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农作物都在喷激素
催熟剂、催红剂、拉长剂、膨大剂
都像被酵母搞大了，一夜
隆起了果实
太阳喜滋滋地镀一层釉
 
终于轮到人和动物了，你不能
不相信，激素的激情
鸭大了要宰，猪大了要出栏
姑娘发育了要嫁人
可那鸭才四周大，猪活不过五个月
隆起双乳的小姑娘，还没十岁



春节在珠三角都市

在这里，人们离开工厂进市场
穿梭年货大街上
德云商场外，烂桔子满地都是
爆竹染红苦恼
猪笼塞满了鹅

在这里，楼宇群一簇簇
延绵不绝，那几乎是
人人向往的天堂
它们耸入云天
都在俯视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