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骑自行车

被路上的麦粒滑倒

肘上的伤疤至今清晰可见

但我并不怪罪它们

二十年后，我开车穿过同一条路

看到麦粒一如既往的饱满

一片，或者一堆，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皮肤

和这片土地有着同样的皮肤

我小心翼翼地驶过

因碾压了它们而心生愧疚

对那些麻木的面孔心存芥蒂

它们的廉价和隐忍又让我心怀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