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恰是梦醒时

作者石玉芝

我连杀鸡杀鸭都要请邻居帮忙
今年无人逼得我第一次开杀戒
杀四条小鱼
结果闭着眼拿刀把自己的手杀了

昨晚，第一次梦见杀人
三个男人
三个魔鬼一样穷凶极恶追着我不放的男人
他们拿着刀叫嚣
他们对我狞笑

我气，我愤怒
我夺过最前面的刀
反手割下他的头颅
他的血在三秒钟后喷向空中有一丈多高
我在血雨落下之前反追后面的强盗

嘶杀中，我砍掉第二个男人的手
迂回中又砍向他后背
最后，我的刀劈向他头颅
他的狂笑突然间被刀劈断
愣了一下，眼直勾勾瞪我
然后，缓缓仰面倒下

刀锋，明显钝了
最后一个边抵挡边跑
我穷追不舍
举刀砍向他时，他摇身一变
变成我儿子的模样求饶
我一惊，睁开眼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