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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小衣
发表于: 2018-9-25 23: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青小衣 于 2018-9-26 09:16 编辑

新诗访谈录: 辛泊平答青小衣问《与诗相遇的半生》

        1、青小衣:  辛,是一个小众的姓氏,很容易让人想到辛弃疾。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一种文脉的传承,但我又说不好,那就请你谈谈这个问题吧。
       辛泊平:在中国,“辛”不像“张王李赵、周吴郑王”那样耳熟能详,它不是大姓,更不是显姓。在宋版《百家姓》中,“辛”姓排在379位。所以,不止一次,当被问及姓氏的时候,为了让对方更快地获得准确信息,我都会回答,“辛”是“辛苦”的“辛”,不是“新旧”的“新”。
        小时候,一直很纠结这个姓氏,因为在我生活的冀中平原,姓辛的人家特别少,更遑论辛氏名人了。所以,在孩子以姓氏划分势力的乡村,便显得格外孤单。而到了上学的年龄,在历史课上,得知为大众熟知的帝王将相、英雄豪杰没有一个姓辛的时候,又相当的自卑。少年时代的骄傲,便是自己的姓氏后面有一个个煊赫的名字。所以,我从来不参与同学们在一起争论哪个姓氏出名人最多的话题。那种印象,在听评书的时候格外强烈。听《三国演义》,那些姓赵的孩子、姓张的孩子、姓周的孩子胸脯拔得老高,因为他们有赵云,有张飞,有周瑜;听《隋唐演义》,那些姓李的孩子、姓秦的孩子、姓罗的孩子也气焰嚣张,因为他们有李元霸,有秦琼,有罗成。而我什么也没有。
        那时候,我特别想姓母亲的姓氏,因为,母亲姓杨,在评书里,杨家将满门忠烈。那时候,这个辛姓,让我觉得特别委屈。直到遇到诗词里的辛弃疾。是辛弃疾,让少年时代的我多少有了点面子。毕竟,那个写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词人,不只是一个书生,还是一个驰骋沙场的英雄。然而,就在我开始对诗歌产生浓厚兴趣的年纪,我却不太喜欢辛弃疾,即使他是我的本家。我喜欢李白,喜欢李商隐,喜欢苏轼,喜欢柳永和李清照。这个诗人谱系看似不太搭调,却是当时我真实的感受。因为,李白的想象力和不羁的个性让我着迷,李商隐的绮丽和修辞让我惆怅,苏东坡的豪放让我激动,而柳永和李清照的忧伤又极大满足了一个中学生对人生的猜想。而不喜欢辛弃疾,只是因为,我总觉得他的词里有太多的牢骚。毛泽东的“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我大概读过。
        喜欢辛弃疾,是中年以后的事情,这也和喜欢杜甫一样。人到中年,少年时的壮志,青年时的豪情,都变得模糊,而生命的局促与失败感却与日俱增。于是,再读辛弃疾,便读懂了他的“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做东家种树书”的愤慨,也读懂了他的“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亦如是”的落寞。在我看来,辛弃疾的词是属于中年的,有中年的块垒,也有中年的豁达,有中年的怅然,也有中年的恬淡。
        但是,喜欢和文脉相承绝对是两回事。就诗歌而言,我喜欢过的李白、苏轼、柳永、李清照以及后来的杜甫和辛弃疾,我觉得他们对我都有某种层面的影响,起码他们面对世界和人生的态度为我提供了一个人生坐标。至于诗歌的语言和技巧,我肯定也在某个时期有过模仿,但也肯定没有连续性。我写诗,真正意义上的传承,还应该是现代意义上的诗人,甚至更晚些的北岛、顾城、杨炼、多多,还有更具生命本体意义的第三代诗人。从骨子里,我喜欢启蒙性的文字。但对于诗歌写作而言,那也只是精神层面的影响,并不负责我诗歌的风格构建。说实话,我的诗歌写作没有那么明确的传承。或者说,传承太杂,但具体哪个更大更有连续性,我还没有认真梳理过。就是这样。

        2、青小衣:  在我心里,你是一位才华且低调的歌者,诗歌和评论都写得很好,特别想知道你自己创作诗歌和评论他人诗歌的标准是否一样?
        辛泊平: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写诗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语言力求准确,能直接最好直接;因为一些非我的原因,如果不能直抵核心,也要在隐晦中力求有态度,力求有我的身影。我在乎话语方式是否适合我的个性,在乎诗歌的节奏是否符合我的精神走向。至于风格,我倒没有特别在意。所以,我的诗歌写作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一贯的风格,有时追求典雅,有时又一心直白。当然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的诗歌写作从总体上偏向于心灵世界,对物质化的时空缺少平行地叙说。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关注现实。事实上,我对现实的感受格外敏感,只是我选择克制的反应与拉开距离的言说。
         至于我的评论,我觉得似乎比诗歌写作的动机与过程还要简单。我一直自嘲我的评论不是学院式的正规军,而是批评里的游击队。因为,我的评论从来不会尊崇某一种理论,更没有构建自己批评体系的野心,而是遵从内心的感觉,意到笔随。面对那么多的诗歌文本,名人的和非名人的,我只在乎阅读的第一感觉。不论是知识分子式的写作还是所谓的民间写作,在我这里没有标签,只有文本。只要你的诗歌能在瞬间击中我,不管是形式还是内容,不管是感动还是震撼,不管是冒犯还是颠覆,我都能接受。在阅读方面,我始终觉得自己有一个比较强健的胃口。金戈铁马和小桥流水,传统与先锋,在我这里,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对我来说,让我言说的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有感受。所以,我永远无法做到不读作品而言之凿凿的自信,我必须要读,才可以开口。如果一定要说归类,我觉得自己是“感受派”。我曾经说过,遇见一首诗,一本书,然后,有言说的冲动和热情,那是一种缘分。我珍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所以,我的评论也基本属于“遇见”,属于对缘分的文字式的珍视与打开。
        如果非要回答我的诗歌写作和评论的标准是否一致,我想可以这样说,对于自己的诗歌写作,我有一种不自觉的“洁癖”,有点理性;但对于诗歌评论,我的标准则没有那么唯一,有点感性。

         3、青小衣:  最近,霍俊明写了一本《转世的桃花》来回忆怀念陈超老师,在文坛反响很大。我知道你也是陈超老师的学生,我想请你谈谈陈超老师和这本书。
        辛泊平:俊明是陈超老师的学生,陈超老师是我的老师,这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我当然是陈超老师的学生,因为,上大学时我曾上过陈老师的课,陈老师也对我厚爱有加,毕业后还一直保持联系。就在陈老师离世的前几个月,还曾和老师一家一起吃过饭,老师还曾特别过问过我的工作调动事宜。但在许多时候,我都不敢说自己是陈老师的学生。因为,我只是陈老师成千上万个本科学生中的一个,没有从学问上继承先生的衣钵。但我骄傲,陈老师一直记得我,关注我,鼓励我。也正是有陈老师的关心和鼓励,我的写作才没有因为世俗琐事的牵绊而半途而废。
        在我的印象中,陈老师学养深厚,知识广博,在课堂上热情奔放。他的语调并不高亢,但有一种特殊的磁性,有一种魔力。他是我们那一代青年学子心中的明星,自带光环。所以,那时候,上陈超老师的课是要提前占座的。然而,在课下,陈老师又是那样的质朴,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谦和。我永远无法忘记第一次把自己的小说交给陈老师的那个下午:他坐在备课室里,微笑着,静静地听一个大二学生关于文学与人生的信口开河……回忆是美好的,但在陈老师离世之后,这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有了让人心痛的底色。多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散文叫《陈先生印象》,发表在《散文百家》,里面都是我对陈超老师的印象及感受,那时陈超先生还健在;如今再读,往事历历在目,但人已不在,让人悲伤不自禁。
        俊明是陈超老师真正意义上的弟子。他读了陈老师的研究生,学问上深得老师真传。俊明现在的学问和名声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我觉得,这既源自俊明自身的才华和努力,也与陈老师的影响息息相关。在我来来,俊明的诗歌评论最得陈老师神韵。那种对诗歌信仰的坚守与广阔的中西视野,那种对诗歌现状与走向高屋建瓴式的把脉与诊断,那种纯净而又高蹈的精神立场,那种捍卫生命诗学的态度与执着,那种诗意的话语方式,无不体现了陈老师的诗学的风貌与气度。俊明的诗歌写作和评论写作双翼并举,相互印证,这也和陈老师是一样的。所以,从某种意义说,俊明不仅是陈老师的学生,也是陈老师的朋友和知己。也正因如此,俊明的《转世的桃花》涉及的就不仅仅是陈老师生命的某一个维度,而是呈现了陈老师的尘世生活与精神向度的生命交响。所以,俊明这本书,一定是陈老师的最好传记,也是最准确的评说。它凝聚着俊明对陈老师深切的敬意与铭心的怀念,也流淌着知己间隔世的精神碰撞与灵魂对话。
         因为这本书,我向俊明致敬!他做了一件陈老师许多学生想为老师做点什么但又无力做到的事情,完成了对陈超老师一生深情的钩沉与永远的纪念。

         4、青小衣:  我们都是中学教师,平时工作很忙,还要抽出时间从事写作,我经常觉得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事情,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在平时的教学中,是如何贯穿自己的文学观的呢?
         辛泊平:当然有了,而且非常强烈。在中学,即使是语文教师,写作诗歌也有不务正业之嫌。因为评价体系不同,评价标准也不同。中学教师最需要的是应试策略,而不是写作秘密。这是社会、学校甚至学生的集体诉求,很功利,但又有实实在在的前提。因为,我们写诗,不会给学校和学生带来利益,更大程度上是自己的事情。一个广泛阅读的老师教的学生的平均分不一定比一个只读参考书的老师教的学生高,而一个会写诗的老师,则极有可能在教学时冒犯标准的课堂模式。怎么说呢,和那些常规的备课程序相比,写诗有一种务虚的性质。而中学课堂,因为要应对考试,则更侧重那种可以操作的务实训练。所以,中学教师写作,便陷于一种尴尬的境遇。虽然我们自己知道,从长远的眼光看,有写作自觉和实践的老师,他教的学生在阅读和写作上肯定会有过人之处。然而,这些东西都无法量化,也就无法让所有人都信服。除去那些真正懂得阅读与写作之于人生重要性的少数内行,对于大多数只看眼前效益的功利者,你又能怎样?毕竟,写作是写作,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死亡诗社》里的基丁老师,对我们来说,那是传说中的人物。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镣铐中跳舞,在条条框框中寻找一点点契机,在落实语文工具性的前提下,渲染它的人文性,用切身的生命体验感染学生,唤醒他们身上沉睡的诗意,让他们自觉地、自愿地进入有别于技术训练的心灵洗礼与灵魂对话。这条路很难,但值得做,因为,这不仅仅是审美教学的一部分,也是生命打开的诗意方式。当然,我们也不能盲目清高,正如我前面所说,遇见一首诗是一种缘分;能遇见一个能被诗歌唤醒也甘愿被唤醒的孩子,那同样需要缘分。毕竟,在一个流行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时代,没有几个人愿意做被人误解、被人嘲笑的堂吉诃德。

         5、青小衣:  现在中高考语文作文这道重分题,在文体上都规定"除诗歌外,文体不限",你怎么看待这个规定?
        辛泊平: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不是高考命题人,所以,只能猜测。在我看来,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教师的原因,在现行体制下,一个老师要评职称,写诗不如写论文来得实惠,老师们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下功夫,所以面对诗歌时不知道怎样把握,这是事实。一个是诗歌自身的原因,诗歌写到当下,已经失去古典诗词的硬性标准,没有一个普遍认可的评价尺度,所以,面对一首诗,即使是诗人也无法达成一致的判断。而高考的写作,是需要一套普遍适用的标准的。或许,还有一个不好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普通人无法接受,十几行的诗歌和几百字的文章的付出能划等号。诗人们也许觉得这理由可笑,但对于习惯量化的人们来说,这样的要求似乎天经地义。

         6、青小衣:   前段时间,你在"读诗吧,孩子"辅导群做了一次成功的网上授课,请谈谈那次授课的感受。
        辛泊平:那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当朵渔兄让我准备做一次网上授课的时候,我是矛盾的。一方面,我对微信聊天实在不太在行(相对于语音交流,我更习惯打字),我不习惯那种对着手机屏幕说话的方式。另一方面,又不想辜负朵渔兄的信任。所以,答应之后,一直忐忑不安。好在负责课程安排的阿绿老师告诉我,不一定非要按照限定的话题讲,可以选择一个自己熟悉的方向。我用了几天的时间备课,写了五六千字的讲稿,也准备了十几首要解读的诗。可以这样说,这是我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讲课”的,很尴尬,很紧张,许多准备好的诗歌解读都没有用上。从教多年,我习惯那种面对面的授课和讲座方式。因为,我始终坚持,上课绝不是单方面的讲授,而是师生的交流和互动。看着学生的眼神和反应,我才能判断我们的思维是否在同一个频道上,我们的节奏是否合拍。而网上授课,我看不见听者的表情,也就无从把握自己的状态和节奏。更多的时候,就像是在念稿子,缺少现场感,也没有问题的生成性。所以,那一次授课,我觉得并不成功。后来的互动阶段稍稍好了些,面对听者的问题,我的回答有了针对性,而且,基本上选择了文字的回应方式,我觉得那样更有质感。
        对我来说,这次网上授课也是一次学习,从中我获得了许多,比如说心态的调整,比如说对语速的控制,比如说对讲稿内容的取舍,比如说日常用语与书面语的转换,等等等等,这一切都会影响授课的进度和效果。我相信,有了这次经验,如果有下一次,我会做得比这次好!

        7、青小衣:  除了写作,在教学之余,你还有什么爱好?你如何看待一个人爱好?
        辛泊平:我的爱好似乎很多,又似乎没几个。比如说旅行,比如说阅读,它们在某种意义上的功能就有些相似。那就说常态化的爱好吧,读书,看电影,抽烟,喝茶,和朋友一起喝酒,它们早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爱好也就是一个人的趣味与温度。当然,这爱好也可能构成你人生的局限与短板。然而,明人张岱说过“人无癖不可交也,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之交,以其无真气也。”我深以为然。一个有爱好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无趣的人。而和人交往,我最怕的就是遇到任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做什么都没有热情、一点情趣都没有的家伙。

         8、青小衣:  人们都说诗酒一家,诗人大都是酒中仙。其实我最关心的问题是你跟朋友们在一起时,还是只大量喝酒不吃东西吗?长期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这个习惯真的应该尝试着去改,尢其年龄越来越大,难道喝酒的时候吃东西真的会不舒服吗?不妨说来听听。
        辛泊平:谢谢你问这个问题。不过这好像也不是真正的问题,喝酒时不吃东西才会不舒服,这是生活常识啊:)我明白你的好意!有时候,喝酒时顾不上吃东西,这绝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身体跟不上酒精的速度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已经给出了相应的讯号,我今后一定会注意的。再次感谢你!

         9、青小衣: 天气渐渐冷了,古人写边塞诗很多突出苦寒,以此强化主题。山海关虽然不是边塞,但在古代是北方重要的关隘。谈谈冬天的山海关和你在这个季节的写作吧。
        辛泊平:大多数人都选择夏季旅游,其实有些地方冬天才更有味道。不必说哈尔滨的太阳岛和冰雪大世界,就拿山海关来说吧,我觉得也只有在冬天更能感受到它作为“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雄浑与沧桑。在这个季节,大海显得有些灰白,燕山显得有点粗犷,长城显得有点苍凉,这才是历史中的雄关,才是拒绝消费的边塞。我这样认为。
        至于这个季节的写作倒没有什么特殊的计划和向度,顺其自然吧。当然,一年中的最后几个月,总会有一些意外的写作任务,让我突然忙乱起来,更深切地体验到时光的流逝和生命的紧迫。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文债,让我的冬季写作显得高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体验:越是清闲的时候,阅读与写作越不在状态,越是忙乱的时候,阅读与写作越有感觉。一个悖论,让人无奈,又让人满足。
        说了这么多,又感觉没有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一半。就到这吧!

深握,秋安!

2018年9月22日凌晨2时

辛泊平,70年代生人,曾在《人民文学》《诗刊》《随笔》等海内外百余家报刊发表作品并入选几十种选本。著有诗歌评论集《读一首诗,让时光安静》(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与诗相遇》(燕山大学出版社),随笔集《怎样看一部电影》(黑龙江教育出版社)等。曾获中国年度诗歌评论奖、河北省文艺评论奖等奖项。河北省诗歌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现居秦皇岛市。

   青小衣,70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鲁院32高研班学员,教书,煮饭,写诗,做梦,作品见于《诗刊》《中国作家》《钟山》《作家》《飞天》《青年文学》《星星《解放军文艺》《光明日报》《文艺报》等报刊,并收入多种年选本,被评为河北省第三届“十佳青年作家”已出版诗集《像雪一样活着》《我用手指弹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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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土
发表于: 2018-9-26 07:5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隽土 于 2018-9-26 12:01 编辑

真诚的对话,问好泊平,辛苦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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