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尖上的冥想

文｜晓告

夜晚，我坐在
一棵香樟树上呼吸
直接与叶子脸贴脸，嘴对嘴
纯粹、透彻、过瘾，甚至
还有些粗鲁。这种爽快
就像金枪鱼从渔网上挣脱，
又掉进了大西洋
就像东北虎从平原迷返，
又重新奔向长白山

落在叶尖上，我更像
一只飞蛾，翩翩起舞
我学会爱春天的绿色
不再愚蠢地投火，自燃。
今晚，我想像蝴蝶一般
把这一树的清香
送至无数陌生人的阳台
趁着这万家灯火
趁着这夜色未央

我们本居身于同城
却活成一个个鹤立独行
即便同宿一个小区
都好像从未有过谋面
即使偶尔擦肩
即使偶尔同行

现实，有时像一头猛兽
亦或一股大洪流
冲淡了人与人的信任
冲淡了人与人的友情
难道一群骗子取得了完胜？
他们骗财骗色骗善良
彻底祸害了一座城

这究竟是城市的无奈
还是我们自己的悲哀？

今晚，我想变成一只黑猫
潜伏在，香樟树的叶尖上
琢磨着，计划着
明天，如何将所有鼠辈
一网打尽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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