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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梅
发表于: 2018-9-25 06:4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石梅 于 2018-9-25 06:49 编辑

逼我出手
作者:丁连如
一九八七年秋天天高云淡的某日,此时我回到离别十七年后的天长,心情惆怅而且更加彷惶,加之无以生计约有数月之余。为了全家人的生计,我不得不干起父亲祖传的手艺:二到十一月收鹅毛、鸭毛,冬天收猪毛。此时正在七月份农村中的鹅、鸭毛较少,天长人喜欢吃“熏烧老鹅”,城里卖老鹅的摊子很多,鹅鸭毛都在他们手中他们每天都是现杀现卖。我该与哪个摊子的主人合作呢?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父亲在东门城里的一个朋友:殷明高老先生。
殷明高先生住在往煤建公司的一条街上,他老人家善于宰杀老牛,有时候委托我父亲为他拖脚力。殷老先生为人厚道、踏实、只要在他力所能及地范围内他总是乐于帮助人。
当我找到他老人家讲明来意,他二话没有说,同意给我买他的鹅毛,价格与别人同等。并且按规定帮他杀鹅等。并请我后天同他去杨村,他坐汽车来回我骑自行车到杨村回来后带个几十斤重的东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就是不买他的鹅毛,帮一次忙也是应该的,我照办了。
那一天下午,我帮殷老先生杀了六个老鹅付了钱及帮忙后,收拾场地将那六个鹅毛装进随身带的袋子里,准备放在自行车后架子上时,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个子比我矮一些,比我大几岁的人。他走到我面前横眉竖眼地吼道:哪个叫你到我的“塘口”来拿鹅毛的,不准拿。我对他讲:这个鹅毛是主家让我拿的,钱已付了,殷大爷是我父亲的朋友,不信你去问主家。他不肯去也不让我拿,我无奈只好去喊殷老先生。他来了以后说:王大今天鹅毛不给你拿,我答应小丁给他拿三天,第四天给你拿,说完话他就忙他的去了。这个时候我也就不再理那个王大了,拾起地上的口袋放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他见此情况立马走过来,将我的车子上的口袋拿下扔在地上并说:今天就不给你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就是不给你拿!我只好第二次将口袋装上车。他见此情况又将口袋从车子上拿下又扔在地上。见此情景我的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此时我硬生生强压怒火并对他讲:主家刚才都讲明白了,第四天你来拿,我就不来了。听你口音你也是淮安人,咱们是老乡何苦呢?他问我:你是哪里人?现在住在哪里?我答:我老家是淮安人,我现在住在城南小队,就是在护国寺北边,南门城外小石桥的南边。他又问:你收鹅鸭毛几年了,懂不懂规矩?我答:你要是讲收鹅鸭毛和猪毛的历史,那我就告诉你,一九五0年左右,我家伯父丁万林带我父亲丁文锦在天长西门干桥口开设鹅鸭毛、猪毛行达数年,现时在天长外贸工作的周宫明、刘爱真,郑集供销社孙如金、金集供销社的王先生,南门的房友等皆是我丁氏门徒,再告诉你现在住在北门的葛万银、葛万荣两兄弟在那个时候根本连边也占不上,你要是懂行规,我就是丁氏嫡传第二代。现如今落难了,重干祖传老本行。他闻听此言:那你是丁四的儿子!我闻听此言;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姓王的,丁四你还不够资格叫。他又讲:够不够资格,今天的鹅毛就是不给你拿,你能怎么样?我家兄弟亲戚二三十人住在邱家湾,还怕你丁四儿子一个人不成?我见此情景心想:今天不用武力是解决不了这个缰局的。于是我直接向他叫板:姓王的你已经两次从我的车子上拿下我的东西还扔在地上,你胆敢第三次再从车子上将我的东西拿下来,你看我打不打你?当我将东西刚放到车子上,他也不考虑:我比他高;年龄比他小八岁左右;身体比他强壮很多;我才三十八岁正是壮年;四十斤的石锁在我的手中玩得“敌溜溜的转”。心中的一口怨气、恶气、怒气逼在胸中已有多年,现在我已经公开叫板:只要他胆敢超越红线一步,我将给他以致命一击。此时的他根本没有看清当前的态势,真的走上前去从我的车子上将口袋拿下来向地上扔去,在袋子刚离开他的手中尚未落地的一眨眼功夫,“拳从胸窝出”最有力道的第一拳已打在他的肝脏部位,随后三拳全打在他的左肋上,前后四拳也就是好几秒钟,已经重重地打在他的两个要害部门而且也不会出一点血,这是内伤。一时半会也不会显露出来。这个时候他捂着胸口蹲在那里也没有还手,我也就不能再用脚去踢他了,适可而止吧!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一根竹子向我打来,我躲开了。他见打不到我,问我敢不敢到天长派出所去讲理,我应允了。随后我二人拉扯着从东门走到二轻商场门口,我知道他的意图想在大街上遇见他的熟人再打我一顿。我也想好对策:如果看见骑自行车收鹅鸭毛之人奔来,我从他手中挣脱只要三秒钟,当他的人骑车赶来时,我就有六秒钟最少也能跑出二十米左右。我曾记得我在天中读书六十米就是九秒多,现在虽然三十八岁了,耐力还是有的。
在外贸门口的大街上果然看见了一个收鹅鸭毛之人,他叫葛振生。他和我也相识,他的二叔和我堂哥丁连铨是好朋友。他首先问清情况:他叫王大不要去天长派出所去讲理,他问王大:你可知道丁家老二的底细么?按您所说你从人家车子上三次拿下东西,这个东西也不是你的,是主家和你打过招呼后你又从人家车子上拿下的。你一点理也没有。不信你回去问你家儿子大宝去?在葛先生的劝说下,他同意不去派出所,并问我明天上午九点钟敢不敢在殷先生的店里见面?我立即应允。
当我将六个鹅毛送回家后,所谓的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家,由于颜庄队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到天长乡上访过,我的房屋暂时无法建成。而颜庄毛老先生见我无处安身,就将座落在严广洲先生家住房后边,曾是他老人家女儿不住的约十多个平方的土坯房,不收房租给我暂住。里面只能放一张床,一只小水桶,一个煤炉,一张小桌子,里面就没有其它位置了。好在小孩子还小就挤在一张床上吧,有些东西就寄放在他人家中。而距离严广洲夫妇同意调给我建房的地方仅有数步之遥,站在现在居住的地方向西看去:一九六九年之前我家居住的那块地基还在那里,就是不给我在原地建房,我有时到老庄基边看看,那个心情是让人欲哭无泪,让人情何以堪?
我不能将刚才打架的事告诉妻子,免得她担惊受怕。随后我思考了一下:对方底细不清楚,不打无把握之仗,这里不是我故乡丁小舍:在我老家我兄弟叔侄八九人犹如一群虎狼之师。而如今我是孤身一人,明天是文斗还是武斗尚不明了。但必须有个详细地布署:那就是明天要埋有伏兵,兵从哪里来?借!
当我一人来到我的儿时朋友也是老校友胡某某先生家,胡先生是在城南小学我上二年他上一年级就认识。经常在一起:斗斗机、打铜板、下河洗澡、摸鱼等等。是很小时候的发小,我俩关系非常好,上天中后又是“老三届同学”。在他小学四年级曾代表天长县青少年乒乓球队参加滁县地区比赛,获得过冠军。在天长县志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进入天中初一的时候他就是天长中学乒乓球赛冠军。“十年动乱”中也曾遭到迫害:由于他年轻冲动、少不经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这些话和有些事情并没有伤害到他人,更没有危害到社会,也更没有对国家和集体财产造成损失。他的那些话在当时不适合时宜更不符合某些领导的口味,更有甚者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在校学生,而且年龄也只有十八九岁。“十一届三中全会” 后获得平反,将他安排到药材公司汊涧分公司工作,后调回到天长县药材公司任保卫科科长。他在年轻时曾拜天长少数民族的“王老先生”为师、又拜过北京的“张老先生”为师习过武术,加之他人高体壮,武功不错!他为人很讲义气,特别是老同学和老弟兄们,为了朋友他可以“两肋插刀”。在“老三届”同学中大家都很敬重他!因为他天资聪明,十三岁就成为滁县地区乒乓球青少年的冠军。六五年考进天中后就成为天中乒乓球的冠军,全天中高中三个班,初中九个班他一到天中刚上初一,原来的乒乓球冠军见了他就得拱手让位,臣服于他。并代表天中乒乓球队征战,都是获得好成绩。也就是说天中乒乓球队在天长县位居老二,那么就没有任和一个中学的乒乓球队敢称第一!二来他从不高傲,平和待人和接物,这可能是他的天性和家风、家规、家教所形成的吧!三来对他在“文革期间”所发生的言语和做法并没有做下什么恶果,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在校学生,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不满而发自内心的呼喊而已但又不能为他申辨而内疚和同情吧!基于上述之情况大家对他才这么敬重有加呢!
当我与他寒喧后,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情况后。他非常恼火,并说:你的人生道路也坎坷曲折,今天这帮不入流的小民胆敢如此欺压你,太不把你放在眼中了。如果你吃了人家苦以后传扬出去,那我们这帮老同学、老弟兄们的脸又往哪儿摆。并表示愿助我一臂之力。商定后由他带人埋伏在物资局门口的南边偏僻处,让我一人“单刀赴会”。在殷先生家尽量不发生冲突,他们人多在大街上也不敢公开打人,将他们引到二横山荒凉处聚而围之。我并告诉胡某某同学:他们就住在邱家湾,老同学胡某某先生闻听此言后说:这就好办多了,如果你在老殷家吃了他们的苦,我们赶不上,晚上到邱家湾找他们算帐。一切谋划就绪,我就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做了一下健身,将鞋子带子系紧,裤腰带子紧到恰到位置,浑身都很利索,一切做好格斗准备。
当我一人骑着自行车九点钟还差五分钟就到了殷记饭店门口,我朝四周瞄了瞄没有什么异样。再朝殷记饭店里面看了看:那个老王不在里面,只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大桌子上首,坐北面南,抽着香烟,悄声讲着话,看样子乃是良善之辈。但我心中仍然不敢大意,九点钟还差一分钟,我又朝四周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就将自行车龙头朝南作紧急撤时无须搬车就可以直接上车就行了,然后就朝饭店门口走去!
当我走进门口与那两个年轻人保持两三步的距离,就站在那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钟山手表:刚好九点整。这个时候坐在大桌子东边的王大宝(事后知道他是王大的儿子) 问:请问你是丁先生吗?我答:然也!问:昨天在这里是你和我父亲打架的吗?答:非也!请问王先生给我讲话么?王答:可以啊!坐下说吧!这个时候我见他二人不是不讲道理之人,随后将大板凳拖过来放在他们对面离大桌约一步远就坐下了。坐在对面的杨柳清先生(事后听说他是王大的女婿)笑了笑说:丁先生不愧是久走江湖的,警惕性很高吗?王大宝说:今天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也决不以二对一。如果是我父亲不对就算了,如果是你不对,我们再谈下一步怎么样?可好?我答:痛快!若是我不对,任凭二位处罚,决不皱一下眉头;如若反悔我就不是丁家的后人!随即我就请殷明高大爷过来,殷老爷子过来讲:小王、小杨昨天的事情不怪小丁,我昨天就跟你们父亲讲过:我是看在小丁父亲的面子上给小丁拿三天鹅毛。今天我还是那句话:今天和明天我的鹅毛还卖给小丁,后天给你们拿,至于打架一事与我无关,怎么处理那是你们的事!随后我就将王大三次从我的车子上拿下来的详情又细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王大也走了进来,只见他:胸口和左腋下都贴着膏药。我立即站了起来离开板凳站在离板凳两步远:如果发生冲突,板凳就是最好的防御武器。王、杨二位年轻人见此情况,立即让他门的父亲站在西边靠近他的儿子。王大马上就朝我骂了起来,我强忍怒火当着他和他的两个子、婿询问他:三次拿我的东西,你太过份了吧!王大仍然不依不饶,此时小王,小杨对我仍然没有动武之态势,我心中明白了少许:老王先生,古人说得好: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祸,国有贤臣……,你要收敛、收敛一些了。你的儿子日后必定成大器,你看他今天是如何处置这个事情的。随后王大让我给他赔偿药费,我知道这是王大自找台阶下,我立马掉头跨上自行车就走。
小王和小杨见此情况不好向他们的父亲交代,也骑上自行车朝我追来。我见此情况反而放慢了速度与他们同行,他们二人紧跟我到土产公司往西就是城里往南过了物资局就到二横山那里很偏僻。在路上我跟王大宝、杨柳清二位说:王大宝你日后必成大器,回去好好经营鹅鸭毛,前途无量。回去吧,向你们二位的父亲交差吧!你们不知道天长的水有多深?我和你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昨天的事情就算一场误会吧!“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假如你二人继续跟着我过了物资局以后,局面将无法掌控了!我走到土产公司以后就往南边去了。
王大宝和杨柳清见我很诚恳地和他们交谈,到了土产公司后就掉转车头走了。后来大宝子真的在白货(鹅、鸭毛称为白货;猪毛称为黑货,又戏之为:“货臭钱不臭;臭货香客人”之说)上好好的经营,经过十多年的拚搏,在天长地区成为白货的龙头老大,在外地生意场上口碑也很好!以后王大先生在他四弟的劝说下(他四弟和我是黑货中的朋友,住在西门深知我的底细):退一步“天宽海阔”,“和为贵”!并约定双方见面:他岁数比我大,按各家族的家规:老小和老大闹意见、或者双方打过架,到了过年,不管你老小有理无理见老大必须先喊他一声,然后双方握手言和!从此以后我和王大先生成为好朋友,每次见面客套有加,从不提也不允许他人提那次不愉快地事情。真正应了一句古话:“武松遇见孙二娘,不打不成交”!这可能就是农村人的善良人性的胸怀和大度解决家族矛盾的一种方法吧!
这一场就是我回天长后,为了生存而去买这六个鹅毛,它也只能赚个两元钱左右的一场争斗的经过。使我心愠,更加了解人生、品偿到人间的世态炎凉和深知人生的艰难和困苦!
备注:此篇文章摘录于<脊梁骨>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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