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家 发表于 2020-5-19 11:35:52

彭林家:评洪佑良的组诗

本帖最后由 彭林家 于 2020-10-27 09:46 编辑

      简介 :洪佑良,男,六十年代中期生于湖南宁乡。大学文化。当过记者,干过教师,现在某机关练坐功。自1990年发表作品以来,已在《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光明日报》、《扬子江》、《湖南文学》、《湖南日报》和《长沙晚报》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800多篇(首),怍品入选多种文集,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岁月深井》、《雅歌浏阳》(与人合集)。
湖南省浏阳市广电中心12楼 邮编:410300 联系电话:‪13548556832。‬QQ:‪906532098‬


            命运(组诗)
                                          洪佑良
      1.体内的魔鬼
街上美女如云
我体内有魔鬼三千
总有几只逃出囚笼
没有束缚后的魔鬼
是那样的放肆和无耻
竟然揪住最漂亮的那个
摸她的脸颊和秀发
还没有就此罢手
还在继续他的恶行
几乎要得逞的时候
我断然将魔鬼喝住

这样的事情不时发生
不仅意淫女人
还觊觎别人财富
常常在月黑风高的时候
偷偷潜入银行金库
总能轻而易举打开厚重的门
看到堆积如山的钞票
和码得整齐的金条
当然,最后会两手空空

更多的时候
这些魔鬼是安静的
只在笼子里走来走去
狂躁不安、低声怒吼
或者,一下一下捶打自己
这个时候我会找一根钢筋
一种弹性十足的钢筋
让他们去弯、去绕
钢筋被折成月亮
折变成他们的想象的形状
然而,就在他们欢呼的时候
钢筋“噗”的一声恢复原形
最多只在上面留下一点点折痕
于是,一场属于魔鬼的成功
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
魔鬼们有些泄气
守着我定的规矩
守着这个世界规矩
在体内困兽一样地呆着

      2.遇见
总是在深夜遇见他
他说与我有某种关联
并说出了我的前世
还知道我的后世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只想知道今生
也就是未来几十年的事情
当然不包含过去的五十年
可他总是闪烁其词
他说这是天机不能泄露
说出来就会遭到报应
我只好不再追问

其实我知道每个人的命运
都是自己善恶所得的权重

   3.我的前世是一匹马
我的前世是一匹马
这是算命先生说的
嘴虽长但只能吃草
偶尔也能吃稻谷和饲料
那是主人的大方施舍
总摆脱不了被人牵着
被一只鞍主宰的命运
被鞭影的追逐下前行
目的是主人的,我只在乎速度

我的前世是一匹马
这是我自己感觉到的
总有走不完的路
最初的目标遥不可及
不敢在水草肥美的地方
作太久的停留
也不敢站在某个山岗
欣赏迷人的风景
命运缰绳时不时
勒得我浑身发痛
我只能沿着崎岖的小路
磕磕碰碰摸索着向前

我的前世是一匹马
我出生在马年马月
连时辰也是午时
按照生肖属性的说法
午时属马

   4.蚂蚁
这种最勤劳的动物
小到不经意可以踩死几只
我甚至怀疑它们能啃噬一只大象
现在,我蹲在一支蚂蚁队伍旁边
看它们朝着一个方向
有序地列队前行
它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它们怎样定位自己的角色
就像现在我蹲在他们身边
以命运之神的眼光看他们
甚至可以对它们大开杀戒

然而,谁又是我命运的主宰
谁在哪个地方看着我
就像我动了捉弄蚂蚁的念头?

      5.寺庙里
小和尚放下经卷
翻看手机里的女人和老虎

深陷木鱼里的老和尚
眼睛微闭神已出游

时光的碎片撒了一地
寺钟一片一片收集

一个手上血迹未干的人
虔诚祈祷要立地成佛

   6.上班的路上
八点二十,左右不会超过十分钟
这已经成了定律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
即使是夏天
阳光也可以直视
一场车流奔涌的盛典正在上演
都是经历了黑夜的人
板着褪去笑容的面孔
前方哪怕是只是小小的拥堵
都会摁着焦燥的长鸣
生怕赶不上命运的节点

其实,静下来想一想,
八点二十,一天刚刚开始
一切都来得及


    7.这样的正午
这样的正午
阳光一再撒下炫目的火焰
蜱一再重复黏稠的叫声
一些莫名的烦躁
沿着热锅的边缘爬上来
此刻,枯坐在屋内的人
游走于困顿与清醒之间

街头卖冰棍的声音
是击穿这个正午的一枚钉子

   8.白发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
一根白发悄无声息地滑落
在我办公桌的玫璃上
砸出一道刺眼的裂痕

小心地拈起这根白发
感觉它纤细的坚韧里
曾经深厚的黑
被时间的刀片一点点刨去
成为眼前这道眩目的白

沿着一根白发
我试图深入它的根部
看一个少年在田野上奔跑
追逐一只五彩的蝴蝶
身后跟着的邻家小妹
嚷着要把蝴蝶系上她的小辫

如果当初蝴蝶再飞慢些
如果少年的动作再轻缓些
也许邻家小妹的发辫上
就有他给她系的蝴蝶结
翩翩地飞进他的耳边
一直飞进我的梦里⋯⋯

一根白发是岁月的根须
抚摸这根褪色的爱情
感觉锋利的时光霍霍作响

      9.寂寞
一个人独坐幽暗的海底
偶尔拂过的微风
掀动褪色的往事
像一串断线的珍珠
纷纷滚落

失望之后便不再失望
痛苦之后便不再痛苦
一个少年的忧愁
在不再轻狂的年轮上
留下一圈圈痕迹

当白昼褪去华美
寂寞是一汪圣洁的水
在这样的冬夜
浸润我的肌肤和思想
洗涤或者啃噬
那些甜蜜的记忆

               骋气,生命的迭运评洪佑良的《命运》与诗境审美的美学方程式                                 彭林家   诗歌的创作源自于心理的道气,其超凡脱俗的气质,体现一个诗人的骋气、使气和恣逞意气的内在运行。然后,借拟后天知识点的有机铺垫,实现诗歌的平衡之力。譬如,诗家洪佑良的笔气,连接九叶诗派的风格,自觉地追求诗歌艺术与现实的平衡美,笔下的语言流动着更迭的运行,循环变易,即为迭运。迭者,交换本相,轮流法相,迭相为用。一行行,相对运动的心相文字,致使《命运》的主体气流,糅合意识与潜意识的呼唤,相继轮番,将本相涌动的秉性,翻滚着情感排列的波涛,即为现实与理想虚拟的意象。在艺术塑造里,意象与意象合成的意象群,是谓意境,也就是诗的境界。      哲理上, 意境与意象在本质里,都是主观与客观的矛盾统一。试读,诗家的《体内的魔鬼》:“街上美女如云/我体内有魔鬼三千/总有几只逃出囚笼/没有束缚后的魔鬼/是那样的放肆和无耻/竟然揪住最漂亮的那个/摸她的脸颊和秀发/还没有就此罢手/还在继续他的恶行/几乎要得逞的时候/我断然将魔鬼喝住”。名词解释“魔鬼”,是犹太教和基督教《圣经》中的恶鬼,别名 撒旦 。传说原为天使,因犯罪而被打入地狱,从此专与上帝作对,成了诱惑人犯罪的恶鬼。近义词:恶魔、 邪魔 、妖怪 、妖魔;反义词:天神、 天主、 天使。希伯来文的音译曰:沙殚,意为“抵挡”。 基督教对专事抵挡上帝,并与上帝为敌者的称呼,与《圣经》故事中的魔鬼同义。谓原由上帝所造的使者,后妄想与上帝比高下而被贬堕落。无疑,心中生相的“魔鬼”是罪恶的化身,宗教中指害人性命、引诱人犯罪的恶鬼;神话传说中指迷惑人、害人的鬼怪。喻邪恶的势力。心理上蕴含着体内贪婪的恶性内化。文学上,泛指神话、故事、小说、诗歌等作品中迷人害人的鬼怪,引申为比喻邪恶势力。显然,精神意识上的妖魔鬼怪,渗透身体的性情,“魔”是一种奇异的性,“鬼”是人死后灵魂的情。两者组合的性情,均来自于善恶一念之间的觉知。当情的德行等于性的本体,其美学等量也就是善,如婴儿一样,人之初矣。原理上,在佛学唯识宗里,人间有情具足八个识:眼、耳、鼻、舌、身、意识、意根,合称前七识或七转识。那么,第八识即为:藏,能藏、集藏的阿赖耶识,指能够集藏分段、生死等有漏无漏法种的第八识如来藏,不生不灭,又译为阿梨耶识。依照各名称的深广内涵,也称为本际、涅槃、异熟识、如来藏、一切种子识等,均是心的分别、妄念与灵动的分界岭也。       其实,红尘的现象中,八识归名、相、分别的真实有,实际八识是空,即如如。诗歌手法上,诗家托物言志,先比兴后象征。外象上,从眼前“街上美女如云”的左脑意识,反射到“体内”的右脑潜意识挪移,谓之先比后兴。比,是比喻。兴,是回避所说物本身,而先说他物而以引起所说之物也。内象上,一个“逃出”与“束缚”的对比,借用一个“揪住”的形象动词,以物征事,述说人的通性大群众心理。修辞上,象征是借用某种具体的形象的事物暗示特定的人物或事理,以表达真挚的感情和深刻的寓意。文本里,阳者,一“摸”的占有欲,阴者,一“罢”的情纵欲。比如,听到虚幻声音,幻音幻想,错觉偏执多疑;看到虚幻景象,自言自语,快感腐物损气等,由此,延续着贪婪的“恶行”与“得逞”的那一刹那,悬崖勒马,在善念的反刍中,从毁廉蔑耻抵达“喝住”的灵魂驿站。这种通感在心理迁移上,诗情的怡养,通过美好事物的毁灭,显露丑恶的行为,是谓对悲剧最直接的了解,也就是诗性的美学本质。艺术上,在是与非、是与不是之间的小脑道德平衡,折射出真善美的精神修养与民族内涵。在传统绘画的比类中,作品通过时空境象的描绘﹐在情与景高度融汇后,所体现出来的艺术境界,就是诗歌创作的纯美化一。       象征,一般是借用意象,化深奥为浅显、化抽象为具体。所以,作者说道:“这样的事情不时发生/不仅意淫女人/还觊觎别人财富/常常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偷偷潜入银行金库/总能轻而易举打开厚重的门/看到堆积如山的钞票/和码得整齐的金条/当然,最后会两手空空”。诗人这种心情悠闲到极点,表示出一种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的发音。唐代王维的《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的悠闲、无心的印象,通过这一行、一到、一坐、一看的描写,此时心境的闲适揭示的类比。因此,陶潜才有“云无心以出岫”的话(见《归去来辞》)。佛学心法上,众生在世间之各种活动,系由身口意行,而造作善业、恶业、净业、无记业,造作后,即由第七末那识的执着性功能,送交第八识——阿赖耶识保存之业种,如同人的心田,种植的庄稼、情感和生灵;由第七识不断地攀缘,配合外境六尘而不断起意造作新业,同时不断收集新业种,如是循环不已。具体细节上,“意淫”是通过想像达到对某种现实需求的满足,从而产生愉悦感。也指美好但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和虚妄。“觊觎”jì yú是希望得到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其语言环境是“月黑风高”的险恶,比喻没有月光风也很大的夜晚。行为上,“潜入”、’“打开”、“看到”等,从有我到无我,结果是“空空”的虚幻。那么,什么是二无我呢?那就是有我、有相对的人(有我所)事物存在。试想,众生由于俱生骄慢,造种种业,诽谤正法,毁辱古圣先贤,捐弃鄙薄父母师长及道德君子,这样的人,自因果报必定受地狱拔舌苦、人间喑哑苦、言教无人信奉苦、无有好名声苦。实际诸法无我、无我所,是一体空。诗性上,像以上的种种罪苦众生,听闻到阿弥陀佛的至德名号、说法音声,如上种种口业的果报系缚,都能得到解脱。诗情上,蕴含着贪欲与瞋恚chēnhuì的意念,只是一种从无中来到无中去的自然法则而已,而“更多的时候/这些魔鬼是安静的/只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狂躁不安、低声怒吼/或者,一下一下捶打自己/这个时候我会找一根钢筋/一种弹性十足的钢筋/让他们去弯、去绕”。人心啊,阿赖耶识之心,是万法之根本故,乃是三乘佛法之根本故。比如,“安静” 、“狂躁”“怒吼”等正反词汇,含藏着能令人成就佛果自性之唯一心体故,出世间无漏法和成佛之功德,亦含藏在阿赖耶识心中故。事实上,人的劣根性比照,也只是囚禁在良知牢笼里的麻雀出窝 ——飞不远就往下落,刚好落在眼前的树枝上,穿着一成不变的盛装。从清晨到夜晚,忙忙碌碌,叽叽喳喳,无助时刻便“捶打自己”。 由于俱生身见,造种种业,所以受到卑贱、丑陋、三恶道、八种障难、流转三界的身体,仿佛是指手画脚的对着“钢筋”奚落?心理原型上,像这样随业感报的众生,如果见到阿弥陀,入如来家,如佛一样的相好光明身,如上种种身业的果报系缚,都能得到解脱。你看,“钢筋被折成月亮/折变成他们的想象的形状/然而,就在他们欢呼的时候/钢筋“噗”的一声恢复原形/最多只在上面留下一点点折痕/于是,一场属于魔鬼的成功/顷刻间烟消云散”。读着读着,那种没有胆量的诉说,“噗”的一声”像纵情的身、欢歌的口、内心的意,凡夫众生身口意三业,旷劫以来造作种种罪业,所以轮转三界,没有停止的时候,阿弥陀佛以无量福德、智慧庄严,用以对治众生虚诳的身口意三业的言行举止。       的是,声色大开,巧言切状。艺术上,一个“折”字的辩证灵动,“原形”的反弹“折痕”,徐徐“云散”在无声无色之中。潜意识的审美里,身口意的参变、禅变、递变是一种善变的情感,需要化性还情,在积极心理学中,唯有心态旁边高达的梧桐树上,斑鸠站在枝头,好比正望着紫罗兰色的梧桐花观赏春色。这种正能量,也许“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魔鬼们有些泄气/守着我定的规矩/守着这个世界规矩/在体内困兽一样地呆着”。那么,这种高低的审美世界观,在自由与“规矩”的权衡里,构成性情不同的命运写照,折射出人生观的自我自慰。你说,文本里的“守”者,脾胃之意的黄帝守一,是心肝脾肺的四象合一,将“困兽”化性于真土,便是还情于真美的道德呵护。在生活中,缓解内心焦虑,经常碰见这种人的想法,如薄公英选择随风飘荡的路,一丝丝的留恋,催眠曲的安宁,宛如怀念在母亲怀里依偎的生活。文理的“呆着”如夙闻持念,我思我考:从世俗谛上是依相虚妄的意识、分别来立名,而名、相、分别的妄想,其心术得用正智观察。正智就是空正见,了知明白一切法空,生灭本无一切法。如如者,就有这个觉知,觉知亦空。心法上,称之谓五法:相、名、分别、正智、如如。       不是吗?记忆是一场心灵的狂欢,记住的、留下的都是岁月的恩赐。你读,诗人的《遇见》:“其实我知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善恶所得的权重”。掌握自我“命运”的权力,其“权重”便是权力大官品低的秩卑。那么,在三世的浮想中,无疑,会反映到每个人的心性中,只要是一个灵魂观念强烈的人,肯定会感到苦痛。心态上,众生由于俱生邪见,造种种业,生出各种分别心,若美若丑,若善若恶,若彼若此,有这样的种种分别对待,所以长劫沉沦三界,遭受种种分别苦、取舍苦,在无明长睡大夜之中,没有出离的时期,就像诗人的《我的前世是一匹马》:“命运缰绳时不时/勒得我浑身发痛”。主题审美上,“前世”是前生或以前的时代,若有若无,若是若非。但是,“马”象征着刚健明亮、热烈高昂、升腾饱满、昌盛发达的代名词。《易经》中说:乾为马,是天的象征,又代表着君王、父亲、大人、君子、祖考、金玉、敬畏、威严、健康、善良、远大、原始、生生不息。如龙马:古代传说中形状象龙的骏马,比喻人精神旺盛,原型上,黄河的精灵仁马,是炎黄子孙的化身,代表了华夏民族的主体精神、最高道德和自强不息的进取、向上的民族精神。无疑,潜意识的象征里,佛教的口吞三世,谓忘记过去﹑现在﹑未来,且各有千佛出世。过去佛为迦叶诸佛(或曰:燃灯佛),现在佛为释迦牟尼佛,未来佛为弥勒诸佛。那“缰绳”像无名烦恼的众生,闻信其如的叹息,倘若遇到阿弥陀佛平等光明的注照,那地、水、火、风虚空的平等意业,如上种种意业的果报系缚,入如来家,获得如佛一样的深远梵音而平等大慈。可是,诗家笔下的描述,一个“勒”字的禁锢,终其一生,随着梦幻的沉沦,这种苦痛不仅无法解脱,还会持续加剧.,好比诗人笔端的《蚂蚁》:“谁在哪个地方看着我/就像我动了捉弄蚂蚁的念头?”那么,人魂“蚂蚁”的蠕动,如心灵的野性,失去了地魂的支撑,天魂的回归天性之梦;犹如小溪选择在山间缠绕,怀念注入大海的磅礴。其美感的心理素质,审美主体的二重性,构成了美感的普遍性和法界性,其中的差异性,便是“念头”的福祸、善恶的正反辩证,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哦,眼中有景,心中有诗。再读,诗人的《寺庙里》:“一个手上血迹未干的人/虔诚祈祷要立地成佛”。虽然“寺庙”有着某种美好的想法,但是,没有檫干净的外界行为污染,即便“虔诚”的祈祷,“佛”的真如,也只是一种虚假的代名词。你想,毫无杂念的纯一,是需要一路上的廉洁修行,就像诗人的《上班的路上》:“都是经历了黑夜的人/板着褪去笑容的面孔”。修心,是一个人一生“黑夜”的原罪洗涤。无论是天生的秉性如何纯真,都是有着阴阳对接的错误,而那纯阳之人,唯有如吕洞宾那样,两次考进士未中,遂浪游江湖。六十四岁时遇钟离权,得到丹诀。曾隐居终南山修道。得道后,试灵剑,斩蛟除害。所以,“褪去”的魔性,从恶至善,在法相宗所主张中,认为事理﹑迷悟一切诸法,均不出“遍计所执性(一切事物是有)﹑依他起性(缘起的事物是真实的有)和圆成实性(若明了遍计执、依他起是空,不住名、相、分别,即如如)的三性,这种三层境界的经历洗涤,从着相到真相,也称“三自性”,也就是人性的三个来源,诗人道出了本性的诗歌核心。道教曰:元精﹑元气和元神。佛教曰:善性﹑恶性和无记性(即非善非恶之性)。 由此,作者描述的细节反射内在的三性情节。于是,作者说道:当《这样的正午》:“街头卖冰棍的声音/是击穿这个正午的一枚钉子”。易经上,“正午”是自午线上,阴阳交替的时刻,虚弱的灵魂被“击穿”,取出“一枚钉子”的毒性;那《白发》:“曾经深厚的黑/被时间的刀片一点点刨去/成为眼前这道眩目的白”。在黑白的阴阳世界,具有不真实“时间”运动在三维红尘里,阴阳对立,互生着意象的关联。那由“黑”变成“白”,便是阴极转换阳极,所谓阴阳互为消长,阳极生阴,阴极生阳,这和物极必反是一个道理。物理电路上,电源适配器,有两根输出线:一根是白色的正极,一根是黑色的负极,正负相合谓之道。由此,了悟高超的描写技巧,诗人的匠心独运,如一条阴阳鱼一样,也主要体现于“白发”的黑白世界,如何切割自我。因此,性灵的诗人主体,如何有效地去发现 、把握白山黑水的客体反噬。宗教潜意识上,其儒道联袂,从自然到人文,觉之宇宙生成的世界本体,反思孔颜乐处的圣人气象;如果循着格物穷理、存养而意诚、正心而迁善、齐家而正伦理,以至治国平天下,可谓囊括了北宋五子及朱吕一派学术的主体。如是而言,圣人之道入乎耳,以一种达观的态度对待人生。在乐天知命、通达自得上,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好比孔子与颜子的现实主义,并不比老庄的自然主义差多少,一个根本之谓:静也。你看,《寂寞》:“在不再轻狂的年轮上/留下一圈圈痕迹”。心法上,“寂寞”是一种心境清静的状态,也是沉静在一种传统观念里的守护之德,倾诉着诗家的创作之路,在履行的纯情里,物不转心,心不游动;为一朵幽静的莲花,白中透红,时刻将命运的痕迹,素装淡裹,晶莹皎洁,盛开在无私无畏的心肠里,沁人心脾;然后,慢慢地,将捏着爿爿诗情的花瓣,为向四方伸展阵阵的风韵清香。       是啊,纵观全文,诗歌内容上追求表现现实与挖掘内心的平衡美。由此,诗人的笔触,借古喻今,从《命运》的三自性、八识、二无我(无我、无我所)里,倾诉着性命与情运的各种幻象,隔着一条河的彼岸对话,兑换的时空,隔情者,离开本性的遥远,暗示着《命运》的暗淡,反之,光明正大也。美学观照上,好比唐前山水诗状物特性深析,创作的内在心理机制也大抵如此。向度曰:归五法;维度曰,借组《体内的魔鬼》、《遇见》、《我的前世是一匹马》、《蚂蚁》、《寺庙里》、《上班的路上》、《这样的正午》、《白发》、《寂寞》等种种精神意向,其象征的90%潜意识能量里,浮现之现实10%的意识能量,现实抵抗理想是谓减法;折射在污染的生活里,从恶至善,能量的最大数值为加法,需要顺着五法归如如的理念:色即是空,五法本空,不生不灭,乃是诗人笔调的“最后会两手空空”,无意地,将醒悟感、使命感和责任感,一一映射着《命运》的自我掌握的自信,尔后,悠然地回答万事的自性;但有名言,皆无实义,即名如如。一切法如如,目送一个个至美的生灵,出污泥而不染,亭亭玉立;是谓无法者,太极一,生命起初的莲花,命运之大美也。                   2020年10月23=26日博仁情
   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原创文学界》副主编,中国微型诗\《0度诗刊》顾问,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广东净土生态旅游有限公司文化总监。 《诗歌周刊》提名批评家,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入《2019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意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中国诗词年选》《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文史》《中国文学》《中国诗界》《中国之声》《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新锐华语诗歌经典》《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uogBIERt 发表于 2020-5-19 11:35:53

不错!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彭林家:评洪佑良的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