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猫很小，而影子很大\夜里的水，蹲在白天的房顶上

打开煤气时，树在指责火
邻家的女人嘴里正咬着牛耳


大街唱歌时，我在画里画着星星
很多水露着眼睛，一个孩子在撒尿


指甲在争抢颜料，声音很高
一个坐月子的女人在哭



二


屋子里到处是床，影子在走路
路很黑，伸手遮着太阳


七根葱燃烧的灯芯
照亮明晃晃的床架，我睡着我的颅腔


节目在指尖说着相声
垃圾桶站在月亮的身上


小人书在床上打架时
楼的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只狗



三


床的名字很奇怪，叫做火妖精
夜里，有一群狮子撕碎了一只蚂蚁


帘子穿着一件蛇皮袄
做梦时，一只老鼠笑出声


水从墙的最高处倒下来
满大街听见了一张纸的哗哗声



四


轮子挥舞着马达的分贝
警察们吹着哨子玩躲猫猫


大街摇摇晃晃喝着葡萄酒
烧饼铺的老板娘在吆喝着狗咬人


一个黑衣鬼，在路上抱住了女人腰
一群鬼打着白旗在找一只盒子


麻将桌子响着哀乐
输了牌的人在一只脚上跳舞，一遍又一遍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