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着镜子，看一张自己的脸

苍白麻木，在阴暗里正渐渐变着形

她躲在伞盖下。想象如野花的自由

上面弯弯曲曲的堆满了思念

二

渐渐，一个男人的脸从眼睛里走出来

我看见他不停地张望背面是一具骷髅

我用一件死神的黑风衣

将心里的阴暗包裹

三

他想坐下，于是骨头在身上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煮了一壶酒在野地里豪饮

一面饮酒一面看着镜子想着脸

想着想着，我的脸也变成了骷髅

四

“天气热了”，我们开始说话

“没地方好去”，我们观点一致

到山那里吧，他用手一指，我看见一座荒山

快点。我们飞着来到那里停下，找到一座坟墓走进去

五

墓里有几根骨头，几只野鼠在警惕地盯视

“哪里来的？“几只野鼠吱吱叫着”不欢迎你们。”

“不睬你们。”我们各自抓起一把泥土，再吹了口气

坟墓瞬间长满了野花和小草

六

打开酒壶。我们开始回忆起二十年前

那天我疲累得吐了血

突然天空飞来一发炮弹。家完了！

夜里，我看见了惨白的月亮挂在窗上，像一把弯镰刀

7

第二天，我跟他说昨夜天上打雷了

有一道闪电劈死了两条蛇

（记得他们原来穿着禁用词语的**

那天我打坐，看见他们影子的里面的自己是蛇）

八

那天，一阵风撞开我的房门

有事。我点燃了一支香烟，看见香烟生出了影子

那刻，男人双眼紧闭着抡起拳头冲我打

后来天空掉下一块石头，一座通往云南的隧道塌方了

九

我带着梦出走了，它们原本想要去补天

影子也从身上分了出去，到了江水那头

男人在岸上，用江水使劲拍打一条船

我的梦开始拼命边拉着一根绳子，在悬崖边

十

男人拍打的手变成了骷髅的骨头

我拉着绳子，眼睛越来越疼痛直到风化成石头

我们背靠着背，各自转动起头颅

我们的头渐渐绞在一起，他的变成了我，我的变成了他

十一

我们就这么缠绕着对方，直到荒芜时分

一个黄昏，天空飞来一只燕子

男人感到吃惊，用一只骷髅的手打破一只碗

一条毒蛇游来，沿着藤蔓缠住了我的身体

十二

我们在墓地用牙齿互相诅咒着对方

那蛇口里吐出一串串毒火

我们在荒坟里背对背打坐

直到各自脸上生出一张画皮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