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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大校，著名军旅诗人，国家一级作家，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诗集《寸草心》《血缘之源》《飞翔，向着太阳》《生命的呼吸》《征途》等诗集；散文集《天问：我是谁》等。诗集获全军文艺新作品奖一等奖、首届齐鲁文学奖、共青团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中国人民解放军图书奖。2010年被评为中国首届十佳军旅诗人。 
心池荷香的璧泉 ——答问《泉水从哪里来》的诗情与康桥笔下的美学诗性
彭林家 “从幸福而来 荷花知道/泉水会重返 因为爱情会重返”。“荷花”发源于亚洲，为印度的国花，有七宝莲花之称，五种为埃及的莲花，即为睡莲。只有芬陀利花的白莲和波头摩花的红莲，为大乘佛教佛像的座位；古印度表示吉祥、圆满、清静的符号，密教曰虹化身，也就是修行高深大圆满法门的成就者，生命以融入自然界的五彩光辉，而渐渐返回空无的大道。易学上，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便象征着神圣与不灭的涅盘甘露。《汉书·王莽传上》：“甘露从天下，醴泉自地出，凤凰来仪，神爵降集。”醴lǐ，是甜美的泉水。凤凰非梧桐不栖，身怀宇宙，即为太极一。道生一，一生二。寄寓着阴阳二合为一的时刻，即为最美的爱情契合。在美学坐标上，二生三，三生万物，交叉时空焦点所遇到内心的伴侣。因此，“重返”的核心点是克己自我，藕荷慧根。复礼“幸福”的本我。意境上，这种以否定达到肯定的思维，抵达“反者，道之动”的诗性表达，在诗家道学的辩证下，一首叙述长诗的灵泉，为你的纯情汩汩而出—— 一.听泉 悬淙瀑泉，叮咚溪水。你读，康桥的凤头开笔诗情《洪泉荷戴》：“大河东去不复还 而泉水/会返 我要贴近大地 /贴近泉水/倾听 殒落的荷花/倾听逝去的泉水/倾听泉水对荷花的私语”。 诗里的“东去”是天道的正传信息，而“会返”、“殒落”、“私语”等一串委曲随和的反衬意象；以清脆悦耳的“泉水”为载体，用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为衬托，形成阴阳的意象体系，构建一幅从隐匿本我到显露自我的意境图画。试想，这种正言若反式的语言结构，诉说着“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美学格局。无疑，是形而上性与实存性的统一，孕育着本体循环不止的运动。因此，诗人侃侃而谈着：“不要问 我从哪里来 /你脚下的土地/就是我的故乡 /追随荷花谢世的芳容 /泉水从地底/涌出 将荷花环绕”。一个“问”的反向回答，将“土地”、“故乡”、“芳容”的意象，凸映着有无相生的美学诗性，天道也；然后借用一个“涌”的美学歧义，从物体“地底” 的地道到人体足底的人道——涌泉。一则自然上，由下向上冒出水，不作高喷。《公羊传·昭公五年》：“濆泉者何？直泉也。直泉者何？涌泉也。”二则人体上，足少阴肾经与足太阳膀胱经相表里，主治着精神领域的思维神经。《灵枢经·本输》：“肾出于涌泉，涌泉者，足心也”。由此私语，卷涌着一句句荷恩戴德的话泉。勿用赘言，作者的心理蕴藉，暗示着天道、地道和人道的合一。天道者，泉眼大气降水，渗漏地下顺岩层倾斜方向流动，遇侵入岩体阻挡，承压水出露地表形成泉水，比喻见性，也就是见到自家的本性。地道者，有泉水的渗出，大地的水脉必然有灵气而形成丰沛的水量，即为明心——明白自家的本心。人道者，意蕴着没有明显的水流则称为渗水，需要内省见性，外敛修心，让见仁见智的自身，从本心的彻悟中见到本性，才会有清清的淙泉宠接“荷花”的幽静，出尘离染，清洁无瑕。为此而产生精神的“环绕”和性情的依赖。果是，一瞥的视野，其地理位置在历城区柳埠村四门塔西南白虎山南麓，四周峰峦迭翠，泉水由山谷石缝中流出，注入以块石砌垒的净池；抬头一望，一幕虎头的水口，涎吐着“细水长流”、“水上串花”、“悬崖飞瀑”的景观。远远看去，池壁的诗情，绽放着诗性的全方面辐射。 “一片片脱落 荷花/放下所有梦想/随泉水流向远方……/让我们倾听荷花/低吟：我知道你从黎明来 / 从爱神的眼睛里淌出来”。句子里的“脱落”是时空现象的铺垫，“放下”则是心灵上的执念思考，是一种认识的过程而不是被经验回忆的囚禁。佛曰：执着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执着如渊，是死亡的沿线而入。因此，纯美的“流向”是“黎明”的反向回眸，景中有画，画中有象，交错着艺术的渲染，折射一幅“爱神”的生动灵像。审美上，隐约的线条，模糊着现实世界与幻想世界的界限，既有艺术上的享受，也有心灵上的陶冶。你猜，那“眼睛”里一个“淌”的唯美禅心，节奏的抒缓，藕合自然清新的语言、和谐优美的韵律；执着如泪，将高超的驾驱文字和想象力，化成一泓澄净的潭水，滴入心中破碎的垒块而徐徐飞散；表达出诗人纯真的理想境界，如纯水般的清澈明净，天是高爽澄净的蓝盈盈，情是低唱浅斟的甜蜜蜜。那么，这种反物理学和反逻辑的后形而上学，颠覆着流行的文化、技术和社会模式，以解构美学的拐点思维，把特殊真理跨越非普遍真理的鸿沟，驱动自然规律中的例外倾述。比如说，自由落体运动方向是单个物体指向地心，其特殊性是真空状态下，向周边上升的规律；以其比类着流出的泉水呈放射状，向周边溢流，漫出现代人的惯性思维，需要提示自我，重新拾取对远古文明的遗忘，那一缕祖炁的真阳， 好比乾隆吟诗与一女子的作对：“洞中泉水流不尽，高山松柏长年翠”，一滴滴，生添了诗意的丰富想象。 二.观象 “济南山水甲齐鲁，泉甲天下”。天本一而立，一为数源，地配生六，成天地之数，合而成性，表示水星与日月会聚而成玄武星象。北斗星的斗柄指向北，即为每年的十一月冬至前，水星见于北方。一与六共宗居北方，取则于河洛的易经数理。 天象观测的河图：用十数为奇偶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周易》) 。那么，以天地合五方，以阴阳合五行，即为天地之象。也就是说，河图是五星出没的天象。你瞧：《心泉吻香》：“轻轻吻着荷花 泉水/在流淌中述说 远古 /仁帝大舜 躬耕历山 /不忍用鞭打牛 鞭敲簸箕/ 两头牛都卖力拉犁/贤帝尚良风 聚人气” 。 《易．系辞上》：“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圣人忘情，视天下不仁。圣人者，泛称佛﹑菩萨等得道者。如苯教著作中经常提起虹化，心融入到禅定之中，心自然达到如如不动；就像天空无云一般清静，自由自在，任运成就三身佛；即为修学佛法精华大圆满的人，无见无修的境界而圆寂时，身躯的肉、骨、血、脉及全身变成五种颜色的彩虹光体而成佛。命终时，色身会溶化在光中，可以让身体回缩到组成身体的光质，然后，光体完全归回本性空中，这种过程称为“光身”或“虹身”。虹，是日光经过天空中水气的折射和反射而形成的弧形彩带，常呈现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暗示着七为生死的数理，来源于太一，泉水也。民族原型上，诗人那“吻”字的亲和力，幡然将尧女舜妃的娥皇、女英，引领出一个伟大女性的形象。这，隐藏在集体无意识中崇拜偶像，将“述说”反刍着“大舜 ”的仁德，为中华文明的奠基，从蒙昧走向文明的转折，展示一幕“历山”的象耕鸟耘，民俗古朴的原始意象或原型。相传上古虞舜帝为民时，曾躬耕于历山之下，耕者以象行为法，耘者如鸟之啄食，故历山亦名舜山、舜耕山和千佛山。如李贺《梦天》：“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试想，那“不忍”的远古——本我天魂，如达摩菩提的成就：一是共同成，可以使获得毒药改妙药，通过法力伏魔等无数成就的现象，其色空者曰：有为法。二是不共成，就是心意自然融入到空明不二之中，内心的光明和外界的光明融和一体。圆寂时，贵体如象鸟飞行之后不留任何影子，身躯变成彩虹而获得大虹化金刚佛，其空空者曰：无为法。如是的蕴涵，从而映射或显露当代——自我人魂。因此，诗人通过“鞭”、“牛”、“簸箕”、“犁”等古典意象，把全部经验的印痕积淀，突兀着原始农耕文明的图腾；从而让超我地魂的诗情，灵现荷花诗性的美德。诗境中，将波动诗歌整体象征的倾诉，娓娓着《泉水从哪里来》的太一泉水的本相，那文本缝隙的诗眼即为主题的泉眼。
“荷花”，是起源最早的子植物，被称为“活化石”，将粮食来源印刻在原始人类心中的认识，而这种人类生存的象征，渗透在《老子》四十一章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美学观念，就成为诗人的知觉借助刺激进行推理，抵达一种主动的、有目的的搜索心理意象：“历山之人皆让畔 /雷泽上人皆让居/虞舜所居/一年成聚/二年成邑 /三年成都”。 济南古称泺，代言趵突泉。后称历下，如大明湖畔的历下亭，建于北魏，至今将近二千多年的历史。据说，伏羲氏的母亲华胥履迹，雷泽生伏羲，舜渔于雷泽。诗里的“让畔”是虞舜的德化：种田人互相谦让﹐在田界处让对方多占有土地。“让居”是雷泽的渔人互相推让居住。《史记．五帝本纪》：“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其中的“聚”、“邑”、“都”分别是会合、封地、成就的解读。而《承平寰宇记》里：“以周太王从梁山止岐下，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史记》所谓三年成都之义”。《成都城坊考》：舜耕历山，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可想而知，诗人这种见羹见墙的认识，就是诗家心理运演的逻辑内化活动。从瑞士皮亚杰的图式建构理论来说，其心理活动表现为：同化——是从刺激的吸收、过滤、筛选的环境作用，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而有模仿的功效。顺应——致使个体自我的改变，含有变化的道性。平衡——是自我调节原有图象，孕育着创作效应。在绘画是上，解构主义绘画，揭示其矛盾性和不稳定性，即打乱绘画元素，按照艺术手法和构图重新建构。如此而是，诗人的笔下：“柔软地翻身 荷花/隐隐的芳香在流溢/我知道 替舜培育瓜果和梨田 /谁化作清泉 流水淙淙/ 泉水继续往日的述说/你也化做尧的女儿”。你想，那“翻身”与“流溢”的同化，人道也；那“培育”与“化作”的顺应，天道也；那“述说”与“化做”的平衡，地道也；在太极的心法中，其“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的心灵图像，从不同变化的混乱表象中，去揭露隐藏其中的完整结构，折射出内视与外视的图式建构活动；也就是结构主义主张，任何科学研究都应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心经。 三.醒悟 幸福最大的追求是快乐的觉醒，行动中却要依靠见、修才能达到，而要摈弃执着地去见解和修行，远离着象。所谓的见、修、行本来就是空，然而，执着的见解归入无见的状态之中，思维的严密和语言艺术的精湛，心归回到无修的状态之中，彻底达到空明见修不二之中；那时侯远离八戏论，或者八边 破除八边，就象鸟飞之后无影一般无形无性。无偏袒的而不可言说，即为大圆满的见地，道也。譬如《虹泉醒世》所云：“被爱唤醒 荷花粉碎中/绝唱：为舜贤妻 我怎能忘/日日夜夜 缝制七彩衣裳/舜谱《韶乐》/泉水之歌/凤凰来仪 万象谐和”。一个“唤醒”是递进心理认知的活动，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图式，就是一种思维的二次建构；而“贤妻”、“衣裳”、“韶乐”等意象，则是认知图式的发展。那么，其美学结构作为一种分析策略，在语言结构里，如“来仪”对不和谐、不平衡、不对称、不一致和不规则，替代了原本的秩序一致。体现出“谐和”的连续不断地建构过程，如平衡、对称、规则、清晰、和谐、连续和完整；也是作者引典的深化而增加诗文的张力。《史记·夏本纪》：“祖考至，群后相让，鸟兽翔舞，箫韶九成，凤皇来仪，百兽率舞，百官信谐”。 沉沉的追想，悠悠的醒悟，仿佛是一滴滴泉水滋润着生命的咽喉，清脆尖利，灵韶嘤嘤，吐凤着一幕优美的意象之花。 鸟和鸣声，轻细着静静的天问： “七十二泉 从地底流出/荷花带泪辞别/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追随舜远去的身影/ 比春天还斑斓的梦 / 来生我还要找到你 ”。 济南素以“泉城” “泉都”的盛誉，城内百泉争涌，涌泉享有名泉七十二之说，如趵突泉、黑虎泉、珍珠泉、五龙潭、百脉泉等冷泉，以水质清醇甘甜而供饮用或作为酿酒的水源。泉水是出露在地表上的天然地下水，其流量大小分为八级。从水流温度分为温泉和冷泉，据水流状况有间歇泉和常流泉，按化学成分、水的温度、渗透压和酸碱度划为冷泉、矿泉、观赏泉等。显然，这些泉水是自然界的一种物质形象，礼馈到人性的精神渊泉中，外放内敛，时常热情奔放，如飞泉是从峭壁上的泉眼喷出的琼浆浮花；时常收敛含蓄，如丹泉是传说中的仙泉而饮之不死。由此的谷泉陈美，正以诗家康桥的题记中所云。明显，诗句里的“流出”、“辞别”、“追随”的易象，是一种移就的手法，外观上张冠李戴，内视上却移花接木——人性移于物性，甲性移于乙性；但是，为了侧重人格化，像语句中的“梦”与“找”，便变成了拟人化的手法，灵动着新鲜、简炼与生动的形象。你说：“无论你在哪儿 我都/尽善尽美唤着你/泉水在回应/多少个春天 轻轻地/轻轻地唤醒你/莲花 莲花 你要记着”。毫无疑问，诗里的“你”、“唤醒”、 “记着”的拟人，重在把物人格化，用事物当作人来描写；映托恒为世人称颂的“莲花” 品格——濯清涟而不妖，穿越红尘，比类着“舜帝”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内心通达，也象征着外形刚直的雄浑曲调。艺术上，那上文的“来生我还要找到你”与本句“你要记着”，前后呼应。手法上的迂回，转弯抹角，话中有话，如甲骨文卜辞中的“泺（luò）”字，即代表今日的趵（bào跳跃)突泉，摇曳着慢生活一样的和平意境，不时拱动情感的波浪。理趣上，把衔接的语境，细流涟漪，层次递进，使整首诗歌浑然一体，带着读者的心田，像大明湖水一样在月光下荡漾；读着念着，心房一次比一次感到震颤强烈，让我和我们的心灵随着诗歌在大明湖中漫游，尽情驰骋美好的梦想。
四.归一 《庄子》曰：“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天一生水，子水为北方之寒水，《吕氏春秋·有始》：“北方曰玄天。”北方十一月建子，水之中也。水色黑，故曰玄天也。” 每年的十一月冬至前，水星见于北方，正当冬气交令，万物蛰伏，地面上唯有冰雪和水，形成水行的概念。你听，那《鸣泉喊空》的心声：“我会喊你 喊你回来 /回到我身边 追随伟大的/舜帝 所有的路都是回家的路/穿过一条河流 又穿过/一条河流 香消陨落的荷花/空中徘徊的灵魂听到泉水深情的呼唤”。诗人虔诚的祈祷，在“喊”、“回”、“追”的意象中，反复的强调是吟诵，寻求某种愉悦、洒脱和释然的灵魂。尔后，以一叶一如来的自在若心，回望那“都是”的心象；尽管善恶美丑不等，但世间的有与无，都是可以相通为一，即为万物都是相通的道，只不过各自存在着分别之心而形成术。由此，在语境上，那语默的动静，宛犹如自然的水声吐出珍珠，将“穿”的真水无香，觉悟“徘徊”与“ 呼唤”的美玉，流出深刻地领悟：“从大海返回 就像你从春天返回/我从秋天的果实里 从母亲的/乳汁里 从劳动者的汗水里/返回 一千次一万次/我牢记 你的呼唤/静静地 风隐去身影” 。文里的“返回”是诗人内心培植的一株株衔荷， 将心池里看不见的水花，溅落在红尘幻象的泡沫中，获得一种仁德安逸的荷香，奉告天下人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如此，这种语境的灵象、心灵的猎人、建筑的眼睛——诗人心中的物象。如杜甫《佳人》云：“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不仅是对世俗的爱恋之情，让自我的三宿恋，从出山泉水的反思中，觉悟吮吸 “乳汁”与“汗水”的跪乳源泉，也沐浴着上善若水的诗势而几于道？静静地，洗涤着不饮盗泉的诗度而几于术！那么，一阕雄伟壮阔的“呼唤”诗势，一行安谧闲静的“隐去” 诗度；无形在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的肃穆中。如人体经穴名的曲泉，调节痛经、肾炎、月经不调、膝关节疼痛。如植物器官的花蕊一样，华美壮丽，鲜艳而自然着生命本身的呵护，达到一种身体宇宙与艺术视点的完美结合。这种时空的共契，幸福则是这种精神磁化的感应，好比灵魂升华的创作，不经意就会在缤纷的闹市，找到清洁纯净的一缕烛光，于是乎，那：“青蛙停止了鸣唱/泉水中悸动 又一朵莲花/在述说……” 《周易折中》引邱富国云：“先儒以三阳为泉，三阴为井，阳实阴虚之象也。”其中，九五以井洌寒泉为象，最见井德佳美。试想，眼里的“青蛙”是坐井观天，则“停止”尘情的喊叫，是一种时空阶段的审美，蕴藉着藕中管孔的阻塞。人体上，《灵枢.九针十二原篇》：“所出为井”，也就是指在经脉流注方面，好像水流心田的泉源，精神上，唯有心境的“泉水”，则是无我忘我的静怡，静中飘逸的性灵，“述说”着仙界的本性，是谓静一。表现为诗情诗性的中庸，便是致远的澄镜，归一着平和与激情共存。诗境上，一个“悸动”的探究，窥视道家哲学整体宇宙观的辨证精神。试想，在今天生态危机和经济全球化的语境中，掘井及泉，像泉水的本质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哲思；同性同情，意境上升境界的格局，往来自于内心的泉水的喷射高度，俨如《泉水从哪里来》的整体象征，以正言若反的比类诗性，体现出道德文明、实证价值和生态学意义；其形象思维以内化的典型，借助泉水与荷花的形象体系，运化着把握事物的本质规律的思维形式，不经意，搅起一幕先于我的伊底混沌状态。当这种无意识的生命力、内驱力对接着仓央嘉措的诗情：“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那商量的平等心，亦复如是的相似性，以同化、顺应、平衡的心理构建，藕心同心，重新把心池的荷花，蠕动藕肠而藕断丝长，挪移着反省的超我，迁善着本能冲动的欲念。而这种无形的冲击力，便会滋生着“又一朵莲花”的幻象，并排地长在同一茎上的两朵莲花，即为本相真如，比喻爱情的并蒂莲，香馥馥地，摈斥于一时之外的人的非理性心理定势，重新寻找个性潜意识的本我。如祖先的璧池的太学，念念清风起。在康德二元论的本体上，与现象能否合一，虽然文本的局部变化或者陌生化的语言，离步步莲花生还有一段象比的距离；但是，诗家悲天悯人的情怀，借古喻今的格局，不仅仅是一首诗的境界所能掂量的责任，而是需要一代代诗人在诗歌的裹创里，像康桥一样以有形化为无形，绵绵不断地，在“述说”着人心返回道心的空静止水……
2018年２月１－２日/2020月１－19吉林
从幸福而来 荷花知道 泉水会重返 因为爱情会重返
——题记
一．洪泉荷戴
大河东去不复还 而泉水 会返 我要贴近大地 贴近泉水 倾听 殒落的荷花 倾听逝去的泉水 倾听泉水对荷花的私语
不要问 我从哪里来 你脚下的土地 就是我的故乡 追随荷花谢世的芳容 泉水从地底 涌出 将荷花环绕
一片片脱落 荷花 放下所有梦想 随泉水流向远方…… 让我们倾听荷花 低吟：我知道你从黎明来 从爱神的眼睛里淌出来
二．心泉吻香
轻轻吻着荷花 泉水 在流淌中述说 远古
仁帝大舜 躬耕历山 不忍用鞭打牛 鞭敲簸箕 两头牛都卖力拉犁 贤帝尚良风 聚人气
历山之人皆让畔 雷泽上人皆让居 虞舜所居 一年成聚 二年成邑 三年成都
柔软地翻身 荷花 隐隐的芳香在流溢 我知道 替舜培育瓜果和梨田 谁化作清泉 流水淙淙 泉水继续往日的述说 你也化做尧的女儿
三．虹泉醒世
被爱唤醒 荷花粉碎中 绝唱：为舜贤妻 我怎能忘 日日夜夜 缝制七彩衣裳 舜谱《韶乐》 泉水之歌/凤凰来仪 万象谐和
七十二泉 从地底流出 荷花带泪辞别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追随舜远去的身影 比春天还斑斓的梦 来生我还要找到你
无论你在哪儿 我都 尽善尽美唤着你 泉水在回应 多少个春天 轻轻地 轻轻地唤醒你 莲花 莲花 你要记着
四．鸣泉喊空
我会喊你 喊你回来 回到我身边 追随伟大的 舜帝 所有的路都是回家的路 穿过一条河流 又穿过 一条河流 香消陨落的荷花 空中徘徊的灵魂听到泉水深情的呼唤
从大海返回 就像你从春天返回 我从秋天的果实里 从母亲的 乳汁里 从劳动者的汗水里 返回 一千次一万次 我牢记 你的呼唤 静静地 风隐去身影
青蛙停止了鸣唱 泉水中悸动 又一朵莲花 在述说……
注释： １．【洪泉】：大的渊泉。 ２．【心泉】：.犹心怀。 心中的思绪。 ３．【虹泉】：.瀑布。远望如高悬天际﹐故称。 ４．【鸣泉】：1.淙淙鸣响的泉水。 2.使泉水淙淙鸣响
作者简介：彭林家， 哲学家，著名评论家，聋龙天生，党员。静居雾凇的一方灵空，六十年代中期出世于赣东北仙人洞，毕业于东北师大中文系。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联盟评论委员会主任，中国诗歌在线吉林、国际频道诗评编审，国家一级学术团体、中国萧军研究会主办的《当代原创文学作品集锦》副主编，中国针刀医学副秘书长，全球汉诗总会联络主任，北京仓央嘉措国际诗歌研究院副院长，广东净土生态旅游有限公司文化总监。《诗歌周刊》提名批评家，易学、神学、美学天士。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活力诗人， 2017、2018年中国诗坛实力诗人。为全国各地的作家、教授、小说家写序、写评论1000多篇。出版的著作有《裂开青云的红冰》等，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词刊》《散文》《散文诗》《人民日报》《印尼日报》《中华诗词》《寰球诗声》《诗词世界》《陕西诗词》《江西诗词》《江西诗歌年选》《中国诗词年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语言与文化研究》等100多种国内外报刊，任多家媒体的顾问、主编和编委。曾获全国诗词、辞赋、诗歌、散文、散文诗、小说评论征文及其他文体一二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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