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诗学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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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唯一标识,就是“表现或呈现诗意的文字”。缘于此,一切背此道而驰的结构组合出来的文字,概不能称之为诗。世间的所有诗歌,分为三类:理趣诗、情趣诗和物趣诗;凡是表现这“三趣”的排列组合文字大都是诗;否则入另类。 人类的一切诗歌,都是情歌。因为,诗缘于情;无情不诗。哪怕是哲理诗,也是由情感的激荡而推动作者去写就完成的。 用辩证的视角看天地人间事,可以明智,从而在当代诗创作中,能够做到“简言达意,尽致表情”、最深层次地表现天文意境和人文意境,拓宽人类的思想维度和视野。
哲思,是诗的骨头;情感,是诗的血肉;文字,是诗的皮肤。
禅诗创作之旨归,不为禅本身;它的终极目的是借鉴禅的空灵与冲淡风格,来创造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诗歌风格。这种风格的诗歌所表现的,完全是一种出世的意境,其特色亦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用一种形象的比喻说:这种诗性乃荷花性,一般诗性乃淤泥性。荷花性诗,意接云水;淤泥性诗,接地气。故,可以称之为诗仙的,大多是写禅意诗的诗人。
禅非象,乃是佛学范畴所界定的一种意境。象是物象和意象;物象是原始物象,意象是被人意染色抑或改造过的原始物象,俱为物之形象。将禅这种意境说成物之象,是对物与意的一种误读。物是实实在在的,可捉可摸,意是空灵缥缈的,看不见摸不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从诗的内涵上说,诗有三种品位:一是骨感诗。这种诗呈现的,是客观人事物的本质;二是肉感诗,这种诗表现的是人事物的情感意境;三是无骨无肉诗,这种诗营造出来的,是人事物的骨气和肉香。第一种,是有质地的哲理诗;第二种,是为艺术而艺术的诗;第三种,是将艺术与生活结合得天衣无缝的诗。一者有启迪人生作用;二者是鼻烟壶;三者是文学艺术的旨归。
文论家通过组成诗的文字,解读诗人的诗歌,这个思维过程,其实质,就是“臆测”,之所以说是“臆测”,原因很简单:诗是别人的诗;论是你的论。有典故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耶?所以在对文本解读过程中,臆测很难到位。不过,尽管人非鱼,不知“鱼乐”(诗人情绪),但是作为评论家,也要竭尽全力求知之。否则,就闻不到鱼肉的鲜美味道。
当代诗写作,已经脱变成一种纯粹的谜语制作。写字的人绞尽脑汁,将谜语写好,让读者去猜。这是对诗的意淫,这是对诗的猥亵和玩弄。是中国诗坛的悲哀。
老子的每一句话,都是直抵天意的哲理诗;释迦摩尼的每一句话,都是人生写意的大禅诗;孔丘的每一句话,都是管理人类的政治抒情诗。你若想做诗人,那就要读深读透这三首诗。否则,你没有资格写诗。
诗有三种:天语诗,物语诗,人语诗。能够写作天语诗的,是天仙;能够写作物语诗的,是地仙;能够写作人语诗的,是诗仙。
画,是留白写意的艺术;诗,是简言表情的道具。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如果用鸡蛋的遭遇来比喻志和诗的关系,那么,志就是正在孵化的软壳鸡蛋,市场上的鸡蛋是通过鸡**的通道滚出来的硬壳鸡蛋;诗是诗人运用他的烹调技术,蒸炒腌制出来的鸡蛋,不外乎皮蛋咸蛋松花蛋之类。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说:志是诗的原材料,诗是诗人对原材料的加工。诗人之所以是诗人,是因为他们有加工技术;凡人则无此技术。
爱情是刚下出来的蛋;婚姻是被腌制过的皮蛋,或被蒸熟的蛋糕;爱情是生命的浪漫,婚姻是生命的现实;浪漫是贵族的情愫,现实是平民的理念;将情愫与理念搅合在一起,吃下去会消化不良;爱情的功能是创造美的快感,婚姻的功能是繁衍后代。独身主义者之所以喜欢独身的原因正在于此。
山歌是诗歌的奶妈,诗歌是山歌的干儿子。古代宫廷的采诗官,经常都要去民间采风,收集民间的小雅歌谣,回到宫廷之后,加工成宫廷诗语,这就有了贵族的大雅诗歌;如果离开了民歌民谣,宫廷的贵族们,就看不到诗,听不到歌。因为,坐在皇宫幽深宅子里霉变了的文人雅士,哪来的诗歌创作灵感和激情?别小看了山歌;山歌,是山唱出的歌,是诗歌的老大哥。
何谓精华诗歌?精华诗歌,是指那种能够巧妙运用语言文字,艺术地呈现、摹写物象创造意境,较好地抵达作者心中意象本质的那种诗歌。那种诗歌的意蕴,凡人只能凭其资质感悟,真正的诗论家呢,则必须像解剖师解剖尸体一样为诗把脉看病。
在当代人文环境污染严重之下的婉约,是转基因的婉约,必然是辛辣味;古代和近代相对环保的人文环境里面的婉约呢,那是一种迷你香味。时代不同了,古今“婉约”不可同日而语。诗学理论家们如果不能从纯文学理论研究的“泥潭”里面跳出来反观之,自然尝不到语言运用的机趣及其鲜活的美味。要知道,婉约地讥讽和嘲弄时弊的文字,其散发出来的,虽然是辛辣味,却也可以称之为“新婉约体”。
不错! 玩诗。。。。。。。。。。 :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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