白衣天使/日夜奋战在新冠肺炎定点收治医院”。语言质朴、自然平淡和不加修饰,染起“请缨”、“前线”“妹妹”等想象景观,上下齐心,里外动员,浮现一幕幕抗日的意象移位。美学上,这种句法结构的论述,一个词是一种语言命名的结果,如“白衣天使”;一组词就是句法程序的结果,如“定点收治医院”。这一句法程序的基本功能是谓语性的结构衔接。主词在语言学上的作用方式,只有通过研究语言中的谓语性活动才能清楚,也就是思维习惯的定向,预定着静止的情感,推动着运动的景观。于是,便有:“今年春节/我们暂停走亲访友/只在网上互道珍重、问候/誓将病毒孤立、隔离”。根据上面叙述的方法,通常划分为,如实用言语“走亲访友”、情绪言语“互道珍重”、诗歌言语“誓将病毒孤立”的复杂语言活动。如是而已,也就可以按照一种共同的结构尺度加以分析。“面对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赤手空拳,只能宅在家里/看春风十里,阳光千亩/拂过我爱的这座城市”。文本分析“面对”即对文学作品作语言学结构的分析,如“空拳”与“家里”的前后对应,互文互意,暗示着抗疫的战场处处布满,战斗的心境,人人有责;无论是何种方式,都是神志清楚所“看”的清醒白醒,借喻着“春风”模仿式对比,隐喻着“十里”的传感式泛指,由此而触动意象的肋骨,叠影着“阳光”的移就修辞的兑换,从而加深着“千亩”一词的陌生化进程;一层层,掀起的语言风暴,簸动着叙述论,以语言学结构功能或行为模式;然后,捧起“拂过”的意境高潮, 来表征叙述文的本质特性。伸缩着主题审美“我”与“爱”的情志,即为近喻与自喻辞格的认知性,释放出人们共相的喜怒忧郁,它,乃是由乎心的运动,也即是五脏各有其主,均由心为主导,返初着前文的心里诗话:不重作品语言所指面的内容,而注意能指面的语言本身,视为重视阅读反应的统一性与参与性,让我们批评家积极介入作品的阅读过程,第二次创造其作品的意义。美学等量上,创造意味着可能而寻求不可能,认知性辞格正以自己的语言本质,寻求不可能特征,让“这座城市”响亮地,呼应着它的时空契合点,幽然地,记录着这个时代的集体潜意识的记忆。 四、短波情肠 短波是指频率为3~30MHz的无线电波。短波的波长短,沿地球表面传播的地波绕射能力差,传播的有效距离短。但是,短波以天波形式传播时,在电离层中所受到的吸收作用小,有利于电离层的反射,跳跃距离也有利于倾诉情肠的时效性。那么,文学语言作为一套自主符号的外衣,披在任何情感上的指向符号,不是以外的实际环境,而是指向作品本身的世界。微型诗人笔下的文学语言的特点,同样伸长伊人,一心寻求思恋而不曾会面的人们,一群可爱的白衣战士,不是意中所指的人,却胜过任何思眷的心灵。试读,张刚的《她去了武汉》:“月光抚平夕阳的褶皱/想镜前微笑,想作为天使/深夜晌午穿着同一件白衣。”所谓伊人,在水之湄méi(河岸,水与草交接的地方),希望有一个平行时空,一波波,泛动着江城的浪涛。于是,“她”成了无数人的女性代指。诗人借喻着“月光”的相亲与生命的相爱,移位着“抚平”的修辞情感,不时,粘着意象的架空,横挂一幅“夕阳”残血的彩虹;可逆不可拆散的意象,跳跃的美感,波动着意境的象征符号,闪烁着词意的流动性,也就是俄国形式主义雅可布逊,把隐喻和借喻视为语言行为的显象。撕开一角的物象,此处肉飞眉舞的生气,联袂着筋骨与皮肤的“褶皱”。 地质上,它是层状岩石在地质作用下,形成的没有断裂的弯弯曲曲的形态。这种塑性变形地质构造基本形态,误认短波传送情感,成为病笃(病沉重)乱投医的假相。在责问的语言学中,诗人熠煜yìyù的精神照耀,凸凹着“镜前”的语言变形,是最大限度地偏离日常实用语言的指称功能。对标准语言规范的歪曲是诗的灵魂,如“想作为”的虚拟指向,它使诗人能在公认的语言形式之外,找到自己诗意的表现方式。艺术上,“深夜”为子时,“晌午”为午时,子午线的虚实交接,阴阳交替。语法上,借用“穿”的及物动词,与“白衣”构成句主语动宾关系的“动词不定式”。在姊妹艺术的英语中,是一种非限定动词,由不定式符号to+动词原形构成,具有动词的特征,如穿行连通,也有名词、形容词和副词的特征,如穿透揭破、着衣服鞋袜。那么,这种外延的扩展,在诗眼“同一”的闪烁中,形成了无数个“她”的意象留白,为微型诗申请着宏观调控的邈邈我心。 五、长诗动人 文学的真正本质以一个功能系统,表现为物体的天象,与《易经》中的“易”字三大原则,可以相互对应。如作品的本性是“常量”的不易(不变),而产生这一作品的时代情感是“变量”变易(变化),给读者的反应是互变组成的协奏曲,也给作品带来自己的历史、语言和自由的简易(简单容易)。这,也即是法国社会评论家巴尔特(巴尔泰斯)的美学观点,其早期的著作在阐述语言结构的随意性,对大众文化的现象提供类似的分析。如朱仁凤的《最美逆行者》:“万物失去了太阳/青山失去了颜色/翅膀失去了天空/人间失去了欢笑/庚子年新春,中国武汉全城封城”。巴尔特将结构主义看作一种活动,表现为“最美逆行者”,即从真实的客体着手,先将它分割。如一串“太阳”、“颜色”、“天空”、“欢笑”的意象,然后又把它重构,如“新春”、“封城”意象,从而使一个新客体,从原客体中不可见的、甚至不可解释的意义中抽引出来。如四个“失去”的情绪铺垫、条理清晰,在修辞排比的运用中,加强着笔气语势、语言气氛和节奏感强烈,从而营造着主题的急切切、意真真的诗意衍射性。“回家的人们,失去一张返乡的票根/武汉告急,同胞告急,祖国告急”。 你看,这里的“失去”就是延伸诗情脉络的画意,形象地表现出紧迫感的真实性,写得质朴自然,反复朗读,体味“告急”的意境语言复述,这里的反复出现,就是为了强调、突出某种情感,特意重复使用某些词语的句子。结构主义美学上,任何艺术作品都可以根据它们使用来借喻,如“一纸纸请战书/一个个红手印”。无疑,其中的意境幻象,如北魏民歌《木兰辞》:“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由此,一方方时空点的“战书”,都是那些将生命置之度外的人群。文学意义上,“红手印”是签字画押的生死契约。武术曰:朱砂掌的掌力所致。艺术曰:墙上画廊。那么,文本的一点“红”的隐喻,用来确定诗意特征,即为浪漫诗人、象征诗人是隐喻结构占优势。“谁又不是母亲的孩子?/换了身衣裳,穿上铠甲”。心理迁移上,其反向用词,则如《木兰辞》:“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cháng)”。显然,是诗人所迁移的顿悟——两个情境突然被联系起来的意识。如唐伯虎的“百鸟朝凤图”,与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在创作经验之间存在潜意识关系的结果,关系转换理论是格式塔心理学家1929年提出的迁移理论。德国心理学家苛勒(格式塔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用“小鸡啄米实验”,证明了关系转换的学习迁移理论。变现为“逆行者”之美的意象,则是英雄史诗、现实主义作品的借喻占优势。 你读,“走的再匆忙,也别忘了你身后/所有的母亲,都在等你/平安归来!”语言质朴自然、清新流畅,一幅铮铮铁骨的抗疫保卫战图画,遐想着湖北秭归的遥望,也芬芳着宋翁卷《乡村四月》:“子规声里雨如烟”。语法上,一个“走”的不及物动词,加上适当的介词及介词短语,再演化相互关联的模式。其中,关联词“再”,表示承接前一个动作,形成衔接与关联化;尔后,并入“别忘”的融合、吸收,类推“所有”构式化配合“都”的转类,寓情于景,为我们共现一幕亿万人心的牵动框架。然而,回眸一望“平安归来”的动心,那思归想望回故乡的杜鹃情怀,仿佛是那就是屈原妹妹屈么姑的精灵所化的“我哥回呦!一声声,幻化成五千年的象形文;一点点,驱动着未来的人们,凝视着这里的眼睛,在斯琴高娃的朗读中,那悠扬嘹亮的德音,闪烁着今天最美的中国。 ●2020年3月26日—4月6日吉林江城
作者简介: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微型诗顾问,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当代原创文学作品集锦》副主编,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 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词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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