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里,中午内部的火焰之间, 看见湛蓝的天空和玫瑰里的血, 我把我的歌向岁月倾斜。 诗人或画家,是恬静的表意, 我开放的肉体成为一堆瓦砾。
经历过时间的考验, 沿着这条长着翅膀的路, 我俨然是那个梦幻的少年。
精神能够作用肉体, 眩晕是因大树的芬芳。 石楠树丛和过去的悬铃木的反差对照, 石头花坛与石榴树下热烈的庆典, 有如依然呈现在我的眼前。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我为何出来这么远, 寻找白天的庇护以求平安?
艺术家在中午张开的果肉面前: 这里的花园,多么美丽! 我可知道树木之间的空气? 我只能看到“林荫道” 神秘的林荫道 已消失不见, 剩下一条长长的水泥路面。
代数和灵魂的漫游人宛若在真空里行走, 我的火焰点燃枫杨树下完美的白天, 无边际的蓝在外围展开 游目可见非常洁白的鸽子村镇。 我像一条船陶醉在搁浅的沙滩上, 膝盖的疲乏也随之而来。
在美丽的白天看不见神秘的林荫道, 薰香中白天在大地上争辩, 梦的闪电的庆典 永远的惶恐不安, 我是个从神坛里被赶出的人。
我发现这里:就是我要寻找的一个遥远的花园, 物恋:充满木质的华美。 这里是兰花的庙宇, 曾行走过一支纯粹的马队, 一匹美丽的马夹杂在中间, 它多么像神话中的马。
我无需一群鸟儿 筑造另外一个花园, 我学会在宏观世界的后面观看, 逃到偏僻的所在。 在这里,被盐的微风摇动, 把昔日长满蕨菜的荒地 和长长的石头回廊收入眼帘。
我宛如迷失在看不见的林荫道的深处, 捡拾起一条夜的汗巾, 戴着百里香的项链, 只有身体之声,没有仪式可以举行。
青春培育的秉赋和对称, 耀眼的自由,天地之中 一个泡沫飞跃的视觉,听觉的断头台, 山岗的雷鸣,腐烂的声音。 神秘的林荫道啊, 我发现的爱神 它已贮存在我的血脉里。
我重新成为乡村的华兹华斯的影子, 呼唤我所熟悉的思想的绿色之巅, 在活跃的光线中驰骋, 不放弃已然存在的轨道, 即便你说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漂浮的云彩不会引导我的希望, 一个黝黑的女人不会来纠缠。 白色石头的墙 被我发烧的梦照耀, 让人眼花缭乱。 巨大的山峦的光芒在不远处, 我需要我在你我之间保持沉默。
中午一片寂静,白色大厦顶上 停泊有一支远方歌曲。 我只看见我要走的路, 在不可见的林荫道上我从未感到如此孤单, 没有所谓此岸和彼岸。 从时间的发端到我所驻足的明天的起点, 身体的宝库啊赐予我:唱歌,呼吸,听音乐,接触和观看。 这里,是给我们身体带来精气的地方, 只有未来才唯一值得我们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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