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衙口 于 2019-4-9 15:28 编辑
春之声
砖头从窗台跳到忍冬丛里。 京口是一只慵懒的猫,瓜洲是另外一只。 悲伤还没到来。而“独立的存在一旦出现, 便会保有它的湿润”。 枝头有了树色,起码不再是指责。 雷声还没有被小雨宠大, 但潦草确实已经到了马蹄的前面。 春风又绿江南岸。 胳膊的烟疤,和遗失的草坟也有了耳朵, 油菜花甚至有了视力。
逆行的风
太阳的河流里满是回游的躁动 这够格的垂钓者 把一条条世界提起来,自那大海
苦丁茶
有艰涩的诗歌 一个意思尚未表达出来 它的文字已经转到了其他境界
也有本事诗 也许短于缭绕 也许,怨思悲愁根本就是一种罪恶
做梦
话说从前有个皇帝喜欢架鸟,但鸟儿没有个不须要侍候的。这天见了鸡鸣,便要鸡鸣为他做只木头鸟。愁苦是自然的,但皇帝的话不能违拗。他用一抱粗的原木挖空心思为皇上抠了一只木隼。皇帝见了高兴,就跟正常的鸟只一样上天,吃喝也正常,只是没有排泄的麻烦。皇帝又找来狗盗,要这个铁匠给他打一匹御马。狗盗也献了一匹铁筋骨的骅骝。这马跑得快,山伏燕避。可是这马却不出汗,也就没有了马匹惯常的那种骚味,皇帝很满意。接着,皇帝又召见了鸡鸣狗盗二人,要他们牵头做一个梦献上来。二人为难:“皇上,我们给你做奴隶成吗?”皇帝说:“不成,我要你们做梦。” 鸡鸣狗盗回来,又找了种地的,杀猪的,一伙合计了半天。最后,大伙说:“干脆……”他们出门,大门口正有一堆收获后的向日葵秆子,他们一人拽了一棵在手里,望那朝廷里来。沿途上黎民百姓越聚越多,手里提啥的都有。大家说:“太过分了,竟然叫人家做梦。”他们径直闯进深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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